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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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不是你獨自惦記了我八年,而是我回到最初相遇的時間點,主動牽住你的手,帶你來到我的身邊。 燕暮寒心頭一酸,他的長安總有辦法讓他動容,無論是“似君”二字,還是關(guān)于八年的紀(jì)念:“好?!?/br> 祝珩一直在用獨特的方式,彌補對他的愛意。 約定了吃石榴的時間后,兩人都頗為期待,祝珩要更緊張一些,白天連軍務(wù)都沒心思處理了,一門心思學(xué)習(xí)吃石榴的步驟。 要給石榴剝皮,搗碎石榴最隱秘的位置,讓那里充滿酸甜可口的汁液,然后才能在不磕碰石榴的情況進行使用。 不對,是食用。 為此,謙虛好學(xué)的軍師特地換了常服,帶上塔木去城中的書局,搜集畫冊進行學(xué)習(xí)。 城中百姓的生活并沒有受到影響,大軍紀(jì)律嚴(yán)明,進城后未曾傷過一人,破壞一點東西,搶掠更是要被軍法處置,是以城中一片安寧祥和的氣氛。 塔木跟在祝珩身后,好奇地東張西望:“主子,你要買什么書?” 祝珩隨手拿起一本書,清了清嗓子:“隨便買兩本,你不用陪我在書局里逛,拿著銀錢,去街頭那家糕點鋪子給我買點吃的。” 塔木不疑有他,立馬就去了,反正現(xiàn)在有大軍駐守,哈侖桑部無比安全,不會出意外。 等他走了,祝珩立馬放下手中的書:“掌柜,你店里的春宮圖在哪里?” 他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有錢公子哥兒的氣質(zhì),掌柜一看眼睛就亮了,這可是一單大生意! 北域民風(fēng)開放,春宮圖冊都是正大光明擺出來賣的,花樣多,姿勢全,還有不同的畫風(fēng),選擇之多,讓人眼花繚亂。 掌柜熱情地介紹道:“公子你可選對了,我這書局里的春宮圖是最齊全的,各個國家的都有,姿勢齊全,應(yīng)有盡有,還有帶特殊玩法的?!?/br> 祝珩愣住了:“特殊玩法?” “就是那什么……”見他不開竅,掌柜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用鞭子,玉勢,緬鈴什么的,一些助興的小玩具,用這些,你夫人可有的爽了。” 言辭過于放蕩,祝珩燒紅了臉,支支吾吾:“這樣啊,花樣還挺多?!?/br> 他還以為只有姿勢的差異。 掌柜呵呵直笑:“公子是第一次買這種書吧,要不要挑一挑,看看哪種畫風(fēng)比較合適?” 祝珩訕訕地搖頭,忍著羞恥道:“不用挑了,每種都給我來一本,包得嚴(yán)實點,別讓人看出來?!?/br> 掌柜一臉“我懂”的表情:“公子稍等一下,我先把圖冊都找出來,然后就去給您包,保管不讓人看出來?!?/br> 祝珩閑著無聊,翻了翻他挑出來的圖冊,皺眉:“怎么都是男子和女子的?” 掌柜愣住了:“???” 春宮圖不就該有男子和女子嗎? 祝珩這才想起自己沒有說清楚要求,好男風(fēng)雖然不是罕見的事情,但也不是世間主流:“我不要這種,我要男子和男子的?!?/br> 掌柜動作僵?。骸鞍。?!” “龍陽圖,男子與男子歡愛的圖冊,所有的都給我包起來?!痹谡乒皴e愕的目光之下,祝珩坦然道,“我夫人是男子?!?/br> 談及床笫之事會覺得羞恥,但談到心上人的性別,祝珩從未含糊過,他是男子,不覺得自己喜歡一個男人是丟臉的事情。 因為無論男女,在他眼中,燕暮寒都是最好的。 掌柜很納悶:“公子一表人才,怎么會……” 他們城中的斷袖不少,這也和世子哈堅喜好男風(fēng)有關(guān)。 “因為我夫人太惹人喜歡了?!