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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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澤正要入內(nèi),迎面撞上一身形瘦高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低著頭,身上衣衫凌亂,就連腰間的玉帶也歪歪扭扭地搭在腰間。 像是在慌亂中扣錯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03 23:39:58~2023-10-04 23:00: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藝望直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1618579 12瓶;草莓酉酉 5瓶;老火柴 2瓶;maohao0888、漂亮發(fā)財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我這輩子絕不止成這么一回婚◎ 魏呈只覺得兩道陰冷刺骨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將頭壓得更低,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鞋履。 那是公主昨夜派人送來的,據(jù)說是長安最好的成衣店制作的鞋履。 他很喜歡。 更何況送鞋子的還是那樣一個尊貴美麗的女子。 她說了,只要有她在, 便是駙馬, 也不能奈何他。 思及此, 他大著膽子抬起眼睫,想要瞧瞧傳聞中驚才絕艷,舉世無雙的駙馬究竟生得什么模樣,誰知這時對方卻收回視線, 大步向屋子里走去。 他也只瞧見一抹高大挺拔的紫紅背影,也僅僅只是一個背影,就將他比到塵埃里去。 魏呈盯著那抹背影瞧了好一會兒, 喉結微微滾動, 抓緊了腰間斷裂的玉帶。 自幼什么都沒有的人,一旦擁有,總想要試圖緊緊抓在手里! 他一定會努力成為公主喜歡的男人! * 屋子里。 裴季澤一入內(nèi)就瞧見正坐在榻上逗貓的女子。 一見到他,兒茶立刻跳下它, 圍著他喵喵直叫喚。 眉目若雪的男人彎腰將它抱起來, 徑直走到榻上。 謝柔嘉斜他一眼, “今日中秋, 闔家團圓之日, 駙馬怎過來了?” 他未答, 掃了一眼屋子, 動聲色問:“方才那人是誰?” “他啊,”謝柔嘉嫣然一笑, 眼波流轉, “不過是請來教我彈琴的琴師?!?/br> “是嗎?” 他的眸光落在她瑩白若雪的皓碗上。 那兒原本帶著一串紫檀木手串, 此刻卻光禿禿的。 他盯著她的手腕瞧了許久,問:“怎不戴了?不喜歡?” “倒也不是,今日入宮,想戴點別的?!敝x柔嘉細白的手指穿過兒茶柔軟的皮毛,“駙馬這會兒過來有事?” 眼睫低垂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怕殿下一個人在府中無趣,想過來同殿下說說話?!?/br> 謝柔嘉打了個哈欠,“可我現(xiàn)在有些困,不想說話。” “那微臣陪殿下躺會兒?!辈淮饝呀?jīng)在她身旁躺下。 他人生得高大,幾乎要將整張榻占一大半, 謝柔嘉差點沒被他擠到塌下,正要惱他,被一條結實的手臂卷到溫暖的懷抱里。 身子灼熱,帶著淡淡薄荷氣息的男人在她頸窩嗅了嗅。 謝柔嘉問:“駙馬在嗅什么?” 沒有嗅到旁人氣息的男人眉頭微微舒展,在她耳邊啞聲道:“若是想要學琴,微臣教殿下便是,又何須找外人來,總歸不便?!?/br> “駙馬教了這么多年,我也未曾學會,”她不知怎的想起從前他教自己學琴的情景,一時失了同他做戲的興致,神色冷淡,“興許換個人,一學就會。” 他聞言沒有作聲,卻將她抱得更緊些。 快要喘不過氣的謝柔嘉掙脫不得,只好叫疼,他這才松開些,伸出手指替她輕輕揉捏著微涼的發(fā)絲。 謝柔嘉的眸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白皙的指尖順著他不斷滾動的喉結往下滑,停在微微敞開的領口處,輕輕勾弄著藏在衣裳里的鎖骨,腦海里浮現(xiàn)出方才那個少年潔白無暇的身體 一個少年與一個成年男子,尤其是文武兼修的男子,自然很不同。 少年的身體更加鮮活些,也更干凈些。 不似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她心儀的干凈少年郎。 