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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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素跟在蕭延康身后,被他帶到附近的一個胡同口,這里沒什么路燈照明,只有從旁邊主街上傳來的微弱燈光,是以也沒有旁人在,安靜不少。 看男人似乎還不準(zhǔn)備停下腳步,趙靈素在他背后提高聲音道:“就在這里吧,將軍?!?/br> 蕭延康回頭站定。 “您不是說要把身份符牌還給我嗎?” 蕭延康沉默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懷里掏出一塊木牌,和那只荷包一起握在手里伸給她。 來不及想他怎么還隨身帶著這東西,這場景又讓趙靈素回憶起她初到定遠(yuǎn)侯府時,被蕭延康領(lǐng)著第一次去了晴芳榭,在那里二人共進(jìn)晚餐,餐后,他把面具遞給她時,也是類似的場景、同樣的表情。 他略深的眼眶和高挺的鼻梁組成海浪一樣流暢起伏的線條,眼神也如潮水一般深不可測。 當(dāng)時,自己一腳踏入他的陷阱,現(xiàn)在呢?這又是一個陷阱嗎? 趙靈素不知道,但是身份符牌太重要了,她得拿回來。 不遠(yuǎn)處就有夜市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這給了她一些底氣,趙靈素上前幾步,正要接過,蕭延康卻忽然把手收了回去。 趙靈素抓了個空,一愣,抬頭看他。 他面無表情地說:“我反悔了。” 這種不講道理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反差極大,趙靈素后退兩步拉開一點距離,指責(zé)道:“您怎么出爾反爾呢?說好了還給我的……那都是我的東西!” “屬于你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去,不就是別人的了嗎?”蕭延康冷冰冰道:“這還是你給我上的一課。” 趙靈素語結(jié),聽出他意有所指,敬語也不用了,氣道:“我什么時候成‘你的’了?!” “你進(jìn)了我的門、上了我的床,如何不是‘我的’?” “我……” “還是說,你現(xiàn)在跟了珩兒,已經(jīng)把我這個‘舊人’忘得一干二凈了?” 話已經(jīng)說出口,撤回不了,蕭延康知道自己聽起來像個怨婦,但只要看到她,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從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仿佛他前叁十年人生中鍛煉出來的深沉和嚴(yán)肅一到她面前就自動失效了。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也侵略過來:“珩兒的床好上嗎?他技術(shù)如何?伺候得你舒服嗎?” 這些污言穢語在他心里不知道憋了多久,趙靈素聽得面紅耳赤,扭頭就走,身后瞬間伸來一只大手把她攔下,她被一把扯進(jìn)黑乎乎的小胡同里,面具在地上摔出老遠(yuǎn)。 背后是冰冷的墻壁,身前是男人灼熱的胸膛,二者一樣堅硬、寬廣,趙靈素被禁錮其間,進(jìn)退不得、掙扎不脫。 蕭延康低頭盯著她,如果目光有溫度的話,她的頭頂已經(jīng)被燒出一個洞,然后,他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 “你又要躲,你憑什么躲我?不是你把我招來的嗎?!” 趙靈素簡直莫名其妙,抬頭瞪他:“你胡說什么?!我如何招你了?” “常記晴芳日暮,沉醉不知歸路……”他把那首《如夢令》背了一遍,然后問:“這難道不是你寫的?” “……” 趙靈素懵了,原來這首詞傳來傳去,竟然傳到他耳朵里去了。 原句里提到的地名這邊并沒有,她為了防止露餡就改了一下,換成了當(dāng)時第一個出現(xiàn)在腦子里的“晴芳”二字,現(xiàn)在想想,聽在蕭延康耳朵里,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她不知如何解釋,蕭延康也不等她開口,又問:“你要的‘自由’,就是去那長樂坊作拋頭露面的歌伎?” “我樂意!我就愿意‘拋頭露面’,你管不著!” “你爹把你托付給我,我不管你誰來管?!珩兒那個傻小子?!” “不是、我憑什么非要有人來管?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哦?你跟他的關(guān)系還用我提醒嗎?今日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你敢說,你就再沒上過他的床?!” 他臉上的字不是你寫的?他的嘴角不是你咬破的?