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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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王秀琴腦中不禁又回想起藺葶言笑晏晏的模樣,心里又生出憋屈。 聽說有些個男的就喜歡這種sao狐貍樣兒,要是霍嘯也是這種男人,那她還有什么指望? 不過話又說回來,藺葶這個壞女人到底是咋回事? 跑都跑了,咋又回來了? 難道上輩子也有這一出? 所以,藺葶這個壞女人到底什么時候走? 要不...在霍嘯回來之前,她想想辦法給人攆走? 藺葶完全不知王秀琴心中的焦急。 等村民們瞧夠熱鬧離開后,又送別了父母哥嫂們。 家有喜事,霍家今天晚上齊聚一堂。 陳桂蘭端了一大鍋豬rou白菜燉粉條子,領(lǐng)著男人與6個孩子早早就趕過來幫大嫂做晚飯。 老三媳婦張梅花稍微晚了點,卻也沒空手。 不止煮了一大條腌魚,還燉了前些日子娘家給送的羊腿。 再加上胡秀準(zhǔn)備的,打算留著過年吃的臘rou、血腸等物,實實在在將整張炕桌都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沒有坐位的就端碗站著,同樣能大快朵頤。 比起十來個半大的孩子,藺葶算得上長輩。 所以被安排在了炕邊,懷里還坐著苗苗小朋友。 大家伙兒悶酒說笑,好不熱鬧。 直到兩個小時后,這頓豐盛的聚餐才結(jié)束。 等藺葶送走叔嬸侄兒,抵了門,尋到婆婆臥室時。 發(fā)現(xiàn)小家伙們已經(jīng)翻著肚皮睡著了。 而婆婆,正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餅干鐵皮盒。 見到兒媳,她笑著招呼:“過來坐。” 藺葶坐到炕床旁邊:“您忙什么呢?” 胡秀從盒子里拿出一小疊票證,喜道:“瞧見沒,全是媽攢下來的布票,明個兒早上不是要去公社給嘯小子打電話嘛,媽尋思著順道跑一趟供銷社,給你扯些布料做幾身衣服?!?/br> 說著,她又看了眼兒媳身上的藏青色印花粗布對襟小襖,略挑剔道:“做個時興的,我看村尾那些大城市過來的知青,穿的那列寧裝就很好,挺刮還有精神?!?/br> 完了還覺不夠,視線又往兒媳腳上瞧去:“這鞋子也換了,買個牛皮的,那個防水還體面,媽有工業(yè)券。” 眼見著婆婆又往她手腕上瞅,然后一副遺憾的表情,藺葶想,若不是她已經(jīng)有了手表,對方說不得還要給一塊,她有些哭笑不得:“媽,您等著的,明天我去把供銷社門市全給背回來?!?/br> 聞言,胡秀也知道自己太急切想表示感激了。 但她如今深信兒媳是個有福氣的,忍不住就想對她好點,再好一點。 于是一揮手,作財大氣粗狀,笑回:“行,都背回來,媽有錢?!?/br> 翌日。 有風(fēng)無雪。 一大早,才吃過早飯,藺葶便與婆婆領(lǐng)著龍鳳胎,坐上了去往公社的拖拉機。 拖拉機雖然同樣顛簸且破舊,但前頭有擋風(fēng)的。 婆媳倆一人懷里抱著個小娃娃,被去鎮(zhèn)上準(zhǔn)備年貨的村民們擠在中間,倒也不覺的怎么煎熬。 老書記特意關(guān)照過,所以拖拉機手小何直奔公社,將兩人先放下。 又約好了回程的時間,才扶著把手“突突突...”的,帶著其余人離開。 公社辦公處是這個年代少有的兩層樓,有看門的大爺。 胡秀沒來過這種地方,心里局促。 還是藺葶拉下圍巾,上前笑著說明來意。 那大爺本來一張臉還拉的老長,聽完后盯著人瞧了又瞧后,才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那個千里尋夫的小媳婦兒吧。” 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藺葶面上囧了囧:“...那大爺,咱們能進去嗎?” 老大爺笑道:“怎么不能?王書記昨個兒就關(guān)照過了,進去吧?!?/br> 藺葶:“謝謝大爺!” 這回大爺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待婆媳倆進去后,一道聲音突兀的冒了出來:“陳叔,那兩人是誰家的?” 陳三平撩起耷拉著的眼皮看向來人,心底嗤笑一聲:“沒誰,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br> 錢革命心底暗恨老不死的不識抬舉,面上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頗有幾分道貌岸然的指點道:“話不能這么說,公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我也是為了組織考慮才多問兩句?!?/br> 組織上什么時候需要你這種,靠打砸抄家得個小干部的造反分子cao心了? 不過心里再瞧不上,陳三平也不會明目張膽得罪這種小人,再說,方才那姑娘的男人可不是沒有身份的,錢革命這癟三想使齷齪心思也沒轍。 