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童話世界
【獵人牽著小紅帽走在前往奶奶家的大路上,叮囑著她不要到處亂跑,小紅帽和獵人分開之后卻被美麗的鮮花吸引,逐漸偏離了道路】 彌葬就這么四處游蕩著。 這個游戲的編寫并沒有說存在時間限制,如果玩家們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話故事也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而系統(tǒng)既然沒有說,那就也不會催促玩家去進行。 利用這一點,完全可以實現(xiàn)在故事續(xù)寫過程中的暫停。 而他們的目的是,把【狼人】吸引進來。 目前已知的身份角色中,只有【搗蛋鬼】還沒有跳出來,剩下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就算是已經(jīng)生死不明的趙山城也是有可能的。 但這不是問題,現(xiàn)在需要進行下去的話,【狼人】牌是不可以少的。 王晴既然能殺一次npc,那或許會殺第二次。他們進入游戲給王晴第一個暗示,同時,昨晚要【獵人】的舉動,給【搗蛋鬼】或者是其他人一個暗示。 作為最后一次的機會,一旦失敗所有人都會受到懲罰。 這下把【狼人】逼到絕境上:要么出來配合演出,要么一起失敗接受懲罰。 剩下的時間,就會變成漫長的等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彌葬已經(jīng)要把花田都逛個遍了,光屏終于開始輸入文字。 【大灰狼來到了林中小屋的道上,大灰狼似乎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br> 來了。 這么看來……來的是趙山城嗎? 荀司吟把【獵人】放在了原地,自己開始迅速地往文字描述的方向趕去。 現(xiàn)在最流氓的方式,就是硬搶了。 站在路上的是……王晴和趙山城…… 準(zhǔn)確的說,是拖著昏迷了的趙山城的王晴,小少女身上帶血又拖著一個比她大了不少的成年男子,頗有【虐待狂】的味道了,但她確實受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王晴抬頭看向荀司吟在的樹上,笑笑:“荀哥啊,要不要直接進入懲罰算了?” “那你的任務(wù)不就完成了?”荀司吟打量著她?!啊九按瘛俊?/br> “那現(xiàn)在你們也沒有辦法進行接下來的故事,大家都僵持在這里,不如先完成一些人的任務(wù)。”王晴擺手。 “但是你在這里的話……”王晴抬頭看向那個一點內(nèi)容也沒有輸入的光屏,“小紅帽現(xiàn)在在哪呢……” 荀司吟從樹上猛地跳下,用狼爪壓住了王晴,兩人跌落在地上。 王晴拿起早就備好的小刀刺向荀司吟的傷口,再在混亂中抽出刀子再次捅入。 這次沒有再松手。 只是死死地按住她的脖子,王晴的臉色先從漲紅然后變成慘白。 “阿葬!”荀司吟大喊。 藏在另一處森林的彌葬沖出,一腳踩在王晴的手上,然后把刀子踹走。 從她身上的口袋里抽出三張身份牌。 天上系統(tǒng)的光屏已經(jīng)滿是亂碼了 “哈哈!你們還是輸了!“滿臉血的王晴大笑著,眼睛盯著那邊的光屏,”咳……咳,你們猜錯了我的任務(wù)。“ “不是殺人,不是開啟懲罰,而是,這把刀捅到人身上的次數(shù)?!?/br> 荀司吟和彌葬都停下了動作,看向光屏。 “捅每個人都有次數(shù)限制,要不是npc不算數(shù),我早就完成任務(wù)了!”王晴大叫著,看著彌葬手上的【虐待狂】身份牌發(fā)亮,“拜拜啦~” 【注意,本童話故事中出現(xiàn)太多血腥元素,請所有的玩家準(zhǔn)備開始接受懲罰】 【拿著完成任務(wù)的身份牌的玩家出現(xiàn)偏差,經(jīng)過判定,所有人將一同接受懲罰】 “什么?”這下王晴愣住了。 “不好意思?!皬浽峄瘟嘶巫约菏稚系呐?,“現(xiàn)在我才是【虐待狂】?!?/br> 荀司吟的計劃,便是利用身份牌在誰手里就是誰的這個游戲規(guī)則,強行拿走所有牌,但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面對懲罰。 所有人下一時間來到了方桌面前,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自己的身份牌,被放在原地的身份牌將會屬于上一位觸碰卡牌的玩家。 