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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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成想又平白多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簡連漪和南宮屹不知怎的出現(xiàn)在了天香樓,她還被楚時淵碰到了胳膊上的傷口。 本來她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在愈合了,今日被楚時淵大力碰到,怕是又加重了,她要趕快回沈府給胳膊上的傷口重新處理上藥。 …… 等回到了沈府,沈笙卿便回到了她的屋子,她將胳膊上的衣袖給挽了上去,讓玉蔓給她胳膊上的傷重新上藥。 “笙卿,你……” 徐氏得知沈笙卿回府的事情,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待看見沈笙卿胳膊上的傷,原本要說的話語頓住了。 徐氏走向沈笙卿,說道:“你胳膊上的傷怎么看起來又嚴(yán)重了?你今日不是去天香樓見首輔府的人嗎?今日誰傷害你了?” 一旁的玉蔓面露氣憤說道:“是楚大人,楚大人故意碰到了郡主胳膊上的傷?!?/br> 玉蔓想到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不禁為沈笙卿抱不平。 聽見玉蔓的話語,徐氏也面露憤怒,說道:“他不知道你胳膊上的傷是因為他嗎?不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怎么還故意傷害你?畜生都知道懷感恩之情。” 沈笙卿想到今日楚時淵的反應(yīng),楚時淵看起來還真像不知道她胳膊上的傷似的。 不過她想到她去粼山找楊大夫,卻被他誤會的事情。她懶得細(xì)究楚時淵今日看見她胳膊上的傷,為何會是那樣的表情。 沈笙卿說道:“嫂嫂,不提他了?!?/br> 徐氏知道沈笙卿嘴上這樣說,事實上這次沈笙卿為了救楚時淵,不顧自己的性命,楚時淵待她卻這樣冷漠,給沈笙卿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徐氏說道:“好,我不說了。但是你下次別再見楚時淵了,我從前看錯他的人品了,還以為他真是清風(fēng)霽月的好官?!?/br> 沈笙卿心說,楚時淵在為官上,還是稱得上是一個好官。這些年,楚時淵幫皇帝懲治了不少為非作歹,卻不做實績的佞臣。 她不懷疑,當(dāng)初沒有她,楚時淵也能夠靠自己做出一番成績。 而且當(dāng)初她只是幫他將那些權(quán)貴為難他的行為告訴皇上,那些權(quán)貴私下里利用自己的權(quán)勢為非作歹的證據(jù)也是楚時淵自己整理出來的。 只是那個時候楚時淵被那些權(quán)貴排擠和打壓,很難有見到皇帝的機(jī)會。 徐氏沒有想到沈笙卿出去一趟,居然又被楚時淵給傷害了,早知道今日沈笙卿要取天香樓見首輔府的人,她應(yīng)該攔著沈笙卿。 此時想這個已經(jīng)沒有用,徐氏接過玉蔓手上的藥膏,親自幫沈笙卿上藥。 …… 徐氏幫沈笙卿上完藥后,又陪沈笙卿待了一會兒,正要離開,一個下人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恭敬說道:“郡主,大夫人,太子殿下來了?!?/br> 聽見下人的稟告,沈笙卿一愣。南宮屹之前不是和楚時淵進(jìn)宮見皇帝去了嗎? 徐氏也有些詫異。她知道沈笙卿和太子殿下過去有幾分交情,但是太子殿下親自駕臨沈府,她還是受寵若驚。 反應(yīng)過來,沈笙卿和徐氏連忙出去迎接太子殿下。 “見過太子殿下。” 沈笙卿和徐氏屈膝行禮。 南宮屹說道:“免禮?!?/br> 來人一襲玄色錦袍,面容冷俊,雖然和沈笙卿同歲,身子卻比沈笙卿要高大許多,而且因為身份尊貴,氣勢帶著屬于當(dāng)朝太子的威嚴(yán)。 聽見南宮屹的話語,沈笙卿和徐氏站起身。 南宮屹看向徐氏,開門見山說道:“沈夫人,孤能否單獨和欣榮郡主說幾句話語?” 