所以陳三平吧嗒了一口旱煙,才慢條斯理道:“是個軍嫂,來給男人打電話的。” 說到這里,他又沖著對方笑出一口黃牙:“差點忘了,人男人是團級軍官,聽說跟武裝部胡部長是哥們兒?!?/br> 錢革命... 第13章 王書記的辦公室在二樓最里邊。 藺葶懷里抱著苗苗,領(lǐng)著婆婆與果果尋過來時,透過玻璃窗,瞧見對方正巧在辦公室里,便抬手敲了門。 王春玲正埋頭寫寫畫畫,聽見聲音,頭也不抬道:“進來!” 藺葶推開門,屋內(nèi)用了暖爐,溫度趕不上炕屋,卻也比室外暖和不少。 她沒四處打量,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阻止暖意外泄后,才開口喊人:“王書記?!?/br> 王春玲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清楚來人,立馬笑著站起身:“你們來的夠早啊,得虧我一早等著,不然可就錯過了。” 這話聽聽就好,畢竟昨天霍嘯約的時間就是這個點。 但藺葶面上還是露出抹感激的笑來:“又叫王書記費心了,有您這樣一心為民的好官,是老百姓的福氣。” 王春玲倒也不至于為了兩句吹捧飄起來,但好聽話人人愛聽,所以面上的笑容不自覺就多了幾分真心:“別站著了,快先坐下來歇歇腳?!?/br> 說話間,視線在接觸到兩人抱在懷里,睜著水汪汪大眼睛左右張望的龍鳳胎時,又稀罕的從抽屜里拿出兩顆糖遞了過來,才在兩人對面的椅子上坐定。 胡秀在村里也算伶俐人,但處在這樣正經(jīng)的辦公室里,心底多少有些怵,所以除了保持笑容外,基本不吭聲。 好在兒媳是個能干的,與公社書記有來有往,居然一點兒也不磕巴。 王春玲也覺得與藺葶說話舒坦,這姑娘年紀(jì)輕輕,說起話來倒是滴水不漏,又想到她是新媳婦,便笑著打趣:“我猜這次霍嘯同志應(yīng)該會申請家屬隨軍吧?” 藺葶不明白話題怎么轉(zhuǎn)到了這里,怔愣了下,才回:“這事兒還不確定?!?/br> 王春玲看了眼胡秀,以為是做婆婆的不樂意,再想到自己與丈夫各忙各的,一年也見不到一次,難得真心實意道:“革命伴侶嘛,要是有條件,還是在一起的好?!?/br> 藺葶抿唇笑了笑,剛要應(yīng)上兩句,辦公室內(nèi)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胡秀下意識坐直身體,視線更是緊緊盯著電話機。 見狀,藺葶安撫般拍了拍對方的手,待確定是霍嘯的來電時,才轉(zhuǎn)頭看向婆婆:“媽,您先接?!?/br> 胡秀的確急的不行,總覺得得親耳聽到兒子的聲音,才能徹底心安。 所以,在王書記招手時,慌忙站了起來。 只是腿才跨出去半步,就又轉(zhuǎn)過頭:“還是你先接吧?!碑吘箖鹤尤缃癯杉伊?。 藺葶忙擺手:“您先接?!彼€沒做好面對霍嘯的準(zhǔn)備呢。 擔(dān)心婆婆再勸,她干脆從口袋里掏出帕子,給吃糖吃到小嘴黏糊糊的小家伙擦了擦嘴角。 見狀,胡秀只好上前接了電話“...喂...哎!是我,你怎么樣?。康降自趺椿厥掳?..不能說?。啃行行?,媽不問,知道你們要保密,那你有沒有受傷...沒受傷就好...真的?。磕歉星楹?..” 藺葶看著婆婆從開始的哽咽,到穩(wěn)定情緒,再到喜笑顏開。 忍不住好奇起電話線那一頭,三千公里外的男人,此刻會是什么表情?應(yīng)該是個好溝通的吧?畢竟這么快就將婆婆哄好了,這要是個不好相與的,她肯定不會勉強自己... 就在她滿腦子跑火車時,突然感覺到懷里的小東西摸了下她的臉。 藺葶回神,低下頭。 小家伙奶聲奶氣道:“mama,奶奶喊你。” 這時胡秀也走了過來,面上全是喜意:“電話不能打太長時間,快,抓緊跟嘯小子說兩句?!闭f著還伸手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往電話機旁推。 藺葶頗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不適感,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喂!”了一聲。 對方應(yīng)該一直等著,聽到她的聲音后,低沉偏清冷的嗓音就跟著傳了過來:“藺葶?” 聲音挺好聽也挺年輕的,藺葶胡思亂想著:“嗯,是我?!?/br> 電話那頭的男人停頓了下,似乎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瞧出他同樣局促,藺葶反而放松了下來,主動開口問:“剛才聽媽說,你是要回來了是嗎?” “對,等這邊的一些事情交接完,就可以休探親假。” “休多少天???” “現(xiàn)在還不確定,不過最少有20天?!?/br> “會不會太趕了?路上來回就得20天吧?” “不是,我調(diào)職了,新部隊離家里只有4天車程?!?/br> 這么算來起碼還能休息六七天,那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