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只是酒精而已,時郁雖然身體有些不好,但是也不至于那么挑剔,對酒精也沒有過敏的跡象。 倒是蔣聿泊。 時郁盯著蔣聿泊的視線逐漸變得冷漠危險。 年輕的部員們頭一次出來玩,有些耍瘋了,但是還保持著乖乖的脾性,挨個給他們最愛的時部長敬飲料,一邊自然的與蔣聿泊去碰杯,一邊抱著飲料與時郁訴忠心。 蔣聿泊倒絲毫沒有意見,他雖然不喜歡看見時郁被別人占去時間,但是聽到別人夸時郁,卻變得想像頭溫馴的獅子,好幾杯飲料喝得心甘情愿,并時不時點頭表示贊同。 最后他看時郁的眼睛都水亮水亮得了,像是在看自己最杰出的寶貝。 與氣質(zhì)越發(fā)冷淡下來的時郁形成鮮明對比。 沒錯,蔣聿泊這家伙,酒精不耐受。 他不會胃痛惡心,但是卻會像個笨蛋一樣失去神智!沒錯,失去的還不是理智——這時候如果有人與他攀談蔣氏的問題,蔣聿泊能輕松有條不紊的把對方唬住,但是神智卻沒了一干二凈,尤其在時郁身上。 “別喝了?!?/br> 時郁按住蔣聿泊拿著飲料的手。 “還有你們?!彼抗鈷咭曇谎垴R上變成乖寶寶的部員,嘆了一口氣:“時間差不多了,都回家吧,下次再聚。離得近的拼一拼車,有落單的女生的,告訴我。” 蔣聿泊被他按住手,就像個大狗一樣黏糊過來,長臂一攬,搭著時郁的肩膀,頭也擠過來,靠在他肩頭頸窩的地方,還往里使勁,仿佛要在時郁的肩窩住下一樣。 時郁皺著眉扒拉了一下他,“蔣聿泊,你不要裝醉,你知道下場吧?!?/br> 蔣聿泊只當沒有聽見,他現(xiàn)在也的確沒有那么清明,只覺得時郁冷邦邦盯著他的眼睛都是好看的。 某一時刻與冷漠無情的時特助重合在一起,讓蔣聿泊有些咬牙切齒。 時特助那個人,就算是在床上,也不會給他一個好臉色,兩個人較勁一樣。 分明是他主動替他爸分憂,來毀壞他的婚姻!還處處都管他。 他當然絕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內(nèi)jian”!還是個冷漠絕情的內(nèi)jian! 蔣聿泊吊的更重了,他比時郁高了不少,最重要的,兩個人的體格差異有些夸張,時郁覺得自己背上背了十個擔子。 部員們已經(jīng)自發(fā)分好隊伍,見蔣聿泊這個模樣,男生分分擔負起送女生回家的職責,畢竟他們的時部長看起來更不清閑。 趙梓涵甚至憂愁的開口:“學長,要不要我?guī)湍惆杨~……送一下蔣學長?” 聞言,時郁的臉上漫上一層薄紅,他低聲在身上黏糊的大狗耳邊呵斥了一句:“站穩(wěn)!不然就讓梓涵她們送你回去?!?/br> 蔣聿泊立刻安靜下來了,站得筆直,手插著兜,低著頭,寸頭下深邃的眼睛微低著,一副凜然兇神惡煞的清醒模樣。 趙梓涵:…… (zzxxbbb鳥語臟話),所以他剛剛?cè)际茄b的吧?害得他們時部長這么辛苦! 趙梓涵咬牙,但是與“不懂事”的蔣聿泊相比,懂事的她乖乖的聽從時郁的指揮,一直等司機來接才上車離開。 車都開了,她才敢冒出腦袋,朝后邊吼:“蔣聿泊你這個壞蛋,別想欺負我們部長!” 莫名其妙的蔣聿泊:? 他欺負什么了,是時郁欺負他才對吧。 他就背一下時郁怎么了,事多的時部長還非得以散步為由,都不讓他背了,一點也不像小時候聽話。 部員們都走了個清凈,時郁也沒想與蔣聿泊一起走回去。 先不說蔣聿泊現(xiàn)在不清醒的模樣,就算是他清醒了,這里距離蔣家老宅的路至少要走兩個小時。 時郁只是想讓他吹吹風清醒一下而已,走了半個鐘,就打電話叫了蔣家的司機。 蔣聿泊還有些不樂意。 他十分滿意這種只有自己和時郁兩個人的時候,并肩走在路上,別人是一對的,他們也是一對的,任誰看一眼都知道他與時郁是關系最好的兄弟。 時郁冷笑了一聲,告訴他如果不老實坐車回去,晚上就睡客房。 蔣聿泊很不滿意受到威脅,但是為了晚上的合理待遇,他勉強同意坐上司機的車,但是上了車,也不老實,借著醉醺醺的睡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趴在了時郁的腿上。 司機往后看一眼,樂了一聲,然后把隔板給升上來了,別吵到他們大少爺睡覺。 蔣聿泊安靜下來之后,時郁臉上的冷意才慢慢褪去了。 他盯著了一會兒蔣聿泊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最后又抬起頭,閉目靠在后座上休息。 下車時蔣聿泊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又或者說,回到家里就意味著他要監(jiān)督時郁吃飯睡覺洗漱,常年養(yǎng)成的習慣讓蔣聿泊分毫也不懈怠,剛踏入家門就已經(jīng)變回那個穩(wěn)重可靠的“管家”模樣,除了他偶爾還有些發(fā)傻直接的舉動之外。 這點在睡覺時再次得到了印證。 雖然還沒分床,但是在時郁的強烈要求之下,兩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兩套被子,床太大,分開兩床,就像隔著一道大洋,如果不是故意靠近,一整晚都不能挨到一點。 這正是時郁要求的狀態(tài),蔣聿泊說道理說不過時郁,所以老老實實蟄伏了一周,到今天爆發(fā)了。 他再次擠著被子靠到時郁背后的時候,忍無可忍的時郁掀開被子,要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