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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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到戰(zhàn)場上來了近兩月的人,竟說自己沒有辦法看到一條無辜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 無辜?言烈無辜嗎? 沈初茉陡然沉下臉,眸如利劍:“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meimei,竟把同情心施舍在一個敵人身上。言烈無辜,那因為他而死去的那些將士呢?她們無不辜無辜?!她們需不需要同情?!” “言烈把兵刃刺進她們身體里的時候,有想過她們是無辜的嗎?” 玉珠兒委屈地咬著唇,“所以只要我們不打仗不就好了嗎?都是我們要打南洛,她們才會犧牲的?!?/br> “你以為不打就完事了嗎?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這場戰(zhàn)爭之所以會開始,就是因為南洛先派了刺客刺殺你的母皇!” “玉珠兒,哪怕你不為了那些陌生的將士們著想,難道你的母皇差點被人暗害你也無動于衷嗎?!” 沈初茉忽然覺得這種什么陰暗都渲染不了的小白花很可怕,不管她遭受了多少,她始終保持天真、純善。愿意不計前嫌,愿意招降納叛,愿意與人為善。 原世界的男主男配們都被她這種純真美好的品質(zhì)所吸引,甘愿為她付出一切。 原來的世界中,玉珠兒也的確是放跑了言烈。因為她覺得言烈是個有自己的是非觀、會審時度勢、并不愚忠之人,而且實是個人才,放了他留下這份人情,說不定他反倒會愿意歸順。 所以不顧玉柳兒的強烈反對,以主帥的身份強行將言烈放走了。 后來言烈果真倒戈,為玉珠兒推翻南洛國的政權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玉珠兒繼位之后,他也一舉成了蘿陽唯一的男將軍。 但是玉柳兒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的事啊,為了玉珠兒放跑言烈這件事,她發(fā)了好大通火,直接寫信稟報給了玉伽煙。 可是后來言烈立功,證明了玉珠兒的做法沒有錯。于是原本該有的追究,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了。 玉柳兒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偏激,越是感覺整個世界都偏幫著玉珠兒,就越是不甘心屈服于命運。 平心而論,沈初茉也不贊成玉珠兒放跑言烈。 玉珠兒要的是言烈這個人的忠誠,但是卻是拿著三十萬大軍的生死局去賭。 她未必不知道言烈對于南洛的重要性,放跑他等于放虎歸山??伤跊]有十分把握的前提下,還是這樣做了。 就算她是真的眼光獨到,或者說是真的被命運眷顧,沈初茉也覺得她做錯了。 錯了就是錯了! 她還以為玉珠兒不會再走老路,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會事先和她與張庭之商議。 可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瞞著她,一聲不吭地直接將言烈給放跑了! 沈初茉感受到了命運在主角身上的不可抗性。 雖然她有了心理準備,但對玉珠兒還是感到失望之極。 “母皇立你為儲君,教導你治國之策,指望你做一個為百姓謀福的好女王,可你竟是這樣報答她的?母皇若是知道你放跑了言烈,她一定會重重地責罰你!” 玉珠兒被沈初茉無情冷酷的話語嚇得冒了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長、長姐……你不會告訴母皇……的吧?” 沈初茉覺得好笑:“你現(xiàn)在倒是知道怕了?若是真的怕母皇怪罪,當初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呢?” “現(xiàn)在禍你也闖了,想讓母皇不知道,你覺得可能嗎?” “你做出如此糊涂事,無顏得見天下人,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為你包庇!你就等著母皇的旨意到來吧!” 玉珠兒小臉難看,盯著沈初茉大步離開的背影,雙肩慢慢落了下來。 * 玉伽煙的旨意,比想象中來得要急。 證明她雖遠在王城,卻時刻關注著這里。 她發(fā)信狠狠地訓斥了玉珠兒一通,言她朽木難雕、難堪大任,遂將主帥之位轉(zhuǎn)給長公主玉柳兒。至于玉珠兒,便降為副統(tǒng)領,聽從玉柳兒的指揮。對她的處罰,則等到班師回朝后再行發(fā)落。 臨陣換帥,這可是前所未有過的事! 這一道旨意一下,全軍都嘩然了。 別說是旁人了,這樣的結(jié)果就連沈初茉也沒有想到! 原世界線里明明不了了之了,為何這一次玉伽煙這么快就做出了反應? 沈初茉想不通。她不知道玉伽煙早就已經(jīng)后悔了,此事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令她不再猶豫罷了。 