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18節(jié)
夏芍開始把話題往楊巧娟身上扯,“既然他媳婦兒知道,怎么還敢讓meimei來給自己看孩子?” “沒人給看了唄?!标P(guān)姐說,“劉大軍他媽前兩年就沒了,他丈母娘又剛添了孫子,哪能放著孫子不看看外孫?反正她那個meimei老實,又沒她長得好,來了也沒事。” 夏芍覺得未必,不然劉鐵萍和劉大軍費這么大勁設(shè)計夏萬輝干嘛? 要么是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了什么,急著甩鍋。要么是劉鐵萍覺察出不對,沒等劉大軍下手先把人嫁了,斷了劉大軍的想頭。劉大軍只是幫她灌人,并不知內(nèi)情。 劉鐵萍表現(xiàn)得那么急切,找陳寄北不成就立馬找上夏萬輝,八成是前者。 就是不知道原書里沒有她橫插一腳,劉鐵萍會不會用同樣的法子設(shè)計陳寄北。 這事實在惡心人,憑什么劉大軍惹出來的麻煩,要讓他老公她弟弟當接盤俠? 夏芍還在皺眉,關(guān)姐說完八卦,已經(jīng)開始安慰她:“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你們跟劉家畢竟隔著一層,平時也不常走動,防著點就行。再說你家那位也不是個好惹的……”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又趕忙轉(zhuǎn)移話題,“你這炕怎么塌了?” 夏芍:“……” 夏芍只能說是太長時間沒住人不結(jié)實了,又抓了瓜子和糖給對方,“這是昨天的喜糖,本來準備今天去招待所就給你捎過去。既然你來了,我就不多跑一趟了?!?/br> “這還有我的?”關(guān)姐立馬笑得合不攏嘴。 夏芍長得好,出手又大方,從不白求人,哪能不討人喜歡。 何況陸家舍得花錢,這喜糖全是兩分錢一個的飴糖,最便宜的橘子瓣糖一塊都沒見到。 關(guān)姐樂呵呵地回去,還給那售貨員跟孫清也分了一塊,“對門小夏的喜糖,咱們也沾沾喜氣。” 孫清沒接,指指旁邊的桌子,“我昨天就沾過了。” 關(guān)姐就收了喜糖,“那我拿回去給孩子吃。這個小夏,可真會做人?!?/br> “你剛才不是還說她嫁得不好?!睆膶O清家出來,售貨員秀芳小聲捅捅她。 剛收了人家東西,關(guān)姐這時候哪能說別的,“說不定有個好媳婦兒管著,就好了。你記不記得老羅家那個二愣子,以前多讓人頭疼啊,結(jié)了婚還不是叫媳婦兒管得死死的……” 陳寄北回來的時候,夏芍和夏萬輝已經(jīng)把炕上塌的碎土和碎石清理出來了。 正裝在籮筐里往外運就碰上他,他身后的人還扒拉著看了看,“年頭多了,炕面不行了。” “這是何二立他爸何叔。”陳寄北給夏芍介紹。 夏芍一聽趕忙放下東西回屋,“何叔吃了嗎?我正準備給寄北弄飯,您也來一點?” “吃了,我又不是你們小年輕,還能等到這個點兒?” 何叔擺擺手,進屋先看了看炕上的大洞,接著又拿出工具敲了敲炕里壘的磚,“這一片的房子就是好,你們聽這磚,”又敲兩下,“這么多年了一點不用換?!?/br> 北方的炕都是先用磚塊壘一個煙道,然后在上面鋪一層扁平的炕面石,最后才封泥。 磚不用換,至少不用出去買磚了。 夏芍給何叔倒了一杯水,“您看只鋪炕面的話,得多長時間?都需要什么?” “有個大半天夠了?!焙问褰舆^來喝了一口,“你家這炕不小,怎么也得四五袋黃泥?!?/br> “我出去找地方弄。” 陳寄北轉(zhuǎn)身就要走,被夏芍叫住,“不著急,吃了飯再去。” 夏芍還有些納悶,“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你不餓?。俊?/br> 突然被問餓不餓,陳寄北還愣了下。 男人下意識按了按胃部,什么都沒說,卻也留下了,等吃完疙瘩湯才拎著土筐出去。 何叔是老瓦匠了,以前在建筑隊工作,江城好多工廠他都參與建設(shè)過,盤個炕不在話下。 等陳寄北找到合用的黃泥回來,他已經(jīng)和夏萬輝把炕面敲完了,放下煙袋就開始和泥。 做炕面要用粘性極佳的黃泥或者白泥,又不能只用泥,不然一加熱就會開裂。何叔來的時候就去蔬菜商店要了些裝土豆用的稻草袋子,把稻草切了,和著黃泥一起拌。 和到后面根本和不動,還得拖了鞋,光腳上去踩。 下午太陽還沒落山,何叔就把炕盤完了,去水桶邊洗了把手,坐在板凳上開始卷煙。 “抽這個?!标惣谋蹦贸鲎蛱斓南矡煟f給他一包。 何叔抬手擋住了,“我還是喜歡抽老旱,加個過濾嘴,總覺得沒勁兒?!?/br> 倒是夏萬輝有些躍躍欲試,被夏芍一掌拍在后腦上,“你才幾歲,搬桌子吃飯?!?/br> 夏萬輝只能捂著腦袋,不情不愿去搬炕桌。 盤炕累了大半天,誰都是一身汗一臉灰,得吃點好的。 中午對付了一口,下午夏芍特地去買的菜,張羅出一大桌子下酒。 農(nóng)家土雞蛋炒了一盤,土豆切絲脆脆點上些白醋。析出的土豆淀粉也沒浪費,和昨天剩下的一起打上個雞蛋,裹在刺老芽上下鍋油煎,煎得外酥里嫩滿齒生香。 