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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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咸魚公主的炮灰jiejie(十八)◎ 玉珠兒這些日子過得極為痛苦…… 早上卯時就要起, 先跟武師練練拳腳、耍耍棍子弄弄槍、扎一兩個時辰馬步,吃完早膳后又跟著夫子學(xué)四書五經(jīng),練練字背背書、敲個編鐘畫個畫, 午膳過后小睡片刻,又得起來去校場練習(xí)騎射、聽人講沙場排兵布陣, 晚上還得去玉伽煙那兒加課, 了解一下時政, 關(guān)心一下國情。 為了迎接冊封大典還得抽空試試衣服、學(xué)學(xué)規(guī)矩、走走流程。 教她的老師傅們都是原來教過玉柳兒的, 就是原來玉伽煙為長女準備的那一批。 她們對玉珠兒耳提面命的話都如出一轍, 大致都是:你差你jiejie不止一星半點,她那么勤奮好學(xué),你看看你?;膹U了那么多年, 現(xiàn)在撿也撿不回來啦!但是也沒辦法,誰讓你當(dāng)了儲君。所以你只要學(xué)不死,就得給我往死里學(xué)!你jiejie就是你的榜樣!你要比她更加優(yōu)秀!不然你就愧對你母皇的期望, 文武百官都不會服你巴拉巴拉…… 玉珠兒感覺自己就是一顆被揠苗助長的禾苗, 奄奄的都快枯死了。那些老農(nóng)根本不在乎她的心情, 只想著把她變成她們想要的樣子。 玉珠兒本來就吃不了苦,被趕鴨子上架, 還要遭受精神pua, 她的心里都生出了怨念! 本來嘛,儲君之位又不是她想當(dāng)?shù)? 是母皇硬塞給她的! 她都沒顧她意愿就讓她當(dāng)這個儲君, 完了還對她挑三揀四。成天捉著她問這個問那個, 完了還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怎地?嫌她不合眼了是吧? 有那么一個合眼的閨女兒找她去?。?/br> 玉珠兒本就覺得玉伽煙立儲的決定帶著點跟沈初茉賭氣的意味, 她不認為對方會真的要把她培養(yǎng)成一個合格的儲君。 母女哪兒有隔夜仇呢?等她冷靜下來消氣了, 就會跟沈初茉重歸于好了。遲早她這個儲君之位, 還得還給沈初茉。 所以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無妄之災(zāi),都是在代人受過。 玉伽煙看到她的朽木不可雕,估計心中很失望。玉珠兒只要這樣想,就覺得難堪又委屈。 不同的人各自擅長的東西當(dāng)然不一樣?。∷褪遣皇钱?dāng)儲君的這塊料,那又怎么了? 在又一次被玉伽煙冷臉批評了之后,小公主氣得把竹簡一摔:“不學(xué)了!女兒本來就不是這塊料,母皇你非得逼女兒學(xué)這些不喜歡的,學(xué)不會還得被您罵。我才不要學(xué)了!” 玉伽煙一時怔鄂,竟就看著玉珠兒“嗚嗚”地哭著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 玉伽煙指著玉珠兒離開的方向,手指都發(fā)抖:“你看看她,朕還沒說她兩句,她就在朕面前耍性子。她這是要氣死朕??!” 明初趕緊上前勸慰:“陛下息怒,二公主畢竟還年輕,性子沒定下來。您耐心一點,慢慢教就是了?!?/br> 玉伽煙倏地轉(zhuǎn)頭:“都多大的人了還沒定性,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多重要的責(zé)任嗎?她成日擺著這副死人臉給誰看哪?朕都沒抱怨沒怪罪,她還委屈上了!是在怪朕逼她做這個儲君咯?” 玉伽煙那雙眼睛多犀利啊,早就看穿了玉珠兒表面下隱藏的怨念了。 她氣得肝疼。 一番苦心倒把兩個女兒都得罪了,都會給她擺臉色,都是她欠了她們的! 明初識趣地沒有說話。 玉伽煙自己冷靜下來,也知道怨不得別人。 玉珠兒現(xiàn)在這么任情恣性,還不是她寵出來的? “唉~當(dāng)初朕就不該把她們兩姐妹分開教養(yǎng)。朕原以為優(yōu)秀的繼承人有一位便好,珠兒若是太能干,兩姐妹你爭我斗反而不美??