像是難以自抑的男人喉結滾動得越發(fā)厲害,一把捉住她不老實的手,粗糲的指腹刮著她柔嫩的指尖,嗓音喑啞,“莫要玩這里。” “那可以玩哪里?”柔弱無骨的女子撐起手臂趴在他懷里,指尖撥弄著他冷硬的下頜,眼尾微微上揚,“說起來,我們成婚那么久,我還不曾見過駙馬的身子。不如,駙馬脫給我瞧瞧,可好?” 他抿唇不言。 謝柔嘉注意到他白皙的耳朵漸漸地染上一抹緋紅。 半晌,像是害羞的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喘息微微有些急促,“很丑。柔柔會怕。” 謝柔嘉見他不肯脫,也不惱,問:“你同她,在一塊,可有脫過衣裳?還是說,就這樣穿著衣裳?我瞧著那些圖冊里,倒也有些穿衣裳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自她頸窩抬起臉來,耳朵上的緋紅一點點地褪盡,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里映出她幸災樂禍的一張臉。 “駙馬這樣瞧我做什么?”謝柔嘉微微彎著眼睛,撫摸著他洇紅的眼角,“她如今既是你的妾室,駙馬就算與她行夫妻之實,我也不會——” 身子冷卻的男人偏過臉躲過她的手指,自榻上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背對著她,冷冷道:“微臣還有事!先行告退!”言罷頭也未回地離去。 謝柔嘉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被她氣走,趴在枕頭上笑。 笑著笑著,又覺得十分地沒意思。 這時文鳶進來,一臉擔憂,“方才奴婢瞧著駙馬的面色難堪到極點,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他那樣聰明一個人,自然有所察覺,”她撥弄著指尖,“不過他那個人你是知曉的,便是心底明白,也不會當面拆穿我。” “即便是他親眼瞧見又如何,是他尚駙馬,也不是我下嫁。我連妾都幫他納了,難道還不許我養(yǎng)個人。” 更何況她對他還有可利用的價值,絕不會現(xiàn)在與她翻臉。 文鳶始終不放心。 這種事情,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 謝柔嘉卻無所謂,“小澤呢?” 文鳶道:“已經(jīng)回到棲遲軒?!?/br> 謝柔嘉吩咐,“我記得庫房里收著一張前朝的古琴,拿去賞給他?!?/br> 文鳶遲疑,“那張琴,不是從前公主尋來給駙馬的生辰禮物?!?/br> 駙馬沒有別的愛好,唯獨愛收集各種各樣的琴。 那張琴名為焦尾,原是公主十五歲那年為駙馬準備的生辰禮物。 當時公主為了尋那張琴,不曉得費了多少功夫與銀錢。 謝柔嘉淡淡一笑,“早就已經(jīng)送不出的東西,自然要為它尋個好主人。對了,順便同他說,本宮喜歡讀書人。最喜歡的眼色是緋色,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怎么做?!?/br> 不過是一個老了的,殘了的舊愛,又怎能敵得過新歡。 * * 馬車里。 錦書不時拿眼睛覷著自打從公主府出來,面色就極其難堪的公子。 思來想去,定是兩人吵架了。 正想著要不要開口勸慰一二,就聽他冷冷吩咐,“去查一查蕭承則往她府里送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錦書一時愣住。 蕭世子那個人從小就愛攛掇著安樂公主做壞事,這一回,也不知攛掇安樂公主做了何事,惹得公子這樣憤怒。 不過他未敢多問,忙應下來。 兩刻鐘的功夫。馬車在敬亭軒門口停下。 天色暗沉沉地,像是要下雨。 裴季澤才下車,就瞧見錦墨守在院子門口。 錦墨見他回來,忙迎上前去行禮。 裴季澤吩咐,“去庫房里將我之前替她尋的那把琴找出來?!?/br> 錦書連忙去尋。 一刻鐘的功夫,他抱著一張琴去而復返,擱置再案幾上。 自從三年前,再也未撫過琴的男人輕輕撥弄著琴弦。 高山流水一般的琴音自他潔白的指尖流出。 伴隨著琴音,暗沉沉的天稀瀝瀝地落起雨來。 * 謝柔嘉午睡醒來,便聽見外頭隱隱約約地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琴聲。 琴是好琴,就是彈琴的人缺少些情致,寡淡而無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