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寶女當不了反派 第65節(jié)
星象顯示塵世將亂,而云棉和余安安這兩個特殊的小孩也剛好在這個節(jié)點被他發(fā)現(xiàn)……一清很難不多思多慮。 只是不知道這次入世,對兩個小家伙而言,到底是好是壞,當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盡可能保她們周全。 車子一路下山,又徑直駛向城中,最后在一片高檔小區(qū)停了下來。 云棉和余安安驚訝地張望著四周的一切,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朋友就連看到路人牽著一只超大狗狗走過都會羨慕憧憬地盯著看好久。 鬼娃娃和云錦黎因為身上滿是鬼氣,所以一清讓云棉把它們重新收進玉佩里了,否則那些靠近過的路人晚上回家多半都要做一場噩夢。 一清一手牽著個小徒弟,跟在大徒弟身后慢慢往小區(qū)里走。 直到這個時候,云棉和余安安才知道這里是大師兄的家,他超有錢的,家里超級超級大,還是上下兩層! 余安安看著寬敞明亮的豪宅,捏緊云棉的手指,堅定了自己要好好和大師兄學習畫符篆的信念。 畫符篆,掙錢,買大大大房子??! 云棉也狠狠地點頭:“掙錢,買房子!” 還要買那個自己會轉(zhuǎn)圈圈拖地的東西,這樣mama和鬼娃娃再往地上滴血蓋手印都不用再擔心了! 搞錢兩個字從此刻起深入兩個小呆呆懵懂的心靈。 大師兄不常住在這邊,只是因為這里是學區(qū)房,所以買了一套當作投資,現(xiàn)在云棉和余安安都要上學,丙申就干脆讓兩個小師弟和師父一起暫時住在這邊,既能入世,又方便照顧彼此。 特別是接送兩個小家伙上下學,主打的就是一個方便。 云棉把自己摔在軟綿綿的沙發(fā)里,只覺得說這些話的大師兄全身都像是在發(fā)著bulingbuling的光,晃眼得很! 等大師兄和師父出去熟悉周邊環(huán)境的時候,云棉和余安安開始湊堆堆說悄悄話。 “棉棉,大師兄好有錢呀,我們以后也能這么有錢嗎?”余安安的話語里滿是憧憬。 云棉盯著她思考兩秒,然后瞎說大實話:“師父很窮。” 道觀都破破爛爛的,所以不要想著長大以后能變得和大師兄一樣有錢啦…… 余安安被打擊地鼓臉,噘著嘴不高興地哼唧:“那我多努力嘛,我們兩個人的錢加起來總能有大師兄的多了吧?” 云棉:“……” 在系統(tǒng)叔叔忍不住的勸阻下,云棉默默閉嘴,沒有把更打擊人的大實話說出來。 可在余安安眼中,她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不禁眼睛一亮,湊過來親親云棉的臉頰,開心地笑瞇了眼。 “棉棉,你也覺得我們以后會好有錢的吧?” “棉棉,我們要一起努力嗷,掙好多好多的錢,然后就能買好多好多的糖吃,讀一輩子的書,住超級大的房子……” 貧瘠的認知讓小朋友說不出更多有錢的好處,在她眼中,買糖、讀書、大房子,就已經(jīng)是很有錢的象征了。 云棉看她這么高興,也跟著笑起來,慢吞吞點了兩下頭:“我們努力,掙錢~” 兩個小家伙加起來都不超過十一歲,夢想對于她們而言過分遙不可及,但她們笑起來時眼眸亮晶晶的,像是把那些遙遠的美好的想象,全都變成了天上細碎的星星,又一股腦裝進了漆黑明亮的眼瞳里。 - 現(xiàn)在是八月份,距離九月開學只剩二十多天。 云棉和余安安很快習慣了在山下的生活,雖然大師兄總喜歡叫外賣,雖然師父總說外賣是垃圾食品,雖然外賣真的好好吃! 但平靜的生活還是很快被打破。 云棉只記得那天大師兄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后就面色沉重的去找了師父。 之后……師父就給了她和余安安很多很多的黃符,師兄也給了好多,說是讓她們兩個萬一遇到危險,就先用黃紙把對方貼起來,要是貼不住,就先把黃紙貼在自己身上,貼滿身然后等師父師兄來救。 云棉和余安安還沒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被塞進車里一股腦裝走了。 然后在另一片別墅區(qū)的車庫中停下。 一個表情焦灼的男人等在那里。 看到車牌后,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匆匆跑了過來,等到一清下車后更是握著老道士的手不停說著“道長您能來真是太好了……”之類的話。 