涩F(xiàn)在來看,柳兒雖有治世之才,但太容易感情用事。珠兒雖有幾分機靈,卻到底是耽誤了這么多年?,F(xiàn)在她的性子都已經(jīng)養(yǎng)成這副模樣了,叫她改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過來的?!?/br> 明初就知道,玉伽煙心中總是透亮的。 只是不知道,這位九五至尊此刻心中到底有沒有一絲后悔。 玉珠兒煩悶得不行,干脆跑到沈初茉的府邸去躲清靜。 她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跟長姐抱怨,結(jié)果看到長姐與南瑜公子的相處模式,又被冰冷的狗糧糊了一臉。 她在宮里受盡磋磨,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的好長姐倒是愜意自在,每日就在府中種菜澆花,和有情人卿卿我我。 她想張庭之了,但是卻不敢去找他。 她之所以跑到這里來而不是去找張庭之訴苦的原因就是——她覺得張庭之不會懂她。 之前他就總是給她灌輸一些宮斗思想,現(xiàn)在她如愿當(dāng)上了儲君,張庭之恐怕高興還來不及。就算聽到她抱怨,估計也會勸她忍耐吧。 桌上擺的酒清香四溢,玉珠兒悶悶地自斟自飲,不自覺就喝多了。 拒絕了沈初茉安排的馬車,玉珠兒一個人歪歪扭扭地站起身說要自己走走。 她跑到湖邊去吹風(fēng),酒勁上涌腦子開始犯迷糊,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王志見她面紅如霞,怕她吹了風(fēng)受寒,便道自己去叫馬車,隨后快步離開。 玉珠兒迷糊中不知被誰撞了一下,“啊”地一聲就掉進了冰冷的湖水里。 湖水急切地灌入她的口鼻耳目,玉珠兒水性不是很好,一時急得只會瞎撲騰。 “來人……” “噗通”一聲,似乎有人跳進了水里。 玉珠兒腰間忽然纏上了一雙手,身體被向上托舉。有了這份支撐,她頓時放下了心,努力睜開眼睛向旁邊看去。 映入臉簾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面孔,似妖非妖,嘴角噙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戲謔笑意,頭發(fā)披散在腦后,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美麗面孔。 …… 錦安城一家有名的茶肆中,幾名身穿綾羅綢緞的王公貴女坐在二樓靠窗的雅間內(nèi),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城內(nèi)最近熱門的八卦。 “誒,你們聽說了嗎,二公主和靈撫國那位的事?!?/br> “什么呀?二公主和靈撫王子的私情?早八百年就知道了好么!” “嘖,哎呀不是!你們都沒聽說嗎?” “哦~我知道林二要說的是什么了?!?/br> “什么什么?快說快說。” “哼~這件事我也是聽我姐說的,你們也知道她是二公主伴讀,所以啊,她比旁人知道的內(nèi)幕要多一點?!?/br> “哎呀我的好jiejie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說??!” “別急嘛,你把耳朵湊過來……其實啊,就是二公主前段日子不知從何處帶回了一名陌生男子,還將他奉為座上賓。那名男子姿容絕艷,聽聞脾性很是豪邁爽直,與二公主十分合得來。據(jù)說二人經(jīng)常把酒言歡,你說,這事讓那位靈撫王子知道了,他能不介意嗎?” “竟有這事?那那位靈撫王子什么反應(yīng)?” “嗐~我今日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呢!那位靈撫王子出大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你們不知道啊,他給那位貴客送上了有毒的點心,結(jié)果沒想到那位貴客轉(zhuǎn)頭將點心拿給二公主吃了?!?/br> “啊???” 一幫貴女瞪大了眼睛,俱是聽聞了大瓜的震驚。 “這……這……竟有這樣的事?