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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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巫柳:“這些系統(tǒng)有名字?宴君安和你做了什么交易?你的名字又是什么?為何我的性命,才是救世的關(guān)鍵?” 她的問題很多,但巫柳卻對她有著十足的耐心:“每個天道?都各有側(cè)重,自然會有名字,正如你手中的這個天道?,他就致力于將一個宿主從?廢物培養(yǎng)成能統(tǒng)領(lǐng)全世界的廢物,捧起,拋棄,再更換下一個讓新?廢物狠狠踐踏舊的廢物,這便是龍傲天系統(tǒng)慣常會玩弄的把戲。它們自視甚高?,自以為高?高?在上,不過是更高?級一些的廢物罷了,如今被他們最看不起的人囚禁在這里,還?真是做到了廢物應(yīng)盡的本分??!?/br> 巫柳微微嘆氣:“不過好像還?有個比它更廢物的東西,在剛才被天道?發(fā)現(xiàn),給除掉了。” 除掉了?穆婉蓮死了嗎? 楚闌舟不太在乎這個人的性命,她只在乎剩下問題的答案。 但巫柳卻并未正面回答她:“宴君安......他是如今這個天道?的寵愛的命運(yùn)之子,我很喜歡命運(yùn)之子,自然很高?興與他相識----” “至于你,楚闌舟,你該不甘的?!?/br> “你生來,便為天道?所?不喜,你該恨他的?!?/br> 巫柳瞪大眼睛,忽然將臉貼到了楚闌舟的面前?,驟然長大嘴巴:“你知道?你被他殺死過多少次嗎?” 楚闌舟身形一晃被巫柳吞吃下肚,徹底消失在了這片雪原之中。 她被巫柳帶著穿越時空。 不需要巫柳回答,她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宴君安與巫柳做了交易,倒轉(zhuǎn)時空,卻只能倒轉(zhuǎn)到楚闌舟死而?復(fù)生的那一日。 第一次,復(fù)活的陣法殘缺不全,楚闌舟不成人形,宴君安于汴州城外苦等許久,卻只等來了一個怪物。 楚闌舟寄宿在這怪物的身體里,眼睜睜看著宴君安抬手,將她斬于君子劍下。 第二次,楚闌舟成功復(fù)活,他們?nèi)缂榷ǖ拿\(yùn)般相遇,卻未曾相愛,楚闌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過往,亦忘了如何讓cao縱魔氣,最后被魔氣纏身,不得?解脫。 最后,宴君安擁著她,將君子劍穿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 第三次,楚闌舟出世,卻被人暗害,死于世家爭斗之中。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輪回,只要稍微偏離一點(diǎn)劇情線楚闌舟便會因?為各種緣由死去,可若是遵守劇情線,楚闌舟一定會死。 宴君安逐漸生了心魔。 宴君安在一次輪回中帶出了楚闌舟的骨植——那一世楚闌舟被邪魔所?害,骨頭被煉制成了法器,他殺了邪魔,將她擁入懷中,夜夜伴她入眠,就像是在擁抱自己最親密的愛人。 宴君安不知從?哪聽說建立廟宇可以為仙者積攢功德,他便在汴州城外遣眾人替楚闌舟建了一座小小廟宇。 眾人不知這憑空多出來的小神君來歷,按照宴君安的描述捏了神像,又自作主張,掛了個“慈安庵”的匾額。 ....... 第十次,他搶先一步殺了所?有人。 世界空空蕩蕩,他看著楚闌舟絕望的眼神,最后還?是遲疑著將劍刺入了她的胸腔。 “你看,這一次他明明救下了你,卻親手終結(jié)了你的性命?!蔽琢穆曇粼谒亩享懫穑@舟卻無暇顧及。 她想?要掌控身體,但這具身體不受她的控制,她無法抑制地開口,對渾身染血的宴君安說:“宴君安,我恨你,你該死的?!?/br> 宴君安睫羽顫了顫,露出了一個幾盡絕望的笑。 他說:“我知道??!?/br> 宴君安君子劍微抬,斷送了楚闌舟的性命。 不是的,不是的。 楚闌舟拼命尖叫,卻發(fā)不出聲音。 不要再重來了。 所?有人都在對他說著不可強(qiáng)求,最悲哀的是,他身在局中,是最清楚這句話含義的人。 可面對飄渺的希望,他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如飛蛾撲火般殫精竭慮,輪回百世。 去追尋著自己無望的愛人。 楚闌舟跟著一起復(fù)生,被殺死,無窮無盡的輪回之中,她已算不清自己死過多少次。 身體被疼痛摧殘,恨意卻從?骨頭的縫隙中滋生,它生長蔓延著,逐漸擴(kuò)散遍楚闌舟的全身。 楚闌舟眼睜睜看著宴君安的變化。 這不是輪回,這只是一道?囚籠,以她為引,囚宴君安于凡世間的最大囚牢。 他是茂林修竹的君子,溫馴,守禮,是楚闌舟見?過最好的人。 卻被他們用刀子,催其rou,斷其骨,一刀刀將他毀成了這般模樣。 …… 這些人都該死。 憑什么是他們?nèi)ニ?,這些人為何不能去死呢? 世家也好,這些妄想?著攪弄風(fēng)云的“天道?”也好,為什么就非要一次次將他們逼到這種境地。 “你看,你的命數(shù)便是如此,天道?從?不在你這邊,所?以你活得?格外艱難?!蔽琢坪跄芨?受到她的情緒,在她即將爆發(fā)的臨界點(diǎn),將她送回了雪原。 他的聲音響在她的耳側(cè):“旁人輕易便能得?到的東西,你卻要平白比其他人多費(fèi)三分?力氣,這一切都?xì)w因?于天道??!?/br> “舊的天道?如此不公,何必維護(hù)?”巫柳的聲音貼在她的耳側(cè),低聲道?,“不如將它徹底摧毀?!?/br> “然后呢?換成你嗎?”楚闌舟皺眉冷笑,“你難道?就比舊天道?好上幾分??” “我們的評價與人類的評價不同,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蔽琢⑿?,“可我,卻是與你站在一處的?!?/br> “我在很早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你會在荒年給將要餓死的少年一袋米粟。 卻不會阻止貪心不足偽裝成仙人的凡人。 你身在世間,卻在俯看這一切?!?/br> 就像天道?一樣。 又悲憫又殘忍。 巫柳的眼神近乎迷醉:“你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小生可以幫助你。” “就像那個龍傲天系統(tǒng)一樣?” “不不不?!蔽琢_口,“成為凡物哪怕走到頂尖又有什么意思?” “只要你愿意同我做交易,我可以祝你成為這世間最值高?無上的存在……你想?,成為天道?嗎?” 熟悉的眩暈感?籠罩全身,楚闌舟再次被他吞噬,這一次與之前?不同,她被迫體驗(yàn)著當(dāng)了一遍天道?。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體驗(yàn),從?天道?的角度俯覽凡塵,憫川渺小如一塵埃。 生殺予奪都在一念之間,只要楚闌舟想?,可以處決這世上一切事物,無論是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一個人,亦或是一滴將落未落的露水。 畫面一轉(zhuǎn),他們又回到了雪原。 楚闌舟勉強(qiáng)穩(wěn)定心神,她揉了揉眉心,開口問:“宴君安和你做交易,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巫柳像是很滿意她的回答,他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微笑:“他不需要代價。” 楚闌舟的眼皮輕顫:“那我呢?” 巫柳眼中的笑意更深:“那自然是……不用?!?/br> 這兩句話結(jié)合事實(shí),就顯得?恐怖起來。 不用付出代價的宴君安被困在數(shù)以千次的輪回之中,幾盡瘋魔。 不用付出代價的楚闌舟呢? 她的后果是什么? 楚闌舟喉嚨輕滾,對巫柳道?:“我想?起來這些天念虛宗的師兄曾經(jīng)書信給我,和我講述過一個故事?!?/br> “他說宗門里出了個怪事,修真界有個世家喜好在外廣收門徒,甚至將手伸到了念虛宗的身上。恰好宗門里有位弟子犯了錯事,為了逃避懲罰,便答應(yīng)當(dāng)他的門徒?!?/br> “他原以為自己能逃脫,卻發(fā)現(xiàn)那世家一下子變了模樣,沖著他張開血盆大口,對那弟子說:’從?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同類了?!!?/br> “這個故事十分?有趣,哪怕到了現(xiàn)在,我依舊記憶猶新??!?/br> 巫柳頷首:“確實(shí)是個有趣的故事。” 楚闌舟卻忽然伸手,想?要抓巫柳的衣擺:“可我看到你的眼神,就不知怎得?,想?到了這個故事?!?/br> 她的手穿過了巫柳的衣袖,摸了個空。 巫柳的臉上沒有絲毫被戳破真相的尷尬,他好整以暇地開口,甚至還?提醒她:“你以凡塵之軀是碰不到天道?的,只有祂成為同類,你才能夠接觸祂?!?/br> “……”楚闌舟知道?他一直以來都自己毫無警惕的原因?是什么了。 局勢的確不在她這邊。 楚闌舟搖了搖頭:“我答應(yīng)你。” 巫柳揚(yáng)眉。 楚闌舟苦笑道?:“正如你想?的那樣,我沒得?選?!?/br> 這世間只有兩個天道?,她不可能容忍這樣一個傻逼的龍傲天系統(tǒng)主宰這個世界。 兩害相侵取其輕,這的確是他了解到的人性。 巫柳眼眸中的興奮幾乎難以掩飾,他張開口:“好?!?/br> 楚闌舟又回到了那片雪原。 雷電滾滾落下,在宴君安的身上留下道?道?傷口。 宴君安卻毫不在乎,他將楚闌舟小心翼翼護(hù)在自己懷中,滿臉希冀,正在等楚闌舟同他說那些明知是假話的情話。 楚闌舟定定看著面前?的男子。 她從?小便傾心于他,跨越百年之后,他們重逢的當(dāng)日—— 她依舊對他一見?鐘情。 這是他心心念念了百年的小公主,他越下高?塔,被荊棘刮得?遍體鱗傷,卻依舊堅(jiān)定不移地向她走來。 她好想?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