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134節(jié)
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把除夕那天換下來的衣服和被單洗了,晚上夏芍倒頭便睡。 陳寄北也沒鬧她,等她第二天早上醒了,才一言不發(fā)脫了衣服,重新鉆進被窩。 上次才開著燈,這次又是大早上,夏芍覺得她的小心臟有點受不鳥這刺激。 結果陳寄北咬著她的耳垂,“飯我買好了。” 夏芍被弄得抽了口氣,“你一大早上去買飯,就是為了這個?” “不是?!标惣谋贝缴嘁呀洆Q了地方,聲音沙啞而誘人,“你醒了。” 所以這還怪她了是吧! 素了好幾天,早上時間又不夠充裕,這一戰(zhàn)又快又激烈,夏芍直到去單位,人還有些懶懶的。一起值班的同事見了問,她也只說昨天剛回來,還沒緩過乏。 出門確實折騰人,同事們也沒多想。值班其實沒什么事干,就聚在一起聊天打撲克。 下午沒到下班的時間,陳寄北就過來接夏芍了,直接去了夏芍所在的車間。 過年放假期間也沒那么多講究,見他來還有人招呼他,讓他一起過去打牌。他本來想拒絕,眾人都說讓他陪他媳婦兒打兩局,他這才接下牌,把人挨個贏了一圈。 別人沒看出來,夏芍倒是看出來了,回去的路上問他:“不喜歡打牌?” 陳寄北沒否認。 他好像對這些娛樂都不是很感興趣,閑了寧愿主動加班,或者靜靜刻點東西、練練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什么成功人士的必備素養(yǎng),反正夏芍搞不懂。 “那打月餅那會兒我加班,你還天天陪著呂大爺打?” 這回陳寄北默了下,才說:“呂大爺就一個兒子,抗m援c沒了。” 夏芍明白了,這話是想說呂大爺沒人陪。 她就說這人一向不愛與人打交道,哪來的耐心,呂大爺又為什么那么喜歡他。 回家一進屋,她就在男人唇上啃了口,“明明挺軟的,怎么不該硬的時候那么硬?” “硬?”男人眸色瞬間加深。 “你想什么呢?”夏芍沒好氣地嗔他一眼,拿了信紙去寫字桌邊寫信,“昨天事多,也沒顧得上。我還是想問問萬輝有沒有當兵的打算,他今年也十八了。 把那天和秦舒的對話跟陳寄北說了說,“就算不找工作,鍛煉兩年也不是壞事,好歹把身體養(yǎng)一養(yǎng)?!?/br> 人在身體沒長成的時候就從事重體力勞動,是會把身體累壞的,對人的壽命也有礙。前幾年鬧饑荒,她營養(yǎng)不良,夏萬輝也沒好到哪去,去部隊至少能吃飽飯。 聽夏芍說起正事,陳寄北靠在了桌邊,“要不跟他商量,咱們每年寄點錢?” 寄點錢給夏母,她日子總能好過點,看在錢的面子上,萬輝當兵這件事夏萬光也不至于從中作梗。 夏芍聽了卻搖頭,“我媽守不住,她連東西都不自己出去買,有錢也全給我大哥了?!币幌肫鹣哪改莻€懦弱的性子她就頭疼,可還是把陳寄北這話寫了進去。 信寫完,屋內一時間有些沉寂,也就顯得院子里的聲音格外明顯。 夏芍探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姜百勝又推著一車杏條回來了,就是那個長的像根長木棍的植物。當?shù)赝猎捊行訔l,夏芍也不知道學名叫什么,只見過鄰居家拿它給豆角爬藤。 “姜哥這是要種豆角?”她有些納悶。 要種豆角也是三根一架,有個幾十根足夠了,用得著一天一車? 陳寄北聞言卻垂了下眸,“不是,煤礦收那個,二分錢一斤,一車能賣四塊多?!?/br> 原來是能賣錢,那也難怪這幾天姜百勝天天去。四塊多,夠三天的工資了。 只是姜百勝這人有些大男子主義,除了劈柴燒火從不做家務,幫著纏個毛線都怕被人看到。