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你的那八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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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母四十多的人了,笑起來跟個二八少女一樣嬌羞。賀東哲簡直沒眼看,他十分懷疑要不是自己在場,就這兩人對視的那甜蜜樣,下一秒不接個吻都說不過去…… 他極其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賀母果然回過神來,頗為不好意思地說:“暫時就這樣吧,你先把兮兮那幾段戀情都好好研究一下,我這邊再給你找個執(zhí)行力強的私教,爭取半個月幫你練出一身能入眼的肌rou……” 賀東哲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雖說沒有九塊腹肌那么夸張,但他也是定期運動的人好吧,這一身肌rou怎么就不能“入眼”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媽,我身材可比老爸的好多了,你怎么不給他也找個私教練練?” 賀母睨了他一眼,“你爸爸什么樣我都喜歡……至于你,要是連身材都拿不出手的話,你說兮兮愿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賀東哲:“……” 不忍直視父母秀恩愛的賀東哲拿著賀母給的u盤回到自己的房間,內(nèi)心憤憤不平,等他把連北兮追回來了,看他們不rou麻死這對老夫老妻! 經(jīng)過兩天的刻苦學習,賀東哲算是對連北兮這八年來的經(jīng)歷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也對他的前任現(xiàn)任情敵們的情況心中有數(shù)。 有那么一瞬間,他也曾冒出過荒唐的念頭——這些人當中會不會有和他一樣,是連北兮“命定”男主的人? 基于他本身就不信“小說人設”的事,所以這個想法堪堪冒個泡就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便是為期十天的魔鬼式訓練,賀母請來的私教非常給力地幫他從飲食到運動、從生理到心理,制定了方方面面的細則。 不得不說,給私教的錢沒有白花,他的罪也沒有白受,等緊急特練結(jié)束,賀東哲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最明顯的是穿著修身衣物出去逛一圈,回來就多了兩女一男的聯(lián)系方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賀東哲跟著私下找人查了查連北兮的近況,知道對方現(xiàn)今住在j市后,當即買了機票飛回去。 雖然j市很大,但辦法總比問題多。比如當年那個幫他們處理器官捐獻協(xié)議的王律師,賀東哲就覺得是時候拜訪一下對方,問問對方關于自己救命恩人的某些情況了。 這便是賀東哲如何能在茫茫j市人海中找到連北兮的原因,不過他并不打算把這些心路歷程全說給她聽,只是簡單解釋說自己因病失憶,直到前段日子才完全恢復了記憶。 連北兮對此接受良好,雖然失憶是個被用爛的梗,但禁不住它好使,不論小說還是影視作品,邏輯上圓不過去了,讓角色直接失憶就能找補回來。 鑒于賀東哲失去是高叁一整年的記憶,連北兮既是好心也是好奇地問了他一句: “已知f(x)=x2-8x 15的定義域是[1,a],值域為[-1,8],求a的取值范圍?!?/br> 賀東哲:“……你認真的嗎?” 連北兮點點頭,目露遺憾,“你該不是不會做了吧?”當年的數(shù)學小學神,要真因為劇情把腦子弄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賀東哲扶額,“a的取值范圍是[4,7],對么?” 連北兮驚訝地瞥了他一眼,“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知道答案?” 賀東哲:“……不知道答案你還考我?” 連北兮狡黠地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關鍵不是答案,是‘考’的這個過程。像你們這種數(shù)學天才,一般就是說完題目,答案也該同步出來了。如果我剛剛問完,你還要想個幾秒鐘,那大概率就是腦子不行了……” 賀東哲萬萬沒想到還能如此cao作,他愣了片刻,憋出一句,“那你還挺看得起我的。” 連北兮擺擺手,“好說好說,確定你真的沒事我就放心了?!?/br> 賀東哲望著她臉上毫不作偽的關心,心頭一熱,忽然猛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那你呢?手術后一切都好嗎?有沒留下什么后遺癥?” 連北兮的第一反應就是抽回自己的手,可惜他扣得很緊,她如果非要掙脫,一定會引起不遠處傅南景的注意。 沒辦法,她只能恨恨瞪了他一眼,暫時由著他去了。 “別擔心,都好著呢!這幾年的體檢也什么事都沒有……就是幾個疤痕一直淡不下去,我后面干脆把它們紋成圖案了?!边B北兮也沒問有保密協(xié)定,他是如何知道捐肝的人是自己的——劇情都能讓賀東哲失憶了,賀母他們不守承諾把真相告訴他也很正常。 賀東哲眼睛瞬間更亮了,“我也是,根據(jù)疤痕的形狀紋了一龍一鳳在身上……咱們真是心有靈犀??!” 不比連北兮的非入侵式手術,賀東哲是實打?qū)嵶隽碎_胸手術的,從胸口到小腹有著一道巨大的“人”字形疤痕。 他作為男人倒不是很介意身上有沒疤,只是這道疤痕太過猙獰,每次去海邊或是游泳池都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再加上賀母每次一看見他的傷口就紅了眼眶,要是有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她比他還難以承受……為了家庭和睦,賀東哲咨詢過醫(yī)生后決定把傷口略微“改造”一番。 紋身后,他每每脫掉上衣依然會吸引眾多視線,但顯然大家都把他當成了人狠話不多的社會哥,而不是動過大手術的可憐人。 連北兮沒見過賀東哲的刀口,不過她查過相關資料,據(jù)說疤痕大得就跟衣服拉鏈似的,底下還分叉,再好的祛疤產(chǎn)品都不可能將其完全修復。 現(xiàn)在聽說他也選擇了用紋身遮掩,她確實有種找到小伙伴的認同感。 “哇……龍鳳呈祥誒!你現(xiàn)在跟人起沖突,是不是只要一脫上衣對方就服軟認輸了?” 一提到肝臟的事,賀東哲就自覺和她親近了不少,忍不住逗她道:“要不你現(xiàn)在跟我去洗手間,我脫了衣服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