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對照組的自覺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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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止不住的?這次的事,你完全就是無妄之災(zāi)。誰要是再敢亂傳你的名聲,就讓禮部尚書府去解釋。讓他們好生說道說道,那位二小姐到底是不是為了這門親事尋死覓活。如若是,讓他們來本宮面前呈稟。本宮倒要親口問問,這白二小姐究竟是跟風(fēng)家私定終身了,還是互相交換信物了,怎么就非將軍府不嫁了!”都說姑娘家的名聲最是重要,哪怕尉遲琦如今已經(jīng)嫁人,皇后娘娘也容不得外人這般編排尉遲琦。 至于白月晚乃至整個禮部尚書府的伎倆,皇后娘娘這位后宮爭斗中的常勝將軍,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還有穆侯府這邊,若不是侯夫人和白月沁都對尉遲琦不懷好意,皇后娘娘也不會放任尉遲琦不把大房當(dāng)回事。再怎么說,大房是長房,侯夫人是長嫂,天生要壓著尉遲琦這個四房媳婦的。 不過,有她這位姑母在,尉遲琦不管是以前還是日后都不必仰仗穆侯府長房過活,確實無需忌憚侯夫人。 “皇后不必出手了。今日朝中已經(jīng)商議過此事?!笔ド系絹淼臅r候,聽到的就是皇后娘娘不加掩飾的怒火,當(dāng)即開口說道。 第 17 章 “朝中商議此事?”皇后娘娘滿臉詫異,不敢置信的問道,“不過是一小女子顧憐自哀,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尋死覓活,怎么還鬧到朝堂上去了?” “穆侯府今日被孫御史狀告了?!笔ド夏樕瞎首髡?jīng),言語間卻帶著笑意,“罪名是,穆侯爺縱容小兒媳草菅人命?!?/br> “胡說八道!”皇后娘娘氣的差點摔了手中的杯子。 “不對啊,我不是侯爺?shù)乃牡苊脝??怎么變成小兒媳了?”尉遲琦眨眨眼,問道。 圣上和皇后娘娘同時怔住,隨即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還真是。” “圣上,這個孫御史也不行啊,連琦兒是四弟妹還是小兒媳都搞不清楚,居然還想著狀告人?”笑過之后,皇后娘娘對孫御史的不滿依舊沒有散去。 “故意誣告罷了?!笔ド隙潭塘鶄€字,直接為今日之事定了性。板上釘釘,無人敢質(zhì)疑。 皇后娘娘這才滿意:“可不就是故意誣告?我就沒聽說過,誰家姑娘還沒開始議親,就為了不存在的親事尋死覓活的。這事要是成了,以后誰家還敢議親?稍微有點變動,就要出人命的?!?/br> “確實太過了些。”哪怕是圣上給兒女挑選親事,也有猶豫和考量的時候。再不然,很有可能是皇后娘娘相中這家,他卻更滿意那家。 難道這些最終沒有被挑中的人,也都要學(xué)那白家二小姐,動輒尋死覓活?威脅誰呢? 哪怕只是這一點,圣上都不可能問責(zé)穆侯府。更別提,被指控的還是尉遲琦。 “不管怎么說,這次咱家琦兒確實受了莫大的委屈。本宮原本還聽聞禮部尚書府的規(guī)矩和禮數(shù)都極其周全,白家的姑娘也都是好的,百家爭娶。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皇后娘娘這話不僅說的是白月晚,連嫁去穆侯府的白月沁也一并算在了內(nèi)。 “傳言而已。”盡管圣上不若皇后娘娘這般明言道出,言語間卻也透露出了他對白家的不喜。 聞言知雅意,尤其是九五至尊。簡簡單單的只言片語,就足以決定一個人、乃至整個家族的興衰敗落。 皇后娘娘身為圣上的枕邊人,又同為權(quán)力的最高享有者,自然深知個中玄機(jī)。 轉(zhuǎn)眼間,皇后娘娘被激起的怒火就散了去。 隨即,皇后娘娘就看向了尉遲琦,溫言道:“琦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可要姑母補償補償你?” “要的?!备屎竽锬铮具t琦向來不見外,也不客氣,“金銀財物,姑母已經(jīng)賞給琦兒很多了。琦兒這次想要幫夫君討要一份賞賜。夫君是武將,日后肯定要上陣殺敵,如金絲盔甲之類的寶物就好?!?/br> 皇后娘娘挑起眉頭:“你若是討要金銀財物,姑母這里應(yīng)有盡有??山鸾z盔甲之類的寶物?姑母還真沒有?!?/br> “姑母沒有,那姑父呢?姑父肯定有的吧!”尉遲琦干脆利落的就轉(zhuǎn)過頭,將主意打到了當(dāng)今圣上的頭上。 圣上直接就笑了:“你這丫頭,連朕的私庫都敢討要?” “姑父,你是不知道,我夫君對我可好了。為了我,他都動手揍過兩次穆志逸了?!蔽具t琦絲毫不怕圣上,不遺余力的為穆子騫狂刷好感度。 “穆志逸?”