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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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勉強她,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平息著自己的心跳。 直到兩人心跳平靜下來,他輕輕揉捏著她緋紅的耳珠嗎,嗓音喑啞,“有些話縱使說了許多遍,可我還是想要同柔柔說一遍。咱們在一塊的時間有一輩子那么長,有些事情,我總想要求個心甘情愿。” 她趴在他懷里不作聲,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樹上的刻字。 他見她沒有回應(yīng),岔開這個話題,“今夜家里特地設(shè)了宴會,這會兒時辰也差不多,咱們?nèi)グ??!?/br> 她“嗯”了一聲,想要起身,卻見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瞧,喉結(jié)滾了又滾,潔白的指骨撥弄著她凌亂的發(fā)絲,捉著她的手探入衾被里。 眼睛濕潤的少女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摁住。 她拿著一對微紅的眼睛瞪著眼前衣冠整齊的男人,“方才裴青天不是說想要求個心甘情愿,怎還沒轉(zhuǎn)頭就這樣說話不算話?” 他嗓音喑啞,“實非我能控制,只要一瞧見柔柔,就……” 謝柔嘉咬了咬微微紅腫的唇,垂下眼睫,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 屋外又下起雪來。 雪越下越大,如同漫天飛絮一樣簌簌落下。 謝柔嘉與裴季澤從緊閉的房門出來時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 謝柔嘉望著漫天飛雪,不自覺地看向那棵梨樹。 只見舒展的枝椏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雪。 正在替她戴手套的裴季澤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問:“那棵樹可有不妥?” 謝柔嘉道:“我只是不太喜歡那棵樹。” “既然不喜歡,”他吩咐一旁的錦書,“去叫人將那棵樹移到別處去?!?/br> 謝柔嘉道:“難道這棵樹對于駙馬沒有特別的意義?” 眉目若雪的美貌郎君用自己已經(jīng)刮得非常干凈的下頜輕輕地在她臉頰上蹭了一下,道:“只要不是阿娘種的,園子里柔柔不喜歡什么,叫人移走就是。”頓了頓,又道:“待天氣好些,我會在園子里種上柔柔最愛的芍藥花,好不好?” 謝柔嘉在他期待的眼神里點點頭。 他輕輕揉捏著她的手腕,低聲詢問,“手還酸不酸?” 謝柔嘉見他竟大庭廣眾之下提及這個,瞪他一眼。 他見她耳朵紅得滴血,眉目舒展,乖覺地在她面前低下頭,“有勞娘子替為夫把風(fēng)帽戴上。” 廊廡下候著的一眾婢女皆低頭笑。 謝柔嘉道了一聲“油嘴滑舌”,可還是替他將風(fēng)帽戴上。 他牽著她的手,在一眾婢女的簇?fù)硐鲁缈偷膱@子走去。 * 因是接風(fēng)宴,比著上次還要熱鬧幾分。 謝柔嘉與裴季澤到時,各房的人都已經(jīng)到場,見他二人來,忙起身見禮。 待兩人落座,眾人寒暄幾句后放開席。 席間,謝柔嘉忍不住小聲詢問,“你究竟同姨母說了什么,為何他們誰也沒有問我假孕之事?”大家都不問,必定是裴夫人提前囑咐過。 裴季澤低聲道:“我同姨母說,你因懷孕心切,被那黑心的女醫(yī)師給騙了。得知無孕后,哭了好幾日。姨母聽了,很是替你難過。還有阿念,哭了一日,說好端端的侄兒怎么就沒了。于是我就安慰她,等晚些時候,咱們就還一個小侄兒給她。當(dāng)然,也可能是小侄女,這才將她哄好些?!?/br> 謝柔嘉沒想到他竟找了這個理由來,下意識看向阿念。 坐在裴夫人身旁的阿念這會兒也剛好朝她望來,才不過五六歲大小的小人,用一種格外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她一時有些頭疼,“滿口胡言?!?/br> “怎就是胡言亂語,”他握住她的手,“總會有的?!?/br> 她輕哼,“誰要同你生。” 他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柔柔殿下要同我生?!?/br> 謝柔嘉輕哼一聲,不搭理他,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二房的嫂嫂蕓娘,只見她的小腹已經(jīng)高高隆起,想來年后不久就要生了。 她不由自主地?fù)崦约浩教沟男「埂?/br> 其實,若是真同他在一起,她心里也是喜歡孩子的。 家宴大概持續(xù)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就結(jié)束,謝柔嘉席上吃了幾杯酒,回去時腳步都有些虛浮,輕飄飄地,像是踩在棉花上。 