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好御醫(yī)診治得及時,二公主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陛下大怒,徹查此事得知與靈撫王子有關(guān),將他抓起來了。長公主進言,請求陛下將其遣送回國?!?/br> 眾人一陣唏噓,“這靈撫王子可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床怀鰜戆?,他竟然這么狠毒。哎呀還是我們蘿陽的男子好,靈撫的全是一些妒夫?!?/br> “嗤~活該!早就該把他遣送回國了!真不知道二公主喜歡他什么,就這肚量,幸好沒真的把他娶進家門,否則家門不幸。” “是啊,你說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二公主身份那么尊貴,將來肯定會有無數(shù)位側(cè)君,難道還會守著他一生一世?現(xiàn)在他便這般,那難道以后也要見一個殺一個?” “就是就是?!?/br> …… “是你是嗎?”張庭之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初茉把玩著一只精巧的匕首,聽到這話頭也不抬。 “你想說什么?” “是你對不對?故意設(shè)下陷阱,害我身敗名裂!” 張庭之目眥欲裂,死死地盯著沈初茉,像是恨不得沖上去咬她一口。 沈初茉抬起頭,眉間沁著霜寒,眼神涼薄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激動的,你也知道,我不過是投桃報李,對嗎?” 沈初茉眉骨下壓,冷冷道:“要說陷害,你對阿瑜做的,比這更加過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放過此事吧?” 張庭之冷笑了一聲,露出了然的神情:“果然是為了那個賤人!他就那么好,把你的魂都勾沒了?你為了他居然這么對我?!” 張庭之說到最后一句開始歇斯底里,神情癲狂。 他還沒有忘記玉柳兒在與他初識時那份殷切討好,女人的喜愛果然短暫得很,轉(zhuǎn)眼間她就愛上了別人,棄自己如敝履。 她是,玉珠兒也是。 閃著寒光的匕首刷地一下刺下,擦著張庭之的臉側(cè)深深嵌入墻里。 細細密密的汗?fàn)幭瓤趾蟮貜膹埻ブ砩嫌砍觯K于感受到了懼意,不再像剛剛那樣大放厥詞。 沈初茉眼里閃著寒芒,“我看你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我與你是何關(guān)系,與阿瑜是何關(guān)系?我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br> “原本你不犯我,我也不打算招惹你。但你偏偏要動我最在乎的人。既然你敢動手,就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心理準備!” “……你怎么知道是我?”張庭之紅著眼睛,有些顫抖地問。 沈初茉:“你還記得那個跟你交手的藍翎衛(wèi)嗎?” “她沒有看到我的臉!”張庭之十分篤定。 “是,可是她知道她傷到了你什么位置?!逼鋵崒Ψ侥康臑楹魏苊黠@,沈初茉只要順著他的思路推導(dǎo),很容易就能鎖定范圍?!熬退銢]有證據(jù),我也認定就是你?!?/br> 這話是赤/裸裸地表達了她的厭惡,張庭之氣得面皮漲紅,額上青筋直跳。 “我以為你真的是正人君子,沒想到耍起陰謀手段來竟然這么厲害。哼,是我小看你了。” 沈初茉淡淡地勾唇,被諷刺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不錯,那名男子是我安排他刻意去接近珠兒的。我只是看珠兒心中愁苦,想送她一朵解語花,助她紓解煩惱罷了。我怎么會知道你會下毒呢?總不是我指使你的吧?” 沈初茉故意這么說,就是鐵了心想氣死張庭之。讓他知道,不是只有他會玩手段的。親身體驗過才知道,被別人設(shè)計奪走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