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剛就業(yè)時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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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楠說:“我草擬了一份協(xié)議,待會兒把電子版發(fā)給你, 徐大哥要是有什么想法, 我們就再談談, 完善一下協(xié)議?!?/br> 聊到最后,他才想起來:哎我的合伙人不是小路的母親么?怎么協(xié)議都是小路擬的呢?現(xiàn)在剛畢業(yè)的大學生都這么能干了?。?/br> “你的母親……”徐澄之有些困惑地問:不需要和我見一見談一談什么的?難道……得到簽協(xié)議的時候才出現(xiàn)嗎? 路楠笑著說:“家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我估計她明后天就過來了。” …… 如果說路母有些時候?qū)ε畠旱目陬^禪是: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根花花腸子? 那么現(xiàn)在的路楠也把她母親的脈號得準準的,說是明后天, 就是明后天。 周一中午, 她接到母親電話:“我下午坐大巴去海臨了,你把你宿舍地址給我?!?/br> 路母大概覺得自己的突然襲擊還挺厲害呢。 “幾點的車?我去接你吧?!甭烽f。 她猜, 母親不會答應。第一是不想影響自己正常上班(哪怕不喜歡女兒現(xiàn)在這份工作, 但是路母的性格就是如此,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并且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的人,這里的別人泛指親人之外的所有人);第二是要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又被路楠料中了! 路母說:“不用, 我以前又不是沒來過海臨市。你把宿舍地址給我就行, 我到了之后去附近開個賓館?!?/br> 為了讓母親稍微有一些成就感, 路楠也就不堅持去車站接人了,她報了個地址:“這家酒店和我們公司有合作,距離我們公司和我宿舍都挺近,入住還有協(xié)議價,我在待會兒電話給前臺留一下我的名字和手機號,你辦入住的時候報這些信息就行。然后等我下班過去找你——不用著急拿筆記,掛了電話之后我再給你發(fā)一遍文字信息。” 正在匆忙找紙筆,想要女兒重復一遍酒店地址的路母又是微微一愣,然后不由自主地應下:“好的?!?/br> 同母親的電話講完,路楠馬上給張老師去電:“張老師,我媽今天過來了,晚上我?guī)齺戆菰L您一下,順便讓她和徐大哥‘見個面’,畢竟之后的事情還是交給她,她做了多年,比我要更熟悉一些進出口貿(mào)易的程序?!?/br> 張老師滿口應下:“行,你昨天說了你母親最近過來,你徐大哥這兩天就候著信兒呢。我先給他發(fā)個信息留個言,那咱們晚上見?!?/br> “晚上見?!?/br> 結(jié)束了和張老師的電話之后,路楠又翻出之前就保存下來的格林貿(mào)易的前臺電話:“你好,我找倪經(jīng)理。談一下酒水銷售的合作,鄙姓黃,草頭黃?!?/br> 前臺轉(zhuǎn)接了電話之后,路楠壓低語調(diào)人,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成熟一些,開門見山地做了自我介紹,然后說有意向購一批和諧酒,金額大概在二十萬左右,不知道明天上午是否方便登門拜訪。 倪經(jīng)理這邊正為庫存的事惱火呢,現(xiàn)在聽聞有人感興趣,當然是求之不得,雙方約定了明早上十點,格林貿(mào)易公司見。掛了電話才想起來,還沒問對方公司名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明天是人家上門來公司談,這都挺誠心的,就等明天見面再說吧。 電話掛斷之后,剛才冒名頂替自己母親的路楠收起手機,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輕點:萬事俱備,就?!埦氘Y。 【啊,這樣形容母親似乎有些不太妥當?!柯烽皖^笑笑。 