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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剛就業(yè)時 第18節(jié)

    “他是今年一月調(diào)來海臨市辦的,當時我是奉云縣的源川經(jīng)典酒大客戶經(jīng)理,經(jīng)銷商讓我來市辦培訓(xùn)。就這么倒霉,培訓(xùn)結(jié)束,我在辦事處附近爆胎了?!迸松萑肓嘶貞?,“海臨市的冬天很冷、海風很大、維修服務(wù)來得很不及時、我等得很心煩、自己換備胎又根本無從下手,陳驍剛好路過……”

    路楠客觀評價:英雄救美,還有后來偶像劇舉例都說爛了的吊橋效應(yīng)。

    “我家里條件還不錯,從學生時期起就有很多男生圍著我轉(zhuǎn)。但是陳驍不一樣,在他面前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笨拙,因為他真的很厲害,工作中似乎無所不能、生活技能也是各種滿分。你看他長得這么好看,以前肯定也是什么校草級人物吧,不過他一點都不傲氣。你不知道吧,他做菜也很好吃……”

    【其實,我知道啊……】路楠再次小結(jié)潘莎莎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進入‘很好,男人,你的與眾不同成功地引起了我注意’階段。

    潘莎莎接著說:“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對每個人都這么好,我并不是被特殊對待的那一個。他對何曼琳很好、對徐瑤很好、對新人很照顧……對你,也很好?!?/br>
    路楠:你再說下去,我感覺我就要不太好了。

    “剛才,我給陳驍打電話了。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他說太晚了,不合適,讓我早點睡。”

    “你看,他對大家的好,其實只是他的涵養(yǎng),并沒有別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實從五月份開始,我主動約他幾次都沒有約成功之后,他就已經(jīng)在不露痕跡地和我保持距離了,一次兩次我沒發(fā)現(xiàn),但是那么多次,我又不是傻子。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何曼琳比我聰明一點,她沒有像我這樣表露得這么明顯,就還能守著同事和朋友的邊界各種關(guān)心陳驍,但是她也沒有比我聰明到哪里去,她低估了陳驍對這種事情的敏感度。何曼琳還沒發(fā)現(xiàn)呢,陳驍現(xiàn)在也開始盡量避免和她單獨相處了?!迸松杨^一歪,借著自己這邊的壁燈燈光,仔細地打量了路楠:側(cè)躺著的路楠臉上一片平靜,沒有慶幸也沒有同情。

    潘莎莎笑了:“你好冷靜啊。你不覺得我很慘嗎?”

    路楠將側(cè)著的頭轉(zhuǎn)正,盯著米白色的天花板墻紙:“白富美小jiejie在傷心的時候泡著單人溫泉、敷著貴婦面膜、舉著紅酒杯,普拉達普拉達掉眼淚的那種慘嗎?”

    平淡的講述讓原本還在顧影自憐的潘莎莎一下子笑得喘不過氣。

    笑完之后,她又問:“難道陳驍不好嗎?”

    這叫人怎么回答?

    路楠言簡意賅地說:“接觸不多,不好評價?!?/br>
    一板一眼的回答讓潘莎莎有一瞬間的無語:“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敵意——坦白說,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你至少比那個總是偷偷打量我穿著和包的新人強多了,那個女生,眼神不正。所以,說說看嘛,你覺得陳驍……怎么樣?”

    如果潘莎莎一直是傲嬌公主的語氣,路楠也許還是不會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白天那個拎著香奈兒、走路的時候高跟鞋噠噠噠的女孩子這么沮喪,路楠就有點吃軟不吃硬了。

    “其實,我和他的接觸確實不多。他工作能力很強……”路楠從被子里坐起身,也靠在床頭,“私下里,我不清楚,但是從你所說的來判斷——我可能在待人待事方面,比你要悲觀一些。你說的陳驍?shù)哪切﹥?yōu)點,在我看來,也許是他的紳士風度、也許……就是他的釣魚手段而已?!?/br>
    第30章

    潘莎莎震驚:“你怎么會這么想?陳驍真的不是那種人?!?/br>
    “對啊,我也沒說他一定就是如此,所以用詞是也許?!甭烽X得自己還是挺嚴謹?shù)摹?/br>
    潘莎莎卡殼了一下,然后問:“你是剛畢業(yè)吧?今年幾歲了?”

    “二十三?!?/br>
    “虛歲?”

    路南點頭

    “比我小兩歲?!迸松鄙碜樱月院闷娴卣f,“談過幾次戀愛???”

