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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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處直接跳上正在急速行駛的馬車, 這樣危險的舉動實在讓人心驚。南瑜本是不愿多管閑事的性子,但莫名就是不愿看到沈初茉這樣涉險。 沈初茉望著他的雙眸微微發(fā)亮, 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好!你不讓我做的, 我就不做了。我什么都聽你的!” 聽到這話,南瑜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不遠處的張庭之雖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 但能感覺出沈初茉對那名男子的在意。 ——她在與他說話時, 精神十分地專注, 沒有往旁的方向看過一眼。 張庭之眸光動了動, 側著腦袋看向玉珠兒:“你與長公主殿下, 方才是在玉滿春一同吃飯?” 玉珠兒有些心虛地往后退了退, 不等張庭之問就急忙解釋:“你可別誤會??!我是出來陪長姐相看南相家的公子的,可沒有背著你跟陌生男子往來!我是清白的!” 張庭之所有的心神都在那句“陪長姐相看”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說什么?” 玉珠兒撓了撓頭,實話實說道:“母皇想要給長姐指一門親事,就安排了她和南相家的小公子相看。南瑜公子可是號稱我們蘿陽第一美人,我一來好奇,二來關心長姐的終身大事,所以就跟來瞧瞧。雖然比起你還差了點,但南瑜公子確實雅正端方,長姐對他似乎也挺中意的。” 張庭之一怔,再度看向兩人,見他們還在旁若無人地對視,沒來由地有點氣躁。 大概男人之間就是有點不可言說的攀比之心,張庭之對忽然冒出來的南瑜十分不感冒,偏執(zhí)地認為對方肯定沒有自己好。 他甚至冷嘲了一聲,意味不明地重復了一遍:“蘿陽第一美人?” 語氣之陰陽怪氣,惹得玉珠兒都不由側目。 既然是一同出來,就沒有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分開的道理。玉珠兒帶著張庭之,來到了兩人面前。 “長姐,南瑜公子?!?/br> “介紹一下,這位是靈撫國來的貴客,庭之王子。”沈初茉從中道,“這位是南相家的小公子,南瑜?!?/br> 張庭之這會兒倒能把他的情緒收得很好,用靈撫國的禮儀端端正正地向南瑜行了個同輩禮,盡顯一國王子的氣度。 南瑜也用蘿陽的行禮方式回了個禮。他這樣被從小養(yǎng)在深宅里的貴公子,眼里沒有那么多的算計。不會剛一見面就迅速分析你的價值,繼而判斷值不值得深交。乍看好似待人很平和,細看又會發(fā)覺眼里根本沒有你。 如張庭之這樣心眼多得跟篩子似的人物,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當即就氣得心態(tài)扭曲,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在他把他當作自己的假想敵的時候,他卻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還有比這更氣人的嗎? 就憑這個,張庭之就感覺自己好像莫名輸了一回合。 “我剛約了南瑜公子去泛舟,你們怎么打算?是要回去還是跟著我們一起?”沈初茉說完不等他們回復,又立馬道:“王子剛剛受到了驚嚇,你們還是回宮吧?!?/br> 玉珠兒:“……” 這是生怕他們跟著去當電燈泡啊! 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才見了一面長姐就被這個南瑜迷得五迷三道的。見面之前她家長姐還一副心如止水、看破紅塵的模樣,見面之后就變成了墜入情網(wǎng)不可自拔的癡漢,像是恨不得拉著人家立馬去拜堂。 既然她長姐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能沒有眼色的人。那就先走一步,留他們二人世界好了。 “泛舟啊,庭之也好久沒有泛舟了,不知道能不能跟殿下你們一起呢?” 玉珠兒剛打算張口,就聽見張庭之略含期待的聲音響起。 玉珠兒:“……” 她忍不住去看張庭之,表情仿佛在問“你有沒有搞錯”。 張庭之臉上笑吟吟的,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罢f來我還未曾坐過蘿陽的船呢,不知道是何等模樣,蘿陽人杰地靈、風景秀麗,想來應當別有一番意趣。” 沈初茉抿著唇,不是很開心。但張庭之的身份到底是蘿陽的“貴客”,這樣的要求,她不好拒絕。 按說像張庭之這種心有七竅的人,若是聰明此刻就應該知情識趣地告辭。可他偏偏要反著來,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對一樣。 他們兩個互相坑過對方,已是十分微妙的對立關系。 