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218節(jié)
“那你就看?!彼习閮河职褨|西拿出來,塞他懷里,“不行晚上睡覺也摟著?!?/br> 嘴上打趣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個小夏,人還真不錯?!?/br> “師父人不錯。”另一邊,陳寄北也正在和夏芍說老羅。 他向來很少評價人,能這么說,是真覺得人不錯,夏芍望著腳下的影子,“都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師父就是我的伯樂。沒有他,我不一定會有今天?!?/br> 語氣感慨,全是肺腑之言。 陳寄北就琢磨了下她這番話,“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想想比起自己,這男人在找?guī)煾傅倪\氣上的確差了點,夏芍輕“咦”一聲,“我手套忘帶了?!?/br> 陳寄北立馬停了車,“忘哪了?我回去給你取?!?/br> 夏芍翻翻口袋,“好像忘車間里了,下班的時候不冷,我就沒戴?!?/br> 陳寄北什么都沒說,摘了自己的手套遞過來。 男人體溫高,毛線織的手套才在他手上戴了沒多久,已經(jīng)能感覺到溫熱了??上纳忠徊挥猛栖?,二不用騎車,手再冷能冷到哪里,最需要手套的分明是他。 夏芍就把其中一只戴在左手上,另一只還給了他。 陳寄北一愕,夏芍干脆幫他把另一只手套戴在右手上,右手牽了他左手,塞進他兜里。 厚厚的外衣遮住了夜里的寒風,男人手心熱燙,不多會兒就暖得人微微出汗。 夏芍看著前方的地面,“走吧?!闭Z氣尋常,指尖卻在男人掌心輕輕撓了撓。 夏芍骨架小,看著格外纖細婀娜,可連手指上都能摸到些rou感。因為要從事食品行業(yè)的工作,她的指甲永遠修剪得很整齊,撓在掌心里輕輕的,就像撓在了心上。 陳寄北不自覺握緊了那只手,“嗯?!?/br> 哪怕從她輕“咦”出聲,他就知道她是在轉(zhuǎn)移話題,甚至知道更多…… 有些事情又何必那么較真? 男人垂了眸,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有點滑?!痹鹿庀乱浑p影子就緊緊靠在了一起。 — 夏芍這師拜得很低調(diào),可沒過幾天,車主任還是知道了。 “你這怎么偷偷就拜了師?我這個做師兄的都不知道?!?/br> “這不還是知道了嗎?”夏芍笑,“你去看師父了?” “去了,師父精神頭好得很,在家和師娘拌嘴,還非讓我嘗嘗你送去那煙?!?/br> 車主任不說,溫副主任和小趙也不知道夏芍拜了師,都有些意外。 畢竟老羅已經(jīng)沒什么能教她了,人也退了休,她這個時候拜師,就只是在念舊情了。 而且她從來都沒往外說過,分明只是做自己想做的,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的,沒想過借此博什么好名聲。她是在拿真心待老羅,沒有辜負老羅這么些年真心栽培她。 就連現(xiàn)在,夏芍都沒多說這件事,很快就下去做抽檢了。 比起老羅,夏芍脾氣絕對算得上好。但要以為她好脾氣就會放水,恐怕打錯主意了。 升任質(zhì)檢員第一天,她就先給機制餅干班打了預(yù)防針。機制餅干班是她帶的,她最不能徇私,如果有了問題,她會第一個說自己班,希望大家能給其他班做個榜樣。 而且她抽檢出質(zhì)量問題,只找每個班的班長,讓班長將責任落實到個人。 你這一個班要是總被點名,那就不是哪個人丟人了,全班都跟著丟人,班長更是要擔責任。 所以質(zhì)檢這個工作從老羅到她手里過度得十分平穩(wěn),一點沒出亂子。 這一次抽檢,四個班的次品依舊在容許的范圍內(nèi)。夏芍在本子上記錄好,剛要回辦公室,一身警衛(wèi)制服的馬小寶快步走了過來,“門口有人找你家陳寄北。” 自從馬四全退休,讓他當了警衛(wèi),他看著倒比以前有樣子多了。 尤其制服一穿,人好像下意識便會受到些制約,有次夏芍見他困得不行了,還是堅持在巡邏。 只是陳寄北早就調(diào)到土產(chǎn)公司了,誰會來食品廠找他? 夏芍笑著和馬小寶道謝,“我放下東西就過去。”又問:“來的是什么人?” “是個老頭兒,六十左右吧,看著跟你家陳寄北有點像?!?/br> 果然不知道陳寄北調(diào)走了的只有陳家人。 估計那小孩回家后還真說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陳家到了現(xiàn)在才來人。 夏芍更不著急了,告別馬小寶回到辦公室,還和車主任匯報了工作,才不緊不慢來到大門口。 警衛(wèi)室里果然坐著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個子頗高,只是人有些佝僂了。可能是因為常年務(wù)農(nóng),看起來也格外顯老,尤其是眉間川字紋很重,看得出經(jīng)常皺眉。 大概是沒找到陳寄北人,他臉色并不太好,見了夏芍立即擰眉,“你就是慶年說那媳婦?” 夏芍不疾不徐點頭,還明知故問:“您是?” “你還有臉問?我是你公爹!” 陳父顯然很不滿,沒想到夏芍聞言十分驚訝,卻不是驚訝于他的身份,“當初我和寄北結(jié)婚,家里一個人都沒來,我還以為是您身體不好,您一個人出這么遠的門沒問題嗎?” 