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4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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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個月里七皇子心中的苦,也不比他少。 怪不得瘦了不少。 在盛京的這段時日,他得督促懷里人好好吃飯。 不過,等躺到書架之后用來午休的小床上,他沒空想其他的了。 前所未有的幸福充盈了他全身,讓他忍不住也落淚。 追了這么些年,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終于與他兩情相悅了。 真好。 臘月二十九,孟月以及家人一大早就拎著外地特產(chǎn)登上了黎家的門。 與黎蕎許久未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他此次出巡,在微青縣碼頭待了幾日,這算是他這個差事最大的便利了,能見一見老鄉(xiāng)。 在黎家熱熱鬧鬧的吃了午飯,他和家里人離去。他下午還得去看宅子,若是合適,那今日就交定金。 孟月一家子離開之后,黎家人繼續(xù)置辦年貨。 今日沒有飄雪,黎小睿黎長風黎云帆三個小家伙準備去找盛時毓玩滑板車。 滑板車在盛京已經(jīng)火了好幾年了,可盛時毓身為小皇孫,在他們未去大運河上滑冰之前,竟是沒有自己專屬的滑板車! 好可憐哦。 簡直不敢置信。 現(xiàn)在小皇孫放了假,那他們仨可得領(lǐng)著小皇孫好好感受一下滑板車的魅力。 這個新年,黎蕎和盛鴻都挺開心。 瑞雪兆豐年,這個冬天下了不少雪,雖然氣溫也有冷的不能上街的時候,但幸好田地里的莊稼沒有被凍壞。 甚好。 但黎蕎還惦記著高志遠說的大旱災(zāi),新年一過,他便密切注意暨北省各地的天氣。 現(xiàn)在他家的田地遍布整個暨北省,他想知道暨北省各府的天氣狀況,任誰都不會懷疑。 與此同時,這個冬季,他還在悄悄的用異能制作水球。 他可以將很多水凝聚成球,這個技能很好,他可以把水先儲存起來,若是哪里干旱了,他到達當?shù)刂?,可以將這些水球悄悄投入某些水井之中。 高志遠小冊子上所說的旱災(zāi)是連生活用水都保證不了的大旱災(zāi),若真是如此,那只要有一口井還在供水,百姓的吃水問題就有能解決。 其實他這個法子很笨。 很有可能也無用。 陶竹看他為這件事犯愁,不止一次建議他不要再關(guān)注此事。 高志遠說的大旱災(zāi),應(yīng)該只波及到了一個府或者是兩個府,這個范圍很小,就算是這一兩個府的莊稼全旱死了,那朝廷也有能力賑災(zāi)。 咳,這話雖然聽著無情,但也是實話。 這種小范圍的旱災(zāi),在大盛幾乎每隔幾年都會出現(xiàn),誰讓大盛土地廣袤呢。 至于百姓缺生活用水,這個也能解決,可以號召周邊的府、縣、鄉(xiāng)鎮(zhèn)送水過去,反正現(xiàn)在各地都鋪了灰泥路,來往很方便。 況且,因為黎家的田地遍布整個暨北省,黎家挖的河溝也遍布整個暨北省,那么多水利工程在呢,高志遠上輩子所聽到的那場大旱災(zāi),這輩子不一定會達到那種程度。 總之陶竹只有一個意思: 怕他辛苦,怕他瞎忙活。 因為他若是去暨北省的話,那得經(jīng)過盛鴻的同意,就算是暨北省當真發(fā)生了那種程度的大旱災(zāi),可盛鴻怎會派他前去視察呢? 大材小用啊。 陶竹的話很有道理,但由外地送水這事,實際cao作起來不現(xiàn)實。 這個世界想要用運送清水的話,只能靠木桶。 這得送多久? 管他有沒有用,他先把水球準備上。 反正對他而言也就是順手的事兒,還能順便修煉一下異能。 他異能快要突破八級了。 很快到了元宵節(jié),今年的元宵節(jié)依舊熱鬧。 黎家人浩浩蕩蕩的,全家一起出動看花燈。 黎蕎眼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精準捕捉到了孟月一晃而過的身影。 