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讀心了,對女配不好! 第193節(jié)
外套全被人脫了,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此時臉色十分蒼白,已經(jīng)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可現(xiàn)在是四月,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冷的天氣? 高永新搓著自己的手臂,可搓下去的時候連帶著身上的傷口也被搓疼,讓他備受折磨,再轉(zhuǎn)頭一看,這里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冰庫,旁邊全是比人還厚的大冰塊。 而冰庫里空空蕩蕩,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已經(jīng)見過了洛予齊那瘋勁的高永新此時已經(jīng)怕到失聲了,只能拼命把自己的父母搖醒:“爸!媽!” 很快,余燕和高金業(yè)也陸續(xù)醒了過來,看到這個情形嚇得四處亂爬,想要找到出去的門。 雖然四處都是冰,可還是能看得到門。 三人拖著已經(jīng)半廢的身體跑過去拼命地推,可那道門卻是紋絲不動。 他們當(dāng)然知道是誰把他們關(guān)在了這里。 洛予齊不要命了嗎?他這是故意殺人! “洛予齊!”高永新仰著頭聲嘶力竭地喊,“放我們出去!我們死在這里你也逃不了的!” 冰庫外的倉庫監(jiān)控室里,洛予齊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這一幕,聽到了他們的叫喊卻無動于衷。 他身邊,宋淮時和宋南也在這里坐著。 宋南沒想到他予齊哥還準(zhǔn)備了這么一個地方,這是要讓這幾人死在這里嗎? 雖然一直都是個不服管教的富二代,可宋南卻真的沒做過這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上一次還是聽了他便宜哥哥的話去找郜深鬧了那么一回。 聽著冰庫里三人絕望的叫喊聲,就算知道他們死有余辜,可宋南還是后知后覺有點害怕。 轉(zhuǎn)頭一看,他的便宜哥哥也盯著監(jiān)控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那模樣好像也是就要這么等著三人死。 自從宋淮時回到家里,宋南就一直看他不順眼,覺得父親把他看得比自己厲害和重要,就算是要跟著洛予齊學(xué)管理優(yōu)先考慮的也是宋淮時。 那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比宋淮時差在哪里。 可直到這一瞬間他才明白自己跟宋淮時之間的差距,這個人沒有底線,骨子里的冷漠和不擇手段是日積月累的,就像他說想要高家人的命那也是真話。 他為了一件事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不顧一切。 如果不是齊昀上來阻止,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要把人打死。 只有他跟洛予齊坐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相同的氣場才會顯現(xiàn)出來。 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宋南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 為什么,明明他也只有21歲。 冰庫里,高家人還在喊:“洛予齊,求你放我們出去!” 他們瘋狂敲打著冰庫門,又是跪在里面磕頭,體力消耗得越發(fā)快,這會兒聲音已經(jīng)大不如之前了,更何況還受了那么重的傷。 在被帶進去之前,宋淮時將他們的外套都脫了,親自澆了一盆冷水在他們身上,他們的頭發(fā)和衣服上都結(jié)成了冰晶。 “哥?!彼文夏笾?,“真的要把他們凍死嗎?” 這要是被他們家頑固那老頭知道,一定會把他們趕出家門的。 做生意可以,別做出人命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宋淮時沒什么情緒道。 當(dāng)初小苗苗怎么在雪地里呆到死,眼睜睜絕望等著自己的體溫流失,他們就該這樣。 宋南磕磕絆絆,試圖拉回兩個人的理智:“是、是不是違法了?你們冷靜一點啊,這要是真的,以后洛卿怎么辦?。克欢ú幌M銈冞@樣的?!?/br> 宋淮時心想,所以才不會讓她看到。 甚至連道歉都不需要她聽,她不需要這些人的道歉,這種人會誠心道歉嗎? 當(dāng)初做了那樣的選擇,就算是現(xiàn)在的道歉也僅僅是為了活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既然壞,那就是壞到了骨子里。 還敢拿骨灰? 想到那個罐子,宋淮時只恨自己沒能全部讓他吃進去。 這時,洛予齊微微傾身,打開了監(jiān)控的麥克風(fēng):“高金業(yè)。” 聽到聲音,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三人頓時抬起頭,終于看到了那個角落里的攝像頭,連滾帶爬地挪過去:“洛總!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們出去,我們會死的。” “放?”洛予齊笑了一聲,“你們做了什么事是值得我把你們放了的?” 一家人心里有愧,只能從另一個角度說:“你不能殺了我們,你會坐牢的。” “我要想殺了你們,自然是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洛予齊輕描淡寫道,“你們以為以你們這幾條賤命有誰在意,值幾個錢?