沒想到他現(xiàn)在也開始利用放假時間上山,掙那一天四塊多貼補家用。 夏芍有一點搞不太懂,“煤礦收那個干嘛?” “搭棚子,防止煤渣掉下來?!?/br> 這下夏芍更不懂了,“你又沒在曠上干過,你怎么知道?” 曠上的活又苦又累,還很危險,別說現(xiàn)在,幾十年后好多人家都不讓兒子去干。下井工人也不好找媳婦兒,很多都是掙了錢就吃喝嫖賭,怕有命掙沒命花。 要是陳寄北那個爸,還可能讓他去礦上工作,陸澤同絕對不可能。 結果陳寄北聲音更低,“我賣過?!?/br> 夏芍不說話了,她突然就想起兩人結婚后,陸澤同送回來那些生活費。 他把錢都交給劉鐵萍了,不自己想辦法再掙又能怎么辦? 一天四塊多,好歹能讓他的手頭寬裕一點,也不至于叫陸澤同看出他的窘迫。 夏芍又想到陸澤同跟她說那些話,不禁抱了抱男人。見陳寄北表面上不在意,晚上卻摟了她,沉默地望著棚頂,她也就翻了個身,主動將腿纏上了男人的腰。 第二天早上陳寄北拉著她繼續(xù)晨間運動,她也沒拒絕,半推半就摟了陳寄北的脖子。 連著運動了三天,夏芍上班都開始打哈欠了,才叫停。 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這男人以前不是鋼鐵戰(zhàn)士嗎?身上有傷,臉上一點看不出來,怎么現(xiàn)在就需要人安慰了? 是她對他的關注比以前多了,已經能透過他冷硬的外表看到他脆弱的內心?還是兩人相處時間久了,他不自覺在她面前卸下了些許防備,讓她得窺一角? 年后上班,單位也沒什么事,只有庫里的元宵每天在出貨,轉眼就過了正月十五。 等時間溜到陽歷二月的中旬,天也不像一月里那么冷得刺骨了,夏芍收到了夏萬輝的回信。 對于當兵的提議,夏萬輝拒絕了。 他不想浪費那兩年時間,準備多掙點工分,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底就結婚,搬出去單過。年齡不夠領證,先辦酒也行,等分出去,再把夏母接到自己那里住。 不過八/九個月的時間,比起來東北送她的時候,說話做事又成熟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長大了,還是身上有了擔子,想的就多了,夏芍看著沉默半晌。 最后她還是提筆寫了封回信,信里夾了三十塊錢,讓夏萬輝別急著干活,“娶媳婦兒也沒那么好娶,你還是家里小兒子,就算你愿意把咱媽接過去養(yǎng),你媳婦兒也得愿意?!?/br> 夏萬輝心是好的,就是想事情還是太簡單了。 人是很現(xiàn)實的動物,自己親生的父母沒了勞動能力,很多人都不愿意養(yǎng),更別提養(yǎng)別人的。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夏萬輝年齡小,人還沒長成,本就不如夏萬光這種成年男人能掙工分。夏父死的早,家里又沒個幫襯,想說媳婦兒哪有那么容易? 他要敢說想把夏母接過去養(yǎng),愿意跟他的就更沒幾個了。 有時候想照顧人,光有心不行,還得有那個能力。 信里那三十塊錢,夏芍依舊囑咐夏萬輝別拿出來,偷偷買點魚蝦海貨吃,好歹養(yǎng)養(yǎng)身體。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老家那邊的海貨跟江城這邊的山貨一樣,都是不要票的。 至于當兵,距離他滿十八還有小半年,不著急下決定。 信寫好,寄出去,車間那邊的通知也終于下來了,要選兩個人去省城學習。 糕點車間做事還算公開透明,至少說要選人去學習,就把消息放出來了。每個班的班長自動進入備選,另外手里還有一票提名權,可以提名班里一個班員。 