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沉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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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韞珍立刻關(guān)門,背靠著門深呼吸。 他應(yīng)該沒看見自己。 之前因為李靖的要求,她出門一般都至少上個底妝畫個眉毛。但今天要騎馬,她洗把臉就出門了。 宋韞珍的妝一直偏向以前zuoai豆時那種清湯寡水、只突出五官的妝,而“宋云諾“的妝濃很多,修改了眉眼給人的第一感覺,更具有攻擊性。她的素顏,基本處在二者之間。 再加上上次直接被林鉦認(rèn)出,她現(xiàn)在實在擔(dān)心自己的易容水平。 好在今天林鉦旁邊有一位女士,如果真被認(rèn)出來,他也不一定會做出什么。 ——直到敲門聲響起。 門外的人似乎有足夠的耐心,每敲叁下就停一小會兒,這樣重復(fù)了幾乎一分鐘。 這樣聽起來甚至有種微妙的恐怖感…… 宋韞珍本身就不是逃避的性格,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打開門。 如果對方指責(zé)的話就道歉,不過因為對方也隱瞞了一些事情,她自己也希望得到解釋。 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看向外面站著的男人,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門外站著不是林鐸,而是張尋山。 “你很失望?”張尋山盯著她的表情,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宋韞珍抱起胳膊,倚在門框:“你覺得自己很會看臉色嗎?” 他定定看了幾秒,妥協(xié)般聳肩,右腳往屋內(nèi)邁了一步:“夾槍帶棒的,別人惹你了?” 她稍微往后退了退,狐疑地打量了他幾眼。不知為何,她老覺得張尋山今天顯得……放松很多。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林鐸其實很相似……莫名其妙就喊著結(jié)婚結(jié)婚沖了上來,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所以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張尋山目光鎖定離床最近的椅子,輕輕撥開她的手臂,直接走過去坐下。 “確實有點事情,”他看了看周圍,突然轉(zhuǎn)變了話題,“今天你在這附近有工作嗎?” “什么?”她沒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看到他臉色又變得差了許多。 “看來嘉悅很喜歡你?!?/br> 宋韞珍思考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個看上去相當(dāng)豪華的房間。 她也算是明白些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比如這個房間空間大,設(shè)施齊全,裝潢精致,基本等于拭劍峰……不,天門宗主峰大殿里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房間。 松枕云的洞府布置都比這個簡單。 “暫時在這里休息?!?/br> 她只能如是說道。 此時張尋山已經(jīng)掃視完一遍房間。畢竟這里確實只有她睡過,再怎么挑剔都理應(yīng)找不出什么錯處。 宋韞珍審慎地隨著他的視線而投注精力,很久后才醒悟過來,不知何時起,她竟然被帶進“他們二人有某種緊密關(guān)系”的境地里,并且隨之提心吊膽。 ——本來就是做過幾次的關(guān)系不是嗎。 不光是他,林鐸也是……甚至林鐸的情況更“未防備”一些。她是因為以為可以采補才與他交媾的。 是這樣沒錯,是這樣沒錯…… 任何一個有些姿色的人,都可以入劍尊的帷帳之內(nèi)。任何一個有些姿色的人,都可以成為她在這個世界尋找道途的工具,而他們也因此而有了更深一層的意義—— 但另一個聲音在說:他們是人,他們是有感覺、有喜怒的人,是會因為身軀交纏而有所動搖的人。 張尋山不了解她這些思索,他只是在找其他男人的痕跡。宋韞珍沒化妝,甚至衣服也很休閑,也許意味著她沒見什么令她上心的男人。 不過就算有了這層認(rèn)知,他心里還是煩躁非常。張尋山覺得自己確實離開得太久了,但也似乎沒什么辦法。 只能這樣……像這樣…… “你想親一親我嗎?” 就像這樣說著不知所謂的話,做些不知所謂的事吧。 宋韞珍背靠著門,以微微俯視的角度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張尋山。 就算放到修真的世界也是十分俊逸,在爐鼎中是上上之選。 她也確實很久沒再享受過身體上的快樂了。 劍尊低垂著眼眸,似冷酷似悲憫,盤算的卻是最低級的欲望。但是轉(zhuǎn)瞬間,她又想起當(dāng)初踏上天門宗那著名的登天之梯時的領(lǐng)悟。 站在最高一階的人,也是先踏上最低矮、最不值一提的那個臺階,才得以到達那個地方的。 “那我就親一親你。” 她走了過去,雙手撐在他椅子的扶手,距離他的唇只有幾厘米。 宋韞珍端詳著這兩瓣水潤飽滿的唇。張尋山的嘴唇一向是他個人特質(zhì)的重要一環(huán),時而鈍重時而性感,全看他在正片中選擇如何表現(xiàn)。 但她確實被那些影像迷惑了,一點也分不清何為真實何為演繹。 只知道看上去很好親……也確實如此。 剛印上去的時候只覺得軟,但很快就被奪去了主導(dǎo)權(quán)。張尋山動作其實算是青澀,直到現(xiàn)在也會磕疼她,但一旦被卷入,就仿佛其他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眼前觸手可及的愛欲是唯一的真實。 所以此時的融合是如此自然而然。 她已經(jīng)不記得何為采補,何為合歡,抑或是何為陰陽兩和,只知天地間似乎只有這一處可以牢牢固住自己,連帶著異世的漂泊浮沉、凄風(fēng)苦雨,也早已數(shù)盡歸于那個世界,從此宋韞珍只是宋韞珍,而松枕云只是個名字。 松枕云只是個角色。 整個房間只有沉悶的喘息聲,和rou體相撞的聲響。世界變得無限小,小于這個房間,小于這張床,小于二人交纏的身體,小于性器接觸的甬道,小于一次吐息,小于一個念頭。 剎那間她領(lǐng)會,也許她想要的不是回去,也不是修為,而是找到自己的小徒弟。 在rou欲翻騰之際回想起小徒弟略微讓她不適,然那念頭自欲望而去又被百年的禪思化去。一切如泡沫幻影升騰于與那佛修手談之時——她執(zhí)白子,殺絕黑子大龍,抬眼間悟道,又是一進階。 她看向張尋山深邃的眼。 這里蘊含著無數(shù)角色,或云人生,或云道。 此刻的沉淪,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