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山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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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十年前,姜羨原本想教訓(xùn)她的情緒瞬間被抽走,“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十年前你做的那些事?!蹦霞淹犷^沖她微笑,“你不會都忘記了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苯w不想再耽擱下去,不知怎么,直接告訴她南佳的出現(xiàn)決非偶然。 “這就要走了?”南佳叫住她,緩步走到她身前擋住去路,“吳愿,還有我母親,你做了什么心中清楚?!?/br> 姜羨不禁向后退,避開面前含笑的眼眸,那件事他們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南佳怎么可能知道?她一定是在套話。被人舊事重提的憤怒很快占領(lǐng)上風(fēng)。十年前的事不是她的錯,是她們逼她的,“你少在這兒造謠!什么吳愿什么你母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你不清楚?不知道?我在造謠?”南佳伸手緊緊縛住她雙臂,“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吳愿為何而死,我母親最后的電話是打給誰?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你瘋了?!”姜羨用力掙扎,“那都是她們活該,像她們那種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也做不了貢獻,平庸的人就不該浪費資源?!?/br> 南佳忽而松開她,沒有繼續(xù)質(zhì)問,沒有大聲喊叫,她平靜的態(tài)度仿若認(rèn)可了她的說法。 “你說死了就死了是嗎?” “呵,當(dāng)然?!?/br> 南佳盯著她,驀地展露笑顏,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我想知道接下來到底是我這樣平庸的人還是你這樣萬千矚目的人占據(jù)上風(fēng)?!?/br> 姜羨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睜睜看她摔倒在地,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時,她下意識伸出去的手成了最大嫌疑。 推門進來的女人一位是混跡娛樂圈的新秀鐘毓,另外一位是名媛桑知妍,國內(nèi)大企業(yè)家的二女兒。兩人在酒會上相見恨晚,聊了許多,正好一起來了洗手間。 鐘毓看了看摔倒在地的女人,又看了看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姜羨,夸張道:“哎呀,這是被人推的還是不小心摔倒了?” 桑知妍沒有富家千金的架子,見鐘毓只管說卻不肯伸手扶一下,剛產(chǎn)生的好印象稍稍減淡,她蹲下去扶摔倒在地的女人,“沒事吧?欸,你不是晟宣北總的女朋友嗎?” 鐘毓聽到動靜繞過桑知妍到南佳另一邊,“哎呀,快起來,我都沒看清?!?/br> 南佳就著她們兩人的手嘗試起身,“不行,太疼了?!?/br> “估摸是腳扭傷了?!鄙V麥?zhǔn)備叫人進來幫忙。 “你干嗎?”鐘毓叫住她,“依我看你叫誰來都不合適,反而會鬧大,還不如直接告訴北總?!?/br> “鐘毓,你什么意思?”姜羨和鐘毓從來不對付,兩人接的戲總是會被粉絲拿來對比,戲太過相似,走的路線也差不多,有什么活動主辦方都是特意把兩人座位分開,免除不必要的尷尬。 鐘毓盈盈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指了指摔倒在地的南佳:“我叫人家男朋友過來幫忙有錯嗎?難不成指望你這個罪魁禍?zhǔn)讕兔Γ俊?/br> 姜羨對上桑知妍打量的目光,不免緊張起來,做他們這行形象和口碑是重中之重,“你少在這兒胡說,哪只眼睛看到我動手了?她自己摔倒的與我有什么相關(guān)?” “是不是你做的,問問人家不就清楚了?”鐘毓嘴上不肯饒,不管是不是,她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趁姜羨一時不察迅速打開門出去叫人,“有沒有人啊,過來幫幫忙……” 剛從換班室出來的服務(wù)生聽到動靜,趕緊過來詢問:“女士,怎么了?” “洗手間有人受傷了,”鐘毓朝她招手,等人走近后靠在她耳邊小聲叮囑,“受傷者是晟宣北總女朋友,你一會兒出去做出慌張表情?!?