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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異族將軍偏要嫁我為妻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做了那檔子事后,承受一方根本不可能好得那么快,走路都費勁,別說騎馬了。

    也正是因為了解過,他才知道作為承受方要承擔(dān)多么大的痛苦。

    他是斷然不想讓祝珩吃這份苦的。

    燕暮寒有些糾結(jié),但若是讓祝珩要他的身子,祝珩這副氣虛病弱的身體撐得住嗎?

    自從醫(yī)師說祝珩虛,他們連手都不用了。

    他糾結(jié)著糾結(jié)著,不小心將這事說了出來,然后就將自己送到了祝珩的手心里。

    “是呀,我腎虛體弱,所以小石榴得自己動?!?/br>
    祝珩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

    燕暮寒一聽就知道情況不妙,可不等他找補,藏起來的東西就被祝珩拿了出來,然后他就開始自己動手,親自展示那些助興的東西要怎么用。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玉質(zhì)棍子。

    燕暮寒微微向后仰頭,靠坐在祝珩懷里,他的脖頸拉直成一條線,喉結(jié)凸出,上面滲出了汗,顯出盈盈的水澤。

    當(dāng)時在喉結(jié)上咬的太狠,牙印還沒有完全消退。

    祝珩視線往下:“小石榴的胃口好小。”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幾乎沒有進展。

    燕暮寒深吸一口氣,偏頭將臉埋進他的懷里,過了沒幾秒,祝珩只聽見悶哼一聲,懷里的身體驟然發(fā)起抖來,熱汗褪去,就連臉色都變白了。

    祝珩一陣心驚,連忙捏住他的手腕:“你瘋了嗎?”

    玉質(zhì)的器具滾落在行軍榻上,發(fā)出一道悶響。

    祝珩伸手揉了揉,松了口氣,狼崽子太莽撞了,但還好尺寸選的合適,沒有出血,只是有些腫。

    “其實不是很疼?!毖嗄汉徚藥卓跉?,不好意思道,“剛剛是太干了,被刮到了?!?/br>
    祝珩不說話。

    燕暮寒咂咂嘴,摟住他光裸的腰身,半是羞怯半是興味:“長安,我還想試試,這次你幫我好不好?”

    成親一時半會兒是成不了的,他想先洞房。

    祝珩有自己的打算,燕暮寒也有不同的想法,他理解祝珩對他的珍惜,所以更加迫切的想和祝珩產(chǎn)生深刻的羈絆。

    不是因為擔(dān)憂,只是情之所至。

    “真的要試?”

    乖軟下來的狼崽子沒人能夠拒絕,但祝珩記著剛才的事情,猶豫不決。

    燕暮寒殷切地點點頭:“嗯,想要你幫我。”

    似乎每次到了床上,兩人的性格都會置換,平日里溫聲細(xì)語的祝珩開始說一不二,習(xí)慣發(fā)號施令的燕暮寒則變得順從,半點都看不出狠厲的模樣。

    祝珩還在遲疑,燕暮寒握住他的手,喉結(jié)滾了滾,嗓音喑啞guntang,像燒灼的流焰:“長安的手,好漂亮。”

    修長勻稱,他在夢里見過很多次,還親密接觸過,每一次讓他神魂顛倒,欲念橫生。

    祝珩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他并不覺得哪里好看,他時常作畫寫字,手指有些變形,仔細(xì)看十分明顯。

    狼崽子莫不是在哄他開心?

    祝珩無奈,他又不是姑娘家,漂亮這種詞匯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我想嘗嘗是什么味道。”

    祝珩還沒來得及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就被咬住了手指,虎牙抵在指腹上輕輕地磨,不疼,但存在感很強。

    狼崽子把他的手當(dāng)成了磨牙的骨頭。

    祝珩輕哂,低下頭,不慎撞進一雙癡迷的眼睛里,里面有綿綿情思,纏住他,將他拉入名為深情的漩渦之中。

    他幾乎被溺斃,頓時明白自己的手不是用來磨牙的骨頭。

    “長安的手好漂亮?!?/br>
    “好奇怪,明明像延塔雪山山巔的雪一樣白,但味道卻不一樣?!?/br>
    “但是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

    “有點涼?!?/br>
    “想把長安的手暖熱。”

    ……

    起初是用手來暖,慢慢的變成了貼在身上暖,現(xiàn)在不知又變成了用哪里來暖。

    照燕暮寒現(xiàn)在的行為來看,是用……

    祝珩呼吸發(fā)緊,脖頸上鼓起青筋,他從容的表情被徹底撕破,眼神狠厲,看上去有些猙獰。

    他是南秦和風(fēng)細(xì)雨里養(yǎng)出來的溫潤君子,如玉端方,何曾這般失態(tài)。

    燕暮寒克他。

    祝珩下意識就將過錯都?xì)w到了燕暮寒身上,都怪這只沒分寸的狼崽子,簡直不知死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些克制都丟到了腦后,眸光沉沉:“之前給我揉手腕的藥膏,你帶了嗎?”