可恭維的話說了幾句,就看到丙申從車里一個接一個抱出來兩個矮墩墩小丫頭。 男人臉上的笑容有點凝固,但還艱難維持著,勉強道:“這、難道我認錯人了?” 丙申摸摸師弟們的腦袋瓜,對男人點點頭,緩聲道:“您別誤會,這位就是我?guī)煾敢磺宓廊?,至于這兩個孩子,她們都是我的小師弟,師父帶她們出來歷練歷練,不會耽誤您正事的?!?/br> 男人:“……” 他的笑有點掛不住,低頭打量著兩個小娃娃的個頭,默默在心里吐槽。 誰家?guī)蓚€四五歲的奶娃娃出來歷練??? 是不是太心急了些,道士也會揠苗助長嗎? 一老一少兩個奶娃娃……這組合配置,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啊。 哪怕一清道人看起來仙風道骨滿身高人氣質(zhì),哪怕丙申沉穩(wěn)溫和滿臉都寫著靠譜兩個字,可……云棉和余安安的出現(xiàn),啪一下就把這種營造出的高人氣場給碎得徹徹底底,讓人不禁懷疑一清和丙申師徒二人的專業(yè)性。 但中.國人有句老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男人此時就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人攆回去吧,不如先讓他們試試,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吧。 于是他重新維持笑容,領(lǐng)著這個奇怪的道士組合往里走。 剛見識過大師兄富有程度的云棉和余安安,進入別墅后不禁再一次感受到金錢的魅力。 余安安再度捏緊云棉的手指,悄悄堅定道:“世界上有錢人這么多,一定也會有我一個的!” 云棉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余安安:棉棉果然對我很有信心,她又默認了??! 來自好朋友的鼓勵讓余安安心中充滿了力量,她好像一瞬間被打了雞血,認真盯著那個有錢的叔叔和同樣有錢的大師兄研究,試圖從各個方向找出他們?yōu)槭裁磿绣X的訣竅。 兩個小朋友的小心思誰也不清楚,來到堪稱富麗堂皇的客廳坐下后,男人的妻子也出現(xiàn)了,兩人都很焦躁不安,但還是很快將情況簡單細說了一下。 在一個月前,他們家就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各種怪事。 先是妻子養(yǎng)的狗總朝著一個方向狂吠,有時候還會呲牙兇狠地朝空氣沖過去,像是在撕咬什么一樣。 他們都以為狗可能是得病了,把它送去看寵物醫(yī)生做了各種體檢后,醫(yī)生卻說狗很健康,他們又把狗領(lǐng)了回來。 可后來事情發(fā)展越來越不對勁,家里晚上半夜三更總會出現(xiàn)有人輕輕哼著歌慢慢在臥室門外來回走動的聲音,那只原本很兇的狗,也不敢再朝著空氣叫了,而是朝著家里的傭人攻擊,好幾次險些咬傷人后,他們不得不把這只狗暫時送走。 狗被送走后,家里的情況更糟糕了。 先是妻子半夜上完廁所洗手,低頭的時候潔白的洗手盆里突然從天花板掉下了好幾滴猩紅的血。 再是他時常半夜總覺得背后一片冰冷,空調(diào)溫度開到最高,渾身冒汗都還冷得發(fā)抖。 后來就發(fā)展成了危及性命的程度,就像所有鬼故事里寫得那樣,鏡子里冒出渾身鮮血的鬼影,車子在半路出了故障,負責照顧他們的傭人也莫名生病請假,之前縈繞在房門外的腳步聲,已經(jīng)近到開始敲他們的門,不停喊他們名字,幽幽催促他們趕緊開門…… 這位面容憔悴的夫人說到這里,忍不住深深打了個寒顫,繃不住情緒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偏偏是我們家遇到了這種東西?那天看到那張鬼臉后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照鏡子,那只鬼好像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它一開始還只是嚇唬我們,但現(xiàn)在一定是想要我們的命!” 