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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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罰我?!彼貜?fù)了一遍,反應(yīng)遲鈍地伸手,卻被鎖鏈扯住無法抱住祝珩,頓時委屈起來,“不能抱,夫君,夫君,要抱著,再罰?!?/br> 祝珩怔了一瞬,笑罵著抱住他:“喝醉后怎么變成傻子了?” 又傻又軟,簡直要人命。 第86章 洞房 平日里的燕暮寒就很聽祝珩的話,喝醉了的燕暮寒連拒絕都不會,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乖的不得了。 金絲籠能容納兩個人,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跪在地上也不會弄傷膝蓋。 祝珩挑著嫁衣的衣帶,指尖微微顫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來拆這份上天賜予他的最珍貴的禮物。 嫁衣是有紅蓋頭的,不知是忘了還是怎樣,那層祝珩親手穿上去的嫁衣又被他親手脫下來后,他才將蓋頭蓋在燕暮寒頭上。 蓋頭垂到了下頜,流蘇搖曳。 驟然失去光亮,看不見心心念念的人了,燕暮寒頓時急躁起來:“長安,夫君,夫君拿開,長安,唔……” 祝珩挑起一點蓋頭,湊上去吻住了他,將那些飽含著愛意的呼喚全都吞進唇齒之間。 燕暮寒很喜歡親吻,一被親就會變得格外聽話。 這是祝珩偶然發(fā)現(xiàn)的,每次他親過來,燕暮寒都會乖乖地仰起頭,像只傲嬌的大貓一樣,明明心里歡喜,卻還是要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喝醉后的燕暮寒偽裝不好,激動地手舞足蹈,如果他有尾巴,此時定然會搖得飛快。 整個寢宮里回蕩著鈴鐺的聲音,比絲竹樂曲聲更加悅耳。 為了懲罰逃婚的小狼崽,祝珩很早之前就把宮人都調(diào)走了,此時絲毫不擔(dān)心燕暮寒的聲音被別人聽去。 比起占有欲,他不遑多讓。 “乖一點,等下再親?!弊g癜矒岬厝嗳嘌嗄汉暮箢i,將蓋頭拉好。 他喜歡燕暮寒這種衣衫半褪的裝扮,能看到每一寸皮膚都因為他浮現(xiàn)出動人的顏色。 祝珩起身出了籠子,腳步越來越遠。 原本安靜的燕暮寒突然動起來,掙得鎖鏈響動不停,急切的鈴鐺聲透露出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長安,不要走,不要走!” 祝珩加快腳步,拿了東西立馬回來,剛踏進籠子,燕暮寒就停止了動作:“長安,你剛走,我就想你了?!?/br> 祝珩頓時沒了脾氣:“你哪里是傻子,分明跟小狐貍一樣狡猾,知道怎么拿捏我?!?/br> “拿捏,拿捏!”記憶被觸動,燕暮寒笑得燦爛,“長安,吃軟不吃硬!” 祝珩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他之前說過的,是他親口說出自己的弱點,手把手教燕暮寒如何拿捏自己。 “學(xué)的不錯。”祝珩不吝惜夸獎,捏了捏他的耳垂,在耳洞四周流連。 封后是喜事,身上不能佩戴白色飾物,耳墜早上就摘掉了。 祝珩揉遍了那塊軟rou,將剛剛打造好的耳墜扣上,輕聲道:“今以一國為聘,來娶你了?!?/br> 這耳墜從南祝的國璽上取材,雕刻成小小的飾物,精細程度并不算太高,但值得一提的是,這耳墜與虎符的形狀相同。 喝醉了的燕暮寒并不知道,祝珩送他的新耳墜不僅虎符相像,還擁有相同的效力——能調(diào)動南祝的所有兵馬。 “夫君娶我,洞房花燭夜,要補上!”他還記得上一次在睢陽城成親,欠了祝珩洞房花燭夜。 燕暮寒拱在祝珩頸窩,黏黏糊糊地嚷嚷:“我欠你的,要補!” 欠人的跟討債一樣氣勢洶洶,祝珩彎了眼眸,掀開蓋頭,將燕暮寒按在金絲籠上親:“好,補,都補上?!?/br> 金鈴響徹寢宮,祝珩掐住燕暮寒的腰,挺身進入。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燕暮寒給了他一切,他就還之愛意與信任,將命脈拱手送上。 醉酒的小狼崽乖的沒邊,惦記著要補上洞房花燭夜,任祝珩怎么折騰都配合,連一直覺得羞恥的鈴鐺都讓往里面放了。 祝珩心滿意足,破天荒的生出點疼惜之情,畢竟是洞房夜,燕暮寒還這么乖,就不折騰了吧。 他下床命人打水,準(zhǔn)備抱著聽話的皇后好好溫存一番。 鈴鐺的聲音終于停止,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送上湯藥:“陛下,這是皇后娘娘特地給您準(zhǔn)備的補藥。” 他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寢宮內(nèi)的活動結(jié)束。 拔除蠱毒對身體的傷害很大,燕暮寒對此很上心,怕祝珩受不住,每天都盯著他補身體。 祝珩想告訴他自己沒那么虛弱,但又喜歡看燕暮寒為自己費心,便默認(rèn)了他的好意。 