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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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真的。 蕭承則最討厭做官,連戶部的閑差都不肯,竟被外放到嶺南做知縣。 她正欲多問兩句,錦書入內(nèi)。 他起身,“我先去當值了。” 謝柔嘉道了一聲“好”。 裴季澤盯著她瞧了一會兒,起身出了院子。 待他走遠,文鳶又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她,道:“這是魏公子給您的信。” 謝柔嘉沒想到魏呈竟然給她寫信,心中十分地稀奇。拆開一看,沒想到他字寫得這樣娟秀。 他在信中問她幾時回公主府,說他新學的那首《鳳求凰》已經(jīng)學得極好,想要撫給她聽。 謝柔嘉看完信,問文鳶,“他脫籍的事兒辦得如何?” 文鳶道:“還在辦?!?/br> 謝柔嘉吩咐,“盡量快一些,至少要在我離開長安前把此事給辦了?!?/br> 文鳶道了一聲“好”。 * 春暉堂。 端坐在圈椅里的男人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錦書道:“他籍貫在江南,有些麻煩,不過已經(jīng)在處理?!?/br> 他“嗯”了一聲,“盡快處理?!?/br> 這時錦墨入內(nèi),呈上一封請柬,“方才蕭侯爺派人送來謝禮,說請公子去其香居茶樓吃茶,當面道謝?!?/br> 裴季澤沉吟片刻,神色淡淡,“去將前兩日我替蕭世子準備的禮物拿來?!毖粤T起身,向外走去。 半個時辰后,馬車朝其香居門口停下。 裴季澤才從馬車里下來,門口的茶博士忙忙迎上前,將他一路領到二樓雅間內(nèi)。 裴季澤才入內(nèi),一長相英武,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迎上前來。 正是定遠侯府的蕭侯爺。 兩人相互見過禮后,蕭侯爺?shù)溃骸按舜涡旱氖逻€要多謝駙馬?!?/br> 眉目若雪的郎君微微一笑,“能幫上侯爺?shù)拿Γ悄持?。?/br> “駙馬實在客氣,”蕭侯爺只覺得與眼前的男人說話,心里說不出的暢快,“若不是駙馬幫著舉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怎能補這個空缺?!?/br> “養(yǎng)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冰Z裙以污而耳期無兒把以他抿了一口茶,“蕭世子遲早能明白侯爺?shù)目嘈摹V皇?,那兒乃是苦寒之地,就怕委屈了蕭世子?!?/br>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蕭侯爺不以為然,“也不想想,他老子當年若不是在戰(zhàn)場上豁出一條命,又怎能有如今他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 “侯爺能如此想,某也就放心了。蕭世子為人聰慧,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封疆大吏?!?/br> 這話說得蕭侯爺身心妥帖,不待他說話,裴季澤看了一眼錦書。 錦書連忙上前,將一檀木匣子擱在蕭侯爺面前。 打開一看,是一對胖乎乎的金娃娃。 蕭侯爺不解,“這是?” 裴季澤道:“聽說蕭世子已與沈伯爵家的嫡四小姐訂婚,某怕到時不在長安,趕不及吃蕭世子這杯喜酒,所以提前送上新婚賀禮,聊表心意?!?/br> 蕭侯爺愣了一下,笑道:“駙馬消息還真是靈通,婚事才定下,駙馬就知曉。老夫改日一定壓著犬子親自向駙馬府上道謝!” 怪不得人人都道裴駙馬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第一謀士,這樣的人無論做事,簡直叫對方熨帖到骨子里。 “蕭侯爺?shù)挂膊槐乜蜌?,”他微微垂睫,輕輕摩挲著腕骨處的紫檀木珠串,嘴角微微上揚,“屆時蕭侯爺抱孫子時,請某入府吃一杯薄酒,沾一沾喜氣也好?!?/br> 蕭侯爺聞言,心中更是大悅,“一定!一定!”頓了頓,又道:“若是哪日公主有喜事,一定要記得請本侯吃一杯酒?!?/br> 他抿了一口茶,道:“會的?!?/br> * 裴季澤回府時已經(jīng)暮色四合。 謝柔嘉正準備用飯,見他今日竟然回來用飯很是詫異。 兩人用過晚飯后,外頭竟然稀瀝瀝地下起雨來。 