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聞喃:“......” 聞喃把紙條疊好,這么弱智的東西拿在手上自己恐怕也會被感染。他余光瞥了眼旁邊那人,想了想。 “簡程梟?!甭曇粼诤笈磐回5捻懫?。 聞喃不太習慣地叫了遍他的名字,有點繞口。 身旁那人頓愣了下,手依舊捏著筆,但紙上“沙沙”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他抬頭看向聞喃。 聞喃也看著他,把手里的紙條遞給他。 簡程梟接過,只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寫了幾個字。 他折好后還給聞喃,好奇心驅(qū)使著聞喃打開瞄了眼,簡程梟的回復很簡單,就兩個字: 加油。 “……” 什么鬼? 聞喃沒急著給何祁潤,只攥著紙條,打量了簡程梟一陣。 長得還挺帥,高高瘦瘦的男高中生。剛才聽萬征說的還捐了樓,怎么看也是一副家境殷實,聰慧過人的樣子,怎么偏偏人奇奇怪怪的。 聞喃已經(jīng)在心里給簡程梟下通牒了。 “偷窺狂?!彼幌滩坏膩砹艘痪洹?/br> 聲音不大,雖然前面的人聽不到。可簡程梟不是前面的,是他的新同桌。 簡程梟知道聞喃在說他,他停下筆,看了過來。其實新課本上只寫了寥寥幾個字,他沒在認真聽課。 “看著我干嗎?”簡程梟就長著一張很頹廢的臉,那雙眼睛黝黑深邃,聞喃被他盯著瘆得慌,有些皺眉地說,“我說錯了?” 簡程梟不太愛說話,這和他的名字有的一拼,沉默寡言的一個人。 “聞喃。”他平靜地喊出他的名字。 聞喃趴在桌上定眼看他,帶著一絲懶散:“還知道我名字?”他想了想,嘟囔道:“也是,畢竟偷窺狂?!?/br> 簡程梟不說話了,只是盯著他。 “這話得我問你想,你為什么老看著我?我們見過?”早上是,現(xiàn)在也是。明目張膽,無所畏懼,似乎是知道自己會轉(zhuǎn)回頭看,所以根本就不轉(zhuǎn)頭。聞喃覺得不自在,他不喜歡被人這么看著。 火熱的視線讓他煩躁。 教室里是老師講課的聲音,偶爾安靜下來。最后一排靠門的地方,畫面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樣,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又互相看著對方,詭異極了。 簡程梟那張臉,那副怪異的性格,不愛說話。在聞喃心中更證實了他是個變態(tài)。 神經(jīng)兮兮的。 明明都不認識。 見簡程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聞喃也沒抓緊不放鐵定要答案。而是終于想起紙條還沒傳回去,他抬起頭,看中何祁潤的背影,眨了眨眼,朝著他后腦勺扔了過去。一記完美的拋物線。他又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簡程梟還在看著自己。他重新趴下,突然問道:“哪個g?哪個xiao?” 課堂上萬征講課的聲音大了起來,大概是想以聲音的形式把那些犯困的同學叫醒。但這對后排的同學沒什么效果。 簡程梟看了眼講臺,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走了快一圈,這節(jié)課要下課了。 “程門立雪的程,梟鳥的梟。”他回答道。 聞喃默默記下,覺得這名字雖繞口卻有點熟悉。 熟悉,也沒印象。 聞喃有點困乏,最后問道:“我們認識嗎?” 他趴在桌上,兩只手彎曲著,頭靠在手肘上,柔軟的發(fā)絲垂落著,眼睛隨時都有可能閉上。簡程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握著筆圈的食指不自覺的用力,心里是一陣翻江倒海,最后還是說出:“認識,你可以想一想。” “記憶力不怎么好?!甭勦珣械没叵?,他只是認為新來的給他的感覺就是兩人很熟,可他完全不認識這新來的,或許是之前見過面也說不定。 但聞喃沒印象。 簡程梟沒回答。 “怪人?!彼D(zhuǎn)過頭把臉埋在臂里,不想再和簡程梟談廢話,說了一句后徹底的睡過去。 看著偏過頭的聞喃,簡程梟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的坐在那,眼皮子也就跟著耷拉下來,唇角微垂,下顎的線條有一瞬間的緊繃,削瘦的手背上青筋鼓了鼓。 他想,聞喃忘了他。 第三章 很熟嗎 下課鈴準時響起。 何祁潤硬生生地憋了一節(jié)課,聽到鈴聲后他火速飛奔到聞喃身邊。 “喃醬,陪我去廁所?!焙纹顫檽u了搖聞喃的手臂,試圖把人叫醒。 輕微的晃動感讓好不容易進入夢鄉(xiāng)的聞喃被拉回現(xiàn)實,他只是很困想睡個回籠覺,只是第一節(jié)課就被吵醒了兩次。 “你神經(jīng)病?上廁所還要像女孩子一樣有人陪?” 何祁潤拉起聞喃的手,把人帶了起來,“人家那是姐妹,我們是兄弟。兄弟姐妹都是一樣的,性別不是問題,本質(zhì)上都是人。” 聞喃給了他一腳。 兩人動靜不大,但卻讓簡程梟抬眸看了這邊一眼。 就是這一眼,聞喃發(fā)現(xiàn)挺帥一小伙怎么就長了張生人勿近的臉,冷戾低沉的,那雙黑眸讓人不敢多對視幾眼。單眼皮,眼角下有顆淚痣,薄唇,是一種很典型的頹廢長相,自棄的那種類型。 不愧是偷窺狂,該有的氣質(zhì)全都有。 簡程梟只看了一眼就別過頭。 何祁潤拉著聞喃走時還不忘遞給他一記眼神。 沒人注意到鉛筆的筆芯已經(jīng)斷了,按在書上,碎成了兩截。沒芯的筆生硬地被人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