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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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對方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知道些什么,都得講證據(jù)不是嗎? 胡秀卻沒有葶葶這么看得開,她倒不是懷疑兒媳,只是氣惱這些個見不得自家好的。 尤其聽了兒媳的猜測就更不高興了:“咋?這是想上趕著搞破鞋?”單單這種行為,就不是個好的,她兒子可是結(jié)了婚的。 藺葶掰開窩頭,往里頭塞了幾塊小咸菜,咬了一口才道:“沒必要生氣,給您看信就是想給您個心理準(zhǔn)備,畢竟對方有可能會再給您寫信。” 胡秀一拍桌子:“叫她寫,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壞了良心的?!?/br> 接下去的幾天,胡秀哪也沒去。 窩在家里準(zhǔn)備過年事宜,只是時不時就會去后窗瞧上兩眼。 她還不止自己忙活,就連雙胞胎也被她支使成了小偵探。 藺葶勸了兩回,見對方渾身干勁,便也隨她去了。 畢竟臘八已過,新年正式進入了倒計時,要忙活的事可真不少。 除了做新衣請了裁縫,像拆被、掃墻、糊燈籠、蒸年糕等瑣事都得自己動手,想想就頭大。 這天,藺葶與婆婆準(zhǔn)備掃墻。 這是個大工程,兩人先將炕床用沒舍得丟的破床單蓋上。 又將擺在外面的零碎物件全放進櫥柜里,才舉起綁在木棍上的掃把,打掃起角角落落的灰塵與蜘蛛網(wǎng)。 房子是新建的,且年年過年都會打掃,實在算不上臟。 但婆媳倆都愛干凈,一頓收拾下來,還是累的腰酸背痛,手臂也軟塌塌。 藺葶背靠著婆婆癱坐在地上,無比懷念后世的家政服務(wù):“媽,太累了,我手都在抖。” “我也是...還是嘯小子有福,就等著吃現(xiàn)成的了。”這種時候,胡秀再有母愛也忍不住酸溜溜起來。 藺葶憋笑,有時候,她真覺得婆婆的性格有點好玩。 不過轉(zhuǎn)念又覺尋常,畢竟對方也才46歲,在后世,這個年紀(jì)的時髦小jiejie可不少... 就在藺葶尋思著下回可以約婆婆一起保養(yǎng)臉時,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突然響起。 毫無防備的藺葶嚇了一跳。 胡秀趕忙拍了拍兒媳的后背:“嚇著啦?別怕,村里殺豬呢,早上不是跟你說過今天有殺豬宴?” 藺葶沒忘,但現(xiàn)實生活中,她還是頭一次聽到殺豬的叫聲,怪嚇人的。 又坐了一會兒,胡秀率先解開頭上的布巾子,抖落掉上面的灰塵后,指揮兒媳:“來,站直身體,媽給你撣撣灰塵,得抓緊時間了?!?/br> 藺葶齜牙咧嘴爬起來,攤開手:“我可不看殺豬?!?/br> 胡秀笑嗔:“哪個叫你看了?咱們是要趕過去吃殺豬菜,還得分rou?!?/br> “豬不是才殺嗎?” “等咱們把地上拾掇干凈,再換身衣服,時間就差不多了?!?/br> 聞言,藺葶沒再問什么,等身上干凈了后,伸手接過布巾子幫婆婆也收拾了一遭。 抱著孩子、落了鎖往大隊部走時,藺葶就不覺得出來的早了。 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每個人都挎著籃子,籃子里也與她們一般,放了海碗與筷子。 婆媳倆很自然的融入到了人群中,說說笑笑間,濃郁霸道的rou香味就傳了過來。 藺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唔...太香了,應(yīng)該還放酸菜了。 果然,她剛這般想著,身旁就有嬸子道:“平順媳婦這手藝真不錯,這味道香死個人咧,說是除了酸菜,還放了豆芽、土豆跟粉條子?!?/br> 另一個嬸子卻不以為意:“每年不都這樣,再說那可是rou,咋燒不好吃?要我燒也不比這個差?!?/br> 這話一出,眾人立馬“噓”聲一片。 有人更是笑罵:“拉倒吧,要真讓你去燒,還有咱們的嘛?不得被你東藏一塊,西藏一斤的,我記得大鍋飯那會兒,你把一塊豬肝裹在后腰,血染了褲子,還非騙大家伙兒是來了月經(jīng)?!?/br> “胡...胡說,我就是來了月經(jīng)。” 見她臉紅脖子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藺葶沒見識過這樣的,小聲問婆婆:“真藏了豬肝???” 胡秀點頭:“都是窮鬧的。” 也是... 身處在這個環(huán)境里,藺葶才知道,大多人家是能吃飽的。 但想吃好卻是奢望,霍家算是村里頂好的條件,一個月也見不了兩回豬rou。 