隨后的時間,路楠在盤算三萬美金的和諧酒,要怎么配貨。這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根據(jù)徐澄之所說,和諧酒9年和12年的評價較好,所以配貨比例中,要將6年安排得最少——但是也不能一點都沒有,畢竟一換算匯率,6年份的價格真的‘很能打’。 三五分鐘就列出了大概數(shù)量,又順便算好了體積和重量,估算了一下海運費,路楠看著這半頁白紙,陷入了回憶。 上輩子她中秋國慶雙節(jié)回家的,過得并不算愉快,于是等到元旦就沒回家,和留在海臨市的大學同學們一起聚餐度過跨年夜。 晚上回宿舍的時間確實有點晚了——但,這也不是董慧把門反鎖的理由吧? 鑰匙插進鎖眼之后轉(zhuǎn)不動,這絕無可能是門鎖壞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從內(nèi)部反鎖。 是的,路楠很肯定是董慧干的。 因為其他豫南省的姑娘們都回老家去了。 而董慧,自從上次自己因為周磊留宿的事情和她大吵一架之后,對方看自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路楠又不傻,當然知道自己這次是粗心加倒霉,被董慧抓住了報復的機會。 反鎖之后,入戶門外面根本就打不開。 時是凌晨,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開鎖匠、用力敲門又怕打擾鄰居,路楠只好一直給董慧打電話,并且小聲敲門。 但是電話是忙音狀態(tài),屋內(nèi)的人對敲門聲充耳不聞。 海臨市的冬天很冷,路楠在電梯通往入戶門的連廊處不停來回走動,喚醒感應燈。 還是保安看到監(jiān)控,給業(yè)主打電話,才解救了路楠。 那個年紀的路楠哪想得到去開個房睡啊,而且當時又氣又冷,就一門心思和開門這件事較勁死磕了。 張老師穿著棉睡衣趕來的時候,看到路楠:“嗐,大晚上的,瞎折騰啥,不冷?。咳ノ夷沁吽??!?/br> 路楠發(fā)懵著和張老師走了,甚至沒有深思對方如果是壞人怎么辦…… 之后她和張老師的關系變得親密起來,元旦后職位調(diào)動,路楠被調(diào)去了和諧酒團購部做事,苦于招商壓力的她誤打誤撞為徐澄之供了一陣子的酒——她自己也小賺了一些價差。 不過因為年齡、閱歷、本金等問題,當時兩人的合作關系并不對等,長此以往有很多不方便。所以后來徐澄之與路楠商量了一下,直接找了格林貿(mào)易拿貨,別的小商品采購則另找了專業(yè)的代理人,專業(yè)從事進出口貿(mào)易。 那時候的路楠雖然年輕,但是也能理解徐澄之的做法,做生意不是扶貧,合作伙伴金錢能力不對等,拆伙也是正常的。 雙方是好聚好散的,后來逢年過節(jié),路楠還經(jīng)常會和張老師開視頻聊天。和徐澄之、武麗也有保持聯(lián)系。 回憶至此結(jié)束,路楠想:便是因此,我對張老師一家人的人品很有信心。 …… 傍晚五點四十幾,路母到了酒店,臉色不是很好。 路楠在酒店大堂等她好一會兒了,見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肯定是坐公交過來的。不知道自己暈車多厲害么? 但她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說出口之后,她能料到母親下一句就是:“打車不要錢?” 唉,其實母親原本不是這樣的…… 路楠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走吧,去辦入住手續(xù)?!?/br> 突然被女兒挽住的路母一下子有些僵硬,似乎是不習慣這樣親密的接觸。 因為在她印象中,女兒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和自己這么靠近過了,這種挽手的動作只屬于女兒和她阿婆。 然后,路母有些心不在焉地問:“你下班了?” “下班了?!甭烽獙χ芭_使了個眼色,要了一間大床房,接過母親手里的身份證,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把押金給付了。 公眾場合,路母只是多看了女兒一眼,便跟在她身后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之后,只有她們兩個人,路母生硬地說:“等下我把房費給你?!?/br> “不用啦。” “怎么不用?你現(xiàn)在房貸車貸還有貸款利息,一個月要還多少錢你自己算過沒有?