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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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旻察覺到不對,不由地朝崔銘望去,卻見平日里在他面前舉止談吐大方的少年面對嫂嫂時(shí),耳朵都紅了。 他再瞧瞧兄長的眼神,心思稍稍一轉(zhuǎn),心底隱約有了幾分猜測。 今日因?yàn)樾葶?,裴季澤并不用去衙門。 四人用罷早飯后,一同去了書房吃茶,說著江南道的水患一事。 如今糧食事情已經(jīng)解決,其他的都是善后問題。 崔銘以生意人的眼光提了不少實(shí)用的建議,得到裴季澤的肯定。 謝柔嘉沒想到他讀書不行,對于做生意倒是極精通,忍不住稱贊,“沒想到你還是個(gè)天生的生意人,什么都能扯到生意上去。” 他十分地羞澀,“不過是一些不打緊的事情,比起先生運(yùn)籌帷幄,實(shí)在差遠(yuǎn)了。” 他一向習(xí)慣稱呼裴季澤為先生。 裴季澤神色淡淡,“殿下說得沒錯(cuò)。此次崔氏一族立了大功,請功的奏疏已經(jīng)送到長安去,遲些時(shí)候,必有封賞?!?/br> 崔銘并未推卻,道了一聲,“多謝。” 崔氏一族不是崔銘一人的,他此次這樣幫助朝廷,必定是經(jīng)過族里商議,若是沒有好處,崔銘就算想要幫,崔氏其他人恐怕也不會(huì)同意。 謝柔嘉也不知裴季澤究竟承諾了崔銘什么,忍不住瞧了他一眼,卻見對方正望著自家,立刻收回視線,裝作吃茶。 大約吃了兩盞茶的功夫,外頭的錦墨來報(bào):外頭有一老者,自稱是崔府管家,來接自家公子回府。 謝柔嘉驚訝地看向崔銘,“你要回去?” 崔銘頷首,有些不好意思,“鄂州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該回去了,來時(shí),我曾答應(yīng)祖母要回去陪她過臘八節(jié)?!?/br> 謝柔嘉這才想起再過幾日就是臘八,頷首,“也好,我這就叫人備一桌酒席,為你送行?!?/br> 崔銘笑著拒絕,“多謝公主厚愛,只是管家已經(jīng)等在外頭,酒席就不必了?!?/br> 謝柔嘉從不是個(gè)強(qiáng)人所難的性子,見他執(zhí)意要走,道:“那我送送你。” 這回崔銘倒沒有推卻。 三人將崔銘送到院門口,果然見外頭早已停當(dāng)著馬車,一個(gè)老者站在馬車門口候著。 崔銘道:“若是有機(jī)會(huì),諸位可到河?xùn)|去,崔某必定好好款待幾位?!?/br> 言罷,又從袖中取出一鑲嵌寶石的檀木小匣子,道:“公主新婚時(shí),崔某未能送上新婚賀禮,這份小小的心意,請殿下笑納?!?/br> 謝柔嘉伸手接過來。 打開一看,錦盒里頭裝著一對象牙雕小人。 雕刻的惟妙惟肖,十分地有趣可愛。 相貌雋秀的少年靦腆一笑,“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望公主莫要嫌棄才是?!?/br> 謝柔嘉心里一時(shí)有些五味雜陳。 當(dāng)日她不過夸了一句他的象牙雕香囊很別致,他便摘下來送給她。 如今他幫了自己這樣大的忙,臨走前又送了自己這樣一對象牙雕小人來。 她鄭重道:“我曾答應(yīng)過要為你做一件事,如今那件事仍然作數(shù)。若是哪日你有了難處,可隨時(shí)來找我,我必當(dāng)想法子替你辦了!” 他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幾人又說了幾句道別的話,他這才上馬車。 馬車駛動(dòng),車輪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 直到馬車消失在巷子口,謝柔嘉才回去。 待她進(jìn)去后,裴少旻淡淡笑道:“我從前總是不明白明明嫂嫂那樣喜歡阿兄,可阿兄仍是患得患失,如今倒是懂了?!?/br> 裴季澤不置可否,轉(zhuǎn)身回去。 馬車?yán)铩?/br> 崔銘從懷里取出一把檀香扇,愛惜地?fù)崦捕藟嬛囊幻队駢嫛?/br> 坐在身旁的老者開口,“那位美貌的娘子,就是公子喜歡的女子嗎?” 崔鈺輕聲道:“那一位娘子是大胤最尊貴的嫡公主,豈是我一界商人能高攀,更何況,她已經(jīng)嫁人。” 他心目中欽慕的人叫小謝,是個(gè)容色無雙,愛捉弄人的美少年。 哪怕他們只相處七日,不過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會(huì)一輩子都記得她。 * 二樓臥房。 裴季澤一上去就瞧見黛黛正在屋里收拾東西,見他來,忙低下頭見禮。 裴季澤環(huán)顧室內(nèi),見臥房內(nèi)屬于自己的東西幾乎都不見了,吩咐,“你先下去。” 黛黛趕緊退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門帶上。 