想要去睡的謝柔嘉見裴季澤仍不走,一時也沒動。 像是知曉她在想什么的男人神色淡淡,“微臣今夜睡在外間的榻上?!?/br> 謝柔嘉放下心來,朝內(nèi)室走去。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帳子上頭的百子千孫圖,不知怎的就想起兩人剛成婚時,也是這樣的雨夜,她躺在床上,他睡在外間的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其實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甚至她都不記得他說了什么。 可那樣的夜竟叫人記憶深刻。 她一時又想起還在公主府的魏呈,突然間很想回府。 也許這樣的雨夜,有人能躺在一塊說說話也好。 她想找人說說話。 瞧著瞧著,上頭精致的圖案好似重疊在一塊,再一睜眼,已是幾日后。 外頭滴滴答答地下著雨。 今日不用朝會的裴季澤穿著一身家常的衣袍躺在榻上,兒茶在他胸前踩來踩去。 見她出來,兒茶自榻上跳下去,朝她跑去。 尚未梳妝,滿頭青絲披散在肩上的女子彎腰將它抱在懷里,在它柔軟的肚皮上揉了一把。 兒茶十分享受地挺著肚子,嬌聲嬌氣的“喵喵”叫, 她彎眉笑了起來,把臉埋進它的肚皮里,故意用鼻尖蹭它的皮毛,它叫得更歡暢。 一人一貓鬧了好一會兒,謝柔嘉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忍不住回頭,見端坐在榻上的男人正望著她。 見她發(fā)現(xiàn),他收回視線,問:“桌上的象牙雕拿來送人?” 謝柔嘉“嗯”了一聲,“蕭承則要去上任,拿來給他解悶?!?/br> 提及蕭承則做官一事,謝柔嘉至今困惑,怎好端端地就外放出去。 裴季澤反問:“難道不好嗎?” 謝柔嘉心中其實并未覺得更好,畢竟蕭承則年紀也不小了,不能總這么玩下去,只是此事實在突然,叫人心中不安。 她輕哼一聲,“也不知是誰干的!” 裴季澤把玩著象牙雕石榴,道:“東西雖好,可若是送男子,總是差點意思。我那兒倒是有一樣好玩意,想來送他更好?!?/br> 謝柔嘉道:“何物?” 裴季澤道:“弩弓,前朝傳下來的?!?/br> 比起象牙石榴,蕭承則確實更喜歡弓弩,更何況還是前朝傳下來的。 謝柔嘉來了興致,“拿來瞧瞧?” 裴季澤道:“前些日子借給齊云,他過幾日才還我?!?/br> 謝柔嘉頷首,“也可。” 兩個人用過早飯后,裴季澤坐了約一盞茶的功夫,不動聲色地將那個象牙雕石榴放入袖中,“我還有事,先回書房?!?/br> 謝柔嘉叫住他。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忙頓住腳步,回過頭來。 謝柔嘉問:“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滿一個月,可要著人為駙馬打點行裝?” 他沒作聲,眸光沉沉地盯著她瞧了一會兒,道:“此事微臣自會處理,就不勞殿下憂心。”言罷微微向她頷首,轉身向外走去。 直到那抹高大挺拔的紫紅色身影出了院子,謝柔嘉微微蹙眉,“他這是何意,他該不會是后悔了吧?” 不待文鳶回答,她道:“你先將本宮的嫁妝收拾一下,這回無論他走與不走,本宮都要搬回去!” 文鳶應了聲“是”,連忙去準備。 * 書房里。 裴季澤把玩著手里的象牙雕石榴,問:“上回不是有人送了一張弩弓,拿過來給瞧瞧。” 錦書忙去庫房取了來。 是一把嶄新的弓弩。 裴季澤瞧了一會兒遞給他,“拿去叫人做舊,越舊越好。” 錦書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忙應了下來。 他這才起身去當值。 * 雨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半日,快到傍晚時,謝柔嘉望著外頭越來越密集的雨幕,道:“兒茶呢,還沒回來?” 黛黛搖頭,“早上跑出去就一直不見回來?!?/br> 謝柔嘉不知為何,心中感覺有些不安,道:“去找找。” 黛黛應了聲“是”,忙叫人去找。 可整個裴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正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凄厲的貓叫聲。 正坐在榻上的謝柔嘉猛地坐起來,立刻道:“拿把雨傘給我。” 兩人才出月門,就瞧見院外站著一個人。 一襲白衣,生得十分柔弱的女子,手舉著一把黛色油紙傘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