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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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后,皇后是我。 燕暮寒眉開眼笑,只不過這份欣喜只持續(xù)到換好喜服,又化作了憂慮:“冊立男子為后,真的可以嗎?” 放眼四國,并無先例。 燕暮寒曾經(jīng)幻想過成為祝珩的皇后,但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他會誤會祝珩要娶其他女子也有這個(gè)原因。 娶個(gè)男人當(dāng)皇后,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任誰聽了都會驚詫,等明日過后,祝珩就會淪為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有何不可,我是一國之主,我要娶你,還用得著征求別人的意見嗎?”祝珩輕嗤,“只要你愿意嫁就行了?!?/br> 燕暮寒心里一咯噔,討好地蹭進(jìn)他懷里:“我愿意的,我求之不得?!?/br> “求之不得還想跑?” 此事確實(shí)是他理虧,但他可沒想過要跑。 燕暮寒輕輕哼了聲,嘟噥道:“我不會跑的,我都打算好了,明日就帶兵進(jìn)城,攪黃你的封后大典?!?/br> 這讓祝珩的火氣消下去不少,玩笑道:“順帶攪黃了我的登基儀式,再把我擄走?” 反正不是第一次擄了。 燕暮寒理直氣壯:“我舍不得傷你,又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就只能把你關(guān)起來了?!?/br> 關(guān)起來。 祝珩咂摸了一下,聽起來倒是個(gè)不錯(cuò)的主意。 他不動(dòng)聲色地問道:“那你想怎么關(guān)我?” 燕暮寒埋在他胸膛,聲音悶悶的,講述他不久前制定的計(jì)劃:“我會把你帶回北域,關(guān)在王廷里,把你鎖在我的寢宮,我會打造一個(gè)漂亮又豪華的金籠子,配你肯定很合適。你住在籠子里面,每日三餐都由我親自喂你,除了我,你沒機(jī)會再見到其他人……” 剔除所有的人事物,他會成為祝珩的整個(gè)世界。 這種想法令燕暮寒心里的占有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以至于在聽到祝珩的解釋之后,他心花怒放的同時(shí),又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沒辦法將他的長安關(guān)起來了呢。 祝珩看出了他眼里的惋惜,并不覺得可怕,反而彎了彎眸子。 他和燕暮寒相愛,默契也高,燕暮寒的渴望恰好迎合了他心底蔓生的控制欲。 金籠子配他合適,配小狼崽也不錯(cuò)。 地上要鋪一層毛絨絨的地毯,赤著腳踩在上面也不會冷,鎖鏈也要用純金打造,拴住小狼崽的四肢,脖頸不能遺漏,要柔軟的毛皮項(xiàng)圈…… 祝珩瞇了瞇眼睛,想法越來越完善,他甚至想象出了燕暮寒抓著籠子,背對著他彎下腰的畫面。 “長安,你怎么不說話,是在生氣嗎?”燕暮寒抿了抿唇,“是我錯(cuò)了,我不該誤會你,不該有那些骯臟的想法?!?/br> “骯臟?不不不,這是人之常情?!弊g裎⑿?。 人之……常情嗎? 燕暮寒眨巴著眼睛,心中動(dòng)容,祝珩也太愛他了,知道他的骯臟想法后還一直在安慰他。 燕暮寒深情款款:“長安,我好喜歡你?!?/br> “我也喜歡你?!弊g衲槠鹚滞笊系你~錢,突然問道,“你喜歡鈴鐺嗎?” “鈴鐺?” “在手串上加個(gè)鈴鐺,肯定會很漂亮的,你覺得呢?” 燕暮寒不明所以,但贊同祝珩的話已經(jīng)成了他下意識的舉動(dòng),他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此時(shí)的燕暮寒根本不知道,這個(gè)“嗯”字會給他帶來什么。 天一亮,宮人們就張羅起來了。 兩人分別去準(zhǔn)備,祝珩親自把燕暮寒送回東宮,燕暮寒在南秦居無定所,從屬于他的太子府出嫁剛剛好。 和祝子熹打了個(gè)照面,燕暮寒昨晚是翻墻出來的,他并不知道:“不是說不能見面,你怎么過來了?” 祝珩瞥了燕暮寒一眼,后者無從辯解,找了借口就逃了。 “怎么回事?”祝子熹狐疑地打量著他,“你們兩個(gè)該不會耐不住寂寞見面了吧,那我這幾天不是白干了?” 他這兩天都快被燕暮寒的眼神殺死了,遭了這么多罪,告訴他功虧一簣,祝子熹想罵人。 祝珩笑了聲,酌情背下黑鍋:“昨晚突然想起沒有安置大軍,總不能讓助我登基的大功臣待在城外?!?/br> 祝子熹一想也是,頷首:“安置好之后,趕緊想辦法把他們送回北域,總在敵國待著也不是辦法?!?/br> 話說回來,燕暮寒剛奪了北域的權(quán)勢,如今嫁到南秦做皇后,兩國又該如何平衡? 若有個(gè)兄弟還好,可惜祝珩與燕暮寒都是可憐的孩子,沒人可以托付。 祝子熹暗嘆一聲,罷了,就讓小輩自己去頭疼吧。 祝珩看重燕暮寒,儀式的章程被打回去好幾版,禮官無法,最后商議著讓燕暮寒和祝珩同入太廟,走過所有登基的儀式,才勉強(qiáng)讓祝珩滿意。 故而燕暮寒一換好喜服就被接走了,接下來他要同祝珩一起游街接受賀拜,入太廟,受封大寶。 消息不脛而走,大都中百姓震驚,紛紛擠在街上圍觀南秦史上第一位男皇后。 