場上有的人看到身份牌之后面色各異,楊夏夏的表情最為難看。 現(xiàn)在最多身份的人是彌葬,按照規(guī)則,【虐待狂】【王子】【狼人】【小紅帽】都在她的桌前,而【導(dǎo)演】【獵人】在荀司吟的桌前,以及一個最明顯的【搗蛋鬼】在楊夏夏的面前。 而坐在正位上的是npc【奶奶】 奶奶笑著對他們說:“哎呀,孩子們都到啦,來喝點飲料吧?!?/br> 【奶奶的招待:所有人將會隨機得到一杯飲品,飲品的種類效果如下:死亡、催情、麻痹、沉睡,每個人喝下飲品后一個小時后開始發(fā)作,在這一個小時內(nèi)可以找解藥和庇護所,一個小時后若還在外面,將被奶奶帶回家中?!?/br> 很簡單的懲罰。 “那我們讓最不聽話的孩子先得到一杯好喝的獎勵吧?!蹦棠绦χ?,彌葬被切換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好孩子,你覺得自己會得到什么呢?”奶奶說。 “我覺得每一杯都會很好喝?!睆浽釋ι纤囊暰€。 “哦,你真會說話?!蹦棠炭粗軡M意,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茶杯里面盛滿了黑色的液體,被推到彌葬的面前,“它的味道當(dāng)然會令你滿意的。” 彌葬看了眼那杯液體,呼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像是喝藥似的一口干了。 喝完和桌上的身份牌一起消失在了桌上。 來到了森林的某一個地方。 這下可沒有主舞臺和后臺的區(qū)分了,按照規(guī)則,她現(xiàn)在要去找解藥和庇護所了。 這個游戲未知性也太大了。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解藥和庇護所。 拿著這么多身份牌她要是直接死在這里的話,剩下的人還有機會拿到這些身份牌嗎? 真是個神秘的游戲。 彌葬開始在森林里面四處走動,作為開放世界的游戲,雖然未知性很多,但是其實很多東西是固定的,就比如說地圖,與其這時候去探索未知,不如先去已知的地方看看。 順著記憶中的路,來到了奶奶的林中小屋前,這里沒有人,也沒有剛剛的方桌,推門進去,更沒有奶奶。 這么多次,她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里。 翻找了一番,只找到了一小管粉紅色的試劑。 也許能用,帶上吧。 后來出門到處找的時候,遇到了陳亦和奄奄一息的趙山城,他們沒做什么都過來了,其他人應(yīng)該也…… “你拿到了什么嗎?”陳亦問她。 彌葬沉默了一會,還是拿出了那管試劑。 “只有這個?!睆浽峥聪蜈w山城,“他還可能活嗎?” “找得到庇護所就能,他喝下的東西奶奶告訴我們了,只是沉睡。”陳亦嘆了口氣,“你走吧,荀司吟應(yīng)該在找你?!?/br> 他看著很是疲憊的樣子,一時間有股莫名的難受縈繞在心間。 彌葬只能點點頭。 只是走出沒多遠,她又回了頭。 拿出了【虐待狂】塞到了陳亦手上。 “這個身份牌,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如果結(jié)束懲罰應(yīng)該馬上就能出去,”彌葬說,“給你了。”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依靠著兔子的移動速度在森林里快速移動著,尋找著庇護所。 身后突然傳來的危機感沿著背后爬上。 彌葬停下來,打了個寒戰(zhàn)。 “能不能不要每次見我都像是狩獵食物一樣的?!被仡^看向身后,狼人不知道何時就一直追著她了。 荀司吟抱了她個滿懷。 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干嘛啊?”彌葬推推他。 “只有你和王晴那一杯奶奶沒有說是什么。”他的聲音悶悶的,“得找解藥?!?/br> “你是什么?”彌葬有點擔(dān)心這狗家伙是催情。 “麻痹?!?/br> 彌葬松一口氣,然后拿出粉紅色的試劑:“解藥或許是這個嗎?”一個看起來并不屬于這個童話世界的試劑。 荀司吟愣了愣,看了她一眼,撇開眼,不知道為什么似乎他的狼耳根紅了,他清咳兩聲:“應(yīng)該是?!?/br> 彌葬:? “那我們?nèi)フ冶幼o所吧,分頭去找?!睆浽釕械霉芩裁辞闆r。 “不要。”大狼看著要死抓著她不放了,一手撈過她的膝窩把她抱起,“一起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