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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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夠? 薛子林皺著眉尚在思索著那人話語的含義,而后便看到了自己?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 “什么?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楊元一像是?遭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嘶吼著叫出了聲。 黑氣從他的七竅涌入,撐裂他的皮膚,露出里面猩紅的肌rou和白骨。 楊元一竟是?被這?黑氣硬生?生?剝下?了自己?完整一張人皮! 可那老怪物不是?被師兄召來的嗎? 刺鼻的血腥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薛子林被駭?shù)煤笸藥撞?,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堅韌的墻壁。 楊元一幾乎成了一個血人,他被活剝了皮,卻沒有死,倒在地上不斷翻滾哀嚎著。 回蕩在密牢里的笑聲卻毫不停歇,伴隨著陣陣鬼哭,薛子林只覺遍體生?寒。 眼前這?景象分明就是?人間煉獄! 召它前來的楊元一尚且如此,自己?會如何? 薛子林面上卻握緊了手中武器,沉聲道:“不知前輩名諱?” 許是?折磨楊元一讓那老怪物心情好了許多,他居然做出了回應(yīng)。 “崔家,崔老九。” 崔家,上五家之一,傳言千年前煞氣肆虐,民不聊生?,有五位尊者挺身而出,將煞氣趕到了關(guān)外,犧牲性命封印,這?才還了憫川一個安寧。 五位尊者死后,憫川眾人感念其?奉獻,尊他們?的姓氏為大姓,他們?背后的家族為上五家。 依照傳聞所言,這?五位尊者代表的氏族應(yīng)當(dāng)極具仙人風(fēng)范才對。 可崔家的作風(fēng),同那些厲鬼有何區(qū)別? 薛子林滿心疑竇叢生?,卻不言語,與虛空看不見?的怪物隔空對峙著。 密牢內(nèi),楊元一足足哀嚎了半個時辰,聲音才逐漸停歇。 他死了。 陰氣從他的七竅涌出,將他的身體像是?玩膩了的垃圾一樣丟到一邊。 薛子林眼尖地看到,那些陰氣似乎在勾著什么紅通通的東西,是?硬生?生?從楊元一尸身胸膛中扯出來的。 那東西形態(tài)像是?一個胎兒?,渾身皺巴巴的蜷縮著,甚至還會說話。 薛子林覺得惡心,可他身后就是?墻壁,他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胎兒?張開口,發(fā)出的聲音和自己?的師兄一模一樣:“我已經(jīng)?是?崔家人了,幫我殺了他,殺了薛子林!” 薛子林臉色發(fā)白,后背抵在墻上,在楊元一哀嚎之際,他早就咬破手指,就著血在墻壁上寫?好了遺書。 然后,捏緊了手里的武器。 大丈夫生?于天地,不畏生?亦不畏死。 只不過若是?他死了,他也要在臨死之際狠狠地扯下?哪怕對方一根頭發(fā)。 楊元一看著薛子林手里的宿機傘還有嶄新?的乾坤袋,目眥欲裂。 他窮盡一生?所求之物,卻被他人輕易奪得。 若是?不認(rèn)識的修士也就罷了,可偏偏是?薛子林。 那個跟在自己?身后只配給?自己?做背景板的薛子林。 他怎么能夠? 更何況他還目睹了自己?那么不堪的一幕。 嫉妒蝕心跗骨,燃燒在楊元一內(nèi)府之中。是?以楊元一方才蘇醒,就迫不及待想讓崔老九殺了薛子林。 陰氣頓了頓,似乎還在權(quán)衡。 楊元一想起初見?崔老九時崔老九說的話,討好道:“哥!幫我!” 崔老九那般厲害,居然只在崔家排行老九,成為崔家人之后,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們?那樣強。 凌駕在其?他人之上的幻想充斥著楊元一的內(nèi)心,他或許得跟著改姓崔,成為崔老十,雖然化鬼修的過程實在痛苦,但能事已至此,他也得往前看…… 忽然,楊元一察覺到了不對勁 。 自己?怎么好像少了一點。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在耳畔,他意識到什么,抬起頭,正?對上了懸在空中的一張巨大的嘴巴。 他距離這?張嘴極近,近到能看清那嘴的牙縫中還含著沒嚼碎的rou沫和血塊。 ——是?他的。 他被陰氣抓著,被迫往那張血盆大口里塞去。 牙關(guān)閉合,他少了一張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 劇痛之中,楊元一的腦海一片空白,奮力推拒卻只如同螞蟻撼樹,無法?推動分毫,他滿心絕望只來得及喊:“崔老九,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你不是?要讓我做崔家人嗎?” 桀桀笑聲響起,聽在楊元一的耳朵里就像是?