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勢必要吻到盡興,吻到天荒地老才好。 然而五秒不到,遲寄嘩啦一下退了出去。 “什——”游判吞了一嘴空氣,“什么意思?” 遲寄表情皺巴巴的:“你剛抽了煙,嘴里好苦。” “......”游判沒想到驚天動地的愛情竟然敗給了煙的苦味,心里不服氣,伸手要去撈人,“你過來!” 遲寄飛快伸手抵住他胸膛,“不要!” “遲寄——”游判悲從中來,“五秒,你的喜歡就值五秒嗎?!” 遲寄撓撓下巴:“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個鬼!”游判打算強攻,遲寄跟個靈活的兔子一樣跳開了。 撲空后,看著躲得遠遠的人,游判只好妥協(xié):“那我去刷個牙總可以吧?” 遲寄竟然琢磨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同意:“行吧。” 游判氣急敗壞地瞪他一眼,沖到浴室兇狠地刷完牙,踩著重步回來。 遲寄還是躲在角落,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br> 太像逗狗了,游判掙扎半秒,甘愿當狗。 遲寄先用手指摸了摸他嘴唇,濕濕軟軟的,這才踮腳試探地親了一下。 “如何?” “不苦了,只有牙膏的草莓香?!?/br> 話落,眼前猛地一花,就被游判抗到肩膀上。 “干什么?” 游判邁步?jīng)_進臥室,把人壓在床上,如野獸入侵。 “什么事兒都依了你了,現(xiàn)在啥時候停,就必須聽我的。” “你——” 剩下的話被嘴巴堵了回去。 游判把人吃干抹凈,饜足地全身而退。遲寄軟在床上,脖子、手臂、胸背,全是痕跡,像雪地里開了花。 雙眼迷蒙半開,紅唇輕啟,胸口微喘,人已經(jīng)恍惚了。游判憐惜地在他脖頸里親了一口,將被子搭在他身上。 “休息吧?!?/br> 遲寄不開心地嘟噥:“親就算了,為什么還咬?” 不知道有多少齒印嵌在身上,古怪地發(fā)著熱。 游判心知自己過分,哄著他:“保證沒有下次。” 遲寄還是嘀咕,傾訴著不滿,但因為聲音太小了,游判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自言自語了一陣子,聲音就漸緩,像融化的黃油那樣拖沓著,很快就沒了響動。 天氣暖和時遲寄就很愛寫字,上次買的那批材料很快用完了,這天游判開車載他去備貨。紙張他慣用一種,老板都給他提前備好了,就是店里新進的筆吸引了他的目光,認真地挑了幾支。 “還以為你們大書法家的筆都是高價定制的。”上車后,游判把新毛筆拿起來端詳,“五十塊錢一支,你那些七、八位數(shù)的書法都是用這些筆寫出來的?” 遲寄說:“這個筆做工很好的,價格無所謂,反正我用起來都挺好。” 游判不得不佩服天才,把筆收好,開車回家。 路上,杜茫忽然戳了個電話過來,游判不用接都知道是啥事兒。 “又要送啥啊媽?” “兒子。”杜茫的聲音帶笑,“三樓放旗袍的那層衣帽間,具體第幾排我忘了,就是寶藍色,有暗金滾邊的那條,上個月新買的,你肯定記得,一會兒送你石阿姨家來?!?/br> 游判拿開手機:“知道了?!?/br> “哎別急著掛?!倍琶S值溃斑t寄最近恢復得怎么樣了?” 游判看了副駕一眼,笑道:“還不錯?!?/br> “那自閉癥的干預呢?進展得還順利嗎?” 提起這個游判就挺自豪:“放心吧媽,他比你想象得聰明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趨于正常人了?!?/br> 遲寄感覺到電話里似在說他,眨著眼睛看過來。 “哦喲,那好快喲?!钡弥t寄生病后,杜茫也認真了解過自閉癥,知道一名患者需要長時間的干預才可以恢復,相當驚訝遲寄的進步速度,“我兒媳婦就是非同凡響。” “媽,別瞎說。” “哪里瞎說啦?你可努力向醫(yī)生學習,盡早治好他,等他痊愈了,還有得是事兒做,人家之前生病了稀里糊涂跟你在一起,病好了還能喜歡你嗎?你加把勁兒,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別給我丟臉?!?/br> 游判心里得意遲寄還喜歡他,可當著人面又不好美出來,快速應付完杜茫就撂了電話。 “阿姨說什么了?” “沒什么,關(guān)心你呢?!?/br> 車子開進游家別墅,游判沒讓遲寄跟著他進屋折騰,把他留在車里。 “我馬上就回來。” 別墅把整個三層都打通做成巨大的衣帽間,平時有傭人打理,當然給杜茫送衣服也是他們干得更順手,每次杜茫掠過他們找上游判的時候,都只是借著送衣服的名義要辦別的事情。 果然,一進衣帽間游判就看到了傭人提前做好的標識,走過去直接就能找到那件旗袍。取下時,手被衣架上的硬物打了一下。 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戒指盒,用絲綢禮帶掛在衣架上,下面墊了張卡片。 杜茫的字跡很娟秀,上面書寫:兒子,這里面是你姥姥給外孫媳婦留的禮物,原本是一對耳釘,但我看遲寄沒留耳洞,就給打成一枚戒指了。能不能送出去看你表現(xiàn),但如果送不出去,今年過年就別回來了。 客套的落款一個字兒沒有,這很杜茫。 游判打開戒盒,起初耳釘上鑲的一對藍寶石,現(xiàn)在打成了戒指,又因為是男款,寶石太大未免浮夸,便把寶石碾磨成碎粉,灑在鉑金戒身上,宛如蒼穹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