    路楠按照身體年齡算了算:“一次?!?/br>
    “不應(yīng)該啊?難道是初戀把你傷得太深了?”

    路楠覺得此刻自己和潘莎莎的交情沒有深到可以談?wù)撾[私,但是又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受傷的女人’這種苦情稱號,于是解釋了一句:“那時候是異地戀,只能靠手機和電腦聯(lián)系,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散了。分手是我提的,倒沒什么傷不傷?!?/br>
    潘莎莎沒有再問‘異地戀為什么不經(jīng)常見面’這種問題,她曉得,當代大學生也不是個個都有充足的生活費的,但凡跨省或者更遠一些,節(jié)衣縮食都不一定夠來回路費和住宿。只是說:“但你現(xiàn)在對異性的看法真的有點偏激哎。都已經(jīng)抱著‘這肯定不是好人’的念頭去和人接觸了,豈不是永遠都沒有能看上眼的對象?”

    “是也許,不是絕對。而且,我們不是在說你和陳驍么?”怎么變成剖析我的愛情觀了。

    潘莎莎把手機一丟:“沒什么好說的,人家拒絕的態(tài)度都這么明顯了,再一個勁兒湊上去,我不要面子的?什么女追男隔層紗,狗屁!這層紗我都捅了好幾個月了,還沒破,是金剛紗吧?不捅了,愛誰誰去捅吧,或者他陳驍以后男追女隔著山追別人,和我也沒關(guān)系了,屆時,我希望他爬山累死——不,半死好了。”

    路楠有點詫異,繼而又覺得這才是潘莎莎——追人的時候無所畏懼,放棄的時候干凈利落:“既然你自己都想通了,那就睡吧,挺晚了?!?/br>
    “睡了睡了。哦,我還想最后問你一個問題?!迸松衩刭赓?。

    路楠直覺不會是個好問題。

    “陳驍親你手背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心跳加速?”

    “有,被嚇的。”路楠斬釘截鐵地說,“我擔心你沖過來撕我?!?/br>
    “??!才不會!我可是有胸襟的大美女!”潘莎莎一聲尖叫,丟了一個枕頭過來。

    ……

    女人的友誼有時候來得就是這么奇怪。

    不過路楠想想,按照‘上輩子’的進程,自己和潘莎莎三年后還是成為了好友,那就說明兩個人在很多方面確實合拍。

    早上大家都忙著開會,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一條長桌的徐瑤又沖著路楠笑了,然后抬頭和端著餐盤的人說:“驍哥,坐這邊吃嘛!”

    潘莎莎狠狠地在手機上按了‘八婆’兩個字,然后在桌子下方展示給路楠看。

    路楠微微一笑,當做沒看見徐瑤的表演,對潘莎莎說:“你不是說不喜歡吃皮?這個雞腿我?guī)湍闳テち?。?/br>
    “謝謝楠楠。”潘莎莎放下手機,抱著路楠的胳膊蹭了蹭,路楠感受到了對方昨晚強調(diào)的胸襟。

    【潘莎莎吃錯藥了?】徐瑤的臉上就差沒寫這幾個字了。

    潘莎莎才沒管她,沖著端著餐盤的陳驍說:“驍哥,幫我和楠楠拿一瓶椰汁,謝謝。”

    陳驍原本踟躕著要不要過去,現(xiàn)在看路楠和潘莎莎面色如常、態(tài)度輕松自然,便笑著問:“一瓶就夠了嗎?”

    “夠了,我和莎莎一人一半?!甭烽郎囊馑迹樦o的話頭往下說。

    昨晚親密接觸的兩個人今天這么坦然,就連一向追著陳驍跑的潘莎莎都轉(zhuǎn)了性子,想要八卦的徐瑤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隨便吃吃就走了。

    省辦會計敢開市辦品牌專員的玩笑,并不代表萌新敢,長桌上其他人看到陳驍坐下,完全不敢提昨晚玩游戲發(fā)生的事。

    反正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下午開會的時候,嚴凱坐到路楠身邊:“聽說,昨晚你們玩狼人殺?”

    路楠眼睛沒有離開ppt,只是點點頭:“嗯?!?/br>
    “那你和陳驍……”

    “什么?”聲音太輕,路楠沒有聽清楚。

    嚴凱問:“我說,今晚上還玩么?”