圣上想了片刻,才想起來此人是誰,“穆侯府的嫡長孫?穆侯爺?shù)牡臻L子?” “對,就是他!我不是跟大房侄媳婦起沖突了嘛!我夫君為了幫我出氣,就揍了穆志逸,而且還是兩次!”尉遲琦豎起兩根指頭,語氣稍顯得意。 圣上對尉遲琦跟穆侯府大房起沖突并不感興趣。府宅女眷向來喜好爭強(qiáng)好勝,再小的事情也能吵起來,不足為奇。 不過穆子騫竟然不惜對穆侯府長房嫡長孫出手……確實可以看出穆子騫對尉遲琦的在意。 想到這里,圣上點點頭,言語間盡是對穆子騫的贊賞:“穆愛卿確實厲害,而且一視同仁。今日在朝堂之上,穆愛卿以一己之力,舌戰(zhàn)孫御史和禮部尚書,都沒有輸人輸陣,堪當(dāng)大任?!?/br> “這么厲害的?”內(nèi)宮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從來不會打聽前朝之事。但是此刻聽圣上主動提起,她忍不住開了口。 圣上轉(zhuǎn)過頭,吩咐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將朝中發(fā)生的事情轉(zhuǎn)述給皇后娘娘和尉遲琦知道。 太監(jiān)總管頓時就惟妙惟肖的表演了起來。從頭到尾,連孫御史和禮部尚書最后的惶恐都沒有落下。 尉遲琦沒想到穆子騫竟然為了她跟朝中同僚杠了起來。 那孫御史的大名,尉遲琦也是聽說過的。據(jù)傳聞極其的難纏,也特別的記仇,而且十分不好對付。 若不是為了她,穆子騫肯定不會當(dāng)朝跟孫御史起爭執(zhí)。 心下感動,尉遲琦的眼圈就紅了:“姑父,我夫君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您不得給點賞賜?。俊?/br> “給,當(dāng)然要給?!被屎竽锬锪ⅠR接話,顯然也被觸動了,“賞,重重的賞賜!” 一看這姑侄女兩人的反應(yīng),圣上不由好笑,也樂得配合:“就依皇后的意思。” “琦兒代夫君謝過姑父!”尉遲琦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起身行禮。 圣上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眼下對穆子騫印象頗佳,順帶就指了指尉遲琦:“你這丫頭確實好命,這門親事說的極好。” “還要謝過姑母用心良苦,特意為琦兒定下這門親事?!彼晕具t琦才不是那么相信早前的那個夢。 她姑母特意給她挑的親事,她怎么可能視穆子騫為恥辱?她真要不愿意,一開始就不可能同意嫁去穆侯府! “皇后的眼光確實好。”圣上聞言頜首,忽然想起他先前讓人去追穆子騫,登時提醒道,“對了,穆愛卿這會兒正在宮外等著琦兒……” “琦兒告退?!辈坏仁ド习言捳f完,尉遲琦拔腿就跑。 尉遲琦的動作太快,連皇后娘娘都沒來得及阻止。 生怕惹來圣上的厭惡,皇后娘娘不動聲色的幫忙找補:“這丫頭,急急忙忙的,連好不容易討來的賞賜都不要了?!?/br> “挺好的。朕就喜歡琦兒性子率直,不像其他人那般諂媚虛偽?!蔽具t琦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還是皇后娘家的小丫頭,跟皇權(quán)爭斗扯不上丁點的關(guān)系,圣上無需顧忌旁的是是非非,從不掩飾對其的喜歡。 “也是圣上太過慈愛,才縱容琦兒越發(fā)的無法無天,性子驕縱,早晚惹出事兒來?!被屎竽锬镎f話,向來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沒事兒,有穆愛卿頂著呢!”圣上再度提到了穆子騫,儼然對穆子騫特別的欣賞。 皇后娘娘便不多話了。 她娘家沒有官職,也沒有實權(quán)。若是穆子騫能得圣上重用,尉遲琦的日子只會更好。就連國舅府,也勢必跟著沾光。 對此,皇后娘娘當(dāng)然樂見其成。 尉遲琦一出宮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穆子騫。 想也沒想的,她飛撲了過去:“夫君!” 穆子騫下意識的接住尉遲琦,提醒道:“小心摔倒?!?/br> “才不會,夫君肯定會接住我的?!蔽具t琦樂呵呵的說道,“聽說夫君今日在朝堂上為了我,跟那個孫御史吵起來啦?” “娘子怎么知道?”穆子騫是快要出宮才被告知,尉遲琦被皇后娘娘召見。 前朝的事情,這么快就傳到后宮,而且沸沸揚揚了? “圣上姑父親自去跟我和姑母說的?!蔽具t琦說著就壓低了聲音,一臉的神秘,“走走走,咱們先回府,晚點有好消息。” 穆子騫是騎馬來上朝,尉遲琦則是坐馬車來的皇宮。這會兒為了陪尉遲琦,穆子騫直接跟著一起坐進(jìn)了馬車。 隨后,尉遲琦嘰嘰喳喳的將她在皇后寢宮發(fā)生的事情說給了穆子騫聽。 不過尉遲琦刻意沒有提,她有幫穆子騫討賞賜。 都說了是好消息,當(dāng)然要臨到近前那一刻,才算驚喜。 穆子騫全程耐心的聽著尉遲琦說話,神色溫和,眼里是掩不住的縱容和寵溺。 