刺老芽是一種帶刺灌木的嫩芽,只在春天有,算是山野菜中很好吃的了。夏芍穿越前那會兒因為大量出口,已經(jīng)賣到了四五十一斤,品相差一點的也要十多。 當時還有人開玩笑,說山上掰刺老芽的人比刺老芽都多。 現(xiàn)在當然沒那么貴,只是也沒那么多油炸,夏芍把另外一部分焯水蘸醬吃了。 最后上桌的是一盤花生米,顏色已經(jīng)炒至深紅,上面灑了一層鹽霜,還在噼啪爆響。 何叔一見拿筷子點點,“這個配酒好,可惜江城這邊不產(chǎn)花生,沒有賣的。” “是我從關(guān)里老家背過來的,這兩年年景不好,有點癟?!?/br> 夏芍沒說這原本是準備給李家人的,但李家不做人,她就留下自己吃了。 花生米火候正好,何叔一口氣吃了大半盤,端著小酒喝得美滋滋。夏萬輝倒是一個勁兒在吃刺老芽,總覺得清嫩中帶著微苦,微苦里又有回甘,比香椿芽還要好吃。 何叔走的時候夏芍給他裝了一些花生,又從抽屜里拿出兩塊錢,“叔您別嫌少?!?/br> “這點小忙要什么錢?有這個就行?!?/br> 何叔只接了花生,拎上工具哼著小曲兒往外走,“我回去了,炕你們燒兩天,烘干了再睡。” 這年頭盤炕、蓋房子,都是請頓酒,還真少有給錢的。 夏芍沒有堅持,何叔走到門洞,又回頭看看她,對陳寄北說:“你這媳婦兒娶得不錯,結(jié)婚了就好好過日子,別整天跟二立那臭小子瞎混,我看他沒個好嘚瑟?!?/br> 陳寄北沒多說,送完人回來,夏芍正系著圍裙在灶臺邊刷碗。 見他進來,她輕聲和他商量,“我想買點旱煙給何叔,過兩天把小炕也盤了?!?/br> 燈光下她睫毛微微垂著,烏黑又濃密,眉眼十分溫柔。 當然她不語出驚人的時候,總是這么溫柔的,甚至帶著些軟糯。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性子,當她問你餓不餓,幫你打點人情世故,你還是會不自覺覺得你并不是一個人。 陳寄北望著那道側(cè)影沉默半晌,才拿起掃帚開始掃地,“你說了算?!?/br> 可惜只睡到半夜,陳寄北就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個人更好。 可能是炕不夠熱,也可能是白天忙活一天累到了,晚上剛?cè)胨?,夏芍就開始亂撲騰。 陳寄北第一次被打到,只是將那軟綿綿的小手撥了撥。誰知剛要睡著,她的小腳丫又踢了過來。 他徹底被踢醒了,皺著眉把她的手腳都拿開,往旁邊挪了挪。 結(jié)果還沒消停上兩分鐘,那個溫軟的身子又纏了上來。 這回夏芍整個人都滾到了褥子邊,再往外一點就會掉在炕面上。 陳寄北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往邊上挪。也就這一猶豫,手腳就被人抱死了。 大概是覺得他身上暖和,夏芍還在他肩窩蹭了蹭,溫?zé)岬暮粑档盟麄€人都是一僵。 “喂?!标惣谋蓖仆扑?,這回用了點力氣,推得夏芍低低“啊”了聲。 陳寄北還以為是她醒了,沒想到夏芍弓身抱住左小腿,喉嚨里發(fā)出幼貓一樣的嗚咽。 他這才覺察出不對,“怎么了?” “我、我腿抽筋了。”夏芍小小聲。 自從青春期過去,不再瘋狂竄個子,她就再沒抽過筋了,只覺得腿肚子又硬又疼。 可是手上沒勁兒,揉了好幾下都沒得到緩解。正痛得抽氣,有人把她的小腿接了過去。 第17章 賠禮 鳳凰牌自行車和上海牌手表 男人體溫本來就比女人高, 尤其是掌心,小腿被握住的地方頓時傳來一股熱意。 不過不等夏芍感受到更多溫暖,陳寄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就揉起了她的腿肚。 “嘶——啊疼疼疼!” 她當時就忍不住痛呼, 可幾下按過, 又覺那股抽疼緩解了不少。 “好、好多了?!毕纳诌€是覺得對方力道太大,想收回腿。 男人卻緊攥著不放,一直把腿肚上的硬塊揉開才問她:“還疼嗎?” 夏芍眼睛里盈著一層水霧, 看著可憐極了。 她悶聲勾了下腳趾, “不太疼了?!贝皯敉高M來的清淡月光中腳背白皙, 足弓清晰又漂亮。 陳寄北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看著身量頗高, 可骨架子小, 纖細的小腿握在他手中仿佛一捏就會斷。因為動作原因褲腿滑上去了不少,入手溫潤細膩, 被揉按過的地方還有幾處淺淺的紅痕。 那是他的指印。 陳寄北趕緊松了手,轉(zhuǎn)身把被子往身上一裹, “趕緊睡?!彪x著她遠遠地躺下。 這可真是對她沒意思, 再往外一點, 他就掉地上了。 而且不就是腿抽筋把他吵醒了嗎? 她又不是故意的,至于那么兇…… 夏芍對自己拳打腳踢的行為完全沒有印象, 也沒注意自己不知何時滾到了褥子邊,揉揉小腿翻個身,也背對著陳寄北睡了。 陳寄北等了等,她沒再靠過來。 又等了等, 還沒靠過來…… 這就很讓人難受了,睡吧,誰知道她會不會等你剛睡著就故態(tài)復(f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