    燕暮寒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帶了。”

    他怕祝珩受傷,特地準(zhǔn)備了傷藥。

    起身拿來一箱子藥,祝珩在里面挑挑揀揀,找到了用過的藥膏。

    “長安受傷了嗎?”燕暮寒有些緊張,皺起了眉頭。

    祝珩挖了一大塊藥膏,合在掌心搓熱:“不是我受傷,是你受傷了?!?/br>
    他這兩日特地學(xué)習(xí)過,還托啟閑光找了龍陽圖,被調(diào)侃打趣的糟心事就不提了,所幸結(jié)果不錯,對男子與男子行房的過程了解了大概。

    此事有違陰陽調(diào)和,大多數(shù)情況下,需要提前做準(zhǔn)備,用藥是關(guān)鍵的一步。

    行軍途中尋不到合適的藥物,只能暫且湊合了。

    草藥的清香氣息縈繞在榻上,祝珩俯下身,那雙漂亮的手勾著那晶瑩欲滴的藥膏,一點點抹在傷處上。

    藥膏一接觸到皮膚,就變得冰冰涼涼,好似吹了風(fēng)一般。

    “唔……”燕暮寒禁不住哆嗦起來,攥緊了祝珩的手臂,他垂落的眼睫顫個不停,像是要翩躚飛遠(yuǎn)的蝶。

    祝珩親了親他重新紅起來的耳尖,打趣一般詢問道:“抹上藥之后,傷口不疼了吧?”

    確實不疼了,但似乎變冷了。

    燕暮寒蹙著眉頭,卷發(fā)汗?jié)窳?,貼在臉上和脖頸上,他一時間頭腦空白,只知道抱緊祝珩,小聲小聲地嘶著氣。

    耳邊是含著笑的絮語。

    就在不久之前,這般游刃有余的人還是他,祝珩被逗得咬牙切齒,而今兩人的角色改變,說不出話來的人變成了他。

    “小石榴紅了?!?/br>
    “小石榴變軟了。”

    “小石榴破了皮,流出汁水來了。”

    “酸酸甜甜,小燕子要嘗嘗小石榴是什么味道的嗎?”

    ……

    不僅是孟浪之語,就連行徑都很出格。

    被吻住的瞬間,燕暮寒嘗到了屬于藥膏的草木味道,味道不怎么好,但祝珩很固執(zhí),說這就是小石榴的味道,是酸酸甜甜的,不許他說不好。

    燕暮寒神思恍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人身上,他一會兒被叫成小燕子,一會兒又被叫成小石榴,語氣狎昵又輕佻。

    近乎下流。

    他的長安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如今面對他,卻像是從云端走入人間,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變成了活生生的紅塵客。

    會命令他,會對他發(fā)怒,會被他勾引得失了分寸,會做這種原本不會做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他把祝珩拽下了高臺。

    燕暮寒抬手遮住眼睛,沉沉地笑了聲,神色瘋狂。

    他做到了,他將天上仙偷來了人間。

    祝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柔軟的指尖并未在傷處久留,將藥膏涂抹均勻之后,就抽了回來,他掐住燕暮寒的下巴,近乎暴虐地吻著這只對他攤開肚皮的狼崽子。

    他的小貍花貓。

    擁有一頭燦爛金發(fā)的貓。

    月光照在大帳上,一路跨越崇山峻嶺,飄過未曾消融的皚皚雪山,淌過冰棱縱橫的穆爾勒河,順游而上,來到處于北域腹地的王廷城中。

    巍峨的宮殿里,燈火葳蕤,被烈火蒸開的酒香濃烈,熏得輕歌曼舞都開始朦朧。

    王上舉杯,笑意濃重:“今日設(shè)宴,是為迦蘭使臣來訪,我北域與迦蘭向來關(guān)系殷切,今日之后,便能親上加親了?!?/br>
    迦蘭使臣客氣地寒暄:“愿一朝定約,結(jié)兩國之好?!?/br>
    宮殿里,提前離席的圖麗怔怔地望著桌案上的精美佳肴,小臉俏白著,一口都吃不下。

    侍奉的嬤嬤滿臉擔(dān)憂,小聲道:“殿下,您多少吃一點吧?!?/br>
    圖麗搖搖頭,咬緊了紅唇,泫然欲泣:“父王當(dāng)真要把我嫁給,嫁給一個……傻子?”

    嬤嬤心中悲戚,低下頭:“殿下,您就別想著燕暮寒了,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她當(dāng)然知道是不可能的。

    燕暮寒早就在她面前表明了心意,那位白發(fā)男子氣度不凡,又與燕暮寒之間有多年的情意在,非是她可以比的。

    況且就算燕暮寒心無所屬,如今他們兩人也沒可能在一起。

    現(xiàn)在的燕暮寒不比從前,他是王廷官員,王上手下的大將,掌管著北域的大軍,如若與迦蘭王室聯(lián)姻,必然會引起王上的猜忌。

    從燕暮寒再次帶兵出征開始,圖麗就知道了這一點,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嫁不了心愛之人就算了,她還得嫁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那人雖說是傻子,但他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北域王室子嗣凋零,只他一個人配得上殿下?!?/br>
    兩國聯(lián)姻,必得身份地位相當(dāng),她是迦蘭的王女,不能嫁來北域,得“娶”走王夫,一個傻子是最合適的。

    嬤嬤心疼地嘆了口氣:“殿下,老奴知道你心中不愿,但那傻子就算做了王夫,也礙不了你,屆時將他安置在宮中即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