穆侯爺今日的心情很不好。一回到府,就發(fā)了好大一頓怒火。 侯夫人驚得不輕,連忙上前安撫,卻被告知,穆侯府今日被御史狠狠參了一本! “怎么會?”侯夫人也跟著急了。 “還不是白家!”穆侯爺猛地砸了手中的茶杯,怒道,“既是親家,卻聯(lián)手外人參我穆侯府,欺人太甚!” “白家?”侯夫人越發(fā)疑惑,“不應(yīng)該??!白家跟我們穆侯府向來交好……” “交好?你管這叫交好?真要交好,白家會和孫御史一起參我穆侯府草菅人命?他白家二小姐自己要尋死覓活,卻賴到我穆侯府的頭上?”穆侯爺在朝堂上憋了一肚子的氣。有被參的怒火,更有被無視的憋屈。此刻一股腦的,發(fā)xiele出來。 “草菅人命?”侯夫人心下劇跳,下意識的否認(rèn)道,“沒有的事兒!那白家二小姐自縊,跟我們穆侯府毫無干系!栽贓!誣陷!全都是胡說八道!” 因著過于緊張,侯夫人的嗓門不受控制的揚高,刺耳又難聽。 穆侯爺本來就不高興,再被侯夫人這么一嚷嚷,越發(fā)的煩躁:“你跟我嚷嚷個什么勁兒?有本事沖禮部尚書府說去!跟那孫御史說去!” 第 18 章 侯夫人被罵的噎住,急忙為自己辯解:“侯爺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會跟侯爺嚷嚷?我這都是沖著白家和孫御史去的,真的!” 穆侯爺其實并不怎么想理睬侯夫人。比起他的兩個姨娘,侯夫人實在稱不上溫柔蜜意,容貌也并非穆侯爺?shù)南埠谩?/br> 加之侯夫人脾氣大,為人處事又不夠圓滑,動輒得罪人,穆侯爺就更不喜歡了。 不過在今日之前,穆侯爺至少認(rèn)可侯夫人的管家能耐。想著有侯夫人在,侯府內(nèi)宅被管的僅僅有條,無需他費心。 但是現(xiàn)下的穆侯爺,對侯夫人的管家能耐也生出了莫大的質(zhì)疑:“你到底是怎么管家的?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你都放任不管的?咱們穆侯府的名聲,不要了?” “外面?zhèn)鞯亩际撬姆?,又不是我們大房……”下意識的,侯夫人解釋道。 “四房不是穆侯府的?不是大房,你就不管了?那你也別當(dāng)穆侯府的當(dāng)家夫人,只消當(dāng)大房的夫人,如何?”萬萬沒想到侯夫人的眼皮子如此淺,穆侯爺氣的面色鐵青。 “我,我……”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侯夫人不由就想起了這其中還有她的手筆。 不行,不能讓穆侯爺知道,她也命人在外面推波助瀾過。否則,穆侯爺肯定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立馬把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胡說八道都給止住了。再讓我知道有人非議穆侯府的名聲,我找你算賬!”穆侯爺氣的火冒三丈,一眼也不想多看侯夫人。 侯夫人就不敢說話了,只小心翼翼的點頭應(yīng)下。 老侯夫人也聽聞了今日朝堂之事。忙不迭的,就去找了老侯爺。 穆侯府被參了一本,這事可大可小,老侯爺皺眉,聽完緣由卻只覺分外可笑。 “老四媳婦都被傳的這么難聽了,你和老大媳婦都不管不顧的?”老侯爺跟穆侯爺?shù)南敕ㄒ粯?,這些都是府宅小事,女人之間的爭斗,合該老侯夫人和侯夫人處理。 “我……”老侯夫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被人當(dāng)面罵過了,一時間不禁面色發(fā)熱,倍感難堪。 “本侯不管你和老大媳婦對老四媳婦有什么不滿,穆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四媳婦的名聲壞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也都別想躲過去!”老侯爺?shù)呐鹪綗酵?,委實沒想到老侯夫人如今竟然變得這般愚昧無知,“真當(dāng)皇后娘娘是個好性子?你們這般欺負(fù)老四媳婦,就不怕被皇后娘娘問罪?” “都是外面那些人傳的……”老侯夫人當(dāng)然害怕被皇后娘娘問罪??蛇@件事真不是他們穆侯府鬧起來的,都禮部尚書府! “你糊弄誰呢?你敢說這其中沒有大房長孫媳婦的痕跡?更何況,禮部尚書府跟穆侯府是姻親。禮部尚書府都不給穆侯府留情面了,你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诟锏戎葱υ??你想看誰的笑話?老四媳婦的?還是國舅府的?”一眼看穿老侯夫人的心思,老侯爺嗤笑一聲,語氣冷了下來,“國舅府再不濟(jì)還有皇后娘娘撐腰,你呢?指著誰來給穆侯府出頭?” “原本真的只是姑娘家的閑言碎語。”老侯夫人覺得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