沈初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卻也不愿在他身上多費心神。他愛跟就跟吧,反正有玉珠兒在,她毋需過多理會。 四人來到了錦安有名的夕月湖,租了一艘小畫舫,船在青碧色的湖面上輕蕩開,直往更廣闊的水域而去。 湖面上景色宜人、涼風習習,在這畫舫之上靜看兩岸風光、焚香烹茶、素手撫琴,確實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沈初茉支著下巴,靠在小窗上看南瑜白玉般的手指撥弄琴弦,眼睛像是離不開這人一樣。 張庭之瞧見她這幅模樣,不知為何有點恨鐵不成鋼。 大概是難得有叫他另眼相看的女人,卻沒想到她也跟那些俗人一樣,逃不過美色的誘惑。 蘿陽的男女大防說嚴也不嚴,像這樣有意向結親的人家會讓自家兒女私底下出來走動走動,一起吃吃飯、逛逛街、游游湖什么的。 不過再是中意這門親事,也沒有第一面就盯著對方死命瞧的道理。 南瑜從一開始的鎮(zhèn)定,到后來不自覺就錯了音,顯然內(nèi)心并不能做到全然無視這道灼熱的視線。 沈初茉嘴角微翹,眼眸亮晶晶的。 玉珠兒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兩人摁頭成親,好結束她這漫長的折磨。船上沒有什么娛樂,船又行得慢悠悠的,不適合她這種愛熱鬧、坐不住的性子。她有心想跟張庭之親近親近吧,張庭之卻又不知為何一直心不在焉的。這下好,她只能干坐著眼睜睜看沈初茉跟南瑜眉目傳情。 南瑜一手琴彈得極好,撫琴的那雙手更像是玉雕的藝術品。一曲終了,沈初茉大為贊賞地為他鼓掌。 張庭之略有些不服,等南瑜不彈了,他也坐到琴旁認真彈弄了起來。靈撫七王子以才華橫溢著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彈支曲子自然不在話下。 他略有些顯擺之意,故意挑了首技法很高的曲子,彈奏時全神貫注,目的就要發(fā)揮自己最高的水平。 一曲終了,他志得意滿。轉頭去看他人時,表情卻差點裂了。 沈初茉和南瑜坐在離他不遠也不近的地方喝茶聊天,玉珠兒不見蹤影。他傾注精力彈的曲子,根本無人在聽。 意識到這一點,張庭之臉上紅紅白白,差點咬碎后槽牙。 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被人仰望傾羨的對象,無論走到哪兒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像這樣被人忽略的情形還從來沒碰到過。 他看了一眼沈初茉,似乎比起聽曲,她更在意與南瑜說話。 離得近了,張庭之才聽到他們竟然在聊治理河道的辦法。沈初茉對這方面涉獵不深,只是有一些大概的想法,倒是南瑜仿佛讀過很多這方面的書,說起確切的施行措施時也能侃侃而談,還能結合一下各地的實際。 他們兩個之間,反而是南瑜說得更多,沈初茉聽得入了迷,好像一個虛心請教先生的學子,看南瑜的眼神十分敬佩,絲毫沒有因他男子的身份而有所輕視。 南瑜本是個話少的人,今日卻是越說越多,越聊越有興致。他整日在家靜養(yǎng),閑來無事做的最多的就是看書。南相府書房一整面墻的書架上,就沒有他沒有看過的書。但是當今男子不考科舉不入仕,只留在家中相妻教子,讀書無用。平時根本不會有人跟他討論這些嚴肅的話題,也不會有人坐下傾聽他的想法,包括他那個身為當朝丞相的母親,也覺得男子眼界狹窄,不會去聽取他的意見。他就算有再多的見解,也只能爛在肚子里。 原本南瑜也懷疑自己的觀念只是井底之蛙的自以為是,畢竟他沒有真正參與過朝政,甚至沒有實際去考察過各地的一些情況,所得所知全部來自于書本。但沈初茉眼中的誠服如此之明顯,讓他信心也越來越足。這可是當朝長公主,蘿陽身份最高、也是離權力中心最近的人。來自她的欣賞,本身就是一種肯定。 南瑜且不用說,張庭之旁觀了兩人對話,心神已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顫。 作者有話說: 雖然晚上和早上都在碼字,但是日更目前看來還是做不到啊…… 無論過了多久,手速和腦速還是頑強的一如既往,毫無長進。(捂臉) 第35章 ◎咸魚公主的炮灰jiejie(十一)◎ 他身為男子, 自是了解男子的處境。在這啟安大陸,女性處于絕對的領導地位。男人則只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沒有半點社會價值。若不是在繁育后代上需要男人, 啟安大陸的人都不知道世界上為什么要有男人這種生物存在。 古往今來,朝堂一直是女子的專屬領域, 男子一直被打壓著, 沒有站上朝堂一展抱負的機會。甚至, 很多人家都不會讓男子去學堂讀書。因為習慣了說一不二的女子, 都喜歡什么都不懂、只依附于自己的男子。 對她們來說, 男子只要當個取樂的玩意兒,好好待在內(nèi)宅cao持家務就行。 蘿陽民風已算開明,不限制男子外出, 男子和女子一樣也受律法保護。但在南洛等國,男子地位等同于奴隸,不僅要像耕牛一樣穿上喻示有主的鼻環(huán), 還得成天包著頭巾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保護男子的律法幾乎沒有, 即使受到了他人的侵害, 國家也不會為這些男子做主。