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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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不依不饒,拉過他的手放在腿上,撥弄著他手腕上的珠串:“彩頭歸你,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的獎勵。” 祝珩不作聲。 燕暮寒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長安最近總也不和我親熱,如今連哄哄我也不愿意了嗎?” 那是因為最近一直住在軍營中,人多眼雜,況且晚上都睡在一張行軍榻上,讓你又摟又抱,這還不叫親熱嗎? 罷了,最近他是在刻意冷著狼崽子,哄哄就哄哄吧。 祝珩無奈道:“你想要什么獎勵?” “若我拔得頭籌,我要你親親我?!毖嗄汉^看過來,眸光沉沉,似是要將人溺斃在深情之中,“要你主動,要親我的嘴,要親一刻鐘?!?/br>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得寸進尺第一名! 第37章 【修】彩頭 祝珩嚼著rou,小聲嘀咕:“孟浪!放蕩!不要臉!” 親哪里,親多長時間……那種話怎么好說出來。 燕暮寒和其他參加夜獵的兒郎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祝珩獨自坐在席位上,沒一會兒就有人主動過來攀談:“請問先生可是祝軍師?” 拜燕暮寒所賜,軍師祝長安的大名已經(jīng)在王廷里傳開了,各部族都知道燕暮寒招請了一個高人軍師出山。 祝珩認不出他屬于哪個部族,出于客氣,微微頷首:“正是,你是?” 來人年近三十,臉上帶著笑:“我來自哈侖桑部,是部主長子,名叫哈堅?!?/br> 祝珩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不參加夜獵嗎?” 各部族的繼承人都出發(fā)了,哈堅身為哈侖桑部的長子,應(yīng)當(dāng)和其他繼承人一樣滿心為部族爭光的想法,怎么還有閑心來找他聊天。 祝珩狐疑地打量著他,哈堅苦笑一聲:“我腿上有傷,騎不了馬,哈侖桑部是我二弟參加夜獵?!?/br> 原來是個棄子。 祝珩的一百二十分警惕心,有一分變成了同情,安慰道:“反正都是家族榮光,你弟弟爭到了彩頭,也是你的榮耀?!?/br> 他實在沒有安慰人的天賦,哈堅聽了后表情難看,徹底笑不出來了。 祝珩專心吃菜,哈堅站了一會兒后還不離開,作勢要在他這里坐下:“左右我們都是孤零零的,我在這里與你做個伴吧?!?/br> “不用了。”祝珩眼疾手快攔住他,客氣一笑,“我們將軍脾氣不好,不太喜歡別人坐他的位置?!?/br> 這人要是坐在他身邊,別說其他部族和王上會怎么看,燕暮寒指定發(fā)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祝珩想起自己受過的佛家教誨,真誠勸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喝點酒,吃點rou,早點養(yǎng)好身體,明年就能參加夜獵了?!?/br> 你在我身邊坐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哈堅沒想到他拒絕如此不留情面,臉色鐵青,站了一會兒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祝珩特地觀察了一下,他走的速度不快,微跛,傷在右腿上。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提醒:“軍師,你離他遠點?!?/br> 祝珩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一看,是啟閑光,他身上穿著巡防的衣服,貓著腰蹲在后面,像是剛從巡防隊伍里溜下來的:“為什么?” “這人對你有意思。” 祝珩嗆了下,咳嗽起來。 他這幾日cao勞,舊疾復(fù)發(fā),一咳起來就停不了,直咳得鼻尖眼尾都紅了,胸中悶痛。 啟閑光慌了神:“軍師你怎么了?” “無礙?!弊g裎嬷乜冢瑪鄶嗬m(xù)續(xù)道,“我就是,就是有些震驚。” 啟閑光給他倒了杯水,祝珩喝了一點,慢慢平復(fù)下來:“你莫不是在說笑,我是男子,他對我怎么可能……” “哈堅好男風(fēng),此事人盡皆知,他爹在青樓里抓到他和男人鬼混,親手打斷了他的腿,一路讓人把他抬回家的。”啟閑光打量著他,語氣贊嘆,“軍師俊帥,哈堅會看上你不稀奇?!?/br> 祝珩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了,一個燕暮寒不夠,又來了個哈堅,他就那么招男人喜歡嗎? 啟閑光眨巴著眼,壓低聲音:“軍師怎么一臉震驚,你和將軍不是一對嗎?” 祝珩懵了:“我不是——” “軍師莫要瞞我了,我都看見了,你與將軍睡在一起?!眴㈤e光笑嘻嘻道,“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將軍對軍師情根深種,我們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br> 都看得出來。 