接過湯藥,祝珩一飲而盡,皺了下眉頭。 嗯?今日的補藥味道怎么和以前的不太一樣? 似乎更苦一些,祝珩咂咂嘴,沒多想,拈了塊蜜餞丟進嘴里。 水已經(jīng)送進了寢宮里,祝珩屏退所有人,將累得迷迷糊糊的燕暮寒放進浴桶里。 燕暮寒下意識撲騰起來,緊緊地扒著祝珩,等到祝珩也進了浴桶,又湊上來尋著他的嘴要親。 甜甜的蜜餞被勾走,燕暮寒砸吧著嘴,歡喜不已:“甜,長安好甜?!?/br> 本來解了一些的酒意被熱氣一烘,又涌上來,燕暮寒嘗到了甜頭,追著祝珩親親舔舔,討蜜餞吃。 “平日里也不見你喜歡吃甜食,從我嘴里搶東西倒這般歡快?!弊g裥αR一聲,在他唇上咬了口,“乖乖坐著,給你把東西弄出來。” 指尖勾住石榴內(nèi)部的軟rou,果rou擠出奶白色的汁液,順著熱水流出來。 燕暮寒驚呼一聲,不安地扭動起來:“熱水,熱,進去了……” 祝珩被蹭得血氣上涌,剛剛得到滿足的身體又激動起來,并且愈演愈烈,燒得他口干舌燥。 不太對勁。 祝珩瞇了瞇眼,呼出一口熱氣,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占有,他的手臂上爆出青筋,忍得聲音都啞了。 難道,是補藥有問題? 燕暮寒不會害他,這癥狀也有些怪異,只是讓他燥得慌…… 心頭緩緩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祝珩眼神陰郁,掐住燕暮寒的下巴,咬牙問道:“補藥是補什么的?” “補藥?”燕暮寒恍惚了一會兒,慢半拍地回答,“補,補……壯陽!洞房夜!壯陽!” 祝珩:“……” 果然。 前幾天求歡被拒絕,祝珩最近一直表現(xiàn)得清心寡欲,燕暮寒起初以為他對自己沒了性趣,后來確定了封后一事,就有了新的想法。 祝珩不碰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于是就有了洞房花燭夜的壯陽藥。 祝珩又氣又怒,看著懷里不知死活還在亂動的小狼崽,冷笑:“好不容易想體恤你一次,你還不滿意了?!?/br> 他的皇后都送上壯陽藥了,今夜不把人的骨頭渣子都吞了,豈不是對不起這一番苦心? 祝珩紅著眼抱起燕暮寒,就著熱水的滋潤開始吃石榴,在浴桶中吃了一次,又回到籠子里大吃特吃,等到補藥的勁兒過去,石榴已經(jīng)被吃得神志不清,癱在毛絨絨的厚地毯上。 祝珩伸手想把他抱起來,燕暮寒條件反射瑟縮了下,小聲嗚咽:“不,不要了,好困,夫君好困?!?/br> 這次是真的欺負(fù)哭了,連嗓子都啞了。 “夫君不困?!弊g窆蜗滤劢堑臏I,修長的指尖撫過脖頸,落到胸膛上,重重地擰了一下。 燕暮寒渾身顫抖,下意識想逃,翻身翻到一半,又骨碌碌地翻過來,抱著祝珩的腰不撒手,一個勁兒地求饒:“我錯了,錯了,夫君不罰了,錯了……” 酒勁兒隨著石榴汁的流出而蒸發(fā),燕暮寒逐漸清醒過來,混混沌沌地知道自己惹了麻煩。 祝珩輕嘆一聲,瞥了眼窗戶,天已經(jīng)快亮了。 他抱起燕暮寒,來到床榻上。 金絲籠是情趣,玩玩就行了,他可舍不得鎖著燕暮寒一整夜。 “不罰了,睡吧?!弊g駥⑷税丛趹牙?,揉了揉榨石榴汁的地方,只是有些腫,沒有受傷。 紗帳落下,祝珩抱緊了懷里的人:“明霽?” “唔?”燕暮寒睜開惺忪的眼,“長安,怎么了?” 以往總覺得是他虧欠燕暮寒,唯有愛意無法償還,所以在性事上多有遷就,如今給出了一切,遷就的心思慢慢就轉(zhuǎn)成了占有欲。 祝珩的掌心抵在后腰,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指尖不經(jīng)意間往下劃了劃:“想放……” 第一次提這樣的要求,祝珩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道:“進里面睡,可以嗎?” 燕暮寒反應(yīng)了一會兒,耳根燒起一片紅意:“那我轉(zhuǎn)過去?” 這和同意沒有區(qū)別。 祝珩眉眼含笑,親了親他的嘴角:“好喜歡你?!?/br> …… 天光云影共徘徊。 沒有要拜見的長輩,新婚的帝后睡到了日暮時分。 祝珩有先見之明,提前給自己放了三天假,否則這個點醒來去上朝,肯定要被指責(zé)荒yin無度。 雖然他不介意名聲好壞,但不想讓燕暮寒背上了禍國妖妃的罵名,他的小狼崽值得最好的。 燕暮寒累慘了,這次沒有祝珩醒的早,意識剛回籠,腰部就傳來酸痛的感覺。 他整個人僵住,被抱著一夜,祝珩還和他緊密相連,不費力就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醒了?” 細碎的吻落在脖頸和后背,祝珩的動作很溫柔,帶著安撫和誘哄的味道:“睡了好長時間,肚子是不是都餓扁了?” 他牽著燕暮寒的手摸了摸肚子。 柔韌的腹部有塊狀分明的腹肌,摸起來手感很好,祝珩按住腹部將人按進懷里,從喉嚨里哼出一聲笑:“好像沒有餓扁,被……撐起來了。” “唔!”燕暮寒羞恥得臉都紅了,似乎真的感覺到了掌心下鼓出來的弧度,“別動了,好餓,夫君,我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