其實南宮屹身為儲君,他要單獨和沈笙卿說話,徐氏哪里能夠拒絕呢?只是饒是如此,她還是遲疑地看向沈笙卿。雖然太后已經(jīng)恩準(zhǔn)沈笙卿和楚時淵和離,再過幾天,太后就會正式下旨了。但是南宮屹畢竟是男子,又是當(dāng)朝太子,他單獨和沈笙卿相處是不是有些不妥? 沈笙卿說道:“嫂嫂去看看世鶴,太子殿下這兒,我來招待?!?/br> 她覺得徐氏完全想多了,雖然南宮屹說要和她單獨說幾句話語,但是周圍肯定還會有下人在旁邊伺候,她和南宮屹又不會做什么越矩之舉。 聞言,徐氏只好離開了。 沈笙卿帶南宮屹去了沈府的待客廳。 等二人落座后,沈府的下人走進(jìn)來給沈笙卿和南宮屹的手邊放上新沏的茶水。 南宮屹的視線落在沈笙卿的身上,說道:“為何會想要與楚時淵和離?” 沈笙卿沒有想到南宮屹會對她和楚時淵和離的事情感興趣,只是當(dāng)初她隨太后居住在慈寧宮時,雖然她和南宮屹的感情還不錯,但是她也沒必要對南宮屹交代她和楚時淵之間的感情糾葛。 沈笙卿說道:“不想和他在一起了,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沈笙卿突然要和楚時淵和離,南宮屹覺得肯定有一個理由。但是現(xiàn)在沈笙卿不想告訴他,他也不好逼問。他說道:“你想和楚時淵和離了,需要孤幫忙嗎?” 如果順利,沈笙卿和楚時淵不會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和離。 面對南宮屹的好意,沈笙卿感激道:“多謝太子殿下,只是太后娘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再有幾日,便會下旨讓我和楚大人和離了。” 南宮屹面露疑惑,太后既然已經(jīng)同意下旨讓楚時淵和沈笙卿和離,為什么還要等幾日。 沈笙卿說道:“前幾日太后娘娘在崇國寺遇見了心梵大師,心梵大師讓太后娘娘這幾日累積功德?!?/br> 沈笙卿將之前太后和慈寧宮里的嬤嬤的話語簡單述說了一遍。 南宮屹站起身,說道:“如果你是真心想和楚時淵和離,孤可以幫你,讓你早日達(dá)成所愿?!?/br> 沈笙卿雖然不明白這幾年南宮屹每次見到她都一副冷臉的模樣,今日不僅對她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現(xiàn)在還好心幫她。但是聽見南宮屹的話語,她還是說道:“自然是真心想和他和離,難道是開玩笑?” 她不喜歡南宮屹的這句問她是否是真心想和楚時淵和離的話語,讓她想到了她對楚時淵提起和離時,楚時淵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仿佛她是在和他鬧著玩兒。 但是她現(xiàn)在命都很有可能快沒了,真沒心思和他拿這件事情鬧著玩兒。 聽見沈笙卿的話語,南宮屹本來冷俊的臉溫和了許多,他說道:“既然你是真心想和楚時淵和離,孤會幫你早日擺脫楚時淵的糾纏。” 在他看來,今日在天香樓就是楚時淵在不死心的糾纏沈笙卿。 沈笙卿面露不解。太后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旨讓她和楚時淵和離了,南宮屹還想要如何幫她? 將沈笙卿的神情看在眼里,南宮屹卻沒有多說什么,他沒再在沈府多待,將一瓶藥膏放到沈府的面前,便抬腳離開了。 沈笙卿將南宮屹給的藥膏拿起來,嗅了嗅。這瓶藥膏對治療她胳膊上的傷很有效果。 正好之前袁承霽給她的藥膏快用完了,這皇宮才有的藥膏自然比市面上能夠買到的藥膏要好許多。 …… 今日的沈府似乎特別熱鬧,南宮屹離開不久,就有下人來稟告,楚時淵求見。 今日沈笙卿平白無故被他加重了胳膊上的傷,而且她和他都要和離了,沈笙卿自然不會見楚時淵。 得到沈笙卿的回答,沈府的下人出去將沈笙卿的命令轉(zhuǎn)達(dá)。 楚時淵的心中有預(yù)感沈笙卿不會見他,但是親耳聽見沈府的下人的話語,他高大的身子還是僵了僵。 楚時淵將手上的一個藥瓶遞給沈府的下人,說道:“這瓶藥膏是我特意從太醫(yī)院拿來的,對你們主子胳膊上的傷有益,你轉(zhuǎn)交給你們主子。” 聽見楚時淵的話語,沈府的下人卻是搖了搖頭,拒絕說道:“楚大人還是拿回去吧,沒有郡主的吩咐,我們不敢擅自收楚大人的東西。” 