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20節(jié)
這回夏芍終于接了,轉(zhuǎn)手遞給了旁邊的夏萬輝,畢竟他才是差點被坑成接盤俠的那個。 至此這年代結(jié)婚最好的三轉(zhuǎn)一響,夏萬輝已經(jīng)見過兩轉(zhuǎn)了,只差一個縫紉機一個收音機。想想他姐還好沒嫁給李寶生,嫁給李寶生,李家人可不會給這些。 見夏芍收下了手表,劉鐵萍松了一口氣。 陳寄北卻沒準備就這么放過她,“楊家那邊你也去道歉了?” 劉鐵萍面色一僵。 “對啊,”夏芍也垂下眼眸,“既然人是嫂子騙過來的,她豈不是白挨打了?還有大軍哥和巧云嫂子……” 這回流鐵萍不只是面色發(fā)僵,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陸澤同也深皺起眉,“巧娟非說不用,他們家的事,我也管不了?!?/br> 劉鐵萍給出的那個理由倒是能說通,可他就是覺得她沒說實話。 劉家那一家子更是能鬧騰,楊巧云嚷嚷著劉鐵萍想害她丈夫和meimei,說什么也不肯還陳寄北那筆錢,讓劉鐵萍自己掏。反正當初那錢也是劉鐵萍給他們的,他們又沒主動要。 楊巧娟更是怪,讓她回老家她竟然不走,說什么也要留下來幫她姐帶孩子。 劉大軍就更不用說了,陸澤同可不覺得他無辜。但劉鐵萍咬死了都是自己干的,他也沒辦法。 夏芍一看就知道這事沒完,陳寄北和夏萬輝設(shè)計不成,劉鐵萍八成還得惹出其他事來。 只是她只抓到劉鐵萍設(shè)計夏萬輝,沒抓到劉大軍和楊巧娟,不好說太多。 劉鐵萍顯然也不想多說,催著陸澤同,“寄北爸媽不是來信了嗎?給他看看。” 信封上的收信人寫著陸澤同,陸澤同來前已經(jīng)看過了。陳寄北神色寡淡,顯然沒多大興趣,但還是接了,長指捏住信封兩側(cè),從里面抽出一張薄薄的信紙。 說它薄,它還真是薄。 兒子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陳家父母不僅沒來,寫的信也只有短短一張,兩眼就看完了。 而且陳寄北又不是沒有工作單位,他們?yōu)槭裁床粚懶沤o兒子,反而寫給了外甥? 陳寄北靠在門邊看完,神色都沒有變一下,隨手就將信紙丟到了炕上。 見夏芍眼神跟著轉(zhuǎn)過去,他又拎起來,遞給夏芍,“想看就看?!?/br> 夏芍望向陸澤同,這信畢竟是寫給他的。 陸則同猶豫了下,還是沒反對,“小夏也不是外人?!?/br> 于是夏芍就打開看了。 信真的很短,開頭就說家里活多,慶年結(jié)婚他們就不來了,放心交給陸澤同。接著又說實在拿不出來錢,讓陸澤同幫忙墊一下,給個一二十塊彩禮就行。 夏芍一看就無語了。 找人幫著墊付彩禮也就罷了,書中原主拖到三十多歲才嫁人,還被賣了三十塊呢。 陳寄北這可是頭婚,他們居然說給個一二十,是真不想給錢,還是認準了陸澤同會幫著拿? 夏芍看了陳寄北一眼,目光同情。想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勁,“慶年是誰?” “我?!标惣谋钡暋?/br> 見夏芍沒理解,陸澤同幫著補充:“寄北以前叫陳慶年,來東北之后改了?!?/br> 慶年這個名字雖然沒有寄北有詩意,但寓意不錯,夏芍沒想到陳寄北會改。 她接著往下看。 后面就是說什么陳寄北不懂事,讓陸澤同多擔待,這一年多麻煩陸澤同了。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慶豐也想表哥了,想來東北看看,正好陳寄北搬出去了家里也有地方。 剛結(jié)婚一個就又送來一個,陳家父母這是拿陸澤同當養(yǎng)孩子的呢? 而且提起這個陳慶豐,可就全是夸獎話了。 什么懂事,什么能干,什么孝順……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往他身上堆。 夏芍看得牙酸,“這個慶豐是誰?” 此話一出,陸澤同有些沉默,倒是陳寄北輕哂一聲,“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br> 第18章 舉報信 這才幾天,你們又把炕弄塌了?…… 陳寄北又不是穿越過來的, 夏芍不覺得他這是在玩梗。 陳父一提起親兒子就是不懂事,讓陸澤同隨便管教,打也沒事。提起這個陳慶豐卻滿紙贊美, 一腔慈父之情溢于言表,看來陳家這人口雖然不多, 關(guān)系可夠復雜的。 不過陳寄北顯然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夏芍也就沒多問。 反正那邊要來人也是來找陸澤同,又舞不到她頭上, 她說了也不算。 而且她和陳寄北剛結(jié)婚,又是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換成是她, 她也不愿意跟陳寄北講家里那些破事。 見炕上全是收拾到一半的東西, 陸澤同沒多待, 帶著臉比長白山還長的劉鐵萍走了。 夏芍拿抹布將北窗的窗臺擦了擦, 準備把小座鐘安置在那里, “還是得打個寫字桌, 東西都沒地方放?!?/br> 陳寄北沒說話, 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卷卷尺,在兩鋪炕間的空地上量了量。 結(jié)婚前一天兩人就把自己的東西搬過來了, 夏芍一個箱子, 陳寄北一個箱子。 除了衣物,陳寄北還帶來了個工具箱。里面卷尺刻刀一大堆,還有不少東西夏芍都不認識, 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陳寄北量完, 收起卷尺,將裝小座鐘的紙箱子拆了。 