若不是平時還有雞蛋、魚跟娘家補貼的獵物改善伙食,藺葶這會兒都能被香味熏的流口水。 事實上,當(dāng)?shù)诌_大隊部,站在幾口冒著rou香味的大鐵鍋跟前,藺葶還是不爭氣的偷摸咽了下口水。 實在太香了。 難道是現(xiàn)殺的豬新鮮? 不然怎么會這么香? 好在她這樣丟人的行為不是個例,與圍在鐵鍋旁挪不動道的那些人比起來,她算是體面的了。 勉強為自己描補好的藺葶,拿起口水巾給兩個小家伙擦了擦嘴角,才與婆婆站到了不遠(yuǎn)處分rou的隊伍里。 rou都是按公分算的,藺葶是新媳婦,沒掙幾個公分天就冷了,所以沒她的份。 胡秀一個人再是能干,也就能分到一斤左右,好在交了供應(yīng)豬,又按公分分完后,還剩下一扇半。 頗為財大氣粗的胡秀就用錢票買了幾斤肥瘦相間的。 待放到菜籃里用布蓋上后,婆媳倆都喜滋滋的。 也在這時,沉浸在吃rou喜悅中的藺葶像似察覺到了什么,側(cè)頭向右前方瞧去。 然后就對上了一張...化了妝的臉。 坦白說,她有些驚訝。 藺葶知道這年代有化妝品,畢竟廟會時唱戲的都會化。 但那是表演,現(xiàn)實生活中化妝的,在這個年代她還是頭一回見。 只是妝全花了,尤其嘴唇,暈染的一言難盡。 當(dāng)然,這些都不重要,最叫她在意的是,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躲閃中帶著厭惡。 叫藺葶實在沒辦法不將對方往那封信件的主人身上帶入。 這廂胡秀將裝rou的籃子換了個方向,擺在眼皮底下,才準(zhǔn)備喊兒媳離開:“葶葶,瞧見你二嬸跟三嬸了不...你看啥呢?”說話間,她也順著兒媳的視線瞧了過去,然后“哎喲”一聲捂住心口:“媽呀,那是六斤家的琴丫頭吧?咋化成這樣?妖精似的,還怪嚇人。” 妖精是美人,妖怪才嚇人咧,藺葶心里吐槽,嘴上卻問:“您認(rèn)識?。俊?/br> 胡秀:“咋不認(rèn)識?都一個大隊的,她媽就是前天給咱們送年糕的趙三妮,記得不?” 藺葶恍然,知道是誰家的便收回了視線。 她暫時不打算將心底的懷疑說給婆婆聽。 一個是真不在意這事,就像她之前說的,凡事得講證據(jù)。 另一個則是...她也沒有證據(jù)。 所以...還是先等著吃殺豬菜吧。 沒辦法,實在太香了。 另一邊。 自從前幾天送了信后,王秀琴就一直坐臥不安的等著藺葶的反應(yīng)。 她不敢上門打聽,怕暴露自己,只能每天旁敲側(cè)擊問父母幾句。 確定對方并沒有逃走,王秀琴這心里就跟被火燒似的難受。 藺葶那壞女人為什么還不走?到底什么時候走? 快要琢磨瘋了的王秀琴,深覺有必要當(dāng)面瞧瞧對方的態(tài)度。 于是,好容易熬到殺豬宴這天,她一大早花了2毛錢,找老書記那個知青孫媳借了眉筆給自己描了眉,又用紅紙抹了個紅嘴唇。 自覺打扮后,比藺葶那個壞女人更狐媚幾分,才在家人驚艷(見鬼)的眼神中出了門。 在見到藺葶那壞女人之前,王秀琴猜想過很多對方的狀態(tài)。 卻怎么也不是如今這般。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才幾天不見,藺葶不僅沒有心虛憔悴,反而更漂亮了。 要不是還穿著老棉襖,光看那張臉,誰信是農(nóng)村人? 沒見那些個眼高于頂?shù)闹鄠兌荚诙⒅疲髅髟谔A葶來之前,那些個知青都對著她笑來著。 不行,王秀琴氣的咬住唇,暗暗給自己鼓勁。 一招不行,了不起再想另一招,不信趕不走她。 就在這時,知青隊伍里,一名容貌干凈的男知青朝著王秀琴走過來:“王同志,你...” 王秀琴在對方過來時,心里就咯噔了下。 這會兒確定人是沖著自己來的,直接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天知道,這些個知青大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公分連養(yǎng)活自己都困難。 且直到十年后,77年年初,她死了那一刻,這些個知青也沒能回城。 她可不想跟這樣的人搞對象,到時候吃啥?啃土坷垃嗎? 見狀,打算提醒王同志妝花了的男知青尷尬的摸了下鼻子。 “說了不要多事,吃癟了吧,大隊里很多老鄉(xiāng)都不愿意搭理咱們的...”這時,幾名知青全都聚了過來,其中一名勾住兄弟的脖子,笑話道。 男知青輕咳了聲:“算了,人家估計誤會什么了?!?/br> “管她誤會什么,不過方才那穿藏青色襖子的,就是前一陣子去部隊的那位軍嫂吧,我還是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瞧見人,乖乖,長得真好看...” “聽說還是大學(xué)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