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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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抿唇不言。 這時黛黛端著藥進(jìn)來。 謝柔嘉一瞧見那碗湯藥就頭疼。 她道:“倒掉!” 黛黛并不知曉那桃夭根本不是并不是安胎藥,以為她是同裴季澤置氣,忙上去勸。 謝柔嘉正欲說話,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消失幾日的裴季澤。 黛黛像是來了救星,“駙馬,公主不肯用藥,您勸著點兒?!?/br> 裴季澤上前,從她手里端過那碗安胎藥,用勺子勺了一勺后遞到她嘴邊,道:“殿下的身子要緊?!?/br> 謝柔嘉不張嘴。 她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如玉般溫良的美貌郎君,心里想?yún)s是別的東西。 一個男人,為了權(quán)勢,竟連這口氣都忍得,當(dāng)真叫人嘆服。 指不定哪日搖身一便就成了權(quán)傾朝野的大jian臣,反過頭來好好地折磨她,一雪今日之恥。 越想越覺得如此,面色蒼白的少女望著窗外蒼茫的江面,好似看到自己被丟進(jìn)去喂魚蝦的場景,又忍不住想要吐。 他忙擱下手中的藥碗,輕輕地替她輕撫著背,待她止了吐,將一粒酸梅擱到她嘴里, 連吃了三粒酸梅的謝柔嘉又就著他的手吃了幾口水,這才覺得好些,神情蔫蔫,“究竟幾時才能靠岸?” 裴季澤道:“還有一兩日便到姑蘇碼頭,到時微臣會先將公主與姨母送回家里,短暫停留幾日再走?!?/br> “何意?”她楞了一下,“駙馬要去哪兒?” 裴季澤道:“我會先去鄂州視察水患。” 謝柔嘉道:“駙馬的意思是叫我一人去你家?” 他道:“原本微臣是想要帶著殿下一同看更多精品來企鵝裙幺五爾二七五二爸以前往鄂州,只不過現(xiàn)在殿下身子不大方便。殿下放心,待微臣一忙完,即刻回家?!?/br> “我不去!”謝柔嘉想也不想去拒絕,“駙馬大老遠(yuǎn)將我從長安帶來,就為將我丟在你家里?既如此,又為何非要將我?guī)?,我在長安豈不是更好?!?/br> 他沉默片刻,問:“殿下,是想要同我一起前往鄂州嗎?” 謝柔嘉不作聲。 她覺得裴季澤這是在給她挖坑。 若是她說想,弄得好像自己舍不得他,若是不想,她就得去他老家。 兩個選擇她都不喜歡。 她問:“長安那邊可有來信,我太子哥哥現(xiàn)下如何?” 出發(fā)時他曾同她保證過,太子哥哥不會被”閉門思過”太久,算一算日子,他們已經(jīng)出長安辦半個月。 他道:“昨日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恐怕很快就會有消息?!?/br> 她正欲說話,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阿念。 自從知曉謝柔嘉有孕后,她每日都會過來關(guān)心她肚子里“侄子”的近況。 不僅如此,還十分大方地拿出自己的私己錢,說要給未來的侄子買糖吃。 每每如此,一貫愛捉弄人的謝柔嘉心底竟生出幾分心虛來。 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今日懷里抱著一只半尺長的布娃娃,見到裴季澤也在,向他問安后,徑直走到謝柔嘉跟前踞坐下,rou乎乎的小手撫摸著謝柔嘉平坦的小腹,小大人似的關(guān)心,“今日我侄兒可有乖乖聽話?” 言罷,又將懷里的那只寶貝娃娃遞在謝柔嘉手里,說是送給她未來“侄兒”的禮物。 謝柔嘉拿著那只十分可愛的布娃娃,心想她到時要是知曉她根本就沒什么侄兒,也不知會不會哭鬧起來。 三個人說了會兒話,阿念一臉期待地看向裴季澤,“不如三哥哥給我侄兒講故事聽吧,他成日里躲在公主嫂嫂的肚子里,一定很無聊?!?/br> 謝柔嘉怎么都覺得是她自己想聽。 原本以為裴季澤會找借口離去,誰知他竟道了一聲“好”。 阿念忙躺到謝柔嘉身邊,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叭绺缫蔡上聛怼!?/br> 不等謝柔嘉提出反對意見,裴季澤已經(jīng)在她身旁躺下。 三人同蓋著一條衾被,裴季澤順其自然地將伸出胳膊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攬在懷里,親密得仿佛是一家三口。 