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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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起來的火苗雖費煤油了些,卻足夠她隔著窗戶看清楚窗外男人的樣貌。 霍嘯生了副極俊,極清冷的好模樣。 之前的黑白兩寸照片,完全沒能將他的俊美捕捉明白。 但,也足夠藺葶確定,窗外任由自己打量的男人就是霍嘯。 于是她暗暗深呼吸幾口氣,安撫好不安的心緒,轉(zhuǎn)身去開門。 而霍嘯,因為角度問題,只看到了妻子的大概輪廓。 但對方另一只手上提著的凳子,卻瞧的清清楚楚。 他想,妻子的防范意識很好。 算得上母胎單身的藺葶,全靠后世當(dāng)社畜時磨練出的厚臉皮,才沒有在拉開門,成功面基的瞬間紅了臉。 真不怪她丟現(xiàn)代女性的臉,實在是黑燈瞎火下,丈夫這個身份太過親昵了。 且...便宜丈夫帥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那廂,并不比妻子自在幾分的霍嘯放下包袱,掩掉眸底的驚艷,問:“媽是去接生了嗎?” 藺葶點頭,頓時也顧不上亂七八糟的思緒,迅速將產(chǎn)婦家的情況,與自己的擔(dān)心全說了一遍,最后問:“媽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不怪她杞人憂天,實在是后世因為生閨女醫(yī)鬧的都不是個例,更何況是相對封建的現(xiàn)今? 聽了妻子的話,霍嘯停下準(zhǔn)備褪軍大衣的手:“我去一趟吧。” 藺葶也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是哪家嗎?我只知道是東邊勝利大隊的?!?/br> 霍嘯點頭:“到那邊問一下就成。” 見他撂下這話就準(zhǔn)備出門,藺葶趕緊道:“鍋里我溫了魚湯,你先喝一碗暖暖再出去?也不差這幾分鐘時間?!?/br> 聞言,饑腸轆轆的霍嘯心口一軟,回頭看著人:“好?!?/br> 男人的眼睛不是現(xiàn)下最受歡迎的雙眼皮,他是內(nèi)雙,眼型狹長,看人時顯的瞳孔格外幽深。 藺葶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匆匆轉(zhuǎn)身去廚房盛湯。 霍嘯急著趕回來,實在餓狠了,喝了一大海碗鮮美的魚湯燉豆腐,才覺得胃里的灼燒感消停下來。 瞧出他應(yīng)是沒吃飽,藺葶問:“還要再來一碗嗎?” 霍嘯搖頭:“不了,碗等我回來再洗。” 聞言,藺葶也沒有為了表現(xiàn)賢惠非要去洗。 而是起身跟在男人身后。 待將人送到門口時,又塞給對方一包餅干,略尷尬道:“餓了在路上吃?!?/br> 感覺被當(dāng)成小孩哄的霍嘯遲疑了幾秒,還是將餅干揣進(jìn)了口袋里:“謝謝?!?/br> 藺葶:“咳...不謝,你快去吧?!?/br> 霍嘯點頭:“我走了,不用等門。” 聞言,藺葶關(guān)門的動作一頓:“那你們怎么進(jìn)來?”她睡眠質(zhì)量很好,睡著了很不容易被吵醒。 霍嘯沒回話,只是示意妻子將門落栓。 然后,在門外,用匕首只幾秒就將木栓挪開了。 藺葶驚愕的瞪大眼,這么不安全的嘛?這叫她怎么敢睡? 瞧出妻子被嚇著了,霍嘯趕緊解釋:“別怕,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才能打開?!?/br> 藺葶...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 第16章 等霍嘯離開后,藺葶也徹底沒了睡意。 又想到鍋里所剩不多的魚湯,干脆系了圍裙開始和面。 其實藺葶與原生都沒怎么下過廚。 但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再加上她有心學(xué)習(xí),如今簡單的菜色,已經(jīng)能做的像模像樣了。 尤其等手上的面團(tuán)漸漸變得光潔圓潤起來后,藺葶更覺自己在廚藝這一塊頗有天賦。 要知道,除了之前的觀摩,這還是她第一回 揉面。 可惜婆婆不在家,不然肯定要夸她幾句。 想到婆婆,藺葶去拿搟面杖的時候,拐回臥室看了眼手表。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也不知道霍嘯到哪里了。 雪夜通明,猶如白晝。 視線沒了阻礙,霍嘯幾乎一路疾行。 在藺葶琢磨他到了哪里時,其實人已經(jīng)到了勝利大隊村口。 村口第一家養(yǎng)了狗,應(yīng)是察覺到了外來者,瘋狂吠叫起來。 幾息后,泥草屋內(nèi)就傳出了男人呵斥的聲音。 