她的丈夫沉著臉摟住她安慰了片刻,這才對一清和丙申抱歉道:“讓道長們見笑了,但我們實在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這段時間攪得我們每天都不得安寧,哪怕是為了能睡個好覺,我也愿意給足夠的報酬……就是不知道您二位能不能幫我們把這臟東西給收了?” 第68章 “一個月前?”余安安偷偷揪了下云棉的衣袖,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棉棉,是不是那天晚上呀?” 即使余安安沒有說到底是哪天晚上,但云棉笨呆呆的腦袋竟然真的一下子就想到了。 因為那天晚上mama來找她了! 小姑娘眼睛一亮,也低頭和余安安悄悄說:“那天之后,好像鬼怪們都變得厲害起來了,鬼娃娃厲害了,那個鬼jiejie也厲害了,突然多了好多的鬼……” 不然當初她們當初傍晚偷偷溜出去找鬼釣魚執(zhí)法的時候,也不會那么順利,隨便找個野墳地就釣出來了四只鬼。 那時候云棉還聽師父念叨什么星象紊亂,要下山行走什么的。 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呀! 云棉牽著余安安端端坐好,眼睛亮亮地盯著師父和師兄一起和這家的叔叔阿姨溝通。 “劉先生,您和夫人仔細想想,一個月前,你們是不是去過哪里?或者帶回家了什么物件?”一清緩聲詢問,而后在兩人思索的時候,詢問能不能帶著丙申一起在他們的房間里外去看一看。 兩人雖然有片刻的猶豫,但還是很快應下,并且由這位劉先生親自領(lǐng)著他們將這間豪宅一寸寸走過。 云棉和余安安雖然還沒有入門,但也跟著師父師兄一起,一一看過了書房,臥室,客室,地下等等…… 一清和丙申還需要手段感知,但兩個小朋友對陰鬼之氣的感知更為敏銳。 因此在路過衣帽間的時候,云棉和余安安竟齊齊停下了腳步。 “師父?!痹泼蕹雎暫白≡趯γ媾P室查看的師父,等他看過來后,指著自己背后的衣帽間,輕聲說:“這里好冷?!?/br> 她已經(jīng)知道陰冷是由鬼怪引起,因此確定這里是遇到最冷的地方后,當即通知了師父。 誰知劉家夫妻二人卻驚疑不定地看著她身后的衣帽間,那位阿姨更是在怔愣后,脫口而出道:“怎么會?我每天都出入這里面……” 話說到一半,驟然噤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纖細的手指更是緊緊攥住丈夫的手腕,骨節(jié)用力到寸寸發(fā)白。 劉先生見狀,不禁緊張地詢問:“清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一清和丙申停下動作,也跟著蹙眉看過來。 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這位夫人身上,她卻并沒有感到有絲毫的安心,呼吸略急,緊聲道:“我、一個多月前,我參加了一場慈善拍賣會,當時買了一面古鏡,可我沒有怎么用過它,拿回來后我就把它隨手放在里面了?!?/br> 她說完,瑟縮著往丈夫身后躲了躲,像是生怕里面會瞬間沖出一只恐怖的厲鬼將自己撕扯成碎片。 劉先生自然也是怕的,但他知道癥結(jié)不在自己身上后,略微松了口氣,勉強鎮(zhèn)定下來,轉(zhuǎn)而去看一清師徒二人。 至于一開始點出衣帽間有問題的云棉和余安安,再次被無視了個徹底。 “兩位道長……你們、能不能看看這個什么古鏡,是不是那個臟東西附身的東西?”他有些訕訕,可也的確不敢自己推開衣帽間往里走。 一清和丙申也沒想到會這么容易就找到了陰物的源頭,聞言也沒有推讓,在劉先生和其夫人側(cè)身讓開后,丙申先師父一步上前,伸手將衣帽間的門緩緩推開。 這一推,在劉家夫妻二人眼中,就仿佛推開了什么神秘的大門一樣,夫妻兩個后退一步的動作格外默契,他們腿邊,兩個小丫頭卻齊齊伸著腦袋好奇的往里張望。 “棉棉,鏡子里也有鬼嗎?”余安安心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她只見過女鬼自己吊自己在屋檐下晃蕩,哪里見過什么鏡子里的鬼啊。 云棉慢吞吞搖頭:“不知道喔,等會問問師父和師兄,他們一定知道~” “嗯嗯!”余安安乖乖點頭,然后被云棉緊緊牽著,跟在師父師兄身后往里走。 留下夫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尷尬地咳了一聲,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