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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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靜觀其變的顧則乾卻倏地笑了,“照你的說法,你們這兩個男朋友當(dāng)?shù)眠€真夠失敗的,至少在床上就滿足不了她,否則她為什么私下跟我們來往?” 他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男朋友”叁個字,仿若衡量商品般的目光在傅南景和賀東哲之間左右徘徊,“瞧我,真是糊涂了,你們能同意兩個人共享一個稱呼,可見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一個人無法勝任……這樣說來,你們也不是全無優(yōu)點(diǎn),起碼有自知之明,雖然不多……” 賀東哲沒能等顧則乾講完所有的話,一個健步就朝對方撲了過去。 只是這次后者有了戒備,他沒能偷襲成功,倆人瞬間扭打成一團(tuán)。 傅南景對臉色難看的連北兮輕聲叮嚀道:“兮兮,往后站一點(diǎn),別磕著碰著了?!?/br> 跟著看向頗為驚訝的陸江堯,諷刺值拉滿道:“怎么,沒見過男人打架,嚇傻了嗎?” 陸江堯收起了詫異,反唇相譏道:“只是意外你們這種野蠻人兮兮居然也看得上……” 傅南景瞳孔一縮,也不再多廢話,直接用行動實錘了自己“野蠻人”的身份—— 毫無防備的陸江堯就這么被他狠狠一拳掀翻在地。 被擊中的瞬間陸江堯心里涌起的屈辱感遠(yuǎn)勝疼痛,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少輕狂時被混混們蒙著頭套霸凌的畫面。 當(dāng)初他孤立無援,是安染叫司機(jī)救了他;如今他功成名就,難不成還要連北兮出手相助? 陸江堯渾身的血液直往頭上沖,全然忘了自己要在連北兮面前裝乖賣巧的計劃,當(dāng)即反手打了回去。 好家伙,這下四個人分成兩組,“術(shù)業(yè)有專攻”地各自切磋起來。 連北兮木著臉觀望著客廳里混亂的場面,她肯定不會傻到跑過去近身勸架,嚎一嗓子的辦法剛才用過了,再用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無論如何,不能由著他們繼續(xù)打下去。 她默默從兜里掏出手機(jī),迅速搜了張佛教名曲的歌單,用藍(lán)牙連上屋內(nèi)的音響,開啟最大音量播了出來。 自己治不了這些人,就讓玄學(xué)屆的大佬來震懾一下他們! 在某種程度上,打架和調(diào)情一樣,氛圍很重要,尤其是熱血上頭的時候。 果然,當(dāng)清心寡欲的女聲一傳開,幾個男人的動作都頓了頓,再一聽歌詞全是聽不懂的梵文音譯,忽然就覺得這架有些打不下去了。 在漫漫佛音的光輝照耀下,他們總算是停止了幼稚的互毆行為。 連北兮本身也被過大的音量震得腦子疼,眼見這群人不打了,趕緊把聲音調(diào)小,半罵半勸地開口道: “你們好好說話不行嗎?干嘛非得動手?”瞧把我家客廳折騰成什么樣了?敢情不是自己家就不心疼了是吧? 她無聲地在心里補(bǔ)上后兩句最真誠的吐槽。她一點(diǎn)都不認(rèn)為他們打架是為了自己,更遑論受到感動了。 說白了,無非是一群荷爾蒙旺盛的男人因為“分贓不均”鬧起來了。作為“贓款”的她,絲毫沒有覺得與有榮焉,反而鬧心得很。 四個男人都看出連北兮面色不善,于是乖乖地聆聽她的指教。 難得有機(jī)會爹味式發(fā)言,連北兮自然不會放過此次良機(jī),悲催的是她才剛開了個頭,門鈴又響了。 眾人仿佛看見她頭上有無形的兩只耳朵懨懨地垂了下來。 她慢吞吞地向玄關(guān)走去,暗自腹誹這次來的總該是霍修文了吧? 果不其然,來的正是去而折返的霍修文。 ———————————————————————— 老實說,霍修文會回來純屬意外。 因為剛同連北兮和好,他的心情十分愉悅,所以去公司的路上難得沒有爭分奪秒地工作,而是靜靜思考著自己該如何在聯(lián)姻到期后繼續(xù)留下對方。 開車的司機(jī)小蔡跟了他好幾年,非常善于察言觀色,一看老板春風(fēng)滿面,就知道他和老板娘的事十有八九是穩(wěn)了。 作為一個優(yōu)秀員工,怎么能不在這時候借機(jī)拍拍老板馬屁,提高下自己的存在感呢? 小蔡沒有冒冒然開口,而是等自己在后視鏡里和霍修文意外視線相觸時才禮貌地問了兩句。 霍修文不是個難伺候的人,平時路況好的時候也會跟他聊幾句,今天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談性自然高了許多。 打工人小蔡深諳拍馬屁的精髓,尤其是霍修文這種平日里并不好大喜功的性子,一定要夸得自然順暢,最好讓他覺得自己是在真情流露,而非虛偽逢迎。 先是閑聊,然后不經(jīng)意間稱贊老板和老板娘是天作之合,為此小蔡還特意從側(cè)面出發(fā),力求把夸贊之語包裝成日常無心的交流。 對方給足了情緒價值,霍修文即便知道他的話有夸大之嫌,心里仍是十分舒坦。 期間小蔡無意中的一句感嘆引起了霍修文的注意—— “……別看霍太住的小區(qū)年代久遠(yuǎn),停車場里倒是有不少名車,我今早還看見一輛車,牌號靚得喲,有錢都買不來。” 這點(diǎn)小蔡在當(dāng)初給霍修文辦j市車牌時親身體會過,有些號真不是家里有礦就能辦下來的。 “是什么號,你還記得嗎?” 小蔡愣了下,猶豫著報了一串?dāng)?shù)字,“……后兩位我不太確定。” “沒事,就是隨口問問。”霍修文笑著說,半點(diǎn)看不出心底的波瀾起伏。 小蔡口中的車牌不僅首字母和連北兮表哥周恪的車牌號一致,數(shù)字還更吉利,可想而知對方來頭不小。 不知怎么,他莫名想到了連北兮曾經(jīng)交往過的某位大院子弟……客觀地說,這種聯(lián)想是毫無事實根據(jù)的,他不禁暗笑自己杯弓蛇影。 但怪就怪在,霍修文明知這個懷疑站不住腳,它卻仍像生出鉤子一般卡在了他的心窩上,讓他后半段路一直魂不守舍,表面說說笑笑看不出異常,實際上心思早就飄到了連北兮那兒—— 那個車主如果真是她的前男友怎么辦?昨天連北兮講述過往時對這個前任著墨甚少,他只記得對方家世顯赫,別的毫無印象。 對方也是“角色”之一嗎?過來找她做什么,求復(fù)合么?難道除了已有的“現(xiàn)任”,他還得再多個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