不像有些單位,叫誰學習全是領導說了算,有時候人都走了,下面才知道。 當然也不是說這就沒人走后門了,有提名權又不是決定權,最后讓誰去,還不是領導說了算。 王哥開完會,回來把班員叫到一起商量,“你們看咱們班選誰?” “那還用說嗎?夏芍啊?!迸A料胍膊幌氲溃耙獙W東西,誰有夏芍快?” 可這出去學習,又不是只為了學東西,背后代表的東西多著呢。 幾個平時和夏芍關系沒那么好,又還想力爭上游的都沒說話。 張淑真看出來了,直接表態(tài),“反正我不擅長學這些,不用選我?!?/br> 這個打月餅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既然自己做不好,何苦非要去爭,讓擅長的人沒法去? 她是想得開,不代表別人也想得開,管他擅不擅長先占了再說的大有人在。 至少周雪琴就動了心思,“她才干了幾年,也就會做個面包、打個月餅,要去也得是懂得多的老人?!?/br> 這倒不是專門針對夏芍,主要是她掉了兩級工資,生活水平明顯變差了,家里也總為了她掉工資這件事爭吵。要是這次能去省城學習,回來說不定能有轉機。 當然之前有那么多過節(jié),就算不針對,讓她跟夏芍好好相處也是不可能的。 王哥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郭姐平時跟夏芍關系太好,本來不好表態(tài)的,省的別人說她憑關系推薦人。 見周雪琴跳出來,她顧不上那么多了,“我看還是小夏好,學東西快。不是說這次學習只有四天時間嗎?去個學得慢的,學不多少東西就回來了,不是白去?” “小夏呢?也覺得應該自己去?”周雪琴又看向夏芍。 其他幾個想去的一聽,也紛紛望向夏芍。 中華民族是個講究謙虛的民族,夏芍要是直接說她覺得應該自己去,就太狂妄,太目下無人了??伤菫榱酥t虛推薦了別人,甚至說出什么自己不該去的話…… 那別人順勢把她排除出候選名單,也就順理成章了。畢竟是她說自己能力不行,資歷不夠,不該去。 結果夏芍聞言只是一笑,“我聽領導的,領導讓我去我就去?!?/br> 這個領導可以是廠里的領導,也可以是他們班班長王哥。 周雪琴一拳打在棉花上,還想再說什么,那邊牛亮已經笑呵呵道:“王哥讓咱們討論,咱們還真討論???這到底推薦誰,本來就是王哥這個班長說了算?!?/br> 這話聽得幾人一噎。 郭姐也道:“我看王哥也不是說了全算,還得看車間的意思。” 能當好小領導的,哪個不會揣摩上面的意思?上面看好a,你非要推薦b,找事呢? 那幾個人本也只是有些蠢蠢欲動,聽到這話,多半都熄了心思。 有那會來事兒的,還立馬改了口風,“我也覺得小夏合適?!?/br> “對啊,她學什么都快。不然羅師傅怎么會那么看重她,每次找?guī)讉€班長干活,都不忘叫上她?!?/br> 表態(tài)是表態(tài)了,就是提到羅師傅看重夏芍,話里難免帶出些酸。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團結一心?之前所有人都站在夏芍這邊,是因為先有周小梅拖眾人后腿,后有周雪琴整幺蛾子折騰人,他們的利益跟夏芍是一致的。 現(xiàn)在利益不那么一致了,除了和夏芍關系好的,難免有不同的聲音,夏芍也沒往心里去。 最后大多數(shù)人都提了夏芍,王哥就把名單交了上去,車主任和常副主任都不覺得意外。 葉大勇挑了個當初跟他一起去過臨時班的,溫班長更直接,說他們班沒人想去。只有吳班長這人最是護短,恨不得把全班都報上去,拖到最后才決定。 “吳班長這人真是絕了,還真跑去車間辦公室,問能不能把全班都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