    “不知道,得看有沒有人組織吧。”

    “那我……”也參與吧。嚴凱話還沒說完。

    莎莎從另一邊伸頭過來:“有什么好玩的,無聊死了。晚上我們?nèi)コ詿景砷??海鮮燒烤!”

    路楠點頭:“可以啊?!?/br>
    “那我覺得,你們不能缺了本地人給你們帶路?!迸月牭膰绖P笑著說。

    “對哦,你是本地人?!鄙瘬u了搖路楠的胳膊:“楠楠?”

    “學長愿意帶路當然是再好不過了?!?/br>
    嚴凱不愧是當?shù)厝?,帶路楠和潘莎莎去的那家燒烤店用材十分新鮮,不過海鮮燒烤,價格并不便宜。

    嚴凱準備付錢,被潘莎莎攔住了:“是我提議吃燒烤的,當然我請客?!眹绖P也挺無奈的,和路楠一起吃飯,就十次里頭有四五次搶不到買單,現(xiàn)在潘莎莎拿出錢包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好像吃軟飯的啊。

    路楠失笑:“學長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莎莎你不要欺負我學長了,我們aa吧。”

    三個人a下來,每人兩百多,倒也還好了。

    半年度會議+新人集訓(xùn),一共三天半的時間,最后一天早上是考試,路楠考了滿分,不過沒什么值得驕傲的,因為一百多號人里頭有二三十個是滿分。

    考完之后,向總宣布了一個壞消息:受臺風影響,今天望海市開往海臨市的輪渡停運,大家要在招待所多住一個晚上,明天看情況再離開。

    那不就相當于多了一天游玩的時間?而且明天是周六,順利回去之后,再過一天就是周日,四舍五入,這一個周都在外面野,叫人怎么能不開心。

    “開心吧?我就知道你們開心?!毕蚩偱e著話筒說,“不過我在這里強調(diào)一下,臺風影響這不是開玩笑的,海邊都拉警戒線了啊。被我發(fā)現(xiàn)誰不顧警告去海邊,就直接開除!”

    都是成年人了,也分得清輕重,向總都這么說了,應(yīng)當沒有人敢去作死了。

    “泳衣白帶了?!蓖鯐匝┌β晣@氣。

    莎莎坐在路楠身邊,也失望地說了同樣的話:“我原來還打算秀一下我的好身材,讓陳驍知道錯過我是他的損失?!焙蟀刖涫嵌Z。

    “嗯……”路楠笑著說:“確實是有胸襟的大美女?!?/br>
    第31章

    “討厭。哎呀,看破不說破嘛,反正現(xiàn)在都是白瞎,主客觀條件都不允許我這么做了?!鄙谑謾C屏幕上點來點去,“真無聊啊,楠,你有什么好提議?”

    “回去睡覺?!?/br>
    莎莎搖頭:“不要?!彼糁烽獑枺骸皣绖P,臺風天里,本地人的快樂是什么?”

    嚴凱無奈地說:“外面風大雨大,還是考慮室內(nèi)活動吧?!?/br>
    “桌游?算了,我沒帶?!鄙÷曕止玖艘痪洹臋C’也不知道說誰,然后說,“那我們下午打牌吧?房間里有撲克?!?/br>
    兩票贊成,路楠棄權(quán)。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

    三個人就是玩斗地主。

    路楠一半心思在玩牌,一半心思在構(gòu)思快穿文的小故事——出來四天,雖然帶著筆記本電腦,但是她的可用時間很零碎,你說她對潘莎莎不夠真誠也行,說她太過小心也行,反正保險起見,路楠干脆就沒有碼字。

    雖然只用了一半心思,但是玩斗地主也是綽綽有余了。

    從上輩子開始,路楠玩牌、搓麻將(沒錯,她是工作后學會的,先前只是不想?yún)⑴c董慧那邊的搓麻活動)的運氣就很好,逢賭必贏。

    不過可能是從小見識過別的親戚為賭瘋狂,哪怕路楠賭運相當好,她對這樣斂財方式也提不起興趣。

    今天玩之前約定,不來錢,輸了就畫貓臉——用潘莎莎的眼線筆,反正回頭結(jié)束了再用卸妝水,方便得很。

    三個人打了七八局,輸?shù)米疃嗟木褪桥松?/br>
    嚴凱還好,只半邊臉多了三撇貓胡子。

    路楠的臉蛋還是干干凈凈的。

    潘莎莎又輸一局,左右兩邊已經(jīng)對稱六撇胡子了。

    “接下來,就要給你額頭畫個王啦?!甭烽笾劬€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