裴季澤走到正到謝柔嘉跟前,問:“這是何意?” 正在書寫奏疏的謝柔嘉頭也未抬,“什么何意?” 裴季澤徑直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撫摸著兒茶柔軟的皮毛,低聲問:“為何要將我的東西搬出去。” 謝柔嘉執(zhí)筆的手一頓,片刻后接著書寫。 直到一份奏疏書寫完,她方道:“我不習(xí)慣與人同住。”說完,將自己手中的奏疏遞給他,“這是為駙馬請功的奏疏。駙馬可先過目,若是不滿,我可酌情修改?!?/br> 裴季澤并未接那本奏疏,眸光落在她雪白脖頸處的幾枚吻痕上,喉結(jié)微微滾動(dòng),道:“怎就突然不習(xí)慣了?是否是因?yàn)樽蛲砦摇?/br> “昨夜發(fā)生何事本宮一點(diǎn)兒印象也無!” 并不想提及昨晚的謝柔嘉冷冷打斷他的話,一臉倨傲地抬起下巴,“本宮有權(quán)力不召見駙馬,這個(gè)理由,駙馬能接受嗎?若是駙馬不能,本宮還可為駙馬找個(gè)體面些的理由來?!?/br> 裴季澤聞言,抬起眼睫望著她,昨夜那對溫柔若水的眼眸此刻像是結(jié)了冰。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29 19:01:37~2023-10-30 23:52: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69661938 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藝望直前、小挫菇?jīng)?nbsp;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i、草莓酉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裴季澤,我早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 謝柔嘉對上他的眼睛, 立刻偏過臉看向敞開的窗子。 外頭又簌簌飄起雪花,卷著寒風(fēng),打著璇兒的落下, 甚至有些還飄進(jìn)窗子里來。 涼颼颼地。 頭腦越發(fā)清醒的謝柔嘉感到很懊惱。 明知自己不善飲酒, 還非要將自己吃醉。 若是吃得爛醉如泥, 次日醒來時(shí)什么都不記得,倒也無所謂。 可偏偏模模糊糊地記得一些事情。 她本以為裴季澤會(huì)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來,正想著如何搪塞過去,誰知他自她手里拿過那份奏疏, 起身朝外面走去。 行至門口時(shí),他頓住腳步,冷冷道:“殿下還是以后莫要飲酒, 免得總做一些叫人誤會(huì)的事情?!毖粤T, 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直到腳步聲消失,謝柔嘉才轉(zhuǎn)過臉來,有些頹然地坐在榻上。 這時(shí)文鳶入內(nèi),忍不住問:“公主同駙馬又吵架了?” 若不然大冬天的怎就將駙馬趕了出去? 抱膝坐在榻上的少女并未回答她的話, 而是道:“在朔方有一種開得極其艷麗的花, 拿來止疼極佳。只是這花一旦服用過量, 人就會(huì)同服食五石散一般上癮。裴季澤就是那種帶著毒性的花, 戒掉一回, 其過程于我而言不亞于剝皮拆骨的疼。若是再沾染上一回, 我怕不是連命都要搭進(jìn)去?!?/br> 裴季澤, 實(shí)在不能再親近了。 * 這日,直到晚飯時(shí)裴季澤都未回來。 這段時(shí)日, 無論他多忙都好, 晚飯總要回來用。 謝柔嘉問裴旻, “可是府衙出了事?” 裴少旻今日并未去衙門,猜想兄長定然是同嫂嫂置氣。 只是不知是為送象牙雕小人的少年,還是為旁的。 他想了想,道:“不如嫂嫂去瞧瞧兄長?” 謝柔嘉搖搖頭,“想來他定是有事情要忙,忙完自然就會(huì)回來?!?/br> 裴少旻見她不肯,在心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起身告辭離去。 謝柔嘉在飯廳內(nèi)坐了一會(huì)兒,見外頭的雪越下越大,正欲回屋,錦書冒雪從外頭回來。 他在廊廡下拂干凈身上的雪,方入了屋子,向謝柔嘉見過禮后,道:“公子今夜宿在府衙,派奴回來取些衣物。” 謝柔嘉沉默片刻,瞥了一眼黛黛,“去替駙馬收拾衣物?!?/br> 黛黛趕緊去收拾。 不出一刻鐘的功夫,就提著一件包袱出來。 錦書抬起眼睫偷偷地覷了一眼謝柔嘉,只見對方神色如常,想起還在府衙里等著自己的主子,也不敢多言,趕緊拎著包袱回去復(fù)命。 待錦書離開后,謝柔嘉隨便用了兩口飯,便擱下筷子回屋陪兒茶玩。 一旁的文鳶瞧她像是不大高興,道:“興許駙馬真有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