夏萬輝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座鐘外表是用木頭做的, 大約一尺見方。圓形鐘面上還罩著個透明玻璃罩子,罩子側(cè)面有搭扣可以打開,需要拿鑰匙在鐘面的鎖孔上上好弦才能正常使用。 “我去問時間?!毕娜f輝顛顛兒跑去了隔壁。 這年頭鐘表都是跟著收音機調(diào)時間,夏芍家沒有收音機,只能問別人了。 陳寄北剛搬起座鐘,一個牛皮紙信封從鐘下掉了出來。 夏芍眼明手快接住,可信封口還是開了,露出里面一小沓大團結(jié)。 “彩禮不是給過了?”夏芍懷疑是陸澤同不小心放錯了。 陳寄北蹙眉數(shù)了下,“是我以前交的生活費?!蔽⑽⒁活D,又問夏芍,“這個錢,我想找個時間還回去。” 他結(jié)婚,父母一分錢都沒出,全是陸澤同在里外張羅,總不能真讓人家白搭錢。 夏芍沒有意見,“那你自己收著?!卑鸭埾渥硬痖_折了起來,對那么大一筆錢完全不在意。 下午陳寄北用新到手的自行車幫夏萬輝拉著東西,和夏芍一起把夏萬輝送去了火車站。 江城的火車站是建國后新建的,一排二層小樓,墻面上還刷著各種標語。票昨天就買好了,夏萬輝坐在候車室的長椅上,突然有些不舍,“要是我和咱媽也能搬過來就好了?!?/br> “那你努力學習啊?!毕纳终f,“考個???,說不定就能來這邊當工人了。” “我不行,我一學習就頭疼?!毕娜f輝捂住了肚子。 夏芍無語了下,“你說你哪疼?” “???我肚子疼,肚子疼!”夏萬輝又去捂頭。 果然不再傻白甜了什么的都是錯覺,這貨就是個鐵憨憨。 夏芍一把拍在弟弟頭上,“失策了,應該給你買點核桃仁補補腦?!?/br> 其實夏萬輝就是在沒話找話,關(guān)里距此三千多里地,往來不便,有些人一輩子都沒再回過老家。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走,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姐,又沒法直說。 不久綠皮火車到了,夏萬輝拎起行李,“好了,你們就送到這吧?!?/br> 夏芍還是和陳寄北把他送上了車,陳寄北幫他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夏芍則在一邊軟聲慢語囑咐。包子容易壞要先吃,換船的時候注意東西,別被人偷了…… 旁邊的人見了笑道:“這是你姐吧?可真夠不放心你的?!?/br> 夏萬輝心里又開始不舍,嘴上卻不耐煩道:“我知道,車快開了,你倆趕緊下去吧?!?/br> 果然乘務員已經(jīng)上來趕人了,夏芍湊到夏萬輝耳邊飛速說了最后一句:“你包里我放了五十塊錢,你拿回去給咱媽,有個什么事好用。”說完拉上陳寄北就走。 等夏萬輝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到車下了,還都沒法還回去。 夏母讓夏芍來東北嫁人,是為了不留在家里受氣,不是賣錢,根本沒想過李家會不會給彩禮。但她在夏萬光手里討生活也不容易,有點錢能傍身,又不會太多被夏萬光注意到。 “姐!姐!”身后夏萬輝試圖打開車窗,又開不開,急得直拍玻璃。 眼見火車已經(jīng)開始啟動,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他才在別人的幫助下把車窗打開,“姐!那塊手表我塞你行李里了,你回去找找,別摔地上了!” 塞她行李里了? 夏芍一愣。 夏萬輝頭伸在車外,還在喊,“放心!到家我就給你寫信報平安!” “你別伸頭了,危險!”夏芍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低聲道:“這個萬輝!” 手表在這年代是多值錢的東西,人家給他當賠禮,他竟然留給了她。 夏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時間又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 上輩子她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沒想到才和夏萬輝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竟然會生出這許多不舍。 回去的路上夏芍有些沉默,陳寄北去推了自行車,“你要是想他,可以回去看看?!?/br> 夏芍沒回應他這句話,“你知道為什么本地人都不喜歡找關(guān)里媳婦兒嗎?” 陳寄北沒說話,只給了她個淡淡的眼神,讓她繼續(xù)。 這一看就是不感興趣,夏芍覺得沒意思,又蔫下去,自己坐上了自行車的后座。 車子都騎出火車站了,她才聽到陳寄北問:“為什么?” 聲音還是那么冷淡,不過好歹是有回應了。 夏芍輕聲道:“因為關(guān)里媳婦兒不會過日子,手里一有點錢就回老家?!?/br> 這回陳寄北沒再沉默,“那正好,我也不是本地人?!?/br> 夏芍聽得有些愣,“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多稀罕啊!這人可是第一次單獨說話,就嘲諷她戴了綠帽子就這么輕易算了。 陳寄北聞言一哂,“總不能讓你這副表情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打你了?!?/br> 這譏諷的語氣,他還真是憑本事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