弊g駴]忍住炫耀了一句,隨著在一起的時間變長,他也受到了燕暮寒的影響,擱在以前,他是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麻煩幫我把書都包起來。” 龍陽圖也是有的,但不及男女的春宮圖多,掌柜神色復(fù)雜地拿起幾本畫冊。 剛包好,祝珩準(zhǔn)備付錢,身后突然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他轉(zhuǎn)身看過去,燕暮寒領(lǐng)著啟閑光等人停在書局門口。 掌柜大氣不敢出,看著一身兇煞之氣的燕暮寒走到柜臺前,討好地笑笑:“軍爺,有什么事嗎?” 燕暮寒理也沒理他,看向祝珩:“買完了嗎?” 祝珩有些驚訝:“你今日不是要去找哈秩嗎?” 哈秩,目前哈侖桑部的主事者。 想來燕暮寒要和對方商議很久,他才出來買春宮圖的,若是讓狼崽子看到他買這種東西,他的臉就不用要了。 塔木抱著一大堆糕點,笑嘻嘻地跑過來:“主子,將軍剛好路過,來接你的。” 燕暮寒頷首,聽到哈秩的名字之后,眉宇間浮起了一絲冷意,語氣嘲弄:“他今日昏了頭,我讓他回去清醒清醒了,等明天再說?!?/br> 祝珩:“?” 祝珩付了錢,燕暮寒拎起包好的書,掂了掂,滿臉不贊同:“不是讓你好好休息,怎么又買這么多書?” “隨便挑了幾本,我來拿吧?!弊g裥睦镏?,生怕他拿出來看看,上手就要搶過來。 燕暮寒順勢牽住他的手,低聲道:“太重了,你拎不動,你牽著我就好,書等回去后會給你的,但你不能看得太晚……” 掌柜目送他們離開,長大的嘴巴一直沒有合上,他沒看錯的話,那兩人應(yīng)該是牽著手。 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是燕暮寒。 燕暮寒和那位公子關(guān)系匪淺,舉止親密,還拎走了他書局中的龍陽圖,所以…… 掌柜捂住了嘴巴,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 從書局直接回了住處,一到房間,祝珩立馬接過包袱,將之收起來:“看你心情不好,可是哈秩做了什么事?” 燕暮寒本來還在疑惑他為什么那么寶貝剛買的書,聞言立馬黑了臉:“那老家伙找死。” “嗯?” “他給我送女人?!毖嗄汉饬吮庾?,一頭扎進祝珩的懷里,“他下賤,他不要臉,他在房間里藏了一群姑娘,她們衣服都沒穿幾件,我一進門就往我身上撲,想侮辱我!” 祝珩眸光冷凝,怒火還沒燒起來,就被他一通委屈巴巴的控訴弄得哭笑不得:“我們小石榴受了好大的委屈,讓我聞聞,有沒有沾上不該沾的脂粉味兒?!?/br> “沒有,我一下子就閃開了?!毖嗄汉銎痤^,露出脖頸,語氣驕傲,“我沒讓她們碰到一點衣角,我棒不棒?” 祝珩的怒氣壓了下去,偏頭在他干凈的脖子上親了下:“很棒。” 盡管燕暮寒沒有讓別人碰到衣角,但這事還是讓祝珩很窩火,他拉著人坐在桌前,沉聲問道:“你怎么處置哈秩的?” 燕暮寒沒有隱瞞:“我讓穆爾坎砸碎了水池的冰層,把他扔進去泡了兩刻鐘?!?/br> 這種天氣泡冰水,怪不得是清醒清醒。 “做的不錯?!弊g窈敛涣呦Э洫?,思索了下,道,“明日我與你一起過去,盡快處理好哈侖桑部的事情,免得他再鬧幺蛾子?!?/br> 這邊說完,再說一說王廷里。 之前一直傳迦蘭的王女殿下要與長公主的公子聯(lián)姻,今日宣布婚事,聯(lián)姻對象突然改變了,從長公主家的傻兒子變成了加林部的世子桑虞。 更有甚者稱,這婚事是加林部的部主親自向王上求下來的,換言之,是桑虞上趕著要“嫁”到迦蘭去。 此消息一出,城里都炸開了鍋。 之前桑虞與圖麗有私情的事被壓下來了,知道的只有王廷中人,其他部族對加林部搭上迦蘭不滿,暗地里散布消息,稱桑虞橫刀奪愛,偷偷爬上了王女的床。 不出幾日,佑安就成了被拋棄的可憐傻子,引得無數(shù)人的唏噓同情。 茶樓雅間。 金折穆把玩著掌心中的扇子,笑盈盈地打量著對面縮在椅子里哭唧唧的可憐傻子:“哭夠了嗎?” 