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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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子忙道:“我就住在那莊園附近的香積寺內(nèi),倒是與謝兄順路?!?/br> 謝柔嘉斜他一眼,“崔兄難道擔(dān)憂自己又迷路?” 他聞言耳根子立刻紅了。 謝柔嘉見他實在靦腆,也不好再逗他,與他原路折返。 回到別閑居時,他望著烏頭門,微微蹙眉,“如果某沒記錯,這兒是安樂公主別院?!?/br> “確實如此,”謝柔嘉一本正經(jīng)地唬他,“我是公主門客。崔兄該不會介意公主惡名,與我斷交吧?” “自然不會!”他正色道:“公主是公主,謝兄是謝兄,怎能混為一談?!?/br> 倒是個極有意思之人。 謝柔嘉這時瞥見文鳶出來,向他告辭,“咱們下次再會?!?/br> 他追問:“那我下回如何找謝兄?” 謝柔嘉道:“這里只有我一人姓謝,你只需要同門衛(wèi)說找小謝,他們自然便知曉是我?!?/br> 他拱手道:“那咱們下回見?!?/br> 待他走遠(yuǎn),文鳶忙迎上前,好奇,“方才那公子是哪家郎君?” 謝柔嘉笑,“路上認(rèn)識的,名崔鈺,說是出自河?xùn)|崔氏,倒是與我祖父家有些淵源?!?/br> 她將今日如何結(jié)識崔鈺,又如何逗他,與文鳶詳說一遍。末了,笑,“我倒要瞧瞧那書呆子過兩日還來不來?!?/br> 文鳶見她今日心情不錯,心里有些后悔自作主張留客。 兩人進(jìn)屋后,文鳶替謝柔嘉斟茶過后,斟酌片刻,道:“府上有客造訪。” 謝柔嘉稀奇,“誰?” 文鳶道:“裴侍從。” 話音剛落,謝柔嘉的笑意凍在嘴角。 她小口小口抿著茶,直到一杯茶吃完,才問:“他來做什么?” 文鳶道:“說是特來登門感謝公主的救命之恩。公主若是不想見,奴婢這就去請他離開。” 謝柔嘉把手上的茶杯擱在桌上,“若是不見,倒顯得我心虛。他現(xiàn)在在哪兒?” “就在旁邊的葡萄園子?!?/br> 葡萄園就在旁邊的院子,穿過一道月門就到。 謝柔嘉才跨入月門,一眼就瞧見葡萄架下一襲玄衣,坐在輪椅里的清雋男人。 面色蒼白若雪的男人似累極,濃密如鴉羽一般的長睫垂下潔白的下眼瞼處,投下一片陰翳。 他竟睡著了。 也不知是不是身子骨還沒養(yǎng)好的緣故,這樣暖的天氣,他腿上竟還搭著一塊雪白的褥子。 他的侍從見她來,正打算叫醒自己的主子,被她制止。 她走到他跟前,俯身撿起滑落在地的褥子,卻在靠近他的那一剎那聞到一股夾雜著藥香的薄荷氣息。 苦澀中透著冷冽,淡淡的一如他現(xiàn)在這個人。 她指尖頓了片刻,才將褥子蓋到他腿上,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睜眼。 沒想到被抓個正著,謝柔嘉一時有些尷尬。 也不知是剛睡醒,少了一絲清冷,多了幾分暖意的男人定定望著她片刻,伸出修長潔白的指骨輕輕揉捏著眉心,輕啟薄唇,“抱歉,竟睡著了……” 說著要起身行禮,被謝柔嘉攔住。 兩人寒暄幾句后,謝柔嘉捧著茶杯,明知故問:“裴公子今日來可是有要事?” 他大抵是沒有習(xí)慣她的稱呼,握著杯子的手一頓,片刻后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神色淡淡,“老家送來一些土產(chǎn),命我送些給殿下,聊表心意。” 她神色淡淡:“這兒偏僻,距離城內(nèi)遠(yuǎn),且路也不好走,不必麻煩?!?/br> 他道:“我就住在附近的一座寺內(nèi),倒也不算麻煩?!?/br> 他竟住在附近。 謝柔嘉微微有些驚訝,隨即想到他如今也算是被逐出長安,若是留在城內(nèi)被人瞧見,恐怕有所不妥。 她本想開口詢問他滯留長安的理由,突然聽到幾聲貓叫。 是兒茶。 謝柔嘉循聲望去,果然見一只雪白的貓兒蹲在爬滿爬山虎的墻頭。 自那日它被舊主傷了心,心情一直郁郁寡歡。 此刻它見著裴季澤,再也沒有往日里的熱情,微瞇著眼睛望了裴季澤片刻,一臉高傲地背過身,拿屁股對著他。 謝柔嘉在心里不禁對兒茶肅然起敬。 