還這么大手大腳……”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 開門后,門外有別的入住賓客,路母馬上閉嘴不說了。 【在外面,一如既往地要面子、注意形象。真是太容易被這些‘綁架’了?!柯烽皖^偷笑,當然十分小心地沒讓母親發(fā)現(xiàn),然后按照指引找到房間。 開門進去,關上門之后,路母就說了:“明早上請個假,我跟你去銀行辦提前還貸的手續(xù)。” 路楠當然不肯,不過強硬頂嘴不是明智行為,于是她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然后,路母就信了,臉上有了幾分滿意。 “媽,你先休息會兒,待會兒我?guī)闳コ燥??!?/br> 路母卻說:“都快六點了,休息什么,現(xiàn)在就去吃吧,找點口味清淡的。” 路楠猜測,母親是怕下了班的自己肚子餓——這應當不是自作多情。 清淡、距離宿舍又近的,那就是鎮(zhèn)江鍋蓋面了。 路楠一周會有一兩天晚上吃碳水,所以給自己點了三鮮面,追加一句面條少一些,又說:“媽喜歡吃豬肝面,對吧?” 路母依舊有些不習慣女兒這么親熱,但是女兒說的確實是自己喜歡吃的,于是點點頭。 路楠和老板說了再要一份豬肝面。 吃面到時候,路母不免又念叨了幾句,說路楠吃得太少了。 路楠:不聽不聽,就當念經(jīng)。 吃完之后,路楠說散散步消食。鑒于女兒年底就辭職(路母一廂情愿的想法,她以為女兒早晚會答應的,畢竟還貸款的事情女兒已經(jīng)讓步了),路母也并不想去女兒的宿舍——看到一群鮮活的小姑娘,還要打招呼寒暄,怪累的。 “那就在小區(qū)散個步吧?!甭烽嶙h。 散步走著,就巧遇了張老師。 張老師熱情地問:“哎呦,你mama過來了呀?” 路楠乖巧點頭,給張老師和母親之間做了介紹,路母十分客氣地同張老師打招呼:“我們路楠在這邊,承蒙您照顧,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路楠這個女孩子很乖的,我很喜歡她的?!睆埨蠋熇纺傅氖郑皝韥韥?,來家里坐一坐,剛好有事情要談一談的嘛。” 【看,這不就被‘綁架’走了么?】路楠在母親身后給張老師點了個贊。 張老師則回頭一眨眼,比了個ok。 到了張老師家,張老師就拿出了前陣子自己兒子和路楠隔著電腦屏幕草擬、又修改的合作協(xié)議:“來,路楠mama,你看看。” 路母都驚呆了好么,她只是來女兒的房東家坐一坐而已??!什么合作……哦!??! 突然想起來女兒好像是提過,她和房東在國外的兒子想要合作進出口貿(mào)易的路母呆愣了一下,大約明白過來,自己‘中計了’。 她低頭一看,乙方是自己的名字:黃麗。 【自作主張!膽大包天!】 路母心里的怒氣就起來了,但是她還記著自己在別人家,遂只是不著痕跡地瞪了女兒一眼。 這種程度的‘威嚇’對路楠來說已經(jīng)完全沒用了,她甚至還扒了一個橘子,問母親:“吃么?” 路母哪里有心情吃,草草翻了翻手里的東西,就打算和張老師攤牌:“張老師,我看這個事情恐怕有點誤會……” 她還沒來得及細說,就被路楠打斷了:“媽,你看一下協(xié)議后面的附件,甲方也就是徐大哥,已經(jīng)下了第一批采購單了。附件里寫了,三萬美金的貨物,我方收取退稅并承擔海運費……你看一眼,定金我都收了?!碑斎皇菣?quán)宜之說,騙人的。 大概三萬美金、定金的字眼實在叫人無法裝作無事發(fā)生,路母只看見張老師和女兒都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遂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身子、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低頭仔細看協(xié)議內(nèi)容和具體細則。 她對這樣的合作協(xié)議并不陌生。原先在前夫的公司,她做的是類似‘大總管’的活兒。 對內(nèi):訂單分類存檔、復核員工工資獎金、落實員工福利…… 對外:整理和廠家的對賬單方便前夫打款、拿著電子口岸卡做報關資料…… 簡言之,管賬不管錢。 甚至到后期,賬目都沒有完全報到她這里了,前夫美其名曰:找專業(yè)的會計和財務做這些,賬面會比較漂亮。 話說回來,這份合作協(xié)議,比起外貿(mào)委托采購合同要簡單得多了。 路母從頭開始細審,漸漸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