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51節(jié)
即便是夏天,他也會牽著她的手不放,在學(xué)校的后山,他也抱著她不肯放,一遍又一遍地親吻。 他不允許她的生活中有他以外的異性朋友。 別的男生多看他一眼,他都會介意。 但即便迷戀,她覺得那也是可控制的。 直到高考后。 她不明白,跨越最后一步之后,他的改變會那樣大。 有些事食髓知味,他沉迷不已,那一段時間,混亂又放縱,她都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樣好的精力,好像就沒有累的時候。 在累極的時候,她會這樣安慰自己:等開學(xué)報到就好了。 畢竟那個時候他們就是異地戀,也只會在節(jié)假日時見到。 她跟所有即將上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一樣,對未來無比期待。沒了高考的壓力,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大學(xué)生,應(yīng)該會過得很開心吧? 她渴望去新的城市認(rèn)識新的朋友。 東城她真的呆膩了——即便土生土長,她也不喜歡這里的天氣。 直到填寫志愿前夕。 她迷迷糊糊地側(cè)身躺著,他壓過來,親吻她。 “別擔(dān)心,我也會去南城。我查過了,南大跟你想去的學(xué)校不遠(yuǎn)?!?/br> “坐公交車半個小時就能到?!?/br> “到時候我會找一些工作,在你學(xué)校附近租個房子,我們可以一起住,我查過了,也可以不住校。” “等你二十一歲,我二十二歲,我們就領(lǐng)證結(jié)婚?!?/br> 她一怔。 撲面而來的網(wǎng)將她籠罩,她幾乎要窒息。 她聲音顫抖地問:“你去南大?不是說好了,你留在東城上大學(xué)嗎?” 他的分?jǐn)?shù)之高,可以上任何一所知名學(xué)府。 東城這邊的兩所高校早就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不想離你太遠(yuǎn)。”他從背后摟緊了她。 “可是……” “沒有可是?!彼?xì)細(xì)密密的吻她的后脖頸,聲音含糊卻堅定,“我已經(jīng)決定了。” 那一刻,她簡直不認(rèn)識他。 怎么有人會這樣……胡鬧? 他明明可以上最好的學(xué)校,為什么要為了她去南城? 他的理智去哪里了?他的克制淡定呢? 她幾乎不能呼吸,她覺得他可怕又陌生。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不要前程非要跟她在一起? 為什么還這樣年輕就說結(jié)婚呢? 一旦他去了南城,是不是,她就一定要嫁給他? 還沒等她驚惶地繼續(xù)勸說他。 他的爸爸就找到了她。 盡管難堪,可那一瞬間,她也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解脫。 她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離開他的理由。 而他爸爸說的那些話,也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愛意。 于是她說了分手。 他自然不愿意。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不一般了,她得到了全部的他,掌握了他的弱點。 她才明白,原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他們的關(guān)系是分是合,原來在她的手中。 哪怕他終于妥協(xié)填寫志愿決定留在了東城的大學(xué),她也決絕地要分手。 他不解,甚至動怒:“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留在東城,你為什么還要提那個?” 她垂眸:“嚴(yán)均成,你爸爸說的那些話我不會忘記。我們不適合,還是好聚好散,你上了最好的大學(xué),以后還能碰到更好的人?!?/br> 無論他是暴怒。 還是暴怒之后的哀求。 她 都沒有松口。 僵持了許久,父母陪著她上了火車,那一天她開心極了,可沒想到等上火車時才發(fā)現(xiàn)手機被人偷了。 父母安慰她:“一個手機而已,丟了再買,等到了南城就給你買新的,號也換南城的,套餐會更劃算?!?/br> 她這才重新高興起來。 看著飛馳而過的風(fēng)景,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東城,她想,她的確該跟過去徹底道別,十八歲時的疾風(fēng)驟雨,不該飄到了南城。 到了南城,買了新的手機,換了當(dāng)?shù)氐奶枺菪膶⑦^去的號都換了。 嚴(yán)均成終于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她是真的想分手,分得干凈。 連她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狠心。那時候怎么想的呢。她跟他在一起兩年,她什么都給了他,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做,她不欠他的,他也不欠她的。 她太想過另一種生活了。 年少時的情意純粹卻也淺薄,她選擇聽從自己的心。他變成了往后每一年高考的一場雨,變成了一部早已經(jīng)打下劇終的青春電影,或許她偶爾會懷念,卻再也不愿意回到過去了。 …… “我爸媽替我向?qū)W校請了假。我沒參加軍訓(xùn)。”他低沉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 她很想勉強笑一下,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那就好?!?/br> “不用想著祛疤。我不在意這個。” 他沉默兩秒,又問她,“你害怕?被嚇到了?” 沒等她回答,他說:“如果你害怕,我去找醫(yī)生,想辦法把它弄掉?!?/br> 她搖了下頭,“沒,我不怕,只是怕你還痛?!?/br> “不痛。” 比這更痛的感受,他早已嘗過百次千次,已經(jīng)麻木。 那天急切地奔去火車站,連后面的車按喇叭都沒聽到,就被撞倒在地。他躺在柏油路上,看著如血色般的天空。 等他醒來后,他一遍又一遍地給她打電話。 將手機打到?jīng)]電自動關(guān)機,得到的也只有一個回復(fù):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年少時心高氣傲。 無法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被拋棄,也無法在她那樣絕情地拋下他后,像一條狗一樣…… 去搖尾乞憐。 他以為他已經(jīng)做到了他能做的極限。 年少時太過在意自尊心。 明明是她不要他,為什么他還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去祈求她再看他一眼。 后來實在想念到了極點,他承受不住,他終于決定什么都不要了,就算當(dāng)一條狗也沒關(guān)系,連夜去了南城,卻親眼見到她愛上了別人。 …… 嚴(yán)均成閉了閉眼睛,喉結(jié)滾動。 鄭晚沉默,關(guān)于過往的種種,不提如鯁在喉,提了也無可奈何。 當(dāng)年不愛了是真的,想離開他也是真的。 哪怕再回到那個時候,她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不是嗎? 她伸手,還沒觸碰到他。 他捉住了她的手,按在枕上。 她被他拽入他為她編織的網(wǎng)中。掙脫不開。重逢以來他總是很有耐心,這一次卻仿佛是卸掉了偽裝,重回到高考以后那個酒店里,他手掌抓住她的腳踝,一拽,她又回到了他的懷中。 溫柔是他的偽裝。 每一下又重,又狠。 一時之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是十八歲,還是三十八歲。 如同那一年一樣,她沒忍住,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抓痕。 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可她的身體也有自保意識。 這如刀刻斧鑿般,受不住。 眼皮沉重如山,根本睜不開,她就像是擱淺的魚終于回到水里,貪婪艱難地呼吸。 頭發(fā)早已被汗?jié)?,貼在面頰鎖骨,這時候,她什么心思都沒有,什么人都沒想,什么樣的過去都沒留戀。 余韻綿長。 好像是從高空墜落,直到一片云朵托住了她。 這樣極致的體驗,驚險,卻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