佑安紅著眼圈,小聲啜泣:“我要回家,兔子已經(jīng)還給你了,你不能再抓我。” 金折穆笑開了,盯著他那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玩味道:“你還的那只兔子不乖,騙了我,我這人一貫痛恨別人欺騙我,思來想去,便只能請你喝一杯茶了?!?/br> “我不喜歡喝茶。”佑安抱著膝蓋,縮成了一小團。 “是嗎?”金折穆故作驚詫,“那是初雪樓的人騙了我嗎?” 聽到“初雪樓”三個字,佑安瞳孔一縮。 金折穆笑著站起身,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茶水,走到他身前:“初雪樓的人告訴我,你約桑虞去喝茶了,小兔子,告訴我,你和那個橫刀奪愛,搶了你夫人的壞人都說了什么。” 佑安抿緊了唇,心里浮起一陣寒意,他喉嚨發(fā)緊,自欺欺人地將頭埋在膝蓋里,小聲嗚咽:“我不知道,我不是小兔子,不要吃我……” 微涼的手攥住了他的頭發(fā),佑安疼得嘶了聲,被迫抬起頭,正對上一雙邪氣的異色眸子,他渾身一震,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被發(fā)現(xiàn)了。 茶杯抵在唇邊,金折穆笑得越發(fā)溫柔:“愛騙人的小兔子,來嘗一嘗,這茶和你在初雪樓喝過的味道一不一樣?!?/br> 是一樣的茶。 佑安頭皮發(fā)麻,恍然間驚覺,金折穆是在借這杯茶告訴他,他在初雪樓里做的一切都被發(fā)現(xiàn)了。 “乖,張開嘴,自己喝完?!苯鹫勰滤砷_頭發(fā),摩挲著他的下頜,“小兔子被卸掉下巴的話,就會失去談判的機會,只能哭著求饒了?!?/br> 佑安沉默了一瞬,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杯茶:“你想怎么樣?” “小兔子不裝傻了?”金折穆丟開杯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看待一只寵物一樣,目光里滿是逗弄,“我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去了初雪樓。” 佑安不作聲,臉上的驚慌已經(jīng)褪去,目光冷肅。 早從金折穆說出初雪樓開始,他就想明白了,大隱隱于市,他能想到去尋歡作樂的地方隱匿蹤跡,那尋歡作樂的地方很可能也是別人故意設(shè)立的。 拍賣場,初雪樓,眼前這個男人掌握著東城的大半勢力。 佑安臉色發(fā)沉:“金折穆,你究竟是什么人?” 瞧瞧,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紅著眼睛騙人的有趣小家伙。 金折穆?lián)P起笑,眼底滿是興味,他掐住佑安的下巴,修長的指尖按住了梨渦,將白軟的頰rou都捏得泛了紅:“問問題要有禮貌一點,沒規(guī)矩?!?/br> “比起直呼大名。”金折穆彎起眼睛,似笑非笑道,“小兔子,我更喜歡你叫我主人。” 第53章 厚禮 王廷中的消息傳來時,祝珩和燕暮寒正坐在哈秩的府邸,昨天泡了冰水,哈秩臉色發(fā)白,勉強擠出的笑容中都帶著一絲驚恐。 燕暮寒將佩刀拍在桌上,沉聲斥道:“今兒個可清醒了?” “將軍,昨日是我昏了頭,沒弄清楚,冒犯了?!惫瓤戳搜墼谝慌园察o喝水的祝珩,擠眉弄眼道,“為了給將軍賠罪,我特地準(zhǔn)備了一份厚禮,還請將軍隨我去隔壁房間看看合不合心意?!?/br> 厚禮? 祝珩擱下茶杯,目光如炬:“尋常的禮我們將軍可看不上,不若你把這禮拿出來,讓大家都看看厚不厚。” 燕暮寒沒作聲,顯然是默認(rèn)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