第12章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渣了我的那個男人回心轉意了、唐總,離婚后請自重、暴風之下、與你同墜深淵(青梅竹馬變繼兄妹)、成為金絲雀后總是被迫穿裙子、教授你好香啊、為奴(古言 主仆 H)、這個婚遲早要離、硝煙美玉(強制1v1h)
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理解安潯為什么對他總是有股若有似無的敵意,對任清華卻這么有耐心。 “哎哎哎閆哥,你那邊兒有三個人!我這過不去你趕緊……” 最后那個“溜”字還沒說出來,閆賀安已經“砰”“砰”“砰”三槍搞定。 “我草,真牛逼?!表n宇南看著擊殺提示,有種當了別人一輩子大腿、突然也等到個更粗的大腿可以抱了的欣慰感。 除了不愛學習,閆賀安干什么都拔尖。 尤其是玩。 第5章 開學第一天,按照二中慣例,放學后全校統(tǒng)一大掃除。 一整個暑假沒人打掃,灰塵到處厚厚一層。 掃除提前分工細致,兩人一組分配不同區(qū)域,比如擦教室后門,擦哪兩塊玻璃,掃走廊,倒垃圾。專門負責倒垃圾的看似輕松,實際好多人扔垃圾都有扔到外邊的,算是個臟活兒。 最重要的是,得熬到最后一個才能走,誰也不愿干。 這學期的兩個倒霉蛋,輪到安潯和閆賀安。 其他人干完自己負責的部分,就可以回家。倆人得等所有人清掃完,才能離校。 安潯對自己改變不了的事,接受得都挺快的。 班上的人不情不愿去拿掃帚、領清潔劑,洗抹布,安潯就安安穩(wěn)穩(wěn)坐自己位子上,爭取在回家前把作業(yè)全做完。 閆賀安這一天下來算是服了安潯,一看他又開始學習,頭都有點大。 等全班都清掃完還早著呢,他可不在這兒干等。 他瞇著眼不動聲色在書包里摸了兩下,摸著個yingying的方盒子后,悄悄把它包在手心里,往兜里一揣,毫不留戀地往外走。 到新地盤了還不太熟,閆賀安正好趁這個時間巡邏一圈,摸清楚哪里適合他以后翹課摸魚。 同桌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撤離動作,安潯一點也不關心。 安潯不偏科,做任何一科的作業(yè)都落筆飛快,看著跟背過答案一樣。 只有做一題卡一次殼的任清華清楚地知道安潯的牛逼。 她不止一次吐槽安潯不是人,羨慕不來。 “……那個,安潯。” 隱約聽見有人喊他名字,安潯順著聲音看過去,陳友白正站在他左后方,一手拿著塊疊得整整齊齊的舊報紙,一手拿著一瓶藍色的清潔劑。 教室里到處熱火朝天地相當嘈雜,陳友白說話那動靜更難捕捉清晰了,安潯干脆半轉過身凝神聽他說話。 “不好意思?!标愑寻坠钠鹩職猓目陌桶偷?,麻煩一下別人他得心理建設老半天,“能幫忙把桌子往外挪挪嗎,不然我夠不著?!?/br> 陳友白把自己的椅子搬過來了。 他個子不高,窗戶頂上那塊兒不踩東西確實夠不著。 安潯掃了眼前排擦玻璃的同學,都是直接往靠窗的桌子上踩。踩完有的會負責把鞋印子給擦干凈,有的懶就假裝忘了,擦完玻璃就開溜。 只有陳友白想得最周到,也可能是顧慮多,不踩靠窗同學的桌子,踩自己的。 安潯對此不做評價。他二話不說把桌子往外搬了一截,順手把閆賀安的桌子也往外拖了,留出一塊兒夠用的空隙。 陳友白靦腆地推推眼鏡:“謝謝你?!?/br> 大掃除兩個人一組,安潯正思考陳友白為什么就一個人,就看見董樂康背著包過來,看著要走的樣子。 他直奔陳友白這來,一臉理所當然地跟他打了聲招呼:“我家里有事兒,先走了?。∫还簿蛢蓧K玻璃,你順道幫我把我那塊兒也擦了吧,謝了。” 明為商量,實則通知。 安潯輕輕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轉了圈筆,觀察陳友白的反應。 陳友白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最后憋了半天,只“噢”了一聲。 董樂康微笑了一下說了句“辛苦了啊”,剛好他手里的電話響了兩聲,他接起來邊說邊往外走:“哎我這邊兒提前結束了,我先去籃球場等你……” 他篤定陳友白不會去找班主任告狀??此峭掏掏峦碌臉?,說個話都費勁。看不上他那慫樣。 陳友白愣愣地看著董樂康絲毫沒有歉意地走了,沉默了幾秒,轉身往舊報紙上噴清潔劑。 這是張堯教給學生們的,說一遍用清潔劑,一遍用干報紙,不像紙巾一樣掉毛毛,也不像抹布一樣會留下道道痕跡。 這老掉牙的方法沒人真聽,除了老師說什么就做什么的陳友白。 安潯寫公式的速度慢下來,停住。 今天有一點張堯說得不準確。 他說學生時代一切都是公平的,也對,也不對。 事實是,像陳友白這樣存在感特別低,畏畏縮縮把不自信擺在明面上的,是常常被忽略感受的底層。 這種排擠是隱性的,算不上欺負的程度,平時不會刻意針對,但常常被刻意忽視。那種嫌棄藏在一言一行里,隱蔽又清晰。 像安潯這樣,成績一直都在金字塔尖,在全校各種卷考試成績的學生之間,天然有優(yōu)等生的威懾力。成績普通的相形見絀,氣勢上就矮一頭。 至少,如果被分到跟安潯一組值日,董樂康絕對不會像這樣隨便找個借口讓他一個人干活。 穿幫了連掩飾都不掩飾。 安潯告訴自己,不關你的事。 說好了的,人生信條是絕不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