人家不要它,它又何必拿自己熱乎乎的貓屁股去貼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這時她聽見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輕輕地喚了一聲“兒茶”。 聲音如同從前那般,低沉中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 拿屁股對著他的兒茶像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轉(zhuǎn)過頭。 不過它并并未下來,只輕輕晃動著蓬松的尾巴,以示有話快說。 對方自袖中拿出幾片薄荷葉來。 原本還一臉高傲的兒茶眼神立刻變了。 謝柔嘉輕咳一聲,給它使眼色。 千萬別被他一點點的蠅頭小利給蒙了心,傷心的還在后頭。 可毫不在意的兒茶已經(jīng)自墻頭下來,幾步跳躍到他跟前,用小腦瓜子親昵地蹭著他的手心,委屈而又撒嬌似的“喵喵”叫個不停,任由他那漂亮修長的指骨穿過它蓬松柔軟的皮毛。 沒出息! 謝柔嘉恨鐵不成鋼,一抬眼,卻見裴季澤正望著自己。 她故作鎮(zhèn)定吃了一口茶,眸光落在他腿上,“可好些?” 他道“已無無礙,休養(yǎng)些時日便好?!?/br> 謝柔嘉放下心來,“那就好?!?/br> 說完這句話,兩人又都沒說話。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逗弄著懷里的兒茶。 此刻已經(jīng)是傍晚,晚霞散去,暮色漸漸四合,已是晚飯時分。 謝柔嘉見他沒起身告辭,亦沒有開口送客。 這時文鳶進(jìn)來,道:“今日阿奴在池塘內(nèi)捉了兩條鯉魚,說是這里的廚子松鼠桂魚做得不錯,不如裴侍——裴公子留下來用完飯?” 裴季澤沉默許久,起身告辭,“裴某還有些事,還是不打擾殿下。” 謝柔嘉矜持頷首,“文鳶,好好地送裴公子出去?!?/br> 說完抱著兒茶就要走,誰知對反突然叫住她。 謝柔嘉回頭,卻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擺,像后仰去。 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來。 許是用力太猛,謝柔嘉撲了個滿懷,撞上他結(jié)實溫?zé)岬男靥?,就連鼻尖似乎都染上薄荷香。 “多謝!” 謝柔嘉想要后退,攬在腰上的結(jié)實手臂卻并未松開。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低頭望著剛及自己肩膀的纖弱少女,眸光落在她一點點泛出緋色的雪白耳珠上,喉結(jié)滾了一滾,嗓音微微有些低啞,“殿下,微臣已經(jīng)官復(fù)原職?!?/br> 她猛地抬起頭,一對微微上揚的清澈鳳眸里流露出震驚。 第5章 ◎再遇裴季澤◎ 裴季澤離開別閑居時,已經(jīng)暮色四合。 將裴季澤送走后,趕緊回去復(fù)命的文鳶一入屋,就見自家公主坐在窗前出神。 她知曉公主心底終究是舍不得裴侍從,柔聲詢問,“公主方才怎不開口留裴侍從一塊用飯?” 一向倔強(qiáng)的少女神色淡淡,“他要走,難不成本宮非要強(qiáng)留?” 公主這嘴硬的毛病實在愁人。 文鳶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那可要瞧瞧裴侍從送來的土產(chǎn)? “不想瞧,”她抬起眼睫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摳群幺污兒二漆霧二八一,漆黑的鳳眸里流露出不解,“你說那日他究竟同父親說了什么話,竟然官復(fù)原職?” 文鳶也不明白。 天子朝令夕改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距離裴家出獄也不過半個月。 這也太兒戲! 她遲疑,“要不,叫人去查查?” 謝柔嘉心中確實這樣想。 可裴季澤為人十分地警醒,若是被他知曉自己查他,豈不是叫他以為自己如今對他還余情未了? 她想了想,搖頭,“算了?!?/br> 文鳶應(yīng)了聲“好”。 這時黛黛進(jìn)來,說是已經(jīng)可以用完飯。 謝柔嘉今日在外頭逛了一日,確實有些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