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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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應(yīng)的男人軟舌長驅(qū)直入,纏弄著她的香舌,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直到快要窒息,他才舍得松開她的唇,卻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熾熱guntang的吻落在她耳朵上,將她的耳珠含在口中咬嚙。 耳朵最是敏感的謝柔嘉當下軟了骨頭,若不是被他及時用手臂圈住腰,幾乎要滑下馬背。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空出來的那只手也探進披風(fēng)里。 謝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卻被他反握住手摁在那兒。 謝柔嘉抬起眼睫瞪他一眼。 眸色越發(fā)暗沉的男人就那么灼灼望著她,冰涼的手指也探了進去。 很快招架不住的女子咬著唇,把guntang的面頰埋進他心口,聽著他正在急促跳動的心跳聲。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朝著他們張望的牧民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著不遠處開滿蒲公英的山坡走去。 馬兒顛簸,他借勢將她一寸寸填滿,在她耳邊啞聲道:“好想永遠這樣跟柔柔在一起……” 眼里沁出淚光的女子抬起濕漉漉的眼睫望著他,“我不想……” 眸光沉沉的男人喉結(jié)滾動,“你想!” 謝柔嘉嗚咽。 這個狗東西! 一陣風(fēng)拂過,蒲公英的種子隨風(fēng)而去,一蓬蓬地漂浮著半空中。 謝柔嘉半闔著眼睫望著這個雪白的世界, 她想永遠同他在一起。 原本說要去見人,兩人到傍晚才離開那片蒲公英山坡。 又累又餓的謝柔嘉趴在裴季澤懷里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 謝柔嘉緩緩睜開眼睫,一片綿延數(shù)里的雪白羊群出現(xiàn)在眼簾里。 不遠處有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正在悠閑地吃著草,一旁開滿鵝黃色野花的山坡上坐著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 他背對著他們而坐,瞧不清楚模樣,只聽見一陣悠揚的塤聲。 謝柔嘉好奇,“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裴季澤沒有作聲。 這時不遠處有一哈薩克少女策馬朝著羊群的方向策馬而來。 近了,容貌清秀的少女朝著山坡上正在吹塤的男子揮舞手臂,“阿九哥哥,回去吃飯了?!?/br> 塤聲戛然而止。 山坡上的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朝她揮揮手,笑容干凈燦爛。 那是一個容貌過分昳麗的年輕男子。 謝柔嘉呆呆地望著他,眼淚逐漸溢滿眼眶,晶瑩剔透的淚水一串串地往下掉。 這幾年來,多少次午夜夢回,她總能夢見當日在懸崖邊上的情景。 他滿身鮮血地望著她。 未得及說出口的話,成了她永遠的遺憾。 可他現(xiàn)在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猶如一個嶄新的人。 許是盯著他瞧了太久,男子朝他們望來。 他的眸光在謝柔嘉臉上,陌生而冰冷。 就向看待一個陌生人。 身后的裴季澤嗓音微微有些沙啞,“我見到他時,他就已經(jīng)什么都想不起來。原本,我想著醫(yī)好他以后,再將他帶到你身邊。 “可沒想到,你非要去和親?!?/br> “有一件事,我藏在心底很多年,一直沒敢告訴你。其實他并不是——” “我知道!”謝柔嘉打斷他的話,似乎并不想聽。 裴季澤愣住。 原來她已經(jīng)知曉…… 如此也好,也省得他解釋。 裴季澤望著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衛(wèi)昭的女子,翻身下馬,神色黯淡地離開。 * 謝柔嘉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瞧見衛(wèi)昭的情景。 生得比女孩還要漂亮的男孩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野種”。 滿臉是血的小男孩攥著拳頭,一臉兇惡,“我不是野種,我是我阿耶的兒子!” 事后,謝柔嘉瞧見他躲在灌木叢里哭。 見她偷看,他抬起淚眼,哽咽,“我不是野種,我姓衛(wèi),我是衛(wèi)家子孫,行九。” 謝柔嘉其實知曉他。 他是衛(wèi)侯爺家的世子,亦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的母親,總是害父親與她母親吵架。 她應(yīng)該要與母親同仇敵愾,也要討厭他才對。 可是他那么可憐無辜,甚至比她還要可憐。 至少,沒有人敢叫她野種。 謝柔嘉從那一刻就再無法討厭他。 “都是那些大人不好,你別傷心了?!?/br> 她朝他遞出手,“以后,我保護你?!?/br> 從那以后,他一直跟著她。 “meimei,我要活到九十九歲,每一年都陪你慶賀生辰?!?/br> “為何不是長命百歲?” “我這么壞,活不到長命百歲。九十九,就夠了?!?/br> “……” 謝柔嘉心想,她的哥哥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孩子。 他什么也沒有做錯,卻因為自己的母親,一出生就背負著枷鎖,從來都沒有真正地快樂過。 其實失去記憶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必知曉自己的母親為了榮華富貴,叫他一生都背負著“野種”的罵名。 這一回,他終于能為自己好好地活。 哥哥,一定要好好地活到九十九。 要像現(xiàn)在這般,永遠快樂。 這時那個哈薩克的少女轉(zhuǎn)過臉來,待瞧清楚謝柔嘉的模樣,面色一白,眼神里閃過一抹慌張。 謝柔嘉認識她。 那是從前阿昭從一群逃兵手中救下的女子。 后來,她常常跑到軍營里送一些吃食,是個十分熱情的小姑娘。 這世上的緣分真是奇妙。 無論是有意無意,可結(jié)果到底是好的。 神情緊張的少女盯著她瞧了片刻,對衛(wèi)昭道:“阿九哥哥,我們回家吧。” 衛(wèi)昭收回視線,溫聲應(yīng)了聲“好。” 謝柔嘉見他二人離開,策馬去追裴季澤。 那個傻瓜! * 衛(wèi)昭行至一段距離,忍不住回頭。 這個季節(jié),草原上野草瘋長。 微風(fēng)拂過,綠浪翻滾。 那抹紅色的身影在綠浪中漸行漸遠。 她應(yīng)該是去尋自己喜歡的人。 不知為何,他沒來由地心酸。 或許,他曾經(jīng)也認識這樣一位美麗而又高貴的女郎。 可惜,他什么都不記得。 眼神有些茫然的男子收回視線,望向前面的羊群。 數(shù)百頭白色的羊聚在一塊,猶如天邊那一片隨風(fēng)緩緩浮動的云。 他心想,這片草原極好,他沒由地喜歡。 至于那些想不起來的事情,大抵都不太重要。 就是好像答應(yīng)過一個姑娘什么事。 那大抵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