就算你們現(xiàn)在消失,扔到海里喂魚也沒有人會透露出一點風(fēng)聲,別太看得起自己。” 三人說不出一點反駁的話。 絕望和恐懼將他們緊緊籠罩著,他們不知道洛予齊在哪里,只知道他高高在上冷漠地在看們一點一點死在這里。 兩個年紀(jì)大的已經(jīng)接近昏迷了,高永新跪在地上:“洛總,您放過我們吧,您讓我們做什么都行,以前是我們一時糊涂,我們給您和洛卿做牛做馬?!?/br> “晚了。”洛予齊涼聲說,“別太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現(xiàn)在就算你們消失也無濟于事?!?/br> “看著吧。”他緩緩道,“你們互相看著自己的親人死,等著自己死,那道門就在那里,看看你們能不能打得開?!?/br> 真要是打得開,怎么可能還在這兒跪著求他。 高永新說話已經(jīng)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甚至已經(jīng)跪不住,他承受不了這種精神和□□上的折磨,自暴自棄一般倒在地上:“洛總,您給我一個痛快吧?!?/br> 洛予齊淡嗤:“想得美。” 說完后就再也沒了聲音,下一秒,他抬手關(guān)掉了整個冰庫的燈。 三個人頓時陷入了黑暗的寒冷里,又是密閉的空間,這種壓抑把人逼得已經(jīng)崩潰,高永新不管不顧地開始大叫起來,伸手去撓那些冰塊,試圖將冰融化,可又徒勞無功。 就連那道打不開的門在他們面前都顯得那么遙遠,神思漸漸混亂不清。 高永新的瘋魔驚醒了已經(jīng)扛不住的父母,他們朝自己兒子爬過去:“永……” 才觸摸到兒子的腳,卻被狠狠踩了一腳:“走開啊別碰我!” 崩潰的高永新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像洛卿一樣絕望,眼前浮現(xiàn)都是洛卿在雪地里看向他們的求救的場景,像是來索命的修羅:“求求你,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別碰我!” 高金業(yè)和余燕想要安撫他:“兒子,兒子,是我們啊?!?/br> 即便是這樣也無濟于事,高永新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縮在門口抱著自己:“我錯了,求求你們。” 監(jiān)控室里,洛予齊透過夜視模式漠然地看著這一幕,直到這三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 他看了眼時間,指尖在桌面輕叩。 直到倉庫外的人打電話過來,說差不多了。 洛予齊這才點頭,對電話那邊道:“帶到警察局,清理干凈點?!?/br> 另一頭得到消息,守在倉庫門口一直聽著里面叫喊的人立刻打開了冰庫門,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說話,只是將緊緊抱住的三個人拖出來,熟練的清理。 光透進冰庫,洛予齊微微抬眸看著這幾個人,手緩緩捏緊。 如果要死,這些人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惜。 他從來不認為死亡會成為這些人的解脫,要讓他們活著,看著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一點點消失,讓他們生不如死,此后經(jīng)年一直活在恐懼里。 “洛總?!饼R昀拿著手機走上來,“號碼查到了?!?/br> “誰?” 齊昀頓了頓:“洛寬?!?/br> 洛予齊下顎線猛然繃緊。 現(xiàn)在洛寬在集團沒有位置,只能成天在老宅吃著老本,私生活混亂,想要聯(lián)系到他實在是簡單。 更尤其,因為之前家譜的事情他淪為家族里的笑柄當(dāng)然咽不下這口氣。 知道洛予齊的動作后,也派了人去寧陽。 看來實在是想讓人不痛快。 但他不知道,這件事對洛卿來說意味著什么。 宋淮時也聽到這話,他站起身:“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效勞。” 洛予齊抬眸,冷聲道:“不必?!?/br> 他也起身,轉(zhuǎn)身兩步后回頭:“你和小蘿卜。” “放心?!彼位磿r輕聲說,“該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小樹,也是宋淮時?!?/br> 聞言洛予齊便不再多說。 走出門各自上了車,齊昀這才問滿身郁氣的老板:“洛總,洛寬那邊……” 洛予齊沉默了很久,才忽然道:“看來他覺得活著也不痛快?!?/br> 跟洛寬鬧翻已經(jīng)很多年,對于他來說這個人的存在可有可無,或許唯一的一點,可能會給他一點自己存在的證明。 可事實證明,流著同樣血的人也不過如此。 他的親兒子,他的親女兒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想到之前小蘿卜說過的話,洛予齊降下車窗,任由細雨灑在臉上,許久后才道:“既然喜歡嫩模,就給他多送幾個,當(dāng)做給他的清明禮物?!?/br> 齊昀心里一緊,意識到老板的言下之意,立刻低下頭:“是。” 另外一邊,洛卿醒來時看到的還是家里的天花板,周圍安安靜靜。 好像之前做的都是一場夢。 她盯著吊燈看了很久才遲鈍地眨了下眼。 “小百靈!”紀(jì)童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醒了,立刻湊了過去,“你醒啦,餓不餓?” “童童?” 【真的是場夢嗎?】 洛卿坐起來,看著自己周圍的一群人:“我哥和……” 【小樹哥哥還是宋淮時?】 “他們出去處理一點事,很快回來。”文禾嘉從廚房走出來,“我給你做了點甜品,吃一點心情好?!?/br> 洛卿無措地揪了揪身上的毯子,覺得觸感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