見人醒了,霍嘯干脆放棄挨家挨戶找過去的打算,他抬腳走到用樹枝搭建的簡陋柵欄前,提起嗓子問:“老鄉(xiāng),請問你村里誰家今天生孩子?” 屋內(nèi)安靜幾秒,卻沒回話。 又一陣稀稀疏疏后,有人打著手電筒推開了窗。 待模糊瞧見對面人穿了身軍裝,才回:“陳三蔫家今個兒生娃咧,你往東邊直走,兩三百米就到了?!?/br> 霍嘯:“多謝?!?/br> “誰???”男人媳婦縮在被窩里,一邊催促丈夫趕緊關(guān)窗,一邊詢問。 男人關(guān)了窗,又放好寶貝手電筒,才躺回被窩里:“沒瞧清,像是個當(dāng)兵的...哎?媳婦兒,你說三蔫這回能得個兒子不?要我說三蔫那慫樣,就沒生兒子的命,這都六個丫頭了,不對,再來一個就第七個了?!?/br> 聞言,本就是隨口一問的女人卻不樂意搭腔,拽了被子翻個身:“管他是兒是女,跟咱有啥關(guān)系,趕緊睡吧,明個兒還有一堆活咧?!?/br> “嘿,你這婆娘...” 霍嘯根據(jù)老鄉(xiāng)提供的方向繼續(xù)往東。 卻不想,才走出去五十米遠(yuǎn),就瞧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隔的有些遠(yuǎn),但霍嘯還是一眼認(rèn)出是母親。 他先是一喜,很快又沉下臉加快步伐。 “啥時候到家的?累不累?餓不餓?你說說你,路上這么多天還不夠折騰的?出來接我干啥?”本來胡秀是又餓又累的,但惦記了好久的兒子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她哪里還記得疲憊,滿心滿眼全是兒子。 須臾,又心疼的直抹眼淚道:“瘦了,在外頭沒好好吃飯?” “沒瘦,我就是個子高不顯胖。”霍嘯伸手接過工具包背在自己身上,覺得母親才瘦的厲害,都脫相了,鬢角還生了些許白發(fā)。 再想到母親這般全是為了自己,霍嘯的唇角漸漸抿直。 作為軍人,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組織,對得起心中抱負(fù)。 但作為兒子、丈夫與父親,他有愧。 這一次,哪怕他也是在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路上,才清楚任務(wù)內(nèi)容。 也依舊減少不了他對家人帶來的傷懷。 “行了,拉個臉給誰看?你是軍人,在炮火中守護(hù)國家是你的職責(zé),媽跟葶葶都為你驕傲...對了,葶葶!瞧媽這腦子,你瞧見葶葶了吧?咋樣?媽眼光好吧!”知子莫若母,胡秀一眼就瞧出了兒子的愧疚,剛嗔怪兩句就又一拍腦門。 聞言,霍嘯依舊沒吭聲,但腦中卻自動浮現(xiàn)了初見妻子的畫面。 為他開門那會兒,她應(yīng)是睡下了,所以長發(fā)是散開的。 只是不知她是怎么弄的,及腰長發(fā)上有彎曲,像是燙頭,又不太像。 從前沒怎么關(guān)注過女性的霍嘯,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 只是覺得妻子那般慵懶的姿態(tài)美極了。 但他沉悶慣了,且那種被驚艷到的感覺也不打算與任何人說,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陳三蔫家生的是男孩女孩?” 這話題轉(zhuǎn)的可夠生硬的,但胡秀也沒有故意點破,徑自在心里得意一回,便饒了兒子:“叫什么陳三蔫?人叫陳耀祖。” 話音落下的同時,又想起這趟接生的過程,胡秀臉一拉:“算了,就叫陳三蔫吧...倒是得了個小子,就是孕婦身體太差了,生前以為是閨女,沒養(yǎng)好,生的時候連碗紅糖水都舍不得,要不是我用葶葶給的幾顆糖跟餅干給她墊了墊,指不定會咋樣呢...” 不過到底虧空的厲害,生下的孩子弱的緊,這年月可不好養(yǎng)。 再想到陳家老兩口與陳三蔫在得知男孩后,狂喜又懊悔的模樣,胡秀解氣又唏噓。 但凡他們對孕婦稍微上些心,孩子也不至于弱成那樣。 只希望陳家人能聽進(jìn)她的話,給孩子吃母乳,好歹能趁機給孩他媽養(yǎng)養(yǎng)身體吧。 霍嘯皺眉:“陳家怎么不安排人送您回去?這么晚了,出事怎么辦?”這也是他初見母親時沉下臉的原因。 凌晨一點,零下三四十度,母親前些日子還大病了一場,又辛苦到現(xiàn)在,說不定還沒吃飯。 想到這里,霍嘯眉頭皺的更緊:“您吃了嗎?” “吃了。”一碗紅薯粥,全是紅薯,沒瞧見幾粒米那種。 霍嘯不信,從口袋里掏出餅干遞過去:“先吃些墊墊?!?/br> 胡秀的確餓了:“也是葶葶給的?” 霍嘯眸底浮現(xiàn)笑意:“她...擔(dān)心我餓?!?/br> 胡秀... 凌晨兩點多。 一直沒睡的藺葶總算等到了人。 感覺到門栓挪動時,她就加快了步伐。 卻還是沒能趕上某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