還是那只貓與狐貍的故事。 也不知裴季澤是不是故意的,每一回都只講到一半,從來都沒有結(jié)局。 這一回也是,又是新的故事開端。 說的是貓與狐貍大戰(zhàn)蛇妖的故事。 才說沒幾句,裴季澤突然停下來,像是走了神。 阿念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揚起臉問:“三哥哥怎不說了?” 他又回過過神來接著講。 許是阿念晌午沒有午睡,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小小的腦袋搭在謝柔嘉肩膀上,長長的眼睫垂在下眼瞼處,呼出的氣息帶著孩子特有的奶香氣,暖烘烘的。 謝柔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面頰。 其實她私心覺得,自己若是真有個孩子就好了。 如此一來,就能長長久久地陪著自己。 也不知一年以后,她離開江南,將來會碰到怎樣的人。 她想,自己未來的夫君不需要很聰明,亦不需要很博學(xué),家世一般也無妨。 反正再好的家世,也比不上她的身份。 他只需要相貌生得好些,性子足夠溫和有耐心,如此便可彌補(bǔ)她的不足。 兩人更不需要多恩愛,只要能夠相濡以沫,舉案齊眉便可。 婚后生一個這樣柔軟可愛的小孩,不拘著男女。 溫文爾雅的美貌郎君會這樣好的天氣里,一只手?jǐn)堉?,一只手抱著孩子,講故事與她們聽。 不是現(xiàn)在的這種相互防備的假夫妻,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正想得認(rèn)真,一股子帶著薄荷氣息的淡淡藥香縈繞在鼻尖。 清冽中帶著苦澀。 又是裴季澤。 不知何時靠近的俊美男人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潔白的指骨順著她的鼻尖滑到她的唇上,生了薄繭的指腹按壓著她的唇,喉結(jié)微微滾動。 許是她沒有拒絕,他寬厚溫暖的手移到她后頸處,緩緩地頃身上前,微微偏過臉,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輕輕蹭弄著她的鼻尖,灼熱的呼吸灑在她唇上。 謝柔嘉望著他微微顫動的長睫,突然想起,十五歲以前,她對心目中的夫君,沒有具體的要求。 因為他有一個十分具體的名字。 就在裴季澤的唇快要落在她唇上時,她偏過臉去,輕撫著小腹,柔聲道:“駙馬學(xué)識淵博,不如為我與小澤的寶寶起個名字吧?!?/br> 那只撫著她后頸的溫暖大手,頓時僵住。 連呼吸,似乎都停了。 第42章 ◎殿下下回還會不會認(rèn)錯人◎ 裴季澤離開船艙時迎面撞上文鳶。 文鳶見他一張臉難堪到極點, 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 直到瞧見自家公主正懶洋洋地倚靠在床上看書,這才放下心來。 她道:“駙馬方才是怎么了?” 謝柔嘉隨口道:“我不過是叫他幫我肚子里的孩子取個名字而已,誰知他竟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文鳶哭笑不得。 這事兒擱在誰身上, 恐怕誰也受不了。 她道:“方才奴婢聽說這兩日就要靠岸?!?/br> 提及此事, 謝柔嘉有些犯愁, 將方才裴季澤要去鄂州的話說與她聽。 文鳶遲疑,“那公主有何打算?” 謝柔嘉沉默片刻,道:“且先看看?!?/br> 如今的處境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如裴季澤所言,兩日后船就入了姑蘇境內(nèi), 如無意外,船傍晚就要在碼頭??俊?/br> 連坐了半月的船,終于可以上岸, 整個船上的人都十分高興, 唯有謝柔嘉心里高興不起來。 她正思慮自己如何是好,裴季澤進(jìn)來。 他像是已經(jīng)將取名字的事情忘記,神色淡然,“今日天氣好, 不如微臣陪公主去甲板上轉(zhuǎn)轉(zhuǎn)?!?/br> 謝柔嘉實在悶得慌, 便同意了他的提議。 今日天氣極好, 船上的人都出來放風(fēng)。 正陪著阿念在甲板上放紙鳶的裴夫人也瞧見他們, 連忙迎上前來, 正要說話, 眸光落在謝柔嘉的脖頸上, 頓時愣住。 只見眼前肌膚勝雪的女子修長的后頸處有好幾處紅色的痕跡,尤其是耳后, 十分明顯。 謝柔嘉被阿念手中的紙鳶吸引住, 并未注意到她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