/br>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服務(wù)生,“鬧大點,事成之后打這個號碼會給你報酬?!?/br> 服務(wù)生不動聲色接下名片藏進工作服里,轉(zhuǎn)身離開了洗手間外。 姜羨從里面試圖打開洗手間的門,奈何外面似乎有人限制了門把手,任憑她如何使力都無法將門打開,她拍了拍:“外面有人嗎?” 鐘毓特意從路過的工作人員手里取下掃把,卡在長柄把手和墻上,里頭的人力氣再大除非能折斷掃把,否則是出不來的。她看了眼手機時間,也不知道那服務(wù)生到底有沒有按照她說的去做,這都去了多久了怎么還沒見來人。 正著急,耳邊傳來交談聲,聽聲音不像是來了一人,鐘毓趕緊把卡門的掃把取下放在一旁,拎著裙擺往轉(zhuǎn)角方向跑。她沒走躲在那兒等著好戲開場。 領(lǐng)路的服務(wù)生戲做得足,著急忙慌指路:“蕭總,北總,就是這邊?!?/br> 臨到門前,北野注意到扔在一旁的掃把,視線短暫停留。服務(wù)生和里面開門的人差點撞到一起。 姜羨一打開門見到的人竟是北野,無措的感覺溢上心頭,不自覺輕喚:“北野……” 他睨她一眼,視線落在坐在地上的南佳身上,推開她徑直過去,“是不是受傷了?哪兒疼?” “腳踝疼?!蹦霞秧槃荼ё∷拔腋杏X哪兒都疼,發(fā)生得太突然了,進來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地面滑,不知道為什么出去的時候地上濕滑?!?/br> 北野抬眸,凌厲的目光直逼姜羨,他利落將人打橫抱起,“你做的?” “沒!”姜羨倉皇解釋,“和我無關(guān),她自己摔倒在地,我什么都沒做!” “怎么回事?”姜恒在工作人員帶領(lǐng)下慌張趕來,洗手間里站滿了人,他撥開擋在門前的人才擠進去就看見北野站在姜羨面前質(zhì)問,“阿野,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北币靶表?,“不過看來能解釋清楚這件事的人或許只有你女兒了。” 姜恒扯出尷尬笑臉,礙于不少人在這兒,多少端點長輩的架子,從中勸和:“這事肯定是誤會,你是知道的羨羨她性格好,不可能與人主動交惡?!?/br> 南佳窩在北野懷中,吸了吸鼻子:“姜總的意思是說我摔倒是因為我故意與姜羨交惡嗎?” “洗手間如果當(dāng)時只有你們兩人,發(fā)生了什么自然只有你們清楚,”姜恒一把拽過姜羨,當(dāng)著外人面他是一定要護著女兒的,“這事屬于說不清,畢竟沒有目擊證人,誰都有可能說假話,以羨羨目前事業(yè)上升期,她不會做有損自己名聲的事?!?/br> 南佳之前從未見過姜恒,今日一見她總算知道面前這位大名鼎鼎的姜總為何會在幾年間把公司開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更知道了姜羨為何會如此膽大妄為。她的身后有一位軍師,這位軍師有錢有勢。王北清倒是說對了一件事,以姜家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想要徹底扳倒難度不小。 “北野,放我下來?!彼龗暝鷥上聫乃麘阎邢聛?,戲要充分,她依偎在他身旁,溫聲為自己辯解,“姜總你誤會了,自始至終我說的都是進來和出去時地面不一樣,沒有提到任何人,你為何會覺得我在暗指姜羨?” 姜恒細(xì)細(xì)打量面前的女人,明眸皓齒,若是他旗下藝人定能捧紅,可惜是擋住他們姜家的絆腳石,“洗手間里只有你們兩人,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覺得還是要把話說清楚,正好大家都在,到底是南佳小姐自己不小心還是有人惡意行為?” 站在原地的人齊刷刷地看向南佳,他們同樣好奇洗手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誠如姜恒所言,事情不說清楚,出了這道門說什么話的人都有,保不齊就有人造謠了。于蕭譯而言,新店開業(yè),不必要的麻煩不想招惹,生意還沒做,讓負(fù)面新聞?chuàng)屃诵碌觑L(fēng)頭,不是好事。 “姜總說得也在理。”蕭譯換了稱呼,“南佳小姐,有什么誤會解開了也好,免得往后大家心里都不痛快?!?/br> “好吧?!蹦霞丫従徤斐鍪直?,“大家應(yīng)該看到我手腕上的紅痕了吧?上面還有指甲印?!?/br> “這是什么意思?”姜恒氣笑了,“紅痕和指甲印能代表什么?” 桑知妍走到人群中,抬起南佳手臂示意眾人看,“肌膚上的紅痕說明當(dāng)時對方手上力道不輕,至于指甲印我看這個印記倒像是美甲片留下,南佳小姐指甲干凈沒有做任何美甲修飾,那就請姜小姐伸出你的手讓我們看看,也好洗清你的嫌疑?!?