蕭延康想起來就怒不可遏。 趙靈素被他氣笑了,盯著他挑釁道:“我愿意上誰的床、就上誰的床,你又能如何?!” “你敢!” “我敢不敢,蕭延康,你還不知道嗎?” 蕭延康抵著墻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掌心幾乎被自己攥出血來,他不懂,這樣美得像海棠花瓣一樣的嘴唇里,怎么能說出這么不中聽的話來? 她小小白白的一張臉,還是那個讓人一看就心悸的模樣,眼里燃起的兩把火卻把她從觀音座下童女的位置上拉了下來。 是自己看走了眼,瞧瞧,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口無遮攔、膽大包天,專逮人的肺管子戳,能把男人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蕭延康被她激得怒火攻心,兩只大手跟拿玩具似的,輕輕松松就把她舉起到了跟自己視線持平的位置,身體緊緊貼上去,把她壓在墻上,趙靈素被他擠得悶哼一聲。 二人鼻尖對鼻尖,兩張嘴只隔了不到兩指寬的距離,稍微撅撅嘴皮子都能碰到對方,他呼出的氣息撲在少女臉上,像寒冬里凜冽的松樹林,是成熟男人的味道。 “……你還打算上誰的床?”蕭延康問。 趙靈素腳不挨地,在墻和他之間,成了奧利奧里雪白柔軟的夾心。這姿勢倒算不上難受,但隨著男人胸膛的起伏,她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腿間迅速膨脹,轉(zhuǎn)眼就長成了一條粗硬長棍,隔著厚實的襯裙都能把自己大腿上的肌膚灼傷。 他的本錢,她是領(lǐng)教過一些的,趙靈素慌亂地躲避他的注視,不敢高估男人的自制力,擔(dān)心他在這兒就把自己辦了,于是先服了軟: “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放我下來!” 蕭延康的視線從她精致的眉梢眼角描摹到吐氣如蘭、近在咫尺的紅唇,那張櫻桃小嘴的甜蜜滋味他還記得一清二楚,午夜夢回時每每回味。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處,她那么香、那么軟,讓人沾了就不想放——可她是兒子的了,不是自己的! 蕭延康的目光黑得不見底,喘息越來越粗重,像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似的。 趙靈素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要親上來了,然而他只是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然后就緊咬著下頜移開了眼神,把頭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深深吸了幾口,悶沉沉的聲音傳來: “趙靈素,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我不該逼你為妾,可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蕭延康說到一半就停了,聲音里的痛苦那么明顯,把趙靈素的心也攪亂了。 他硬梆梆的寬厚胸膛把自己趁得跟個布娃娃一樣,全靠他支撐,卻又把腦袋依靠在自己肩膀上——頭狼也會痛苦、也會撒嬌嗎? 趙靈素被他鉗制住的右手蜷了蜷,似乎想摸摸他的毛絨絨的頭頂,又聽他問:“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多久?!” “我哪里折磨你了?” “你害我跟珩兒離了心,還日日在我腦中作祟,讓我睡不好、吃不好,又寫什么詞給我,害我時時困惑……我被你折磨得還不夠嗎?!” 他倏地把腦袋移開,盯著她道:“你莫不是因為忠武的死來報復(fù)我的吧? “……你想多了!放心,咱們扯平了,我以后不會再招惹你。” 扯平?他已經(jīng)賠了一個兒子進(jìn)去,眼看自己也要賠進(jìn)去了,這算哪門子的“扯平”?! 蕭延康又壓緊了一些,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空隙,力度大到趙靈素就快喘不過氣來。 他幾乎是貼著她的嘴唇說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扯平就扯平,把我蕭延康當(dāng)什么人?!” 趙靈素柔嫩的肌膚被男人堅硬的胡茬刺到,睫毛顫抖著,聲音還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那你想怎么樣?” 蕭延康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他想、他想…… “靈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