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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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鄂州的事兒,整個江南道的人都已知曉,這段時日想要拜會的人不知凡幾,而他身為岳陽縣侯,要來拜會,倒也合情合理。 幾人正說著話,這時錦墨領著一管事打扮的男子入內。 是姑蘇老家的人,奉命來送東西以及詢問他們幾時回姑蘇過年。 許是怕他們在外頭吃苦,院子里堆得跟小山似的。 那管事轉交了裴夫人的話后,將一包袱呈給謝柔嘉,道:“這是夫人特地吩咐給公主的?!?/br> 謝柔嘉沒想到是特地給自己,十分稀奇,叫黛黛打開。 原以為包袱里頭裝著什么寶貝,誰知打開一看,頓時愣住。 里頭擱著的全部都是嬰孩的衣物,甚至還有一對繡了珍珠的虎頭鞋。 書房一時陷入沉寂。 這些日子大家忙著賑災的事兒,倒把謝柔嘉當初假孕之事給忘了。 裴少旻覷了一眼自己的兄嫂,低下頭笑。 面無表情的謝柔嘉起身告辭。 裴季澤瞪了裴少旻一眼,趕緊追上去。 他一路跟到臥房去,見她抱膝坐在榻上,在她身旁坐下,道:“此事我回去后會與姨母解釋?!?/br> 話雖如此,可這種事情到底是尷尬。 謝柔嘉坐在那兒摳弄著自己的指甲,“本就不是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 裴季澤握住她的手,粗礪的指腹輕撫著她粉白干凈的指甲,“再弄就不好看了。” 謝柔嘉欲抽回手,他不肯放。 謝柔嘉抬起眼睫瞪著他。 他低下頭在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無論如何,我會找一個妥善的理由,別擔心。” 謝柔嘉輕哼一聲。 他側過臉,又在她鼻梁左側那粒小小的朱砂痣上印下一吻,喉結微微滾動,“那夜若是殿下吃醉酒不記得,有些話我想再說一遍。” 她偏過臉拒絕,“不想聽。” “可我還是很想說?!彼獬脸恋赝拔蚁胍钕轮匦麻_始,殿下能否給我一個機會?” 謝柔嘉咬著唇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抬起微濕的長睫望著他,“裴季澤,我實在不理解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裴季澤道:“我說過,我想要同殿下長長久久做夫妻?!?/br> “我不信!” 她嗓子微微沙啞,“裴季澤,我已經不喜歡你了,無論你信不信都好?!鳖D了頓,又道:“我這個人你是知曉的,無論是來江南,還是答應留在鄂州,沒有一個理由是因為你。便是與你親近,也只是因為寂寞,我這個人,一向最怕寂寞。今早若是安撫我的是其他男人,我也會如此?!?/br> 裴季澤聞言薄唇緊抿。 半晌,他一言未發(fā)離了屋子。 坐在榻上的謝柔嘉心中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頹然地坐在那兒。 接下來幾日都不曾見過裴季澤。 裴少旻說他在忙著災后善后的工作,所以很忙。 謝柔嘉心里明白,他是在躲著自己。 如此也好,免得彼此見面尷尬。 轉眼便是臘八節(jié)。 是夜。 黛黛正替她梳妝,一襲墨狐大氅,容顏俊美的男人出現在鏡子里。 不過幾日未見,他好似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便是鄂州最難的那些日子,她都不曾見過他如此憔悴。 人真的很奇怪,鄂州最難的日子里,她與他同仇敵愾,兩人關系融洽得如同真夫妻。 鄂州之困解了,她與他形同陌路。 正愣神,他已經走到她跟前,潔白修長的指骨從一堆首飾里勾出一對長及下巴的耳珰。 耳珰尾端墜著一個指甲大小,一臉嬌憨的小貓。 是用白玉雕刻而成,十分可愛有趣。 謝柔嘉一時想不起自己竟然有這樣一對耳鐺。 按道理來說,這么漂亮的東西她不可能沒注意。 謝柔嘉正欲問問他怎知曉自己有這個,他突然俯下身,潔白的指骨撫上她雪白柔軟的耳珠。 他吻過她多次,可這樣撫摸她的耳朵還是頭一回。 耳朵酥酥麻麻癢起來,謝柔嘉十分地不自在,要躲,卻被他托住下頜。 “別動?!?/br> 他一臉認真,“待會兒弄疼了?!?/br> 謝柔嘉忍不住望向鏡子,一襲緋袍的男人笨拙地捏著耳珰,潔白的指骨微微顫抖,穿了好幾次,都未能成功。 她不知怎的想起自己穿耳洞的那一日,特地跑去同他炫耀。 他卻滿臉心疼得望著她紅腫的耳朵,像是恨不得替她疼。 她撒嬌,“待長好了,小澤要記得送我這世上最漂亮的耳珰?!?/br> 當時紅了面頰的少年頷首應了聲“好”。 后來的每一年那一日,他都會送她耳珰。 各式各樣的,獨一無二。 滿長安都尋不出第二對來。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謝柔嘉拒絕,“我今日不想戴耳珰。” 他卻道:“已經好了?!?/br> 謝柔嘉瞥了一眼鏡子,鏡中一襲紅裙的女子膚白若雪,額間點了梅花妝,一對像是沁了水光似的鳳眸微微上揚,整個人冷而艷麗。 唯有垂在下巴的一對耳珰,給她增添幾分俏皮的顏色。 鏡子里的男人垂睫望著她,“那日說的話是騙我的,對不對?”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30 23:52:20~2023-11-01 17:42: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藝望直前、小挫菇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林林 22瓶;franff 10瓶;草莓酉酉、呼呼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阿寶是誰?◎ 一臉冷漠的女子抬起眼睫, “我日日說那么多話,駙馬是指哪一句?” 他沉默片刻,把自己的手遞給她, “走吧?!?/br> * 去府衙的路上, 兩人都未開口說話, 直到馬車在府衙門口停下,他才道:“若是待會兒覺得累了,提前離席即可?!?/br> 謝柔嘉“嗯”了一聲,由他攙扶著自己下了馬車。 這次夜宴, 幾乎整個江南道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且因為她在的緣故,在場所有的官員幾乎協(xié)同家中女眷一同前來。十分熱鬧。 謝柔嘉與裴季澤到時,已是宴會開始的時間。 在場所有的官員忙起身向他二人見禮問安。 謝柔嘉游刃有余地寒暄幾句后, 瞥了一眼在場數十個官員, 低聲問一旁消息最靈通的裴少旻,“哪個是岳陽侯?” 裴少旻也沒有見過岳陽侯,微微搖頭,“應該還沒來。 謝柔嘉道:“架子倒挺大?!?/br> 這時宴會正式開始。 百無聊賴的謝柔嘉借著視野的便利, 打量著席間一對對的夫妻。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這段日子江南道盛傳她與裴季澤琴瑟和鳴, 恩愛有加, 席間每一對夫妻今夜看起來格外的恩愛。 只可惜謝柔嘉打小就見慣夫妻之間貌合神離的情景, 一眼就能識破哪些是真, 哪些是假。 不過是想要演給她看。 她倒也樂意看戲。 瞧來瞧去, 有一對夫妻格外惹人注目。 登州刺史安道和與他的妻子。 因為席間, 安道和幾乎是一直在服侍自己的妻子,自己倒不曾用過什么。 安夫人看著比他小不了幾歲, 模樣生得也十分一般, 安道和看她的眼神卻十分愛慕, 就像對方是個絕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