而且孟月身旁還跟著一人,他雖然只瞧見那人的衣角,但他能確定,和孟月在一起的必然是七皇子。 不對勁啊。 自打孟月此次回京,他和孟月已經(jīng)聚了四次了,每一次孟月都紅光滿面的,一點兒都沒有離京前的惆悵和痛苦。 咋的? 孟月和七皇子的關(guān)系有了進展了? 當天晚上,哄睡兩個小崽子之后,他便和陶竹八卦、啊不,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起孟月七皇子這對璧人來了。 陶竹今日沒瞧見七皇子和孟月,聽完黎蕎的話,他瞬間睜圓了水眸,??? 這兩人有進展? “應(yīng)是打開了心結(jié)?”黎蕎摸著下巴猜測,雖然是疑問句式,但語氣卻是很肯定。 陶竹聞言,眨了下眸子:“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倆現(xiàn)在談的是地下戀情?” 他對黎蕎上輩子所待的那個世界很了解了,能精準的說出不少專有名詞。 “是好事?!?/br> 黎蕎語氣很肯定:“距離大皇子登基還有七年,現(xiàn)在兩人早早談了起來,那就少受七年苦了?!?/br> “……” 陶竹沉默了幾秒鐘,心情有點沉重。 這輩子盛鴻手頭寬裕,不會窮的需要拍賣自己的私家珍藏,也很注重養(yǎng)生,更有黎蕎這個得力幫手。 盛鴻的壽命,肯定要比上輩子長久。 這么一來,七皇子和孟月的這段地下戀情,肯定要比七年長久…… 那孟家人心里頭得多苦啊。 孟家人催促孟月不成,誤以為孟月身子有問題,孟嫂子怕孟月不配合,更怕孟月真的有隱疾會被大夫泄露出去,所以在初八那日,請他演了一場戲。 因為七皇子府的陳大夫在他家。 范圓圓懷了身孕之后,他找上七皇子,將他懷孕時的為他安胎的陳大夫請到了府中。 雖然女子和哥兒有區(qū)別,但陳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兩者皆可診治。 陳大夫的嘴巴肯定要比大街上那些藥鋪里的大夫嚴實,就算真診出孟月有不能被外人所知的隱疾,那也不會泄密。 于是,初八那日,孟家、莊家、徐瑛沈畫來他家聚會時,他趁著陳大夫給范圓圓例行號脈時,打著關(guān)心眾人身子的旗號,讓陳大夫給在場所有人都號號脈。 孟月的身子自是沒問題的。 于是孟家人更煩惱了。 現(xiàn)在得知孟家人會這樣持續(xù)煩惱下去,這…… 誰都沒有錯。 誰都很無辜啊。 元宵節(jié)之后,氣溫雖然依舊很低,但比年前高了一點點。 這種情況下,大運河上滑冰的人少了許多。 盛京眾人可是知道東胡人氣勢洶洶的攻城反而掉到葫蘆河里的事兒,當時就是這個季節(jié)。 別看大運河里的冰依舊凍的挺厚實,但指不定哪一塊已經(jīng)悄悄裂開了。 為了人身安全著想,可不能去冒險。 大運河上的滑冰者寥寥無幾,而天氣又寒冷,所以同州碼頭自開始運營之后,第一次出現(xiàn)了淡季。 高志遠沒了生意。 高志遠很生氣。 自打從邊城回來之后,他就在琢磨如何利用暨北省那場大旱災(zāi),可琢磨來琢磨去,他始終沒有頭緒。 他根本不知道旱災(zāi)具體出現(xiàn)在何地! 他就是想裝神弄鬼冒充高人,那也放不出什么有用的屁! 氣死他了! 他只能打消對這場旱災(zāi)的覬覦,專注算命。 自打他開始擺攤,他的生意就不好不壞,能掙到可以維持他們娘倆生活的銀子,但不能大富大貴。 他很想靠著余下的災(zāi)禍,跑到盛鴻跟前拼一場潑天富貴,但又怕技藝不精反而丟了眼前平靜的日子。 這讓他很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做抉擇。 在高志遠的苦惱中,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正月底的時候,大運河上的冰終于開始化了。 但還不能讓船只通行。 整個二月,盛京和暨北省沒有下一滴雨,農(nóng)人又開始了澆灌莊稼。 黎家在暨北省的四條大河,終于完工了。 這四條大河是得知暨北省有大旱災(zāi)之后黎蕎找人修的,如今終于竣工,他趕緊將早就做好的水車運送過去。 三月份依舊沒有下雨,春旱已初現(xiàn)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