看似在關(guān)心他,卻點明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很正常,誰讓自己結(jié)婚家里都不來人。 陳父那臉色當時就不好了,“慶年調(diào)走了,你們怎么不說?” 當然是準備萬一他太過分,直接無人查收把信退回去。 夏芍沒回答,只是借電話給陳寄北打了一個,“我叫寄北過來接您,您這包我可拎不動?!?/br> 幾次陳父想發(fā)作,都被不軟不硬頂了回去,偏偏她態(tài)度還十分禮貌。 不多久陳寄北來了,蹙著眉把東西拎上車后座,“家里地方小,我送你去招待所。” 陳父記得慶豐回家說過,陳慶年在這邊住得很擠,只有一間半房,還是租的。能住招待所,誰愿意去擠他那小房子,只是看他這樣,也沒慶豐說得那么窮。 陳父眼神落在那輛自行車上,“聽隔壁慶元說我還不信,你在東北這不混得挺好嗎?為啥不往家里郵錢?咋了?當了工人就忘了爹媽了?還是你那媳婦不讓郵?” 聽他張嘴就說夏芍,陳寄北臉瞬間冷了,“我就是個街溜子,能有什么錢?” 這話十足諷刺,陳父卻顯然沒聽出來,“那你還騎自行車?”說著想到什么,臉色一沉,“你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吧?這里可不是老家,沒你媽幫你跟人賠禮道歉?!?/br> 陳寄北的腳步驟然一停。! 第133章 大禮 此時還沒到下午下班,天有些陰,偶有一點陽光從云間泄下來,顯得明暗不定。 陳寄北就那么回過頭,“這么多年了,你還以為那是我干的?!?/br> 眼神寡淡,語氣也平靜,可眸底太黑了,看了就讓人不舒服。 陳父冷笑,“不是你干的,難道是慶豐慶寶干的?當初你媽為了你,可沒少跟人低頭,好不容易才把事平下來,你就算不念她的好,也別丟人丟到東北來?!?/br> 陳寄北就極淡地扯了下唇,眸底全是冷嘲。 陳父看得一怒,“說你是為了你好,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那抹冷嘲卻仿佛只是他的錯覺,陳寄北很快收回視線,換回了那個寡淡的神情,“你放心,車子是我結(jié)婚時買的。我媳婦兒是他們單位最年輕的班長,還兼著質(zhì)檢員?!?/br> “你那媳婦那么厲害?”陳父顯然不信。 陳寄北干脆停了車,下巴朝食品廠一抬,“不信你回去問?!?/br> 他們還沒走遠,想回去問的確很容易,這種一問就能知道的事也沒法撒謊。 陳父神色變了變,“那慶元說你還有手表?” “結(jié)婚后買的?!标惣谋彪S手一擼衣袖,“跟我媳婦兒一個牌子。” “慶豐不是說你倆很窮嗎?”陳父眼睛落在那塊造型簡潔的手表上。 陳寄北淡淡放下袖子,“以前是很窮,現(xiàn)在我們跟她家里人住一起。”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還是別去招待所了,去我丈母娘家,我兜里的錢不夠給你交房費。” “你還住在你丈母娘家?”陳父吃了一驚。 當?shù)娜プ约簝鹤蛹?,那是天?jīng)地義,可要是去兒子老丈母娘家,就有點不好上門了。 何況聽陳寄北話里這意思,她媳婦兒有能耐,她媳婦兒娘家也有能耐,估計還只有他媳婦兒這一個閨女。不然也不會給他買自行車,兩口子還一家一塊表。 他就說他一個街溜子哪來的錢,原來是吃軟飯去了。 陳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覺得無比丟人,“你……澤同怎么能給你找這種媳婦?” “我媳婦兒覺得我好看。”陳寄北面無表情。 這話有點所答非所問,可聽在陳父耳朵里,簡直坐實了他吃軟飯做小白臉。 而且明知道自己吃軟飯,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陳父氣得手都在抖,偏偏陳寄北鐵了心不送他去招待所了,帶他在江城的胡同里左拐又繞,繞得人都暈了腿也走不動了,才來到一處院門前,“這就是我丈母娘家。” 陳父抬頭一看,紅磚紅瓦的三間大瓦房,還帶一個獨立小院,果然不像陳慶豐說得那么擠。 “三間都是她家的?”他問陳寄北。 陳寄北“嗯”了聲,卻沒有開門進去,而是望著他,“介紹信你帶了嗎?” “不帶介紹信,我敢出門嗎?”陳父沒好氣。 陳寄北就伸了手,“我看看?!?/br> 陳父差點沒被他氣死,“你丈母娘家門檻這是有多高,你親爹進去,還得查介紹信?” “特殊時期,別給家里添麻煩。”陳寄北動也未動。 陳父瞪了他半天,最終只能從棉衣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拿出介紹信,“看看看,趕緊看?!?/br> 陳寄北接過去,還打開仔細看了看,才還給他,開門,推了自行車進去。 陳父跟在后面,面色鐵青,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屋里跑出來兩個小團子。 兩個小團子全都三四歲大的年紀,穿著整齊干凈的小棉襖,折起的袖口外露著胖乎乎的小手。臉蛋也rou嘟嘟的,皮膚白凈,竟然是一對龍鳳胎。 “爸爸!”前面的小姑娘跑得快,已經(jīng)扎進了陳寄北懷里。 后面的小男孩沉穩(wěn)很多,腳步卻不慢,仰了小臉問:“mama呢?” 小姑娘聞言也反應(yīng)過來,四處張望,“mam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