/br> 桑知妍一番話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迫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姜羨身上。蕭譯看姜羨略緊張的模樣已猜到大概,正想著該如何把問題不傷面子地解決,有人快一步出聲打斷了他想和氣生財?shù)挠媱潯?/br> 北野給周賢使了個眼神,他一直站在人堆里,不過沒有老板授意他不會出聲,更多的是見機行事。撥開礙事人群,來到姜羨面前,絲毫不顧及姜恒的面子,“姜小姐,得罪了?!?/br> 他出手很快,姜恒剛想阻攔,姜羨已經(jīng)被拽出身后,拎包的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包括桑知妍剛才提及的美甲毫無遮擋地出現(xiàn)。 “看來事情真相如何,大家應(yīng)該心知肚明了?!鄙V幌虿幌踩诵市首鲬B(tài),姜羨越是躲藏她越是要把人揪出來,最看不過這些明星們臺前人設(shè),臺下骯臟的嘴臉,徑直走去牢牢握住姜羨手腕,將那雙纖細(xì)的手展露給在場之人看。 大家看向姜羨的目光多了幾分鄙夷和不可置信。竊竊私語的聲音充斥在洗手間里,讓人聽著想發(fā)瘋。 這是姜羨第一次被異樣眼神打量。在酒店外南佳挽著北野過來打招呼,進來后安排在后面的卡座,網(wǎng)上的熱搜,來洗手間前無人在意的眼神,通通化作姜恒的一句話:你真的甘心? 她失去以往冷靜,尖聲叱責(zé):“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自己摔倒嫁禍我頭上,我知道你今天跟著北總過來不就是想在媒體面前露相,讓更多人知道你?南佳,你為何不敢告訴別人你就是普通身份,家里開了燒烤攤,父親是賭徒呢?” 聲東擊西的套路南佳曾在職場中經(jīng)歷過太多次,屢見不鮮,周圍的人更是見風(fēng)使舵,誰占據(jù)上風(fēng)自然而然站在誰身后。姜羨這番話讓原本以為她可能會嫁進路家的吃瓜群眾徹底看不到希望,畢竟以路家的身份怎么可能會娶一個身份地位懸殊太大的女人。有錢人的婚姻娶的不是人,而是背后的資產(chǎn)。 南佳從容面對她說的每句話:“我的確是普通家庭,燒烤攤是真,父親沒有正經(jīng)工作也是真,但我靠著自己雙手勞動掙錢,既沒有走我父親的路也沒有贊同他的選擇,甚至無數(shù)次勸說,但我覺得人在世上若可以選擇誰不想家財萬貫?誰不想身份地位高出別人一大截?可我也清楚這世間若都是人上人,資本難不成自己動手?姜小姐你別忘了,你有現(xiàn)在的成就,更是來源于你看不上的平庸之輩們,為你花錢,為你沒日沒夜投票,更為了你和其他粉絲吵得天翻地覆,我可以坦然承認(rèn)自己的普通,你敢當(dāng)著你粉絲的面把你剛才的樣子重新展露一遍嗎?” 字字句句戳到重點,就連蕭譯也不想出來阻止了,他從前對姜羨印象還算不錯,但從今晚開始或許他該重新認(rèn)識一下。 她的沉默讓姜恒臉色陰沉,虛攬她的腰提醒:“羨羨你要是不舒服我讓溫蒂先送你回去?!?/br> 姜羨輕輕點頭準(zhǔn)備離開。 南佳驀地笑出聲:“我以為姜小姐是知書達理,懂禮貌的人,畢竟一直以來你的人設(shè)就是如此,現(xiàn)在看來明星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果然是戲,現(xiàn)實中和街市上貪小便宜與老板展開罵戰(zhàn)的低素質(zhì)人沒什么兩樣。” 她抬手借題發(fā)揮:“我想姜小姐應(yīng)該懂我意思?!?/br> 人群中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道歉不就行了?!?/br> 有了人起頭,其他人跟著從旁附和兩句。 “本來就是自己錯,還拿人家身世笑話。” “我一直以為她是真溫柔,沒想到是立人設(shè)?!?/br> 蕭譯瞪了眼跟進來的工作人員,兩人自覺閉上了嘴。 姜恒為了讓雙方都不至于下不來臺,打圓場道:“既然是羨羨的錯,剛才是我誤會了,我們一直都是識禮的人,羨羨從來不立人設(shè),她來洗手間前就同我說身體不太舒服?!?/br> 姜恒一番話讓火藥味十足的氛圍緩和了些許,他是老人精,懂得順勢而下的道理,招手示意姜羨回來,“既然是羨羨行為有失,咱們還是要說句抱歉,免得被人捏住把柄說個沒完?!?/br> 含沙射影的一番話將南佳推到小見識,斤斤計較的位置上,她無所謂這些,比起這些莫須有的頭銜,她更期待接下來姜羨道歉時的樣子。 姜羨詫異看著姜恒,接收到他催促的眼神,這場道歉是跑不掉了。她在南佳面前從來都是趾高氣昂,如今身份顛倒,她竟要和從前看不上眼的人道歉,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個賤人,這筆賬她一定要這個賤人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彼狼傅赖梅笱?,輕描淡寫一句話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會兒?!