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祁潤:“別他媽亂講話,今天打你就是單純看不慣你?!?/br> 江垣也道:“聽阿喃說了,調(diào)戲女生算什么?你看著就是一副找打的樣子。” 黃弘毅沒什么好說的,在旁邊使勁點頭充當應援。 論口才段位顯然還是何祁潤和江垣高一籌,對方氣得胸口直起伏,面露狠厲,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主心骨聞喃一直沒說話,只是冷漠地看著對面的林柏巍。上個星期他們就打過一架,林柏巍給他打的臨走前放狠話要搞他,聞喃一直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可能是因為他太精神了不適合被記住,第二天就忘了這人長什么樣。 見他們隱隱有沖過來的跡象,何祁潤往黃弘毅這邊靠。 聞喃是這邊的主心骨,戰(zhàn)力十級,別人網(wǎng)上英雄一打五,他現(xiàn)實也能憑一己之力一打五。高一下那個時候,他被職高的幾個小混混圍住,說要收保護費。聞喃從不開口,都是直接上的,最后他把那幾個打趴,領頭的是最嚴重的,直接手殘,綁了一個月的石膏。聞喃就是靠著那一戰(zhàn)成名,六中校霸的稱號就是這么來的。 何祁潤瞥著聞喃沉穩(wěn)淡定的側(cè)臉,頓時就底氣十足起來,喊道:“ 要上就趕緊的,磨磨嘰嘰的是打算當眾表演生孩子嗎?” 言語挑釁。 這能忍? 對面大喝一聲,就要沖上來。 所有人神情戒備,剛要擼起袖子大干一場之際,只見人群最前面的聞喃突然放下手,垂著眉眼神情懨懨。 “不打了。” 嗯? 聲音不輕不重,在巷子里卻格外清晰,簡單的一句話弄懵了全部人。 “你不打了?”江垣直接原地疑惑。 “嗯?!甭勦а劭聪?qū)γ娴牧职匚?,“他身上太臭了?!?/br> 在場所有人:“.......” “喃我們都到這了,就這么...結(jié)束了?”何祁潤欲哭無淚。 聞喃好像一瞬間對所有事情失去了興趣,沒怎么搭理他,只抬眼看向?qū)γ娴念I頭人。 “我說不打了,今天就先這樣?!痹捳Z分明,尾音落地,淡淡的語氣卻奇異帶了斬釘截鐵的氣勢,結(jié)果下一句更是讓林柏巍氣的吐血。 “你身上很臭,我站在這都能聞到。是狐臭還是汗臭我不管,麻煩你回家洗個澡,影響到我了。” 四周一片寂靜。 “噗?!弊詈筮€是黃弘毅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一出聲,后面的小弟也跟著笑了起來。 江垣反應極快出聲:“對,兄弟你味太大了,回家沖個涼吧。打架也得干凈點的來啊,這算什么意思?!?/br> 青春期的男生最要面子,林柏巍已經(jīng)氣的臉都綠了:“你們!” 劍拔弩張的場面依舊緊繃。 兩邊都緊緊盯著中間的人。 “找死!”隨著林柏巍一句話喊出,他第一個沖了上來,朝著聞喃揮起拳頭。 林柏巍速度算快,聞喃只是一個眼神,然后上前兩步,張手握住他的拳頭,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腦袋,快速往旁邊側(cè)頭,握著的手突然放下,林柏巍打空了,聞喃抬手朝著他臉上就是一拳。 只是一個短暫瞬間,林柏巍就雙手捂著臉痛苦哀嚎。 “聞哥牛逼!”人群時一個小弟突然說道。 緊接著更多人也說:“厲害,聞哥牛逼!” 何祁潤:我們喃一打五不是問題,一打一就只有你直接跪地求饒的份了?!?/br> 黃弘毅:“一拳打出名聲?!?/br> 江垣也在笑:“阿喃,挺有一套的?!?/br> 聞喃卻像渾然不覺,甩了甩手,似乎是嫌臟。 “要打就交給你們了。”他抬手揉了揉后脖頸,步調(diào)隨意地轉(zhuǎn)身離開,單薄挺拔的背影莫名藏幾絲散漫。 聞喃伸出手,頭也不回地對后面揮了揮,身影漸漸消失。 “聞喃有點酷啊,像金庸里深藏功與名的大俠?!庇腥烁锌媛冻绨?。 江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著張開嘴,“這些不過是雜碎而已。” 聞喃但某些時候、很平常的時刻,會突然放空,整個人像是沉進了另一個空間,對身邊一切感到無趣。 他不想和林柏巍打就是單純的不想和他打,理由隨便找一個,雖然林柏巍身上確實有點味道。 人世間的萬物,這個世界都沒有能讓他為此停留的存在。 第九章 做值日 一個星期過去了,周日那天晚上的時候,簡程梟在房里寫作業(yè),筆尖按在草稿紙上,臥室開了窗戶,能聽到的只有“沙沙”的寫字聲和風涌進來的聲音。 安靜許多。 他從下午做到了晚上,一套套試卷,一張張草稿紙,手寫的都快沒知覺了。遇到不開心或者心情煩躁的事,簡程梟通常喜歡以這種瘋狂的方式來麻痹自己,他的腦海里一直想著兩天前聞喃的舉動,他和那個女孩,看起來很親密。 或許真的像何祁潤口中說的很配,但他不允許。 簡程梟似乎覺得不過癮,他沒辦法忘記,一只在瘋狂的邊緣游走。他不允許聞喃和別人在一起,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 他費勁心思的回到榕城就是為了聞喃,聞喃絕對不能拋棄他。 簡程梟有輕微的狂躁癥,但他能抑制住,他不會對旁人發(fā)起攻擊,只會自己一個人承受著。不止是靠瘋狂刷題到手指沒知覺,他甚至還會拿刀劃自己的手腕、手背。用這種幾近瘋狂的形式來讓自己忘掉自我,獲得短暫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