所以在南洛等國,大部分的男子連門都不敢出。然而即使是這樣, 他們還是會遭受各種各樣的迫害。 被隨意打罵、做苦力、像牲口一樣被販賣, 嫁人沒有自主權,除了依附女子完全沒有生存下去的機會。律法沒有保護男子的條例, 宗法族規(guī)對男子苛刻的條例卻有許多。例如不能讓除妻子以外的女人看到裸露的皮膚, 否則會被視為不忠。“不忠”二字, 是所有男子絕對不想觸及的噩夢。一旦被打上這樣的標簽, 這輩子就等于是完了! 蘿陽的社會環(huán)境沒有這樣病態(tài), 但讓男子參政的先例也是從未有過。 沈初茉雖只是在跟南瑜隨意地聊聊民生大事, 但她肯聽一個男子說這些,就已經(jīng)讓人不敢置信了! 張庭之自小聰明,連幾個姊妹中也少有比得上他的。但從來不管他說什么,他的姊妹都只會不屑一顧。她們不在乎他的想法有多么精妙絕倫,只會認為一個男子跟她們談論江山社稷、家國民生,實在讓人反感。 男子不該老老實實學繡花嗎?香囊繡得漂亮,日后送給如意娘子還能得個好印象。學了治國之策將來能干嘛?。坑植荒芸婆e入仕。 張庭之一直覺得自己的姊妹很愚昧,但潛意識里他也知道,這個社會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 他從來沒奢望過這個世界會改變,也從沒期待過有人能欣賞他的聰明才智,他的自尊心和他的野心,都放在了成為君后之上!爬到所有人都得仰望的地步,就不會再有任何人敢看不起他! 可是……當他面前驟然出現(xiàn)一個會含笑聽他人發(fā)表治水的見解、完全不介意其男子身份的人,張庭之這二十幾年來的固有觀念被顛覆,他又怎能不受到震蕩? 他能看得出,沈初茉是真的不在意南瑜一個沒有品階、深居內(nèi)宅的男子跟她討論這些,她臉上的欣賞,也不是為了哄佳人歡心刻意擺出來的神色。 她是真的不在意…… 張庭之呼吸重了幾分,臉色略有些蒼白。他忽然不敢去想,自己錯過了什么。 * 錦安城中,最近最津津樂道的八卦,就是長公主玉柳兒即將和南相府家的小公子南瑜訂親。 雖然還沒正式訂親,但錦安城內(nèi)的百姓對這件事都高度關注。概因長公主殿下這幾日,不是陪著南公子泛舟游湖,就是帶著他吃甜點買首飾的。殷殷切切、噓寒問暖,整個錦安城內(nèi)都能看到他們?nèi)龉芳Z的身影,閃瞎了一群旁觀者的狗眼,搞得錦安城中適齡的高門公子,對南公子好不羨慕! 玉伽煙也是沒想到兩人進展能這么順利,頓時慶幸自己下了這個決定,心中也很感激南瑜,不管怎么說,他能得到長女的青睞,就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 她有心想要早些訂親,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問過沈初茉之后,沈初茉卻說,要先問過南瑜的意思。 玉伽煙有些意外沈初茉會這樣說,她以為長女會很迫不及待地同意此事,只要長女同意了,南相那邊也不會有什么意見。至于南瑜本人的意愿,則被她忽略了個徹底。一來她沒想過南瑜會不愿,二來也由不得他不愿。不過既然長女說要問過他,那就先問問吧。也讓他知道一下,長公主殿下對他的愛重。 這日,沈初茉又把南瑜約了出來,就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玉滿春。 不知為何,臨近包間,沈初茉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后干脆在門外駐足,目光幽深地盯著緊閉的房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帶路的小二不明所以,見她不走,有些不安地喚了一聲:“殿下?” 沈初茉感覺自己站在兩個世界的分界線上,身前是來日,身后是往昔。她雖然跟系統(tǒng)信誓旦旦地說了南瑜就是她的愛人,但臨到頭還是會被一些雜思影響,忍不住去想自己做得對不對。 繼續(xù)沉溺于一世的相守,那下一世呢? 是不是那樣的生離死別,她還要再經(jīng)歷一次? 她也是有血有rou的人,也會怕痛,甚至有點想臨陣退縮。然而就?璍在這時,房門卻被打開了。 南瑜站在門里,定定地望著她:“怎么不進來?” 沈初茉七上八下的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忽然就定了下來。任她想得再多,還是對面前這個人毫無抵抗力。 “你一直在等我嗎?”她柔和了神色。 南瑜低頭“嗯”了一聲,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原位。 沈初茉的馬車到樓下時,他就已經(jīng)通過窗口看到了。他看著她下車,被小二迎著進了門。等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靠近門口,南瑜捏著杯子的手收緊,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除此之外,還有些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的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