看得出來。 出來。 來。 祝珩一陣頭昏。 夜獵一共兩個時辰,有人陸續(xù)帶著獵物回來,最后燕暮寒以十只獵物險勝,拔得頭籌。 大王大為滿意,讓人將彩頭搬了上來。 “此刀乃玄鐵所制,削鐵如泥,環(huán)首上鑲嵌的獸骨與國璽出自同一頭猛獸,刀名……”王上擱下酒杯,呵出一口濃重的酒氣,沉聲道,“貪狼!”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貪狼乃北域先祖所制,是鎮(zhèn)國刀,以前冬獵也曾拿它做過彩頭,不過都是傳給下一任王上的,自從當(dāng)今王上殺入王廷后,這刀就再沒有拿出來過。 “王上,萬萬不可!” “貪狼刀是皇家世代相傳的寶物,怎么能賞給外人?!?/br> 王上把玩著酒杯,低低一笑:“世代相傳,好一個世代相傳,本王就沒有被傳到過?!?/br> 勸告的人噎住,低著頭不敢說話。 “都說了是做彩頭,誰拔得夜獵頭籌,這彩頭就給誰,不是大將軍,也會有別的英勇兒郎來拿,好刀要配英雄,大家說是不是?” 沒人搭腔,就在這時,一道赤紅色的身影緩緩走來:“王上所言有理,好刀自要配英雄?!?/br>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拜見長公主?!?/br> 長公主目不斜視,朝著主位走去,王上放下酒杯,起身相迎:“長姐,你來了。” “本宮憂心,在帳中總是休息不好,做些怪夢,夢里有豺狼虎豹,挾制王上?!遍L公主轉(zhuǎn)過身,目光從席間賓客身上掠過,在看到祝珩時,她的目光停頓了一下,“諸位說,本宮這做的是什么夢,是不是有人想對王上不利?” 各部主不敢開口,長公主抬了抬手:“還不將刀拿給大將軍?!?/br> 幾名侍從推來刀架,燕暮寒打量著貪狼刀,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北域的兒郎都愛刀,他也不例外,毫無疑問,面前是一把絕世好刀。 他一把拿起刀,揮了兩下,只聽得破空聲陣陣,斬落一地月色。 “多謝王上賞賜,多謝長公主殿下?!?/br> 東西部聯(lián)合,王上和長公主也站到了一處,短暫的交鋒以燕暮寒收下貪狼刀宣告終結(jié)。 燕暮寒收刀入鞘,他方才夜獵出了一身的熱汗,此時身上還熱著,坐在祝珩身旁,連帶著四周的空氣都變熱了。 祝珩往旁邊挪了挪,他對這刀不感興趣,現(xiàn)在還惦記著啟閑光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他的遮掩是笑話。 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 燕暮寒愛不釋手地抱著刀:“長安,我給這刀重新起個名字,你說好不好?” 祝珩敷衍地應(yīng)了聲:“好?!?/br> “那就叫長安,時時刻刻我都要將長安握在手里。” “……” 祝珩心情復(fù)雜,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換個名字吧?!?/br> 燕暮寒沒問為什么,興高采烈的湊上來:“那長安你來起。” 祝珩愣了下,忍不住懷疑,燕暮寒該不會是故意激他來起名的吧? 狼崽子一肚子壞水,很有可能。 祝珩故意道:“小燕子,就叫小燕子,如何?” 燕暮寒皺著眉頭,祝珩以為他不滿意,誰知他委屈地質(zhì)問道:“小燕子是你給我的名字,我專屬的,你不能再給別人,刀也不行?!?/br> 他偷偷拽了拽祝珩的袖子,語氣神秘:“我會吃醋的?!?/br> 祝珩心口一空,匆忙別過臉,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隨便你咳咳咳……” 他拿錯了,喝的是燕暮寒的酒。 祝珩沒喝過這么烈的酒,一口下去燒得喉嚨疼,像是有刀片在嗓子里翻絞,他又嗆又咳,上氣不接下氣,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燕暮寒又悔又恨,一把扔下刀,拍著他的后背:“長安,長安,你沒事吧?” 祝珩咳得渾身難受,說不出話來,費力地擺擺手。 宴席結(jié)束,所有人陸續(xù)離開,燕暮寒一手拿刀,扶著他就往營帳跑,他幾乎將祝珩架了起來,步履如風(fēng)。 長公主起身的工夫,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大將軍呢?” 侍從道:“方才已經(jīng)離開了。” 長公主又問:“他身旁坐的人呢?” 侍從道:“和大將軍一塊走了?!?/br> 長公主皺起眉頭,王上走過來,關(guān)切道:“長姐的臉色不好,可是受了風(fēng)的緣故,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過來了?!?/br> “我若不過來,他們今日又要為難你?!遍L公主按了按眉心,“和大將軍坐在一起的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王上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平靜道:“是南征大軍的軍師。” 長公主急切問道:“姓甚名誰,何許人士?” “名叫祝長安,是北域人士,今年二十有五?!蓖跎险Z氣很沉,“他才學(xué)出眾,是個可堪大用的人,長姐還是不要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