鬼魂索命:“是?啊,來我肚子里,我們?融為一體,你就是?崔家人!” “我不當(dāng)崔家人了,我不當(dāng)崔家人了,啊啊啊?。 ?/br> …… 薛子林眼睜睜看著那怪物吞吃了奇怪嬰孩之后又將殘肢隨意扔到角落,之后那張嘴吧咂了兩聲,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再拖下?去自己?的下?場估計和楊元一沒有分別,將手中的宿機傘打開,抵在了前胸。 不是?劍法?,而是?拳法?。 宮淮沒有教給?他劍術(shù),這?是?柳長老交給?他的,執(zhí)法?閣弟子人人都會的,最基礎(chǔ)的入門功法?。 不過現(xiàn)在的功夫也來不及去想那么多了,他一個筑基期修士對上這?等邪物就是?等死,現(xiàn)下?只能倚仗靈器了。 宿機傘有兩種用法?,開即防御,閉則攻擊,不過也有個很顯著的弊端,那就是?開傘的時候很容易遮擋視野。 他背靠著墻,巨大的傘面一撐,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只是?視覺受阻,其?他的感官依舊在,薛子林屏氣凝神,仔細(xì)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出了不對勁。 外頭沒有聲音了。 陰慘慘的笑聲合著鬼哭聲突兀消失得無影無蹤,密牢里只余下?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那個怪物走了嗎? 薛子林想探出頭偷偷瞧一眼,可剛剛測過頭,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一顆巨大的瞳孔就長在他身后靠著的那面墻上,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陰惻惻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也想成為我崔家人嗎?” …… “崔家將服用失魂丹的修士稱為rou胎,但其?實那還不是?rou胎,而是?人牲。rou胎在人牲死后誕生?在人牲體內(nèi),食之可增進?修為。人牲則受盡折磨而死?!?/br> “穆家家主穆靜姝修為常年沒有精進?,壽數(shù)理應(yīng)有盡時,百年來卻未曾收到過她?閉關(guān)的消息?!?/br> 楚闌舟揉了揉眉心,看著這?些亂糟糟的記錄,覺得頭疼。 她?正?在整理著柳長老和秦星原寄給?自己?,又被宴君安中途截掉的證據(jù)。 這?份資料說是?資料,其?實大部分都是?有關(guān)于宴君安的不利消息,頗令楚闌舟意外的是?宴君安分明看見?了,卻沒有做出任何改動。 楚闌舟將手里那張寫?著“宴君安成仙的契機只剩一樣,只要殺了楚闌舟,就可原地飛升。”的書信在宴君安面前晃了晃。 “你聽過這?個傳言嗎?” 宴君安看著軟骨頭般趴在自己?腿上的楚闌舟,點了點頭。 他的反應(yīng)太過淡然,楚闌舟有些不滿意,故意問:“殺了我之后,你飛升了嗎?” 宴君安有些恍神,與楚闌舟的視線對了一個正?著。 自那日楚闌舟發(fā)現(xiàn)宴君安知曉未來之事后就再也沒提過這?一茬,就像是?給?彼此心照不宣地定了一個界限。 可今日,楚闌舟卻主動問了出口。 宴君安只覺得心臟像是?被小貓微微抓了一下?,他指尖繃緊,表情還是?一派的淡然:“沒有?!?/br> 楚闌舟問出口時也沒指望能得到宴君安回答,畢竟天機詭譎莫測,許多事哪怕自己?知道也不可言說。 卻沒想到宴君安回答得如此干脆。 楚闌舟嚇了一大跳,連忙翻身查看宴君安是?否遭到反噬,在確信宴君安無事之后才松快下?來。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給?自己?順氣,十分不講道理:“宴仙君,你可要好好珍惜我,我這?又當(dāng)你情劫又幫你飛升的,好辛苦啊?!?/br> 嘴上是?在抱怨,但她?的表情活像只被滿足了好奇心之后饜足打滾的小貓。 宴君安讓她?重新?躺倒自己?的腿上,眼眸中也不免染上了笑意;“嗯?!?/br> 楚闌舟撒嬌是?為了在戀人口中討情話的,顯然是?不太滿意他這?個回答,語氣變得兇了點:“嗯什么?” 啊,又變成氣鼓鼓的小貓了。 宴君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眼角眉梢盡是?溫柔,語氣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珍惜你?!?/br> ?。?! 楚闌舟貓兒?似的眼眸猛得睜大。 他不該臉紅的嗎?怎么還真的接?。?/br> “我忽然還想起來自己?有點事要去找……那個……啊對對對,玉迎蹊,我去找玉迎蹊!”她?猛得起身,慌里慌張就往外頭走。 宴君安早就摸準(zhǔn)了她?的脾氣,聞言也沒阻攔,盯著她?紅成一片的臉頰,眼眸中染上了笑意。 楚闌舟耳根子軟到情話也聽不得,一聽就臉紅得要跑,平日里卻偏偏又喜歡硬撐著來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