背聊季玫谋币巴蝗怀雎?,“抱歉和對不起是兩回事,你做的事一句抱歉沒有誠意?!?/br> 他的話將剛緩解的氣氛升級為緊張的對峙。在別人眼中晟宣北總公然維護女朋友,既坐實了和姜羨的緋聞是無良媒體報道或許還是一方有意炒作,更說明路薇接受媒體采訪說的話真實性有待考量,兩家的關(guān)系或許并不怎么樣,否則怎么著也不會在姜羨道歉后仍揪著不放。 第67章 尋找證物 他話音落下, 周圍無人敢出來插.嘴。饒是姜恒護犢子也得分清場合,眼下他們是過錯方,要想這事順順利利解決, 如他剛才所說在這兒就得解決了, 否則指不定會傳出什么不利版本。他站出來,頗有種大義滅親的味道:“羨羨, 爸爸平時怎么教你的?就算你不是有意,但人家到底是因為你受了傷,雖說沒流血, 但我說過做錯事就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好好道歉?!?/br> 一番話說得動之以情,把自己人設(shè)立住了,又把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壓縮再壓縮, 捎帶著論起南佳芝麻大點的事, 既沒有流血又沒有明顯傷痕, 卻緊咬著不放, 讓人覺得晟宣北總的眼光不過如此, 找了一位矯情的女朋友。 南佳自今晚算是徹底認(rèn)清了姜恒, 姜羨不可怕,她的心機城府或許僅在表面,可姜恒是實打?qū)嵉乃阌嬛?,簡單幾句話能將過錯牽扯到所有人,一副你要是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的眼神似笑非笑看著她。 場面陷入僵持,這件事最后的決定權(quán)被姜恒三言兩語間重新推到她的身上, 無論她是選擇接受還是不接受道歉, 她似乎在他言語中被斷定成了“斤斤計較”“普通人果然和他們有壁”的標(biāo)簽??上⒉恢勒驹谒媲暗娜? 要做的就是當(dāng)面撕掉他擅自做主, 毫無尊重給人貼標(biāo)簽的行為。 姜羨挽住姜恒手臂,好似在說護她的人一直都有,而她不過是搭上了北野才勉強有資格站在他們面前,“南……” 南佳搶先打斷了她二次道歉,微微側(cè)臉向是和北野撒嬌,“我覺得一個人做錯事第一次道歉敷衍,第二次道歉也不會多誠心,與其聽一些裝模作樣的假話,倒不如回酒會現(xiàn)場喝蕭總今晚備的好酒?!?/br> 北野知道她是故意,拍拍挽在臂彎的手:“說的也是,不過酒會就不用去了?!彼D(zhuǎn)眸看向蕭譯,“她怕給你造成不便,腳疼還要硬撐著過去,我先帶她回去了?!?/br> “弟妹既然身體不舒服是得回去好好休息?!笔捵g抬手讓堵在門口的一群人散開,“都沒事做了?湊什么熱鬧?一會兒出去好好做事,管住自己嘴!” 后一句才是重點,幾位工作人員相視一眼,喏喏應(yīng)下。 北野和蕭譯由服務(wù)生領(lǐng)路離開的事酒會上的人基本上都瞧見了,許久未回,一回來卻只見蕭譯獨自回來,大家心知肚明怕是發(fā)生了不能言說的事。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周賢早早過去讓司機把車開在了電梯外等候,看見北野從電梯出來,迅速打開門,“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媒體,啟泰應(yīng)該一早就派人嚴(yán)加看守地下停車場以防有無良媒體進來。” 北野輕“嗯”一聲,讓南佳先上車。他注意著她受傷腳踝,卻發(fā)現(xiàn)她上車時并不像腳受傷,動作利落,看不出一絲一毫在洗手間疼得下一秒快要哭的樣子。 車子緩緩駛離酒店。車內(nèi)四人仿若各司其職誰也沒說話,安靜到連呼吸聲都越來越慢。 北野傾身去撫摸她受傷的腳踝,“還疼嗎?” 她淡淡回應(yīng):“還好?!?/br> “是嗎?”他輕笑,停留在她腳踝的指腹微微用力摁下,“還疼嗎?” 從他的眼神中,南佳看到了被揭穿謊言的嘲諷,他果然是知道了。 “你這么用力誰都會疼?!彼鏖_他的手,往旁邊挪動些許,兩人距離稍微離遠(yuǎn)了點,“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瞞你,如你所見,我是故意摔倒陷害她。” 坦白到北野竟一時拿她沒辦法,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會兒,伸手捏了兩下:“就認(rèn)定我會幫你?” “平時不知道,但今晚你肯定會?!彼D(zhuǎn)頭望著他,調(diào)侃的語氣,“誰讓我今晚是你女朋友,北總為了面子也會適當(dāng)護一下,否則不是打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