像是想到什么,沈府的下人又說道:“對了,今日太子殿下也給了郡主一瓶藥膏,楚大人的這瓶藥膏,郡主也不需要了?!?/br> 不需要了…… 楚時淵緊緊抿著唇,高大的身子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沈府的下人和楚時淵說完話,便將沈府的大門給合上了。 楚時淵看著大門緊閉的沈府。他從來沒被沈府拒之門外過,準(zhǔn)確地說從前他想見沈笙卿,輕而易舉地便能夠見到她。 他和她還沒有成婚時,若是她知道他來了,她也會讓下人將他立刻請進(jìn)去。 既然沈府的下人已經(jīng)將話語說明白,他此時再站在沈府外面,也不會見到沈笙卿。就像之前他知道沈笙卿不愿意見他,寧愿讓孫管家約她去天香樓見面。 但是楚時淵還是在沈府外又站了一會兒,才握著手上的藥瓶離開。 …… 楚時淵回到了沒有了沈笙卿的首輔府。 從前沈笙卿在的時候,楚時淵沒察覺,現(xiàn)在沈笙卿徹底離開了首輔府,他發(fā)現(xiàn)這座首輔府沒有沈笙卿的存在,太冷清了,也讓他十分不適應(yīng)。 楚時淵閉上眼睛,腦海里是今日在天香樓沈笙卿胳膊上的傷,一會兒又是夢里沈笙卿渾身是血的場景。 她究竟怎么了?他不知道的時候,她身上發(fā)生了何事? 她胳膊上的傷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牧走進(jìn)來,看見楚時淵手上的藥瓶愣了一下。這瓶藥膏不是大人為了夫人特意從太醫(yī)院拿的嗎?難道大人沒有將這瓶藥膏拿給夫人? 莫牧將手上的匣子拿出來,遞給楚時淵,說道:“大人,這碎簪要如何處置?” 莫牧手上的簪子正是那根在天香樓被沈笙卿拒絕,掉在地上碎了的白玉蘭花紋簪。 莫牧知道這根簪子是楚時淵特意買給沈笙卿的,之前楚時淵遇刺,也是因為這根簪子楚時淵才會受傷。 雖然今日在天香樓,沈笙卿不要這根簪子,但是楚時淵難得親自給女子挑首飾,他還是將這根碎了的簪子拿了回來。 楚時淵的視線落在莫牧手上的碎簪上,耳邊又響起南宮屹的話語:“楚大人怎么會將如此素凈的簪子拿到欣榮郡主的面前?欣榮郡主最喜歡的花是牡丹,同理其他東西,她也喜歡越奪目和耀眼的,楚大人該不會從來沒有了解過欣榮郡主的喜好吧?” 他見沈笙卿平時在他的面前打扮素雅,他便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沈笙卿喜歡這種素凈的簪子,他,從來沒有認(rèn)真和仔細(xì)地了解過她的喜好。 他連她什么時候受傷了都不知道。 “扔了吧。”楚時淵啞聲說道。 她不想要這根簪子,也不喜歡這根簪子。這根簪也沒有用處了。 見狀,莫牧惋惜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簪子,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 楚時淵的手上還拿著未能送給沈笙卿的藥瓶,眼前浮現(xiàn)今日在天香樓他詢問她胳膊上的傷,沈笙卿臉上嘲弄的表情。楚時淵越發(fā)大力地攥緊手上的藥瓶,藥瓶上出現(xiàn)了裂痕。 “去查,夫人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我要知道她身上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br> 在藥瓶破裂前,楚時淵將手上的瓷瓶放在了桌面上。 那日他從簡府回來,見沈笙卿的臉色有些差,還以為是她趕了多日的路的緣故。也是那日,她的情緒特別激動,然后第二日她就搬離了首輔府、 之后她便要和他和離…… 他耳邊不知怎么的想起之前在粼山沈笙卿和玉蔓的話語,“夫人真的生病了,病得很嚴(yán)重,很嚴(yán)重。大人若是還不相信,可以去詢問藥王谷的袁神醫(yī),袁神醫(yī)是大人的師兄,難道袁神醫(yī)還會騙大人嗎?” 袁承霽知道什么…… 當(dāng)時他還覺得玉蔓和她的主子一樣,都喜歡詛咒沈笙卿的身體。難道袁承霽能給他答案? “給藥王谷傳信……” 話語說到一半,楚時淵又頓住了,信件一來一回太慢了,他要親自去藥王谷見一趟袁承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