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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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了去完成任務(wù)救她的母親和院長。 也就選擇了將祝如疏一個人留在書中。 他本來就什么都沒有了。 唯一的想法也是將她留下,可是她最終也并不會留下來,她會離開這里。 而祝如疏會在書中,獨身一人至死亡的那一刻。 客觀的說,第二世界雖由原著延伸,其中的所有人物都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 會去爭取,學(xué)會利用,不循著原著中原本的軌跡走。 即便知曉這一切,她卻還是做出這樣的決定。 林鷺卻甚至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她心中的另一個微弱的聲音,甚至生出了幾分不想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的想法。 林鷺任由著祝如疏將她的指尖勾住。 她腦中來回掙扎的想法,就像將她自己置身于沼澤中,她不停掙扎著,最終卻只能越陷越深。 她麻木的臉龐上,緩緩滑下幾滴眼珠。 眼淚順著她的臉龐,一路顛簸、濕潤又泥濘,滑落在祝如疏的指尖上,少年的指尖微微停頓,他抬手擦拭著她眼下guntang的淚。 張口想要哄她的話還未曾說出來,一口污血從少年冰冷的唇邊抑制不住般溢了出來。 他用盡力去,卻如何都吞咽不下。 日落西山后。 祝如疏被沈知節(jié)釘入第三根固魂釘。 從那邊的房間,再穿過屋外的長廊,到少女的房間門口,這段短短的路途。 在他被釘入固魂釘后,無法直立行走,便變得漫長。 他從那邊過來。 像是用了百年的時間。 固魂釘在他身體中,種下一顆會生根發(fā)芽的種子,那根芽在他心中逐漸成長壯大,尖銳的刺將他刺得鮮血淋淋。 每一步,那盤踞在他腳下的根系緊緊連接著他的心臟、脈搏,再將他狠厲地刺傷,疼得厲害。 在盤根錯節(jié)的枝椏中,慢慢地、逐漸地侵蝕了他的身體。 祝如疏也不知曉。 他從那邊爬到屋外,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從天空還有幾分薄薄的亮光。 到后來。 那日落西山的微弱光亮被黑夜狠厲地劃開了一條口子。 御云峰四季如春,卻也分晝夜。 他們雖修煉術(shù)法、劍道,自翊比凡人高出一等,卻也食五味,感日夜。 屋外寂靜,只剩下山尖兒之上那一輪,宛若被虛拖著的明月。 冷清的月色侵染著屋內(nèi)的一切光景。 鋪陳在少年本就蒼白的臉龐上。 他神色終是染上了慌張,想要拭去唇邊的鮮血,卻越涌越多,像是如何都擦拭不干凈一般。 只是將他的白裳染紅了。 祝如疏開口:“我……” 林鷺眼眶中的淚水不停往下滑,握著他的指尖。 他感受著她guntang的溫度,卻生了幾分退卻之意。 卻又是第一次,是她將他的指尖握緊,抽不出來。 林鷺不言,只是滾滾而下的淚水好像在替她說話。 祝如疏蒼白的神色上染著幾分笑意,他好似想要像往常那般,斂起神色。 他吞咽著腥甜的鮮血,如今能做的只是為她拭去淚水。 祝如疏啞著嗓子,開口說。 “小鷺,不哭?!?/br> * 沈若煙從回山中的那日起。 就覺得那個往日里,她都無比敬重的父親好似變了個人。 兒時她年幼喪母。 她父親對她算是嚴(yán)慈相濟。 雖說沈若煙自小失去了母親,卻從未因此覺得自己比旁人缺少些什么。 后來她父親閉關(guān)五年,不再過問御云峰門中之事,早年御云峰之事都在她的師叔牧如景身上。 到后來,近乎都壓在了她身上。 她現(xiàn)在都還記得。 沈若煙自小懂事,縱然那時還年幼,她卻已經(jīng)記得相當(dāng)清楚了。 那日目送父親進入后山的冰室,她窺見父親格外冰冷的眼神,他轉(zhuǎn)身甚至沒有半分留念。 未曾多看她一眼。 像二人只是陌生人。 沈若煙原本并非如此敏感之人。 但是這變化究竟是何時出現(xiàn)的? 她父親出關(guān)后一句話。 便帶著御云峰眾人,直指赤桑國盛京,定要將他們抓回去審問,見面后卻不問也不聽他們幾人所言的是非因果。 若是說如此,沈若煙還尚能夠接受。 后來她同南宮信一同在御云峰的地牢中呆了幾日,除了日日有人送飯外,竟無人來真的審問。 幾日后,卻又莫名其妙出了地牢。 沈若煙此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沒有做過的事便是查她也不怕的。 她本就沒有殺害慕容姜雨和慕容曉,將她壓入地牢聽審,她倒是毫無意見。 但是進去以后卻又莫名其妙被放出來。 像是將她抓緊去走了個流程后,又放出來了。 這又是走誰的流程? 沈若煙并非蠢笨之人,她不會看不出來這其中有何種端倪。 沒幾日后又當(dāng)眾宣布說。 “經(jīng)過御云峰的仔細(xì)審問,查明此事另有他人所為?!?/br> 慕容氏的宗主被殊所殺,宗門內(nèi)部群龍無首、爭端初現(xiàn)。 而相比御云峰是四大門派之首,如今沈知節(jié)出關(guān)。 他們自然也不敢再多加質(zhì)疑,只得就此作罷。 可是沈若煙如何想,未審問就下斷論,實非她父親能夠做出來的事。 或許也是受了闌珊處和那份名單的影響,沈若煙也不像從前那般聽信她父親的話。 這幾日。 沈若煙想了許多辦法想要反復(fù)見一見沈知節(jié),將事情全部問清楚。 沈知節(jié)卻像是在刻意躲著她一樣。 無論如何,在屋中、書房中、正廳中,沈若煙去何處都被拒之門外,她隱隱覺得事情并沒有她所想的如此簡單。 就在昨日。 她在后山修煉時,遠(yuǎn)遠(yuǎn)見到父親去往日里修煉的冰室。 沈若煙隔得有些遠(yuǎn),看不真切,便偷偷跟在其后,一同去了冰室。 誰知她剛到冰室門前,那前面的人影卻不知所蹤了。 冰室,是她父親一個人修煉之處。 平日里,此處為禁地,任何人都不準(zhǔn)靠近。 因她父親修行方式獨特,能夠耐得住這冰室中的寒氣,而旁人靠近此處只會被寒氣侵蝕后,折損修為。 冰室的石門開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沈若煙都到此處了,自然是要進去的。 若是碰到她父親,她自然也可當(dāng)面對質(zhì)。 她想起自己幼年之時,曾靠近過此處,只是那時她未曾進去,都被父親非常嚴(yán)厲的責(zé)罰了。 此后,便再也不敢去。 第102章 贖罪 冰室中寒氣滲入骨髓, 沈若煙剛走石門進去沒兩步, 就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