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飽讀詩書的學(xué)子忍受不了,糾集群眾想要上前阻止。 不合禮數(shù),荒唐可笑! 眼看著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官員們緊張不已,何山捏了一把冷汗:“沈閣老,殿下此舉還是太過冒失了?!?/br> 原本直接在宮里舉行封后大典就好,屆時(shí)木已成舟,百姓們無從指摘,偏偏要帶著新后巡街,將話柄遞到別人面前。 畢竟這世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男子與男子在一起。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焙紊郊钡弥蹦^上的汗。 沈問渠搖搖頭,隨意地笑了聲:“不用管,殿下可不像看上去那般無能,他敢這樣做,肯定是早有打算,不信你瞧瞧四周。” 百姓們還沒鬧到儀仗隊(duì)伍面前,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黑甲軍隊(duì)嚇住,不敢發(fā)出聲音。 今日舉國歡慶,北域的將士們被準(zhǔn)許入城,一眼望去,城中擠滿了高大威武的北域兒郎。 他們大多數(shù)穿著戎裝,卸掉一身鎧甲,身上的殺伐之氣也無法掩飾。 啟閑光壞笑著,給身邊的士兵們使眼色:“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 士兵們蠢蠢欲動(dòng),卻又面帶猶豫之色:“將軍不會怪罪吧?” “不會,鬧得越大越好,將軍肯定高興還來不及?!眴㈤e光撞撞天堯的胳膊,“誒,堯堯,你說是不是?” 天堯嘴角抽搐:“你叫我什么?” “堯堯啊,昨晚我喝醉后吐了你一身,你不僅沒有嫌棄,還親自給我洗了澡,我好感動(dòng)。”啟閑光捶胸頓足,“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親弟弟了!” “……滾?!?/br> 有你這樣的人嗎,上趕著當(dāng)哥,也不問別人愿不愿意。 天堯極度無語,一把推開他:“車隊(duì)要來了,你不是還有計(jì)劃,趕緊去吧?!?/br> 啟閑光興致勃勃,帶著將士們沖過去。 穆爾坎挑了挑眉:“他昨晚惹著你了?” 天堯偏過頭:“嗯?” “忽悠他過去找死,不像你的風(fēng)格。”穆爾坎嘖了聲,話鋒一轉(zhuǎn),“你昨晚真的貼心地幫他洗澡了?” 當(dāng)然沒有。 天堯磨了磨后槽牙,他昨晚扶著啟閑光回營帳,結(jié)果被吐了一身,本來想自己洗個(gè)澡,誰知這廝耍酒瘋,一頭栽進(jìn)了浴桶,還抱著他不撒手,把一些不該有的生理反應(yīng)蹭出來了。 ……然后,他們互相解決了一下。 這破事想起來就頭疼,天堯暗暗在心里罵罵咧咧,如果他是個(gè)女子,啟閑光昨晚的舉動(dòng)堪稱放蕩。 鴛鴦浴,是得對彼此負(fù)責(zé)的。 他是個(gè)男人,不需要負(fù)責(zé),所以天堯沒告訴啟閑光,只是把這家伙摁在水里,企圖憋死他。 “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多管閑事了?” 穆爾坎聳聳肩:“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太敏感了,反而顯得你們之間發(fā)生了見不得人的事?!?/br> “話不能亂說?!碧靾蚱ばou不笑,“我猜你得罪軍師,也是因?yàn)樵谀码x部的時(shí)候多嘴了吧?” 穆爾坎:“……” 惹誰都別惹天堯,這種心都是窟窿眼的人不好相與。 那廂,啟閑光并不知道自己被坑了,帶著人沖到儀仗隊(duì)伍前,高聲喊道:“將軍!” 萬籟俱寂,士兵們齊刷刷的聲音洪亮高亢:“恭賀將軍嫁為人妻,祝將軍與軍師百年好合!” 燕暮寒:“……” 祝珩:“……” 眾人:“……” 燕暮寒鼻子都?xì)馔崃?,啟閑光絕對是活膩了?。?/br> 祝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多謝,今日朕以一城設(shè)宴,凡恭賀朕與皇后百年好合,皆可來喝喜酒?!?/br> 眾人歡呼,儀仗隊(duì)伍緩緩行進(jìn),一場沖突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敵軍氣勢洶洶,誰還敢去反對,是嫌命太長了嗎? 太廟被燒毀,還沒修建完,登基儀式改在宮中進(jìn)行。 “受天之召,大典冊……新皇祝珩,改國號為祝?!?/br> 燕暮寒凝視著祝珩,心潮澎湃,他看到祝珩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gè)人應(yīng)該站在最尊貴的位置上,受人跪拜。 像是遺落人世間的璞玉,只被他一個(gè)人發(fā)現(xiàn)了。 祝珩一直想做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是光明正大的迎娶燕暮寒,第二件就是讓秦氏皇朝改姓祝。 如今,兩件事都做到了。 舉國同慶,晚上在王宮中宴請各國使臣,祝珩提前給燕暮寒打了預(yù)防針,東昭派來的人正是金折穆。 “他來就來,我還怕他不成?”燕暮寒不屑一顧,金折穆的出現(xiàn)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