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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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方清月才知道,田恬早已判了他死刑。 第88章 等田恬回到書房的時候, 柳河已經(jīng)坐在桌后等他。 男人翻看手中的文件并沒有抬頭,但田恬明白他知曉方才門口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當(dāng)下也不好再過多解釋, 而是神色懨懨來到人跟前, 坐在了先前為他準(zhǔn)備好的小凳子上。 田恬本來就不及柳河高,再加凳子也是稍矮一點的兒童小木凳,導(dǎo)致他身子瞬間比柳河矮下去一大截, 就如矮小小的蘑菇縮在那里。只不過他表情微妙, 甚至算得上怨念, 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柳河,又玩弄他抽屜上的掛墜, 半響未吭一聲。 或許兩人之間的氣氛過于壓抑, 導(dǎo)致柳河也看不下去那些晦澀文字,索性合死文件嘆了口氣, 視線也隨之落在他身上。 “難道又在生爺爺?shù)臍???/br> 這是柳河近幾天第一次以此身份自居,田恬聽了微愣,繼而轉(zhuǎn)頭望向?qū)Ψ降哪槨?/br> 不知何時,柳河面容出現(xiàn)些許疲憊, 雖然不輕易被人察覺, 卻是極為礙眼。 聯(lián)想到這些天自己做的胡鬧事, 田恬當(dāng)下也無爭論心思,默不作聲地盯著抽屜上的紋路,發(fā)呆許久也未開口。 “因為這件事, 就開始討厭我了嗎?” 柳河追問,手指順勢落在田恬發(fā)絲, 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來回搓揉,只是漸漸停在那兒。 源源不斷的溫度透過兩人相接處, 緩緩游走田恬全身,他坐在暖氣十足的書房里,竟然覺得有些燥熱。 “......” 不過問題難以回答,田恬閉上眼搖頭,細(xì)白下巴輕輕靠過去,抵在了柳河的大腿。 表情像有些無奈,更多的又是妥協(xié),連帶詢問聲都變得毫無底氣。 “說真的,爺爺,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暫不說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借口,單單是這個年齡,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有太大懸殊嗎?” 田恬向來是一個有什么說什么的孩子,他自然不懂得言語婉轉(zhuǎn),目不轉(zhuǎn)睛著盯著柳河下顎線,延伸到他喉結(jié)以及胸口的白襯衫與藍(lán)領(lǐng)帶。 在家也一身正裝,像極了柳昭夕。 心底忽然浮現(xiàn)的名字令田恬心中一顫,他幾乎強(qiáng)迫著自己回神壓住這股酸楚。 可惜,身體的反應(yīng)比他思緒更誠實。 自深處一點點泛起的疼痛,令田恬胃部頻繁緊縮,他拼命將這一切拋之腦后,手指撐住柳河大腿起身,兩人呼吸無限接近,直到柳河的視線被田恬那張艷麗的五官所侵占。 柳河瞳孔極深,反過來凝視田恬的眼。 田恬執(zhí)拗地似乎需要得到一個答案,就算不是他心中所期望的,但也算是有了奔頭,也不至于讓他跟柳河之間的相處過于難堪。 顯然,柳河的靜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他并未立刻回應(yīng)田恬的追問,抬臂環(huán)住青年過分清瘦的肩膀,食指稍微捏捏之后,自言自語說了句。 “怎么又瘦了?今天晚上叫廚房給你做點好的補(bǔ)補(bǔ)?!?/br> 他一直在轉(zhuǎn)移話題,但田恬不給柳河逃避的機(jī)會,他好不容易找到時機(jī),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所以,田恬幾乎是用逼問的態(tài)度追問:“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們年紀(jì)差這么大,連生活閱歷都不一樣,我在意的事情在你眼里不過是過家家的把戲,這樣逗弄我有意思嗎?” 問到最后,他的聲音都帶了點兒哭腔,聽著令人心生憐惜。 他無法掙脫開柳河禁錮住他腰的手臂,只是按照人的力度順勢坐在人結(jié)實有勁的大腿,視線朦朧間,田恬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 就當(dāng)他以為是幻覺時,額前劉海被人溫柔分開,緊接著,柳河儒雅的面容不斷放大,一個溫?zé)岬奈锹湓谒~頭。 這個吻與先前的接觸完全不同,似乎沒了任何男男之間的情.欲,只是飽含著長輩對晚輩的疼愛與歡喜。 下秒,柳河松開了環(huán)住田恬身子的手,示意從他身上站起,自己則是后移椅子,拉開書桌下方位置較為隱蔽的抽屜,從中抽出一本相冊放在田恬面前。 東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連封面都是上世紀(jì)極有辨識度的草木圖案,不過蠟筆寫下的歪扭漢字刺眼,田恬默不作聲,最后還是由柳河翻開扉頁,露出來那一行小字。 “還記得嗎?甜甜?!?/br> 看清之后,田恬忽然顫抖,他目光不可置信,從柳河手里奪過來相冊,卻在翻開下一頁時頓住動作,如凝固般久久不敢翻動。 他在害怕。 害怕知曉里面的東西之后,他先前所熟悉的事物扭曲,會讓田恬有一種現(xiàn)在生活不受控制、一點點支零破碎的恍惚感。 他同樣恐懼等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眼下還算幸福的生活徹底化為烏有,頭頂宛若懸掛達(dá)摩克利斯之劍,他心跳一秒秒加速。 與此同時,柳河像是察覺他心中所想,這時倒也不逼他,雙手交疊放在腿間,靜靜注視田恬發(fā)紅的眼窩以及微微顫抖的手。 良久,嘆了口氣。 “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這里了。無論你打開之后看到什么,又聯(lián)想到何種東西,甜甜,我只希望你能記住——” 柳河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漸漸微弱,他深吸了口氣,似乎想去握田恬垂落的手,卻又在空中凝固,最后收回到自己懷里,補(bǔ)充完先前沒說完的無奈。 “無論發(fā)生何事,我都希望你能記得,我永遠(yuǎn)只喜歡你一個,田恬。這不僅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