玉伽煙想得好,若是此次沈初茉帶領勇義軍得勝,她便也能順勢再重用她了。 她不用再為難玉珠兒,也不用再辛苦自己,她和柳兒母女兩個也可以重歸于好。 玉珠兒像被人抽了骨頭一樣,渾身癱軟,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王志見她面色不好,心疼地扶住了她?!吧倬?,沒事的,陛下只是一時生氣而已,她定然還是寵愛您的。” 玉珠兒滿臉茫然,內(nèi)心惶惶。 叫她做這個主帥,她不愿。但玉伽煙真的擼了她的職,她又開始無所適從。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許這是一個訊號,代表一直容忍她為所欲為的母皇,終于開始對她不耐了。 來到這個世界后,她一切都過得順風順水?,F(xiàn)在事態(tài)一有不利于她的變化,她就開始害怕。 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她不該如此狼狽才對。 “母皇、母皇是不要我了嗎?”玉珠兒一句話沒說完就開始哭,豆大的眼淚掉下來,眼圈紅紅的樣子頗惹人憐。 可除了王志,似乎沒有人心疼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再說了,陛下只是降了她的職位,又不是同她斷絕母女關系了,何來不要她這一說法? 將士們雖然喜歡這個性格平易近人、笑容討喜的公主殿下,但對她放跑與她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還是頗有微詞。 此刻見她被責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里又頓時有些看不起。 她們都是軍人,也是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大娘子!流血流汗都不流一滴淚! 男人才會這么哭唧唧。 這二公主平日里在宮中是被慣成了個什么樣子啊,大庭廣眾之下也這么不知羞地哭哭啼啼。 再說陛下罰她不是因為她自己做錯了事嗎? 她不反省自己,有什么好哭的? 對主帥換人這件事,將士們意外地表現(xiàn)得十分接受良好。 沈初茉接了旨,她們就跪下見過新的正統(tǒng)領,完全沒把一旁快要昏倒的玉珠兒放在眼里。 玉珠兒咬著唇,淚水泛濫成災。 可那些將士們都只顧著向沈初茉稟報軍務,看也不曾往她這邊看一眼。 玉珠兒看向站在眾人的包圍圈里,面露沉吟的沈初茉,忍不住生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羨慕。 與她這個半路穿來的異世之魂相比,從小便是千金之軀的“玉柳兒”,才是真正令人仰望的耀目紅日。 她果然……比不上她! 玉珠兒揣著這個傷心的認知,哭唧唧地跑走了。 如果是往常,張庭之一定會見縫插針地湊到她跟前好生勸慰她一番。 但如今,他的心也直直墜落到了谷底,沒有心思去管玉珠兒。 玉柳兒……玉柳兒…… 他在心里喃喃著這個名字,心中的恨意不斷翻涌。 為什么,為什么她總要攔著他的路?! 張庭之已經(jīng)絕望地意識到,玉珠兒絕不是她的對手。 “玉柳兒”有勇有謀會為自己籌措,玉珠兒只會給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起來。 若是她真的爭得王位,自己會怎樣? 現(xiàn)在蘿陽與南洛交戰(zhàn),啟安大陸幾百年來的平靜假象被打破,等到蘿陽吞并了南洛,那之后呢? 靈撫又真的能獨善其身嗎? 張庭之想著想著,眼神又逐漸狠戾。 不!不行!就算是為了靈撫,他也絕對不能讓沈初茉這樣一位驍勇善戰(zhàn)的公主上位! 蘿陽不需要再出一個玉伽煙! 再說言烈那邊,他好不容易從敵營里逃了出來,卻聽聞女王因他被擒之事降罪于他母親之事。 一顆還沒有平復激蕩的心,霎時墜到了谷底,摔得四分五裂。 他為國家出生入死,可當他身陷囹圄之時,座上那位君王,不但不想辦法解救他,反而迫不及待地給他們言家定罪。 言烈覺得好笑,不知道從小到大他母親給他灌輸?shù)摹爸揖龕蹏钡乃枷氲降资菍κ清e。 難道一個容不下他們言家的“君”,也要忠嗎? 狡兔死、走狗烹,可他們言家還沒到徹底失去利用價值的一天,女王就已經(jīng)忍耐不住了。 “忠君愛國”,究竟有何意義? 還是說,他們的堅持,只是感動著自己? 要說這一任的南洛女王也是愚蠢,不然干不出派人刺殺玉伽煙的事。 刺殺就算了罷,還對蘿陽屢屢挑釁,真把玉伽煙當泥做的人,可以隨便捏。 明明戰(zhàn)爭都是她一手挑起,她沒能力收拾爛攤子,扔給言家還不情不愿,覺得自己吃了好大的虧。 言烈是吃了敗仗,可勝敗乃兵家常事,且不到最后結(jié)果還未可知。 再說如果打了敗仗便要立即問責,還牽涉到家人,那誰還敢為她效命??? 不怪言烈看不起她,雖是一國之君,可也實在太蠢太毒了些。 她嫉妒玉伽煙、嫉妒言氏地位,可卻從未搞清過,自己既不是玉伽煙的對手,除了言家也沒有別的可以依靠。 有這樣的君主,對臣子們來說,也是件痛苦的事。 * 是夜,言烈騎在馬上疾行至一處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