待睜開眼睛時,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裴季澤正拿帕子給她擦臉。 謝柔嘉醉眼朦朧地望著面前輕衣薄衫的男人,輕輕喚了一聲“小澤”。 他的手頓住,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在。” 她撫摸著他的臉頰,“這回莫要再騙我,不然我再也不要你了?!?/br> 眉目若雪的郎君輕輕道了一聲“好”。 * 翌日。 謝柔嘉醒來時已經(jīng)快要晌午。 裴季澤正坐在一旁的榻上處理公文,見她醒來,擱下手中的筆,走到床邊,將她扶起來,問:“可有哪里不適?” 謝柔嘉搖頭,見他穿戴整齊,這才想起昨夜他同自己說今日要去接裴家祖父回來過年之事。 她扶著額頭,微微蹙眉,“抱歉,我起遲了。” “無妨,”他摸摸她的額頭,“是我睡不著起早了,所以就早些去了?!?/br> 謝柔嘉微微驚訝,“祖父已經(jīng)回家?” 聽見她的稱呼,他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柔意,“我還順帶將叔父一塊接回來。眼下一家人都在。”頓了頓,又道:“柔柔可記得自己曾應(yīng)承我一件事情?” 謝柔嘉自然記得,聽他這樣慎重提及,以為是與裴家有關(guān),問:“究竟是何事?” 他道:“我要同祖父商議年后開祠堂祭祖一事?!?/br> 謝柔嘉突然想起臨去鄂州前的送別宴上,大家曾經(jīng)提及要開祠堂祭祖,要將她的名字上裴氏族譜一事。 她遲疑,“你該不是想要……” “正如柔柔所猜測的那樣,”他抵著她的額頭,鄭重道:“我要開祠堂告慰祖宗,裴季澤已經(jīng)娶謝氏女為妻。不知柔柔可愿意入我族譜,做我三郎妻,為我裴家婦?” 謝柔嘉一時怔住。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的結(jié)尾小修了下,大概就是柔柔看見木牌上有字,看過的不用回去看。 感謝在2023-11-07 20:34:10~2023-11-08 20:24: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franff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有人管他叫阿耶◎ 謝柔嘉沒有想過裴季澤會提出這個要求。 他這般問她, 顯然是在介意當(dāng)時成婚之事。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介意。 當(dāng)日成婚,兩人皆有芥蒂,雖名義為夫婦, 可她心底從未將自己看作他的妻子。 即便現(xiàn)在與他圓房, 她也無所謂, 左右她自己心里并不排斥那種事情。 可若是入族譜,那意義便完全不同。 裴季澤本就是尚公主,他上了皇家玉蝶。那么在上族譜這件事上,純粹屬于她個人意愿。 大胤自立國以來, 只有一位公主做過這件事。 那便是她的姑母華陽長公主。 且她還是在駙馬離世后,才上的族譜。 這在當(dāng)時引起巨大的爭議,她當(dāng)時只有八九歲年紀(jì), 還曾問過姑母這件事。 華陽姑母當(dāng)時說了一句話至今記憶猶新。 “既生不能同衾, 那便死同xue?!?/br> 謝柔嘉記得自己當(dāng)時回的是,“既生都不愿同衾,那么死后同xue又有何意?” 她至今仍這么想。 若是她不能同裴季澤走完這一生,兩人之間必定發(fā)生無法挽回之事。 那么無論是生同衾, 還是死同xue, 她都不愿意。 謝柔嘉再次想到樹上刻著的“字”。 她舊事重提, “你當(dāng)初, 為何要尚公主?我父親究竟與你達成什么交易?”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相處, 她內(nèi)心深處自然相信他并非是為權(quán)力主動尚公主。 那么父親當(dāng)初非要非要他娶自己? 難道只是因為她喜歡他, 所以父親真為她好? 裴季澤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在她指尖虔誠印下一吻,抬起眼睫望著她, “裴季澤是真心想要求娶柔柔為妻, 無論是上一回, 還是這一次?!?/br> 謝柔嘉聞言沒有作聲。 她沉默良久,道:“我還沒想好,這件事我無法答應(yīng)你。” 若是她答應(yīng)此事,那么說明她完全放下芥蒂,與他重歸就好,真正要做他的妻子。 她目前做不到。 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倒也沒有過多勉強,溫聲道:“左右家里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也要告慰祖宗的在天之靈。且眼下馬上過年,年前必定不能做此事,最遲也要等上一兩個月,柔柔還可以慢慢考慮。若是幾個月不夠,幾年也沒關(guān)系,只要柔柔能陪在我身邊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