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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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牽著她的手,替她牽起拖地的裙襟,跨過腳下的烈焰火盆。 分明,他同她拜了第三次高堂。 只是這一次,祝如疏心中才終是生出一種滿足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將一只喜歡的兔子,便輕輕叼著她柔軟的皮毛,銜在唇邊,日日夜夜能盯著才是。 才知曉手中牽著的少女終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了。 只是誰也未曾知曉。 這條從少女房中到正廳的路,祝如疏究竟走了多少次。 他踩過多少步這合歡宗之內的路,又獨自一個人跨過多少次火盆。 只是。 他們都說錯了。 他并非旁人口中能很快認出路的人。 祝如疏自小起,就算是眼盲以前,便與旁人不同,他方向感極差。 需要很多時間去認那條路,究竟要到何處,究竟通往何處。 在御云峰之中便是這樣,每一條路都在旁人不知曉之時,他便獨自一人走過數(shù)次。 只是旁人卻只道他天才。 就算瞎眼卻也識得路途。 * 少年同她步入室內,在司儀的和禮聲中拜高堂。 而高堂之上卻空無一人。 他再同她對白叩首,耳旁是周遭人們熱鬧的祝辭聲,吵雜至極。 而祝如疏只聽得清少女微微屈身時,便隨著動作鋃鐺作響的面簾。 只有他知曉。 他生來不拜天地和高堂。 拜的只是,這世上唯一同他有羈絆的神靈。 第98章 禮物 屋外鴉雀連天, 少女端坐在婚房內, 見著窗戶外的天色逐漸黑透了。 偶而能見著窗戶外冷清的月色合著幢幢樹影。 昨日她趴在窗邊看才知。 那繞窗楹栽下的桃枝竟生出了新芽。 她望著那新芽,竟好似見著春日后,漫枝桃香的景象。 有向春之勢。 雖說是婚房。 此處卻也是少女往日的寢殿中。 畢竟在所有人心中。 祝如疏都是“入贅”到合歡宗來的。 除了蕭蓉,卻也鮮少有人知曉祝如疏究竟是何種身份, 他們只知道。 祝如疏來之時手上套著繩索, 是宗主不知何處帶來的俘虜。 他們還知曉。 宗主酷愛美人,且喜新厭舊, 無論是從何處帶來的美人,都不奇怪。 若說只是一時興起罷, 宗主還偏偏為了他將三宮六院全部遣散了。 若只是獨寵也罷。 她竟也起了成婚的心思。 * 少女這殿中屋內原本就金碧輝煌,頗像暴發(fā)戶, 極其鋪張的大殿中。 如今金的加上紅的, 著實耀眼。 裝潢那日就險些將她眼睛亮瞎了。 那幾人還信誓旦旦道。 “宗主定然會喜歡這個布置!” 林鷺:… 貴宗門當真是審美堪憂。 合歡宗內的婚俗向來是一切從簡,甚至有些忌諱大cao大辦。 除了林鷺這人貴為一宗之主, 宗主成婚便是大家的事,自然也熱鬧幾分。 便只是二人拜個堂, 祭司再簡單說兩句, 幾乎也算是禮成。 如此也好,林鷺倒是落了個清閑。 * 林鷺獨自一人坐婚房中有將近一個鐘頭了。 還好方才碧桃便為了送了吃食糕點墊肚子。 不然從晨起開始便滴米未進, 估計還未等祝如疏來, 她就要餓死在這里了。 林鷺有幾分困倦,拂開面簾。 那面簾尾部墜著的吊墜飾品叮叮當當作響,宛若淺溪中,流水敲擊在石面兒上, 在寂靜的房中清脆極了。 露出少女被妝容修飾得有幾分嬌媚的容顏。 她頭上得發(fā)飾也不輕。 若說最初進洞房之時她還有幾分緊張, 但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這種緊張感早就被消磨殆盡了。 她坐得腰酸背痛。 才聽著有人將門輕輕推開的聲音。 林鷺這才趕快將面簾拉上。 那清冷透亮的月色從那人打開的房門缺口處,隱隱露出幾分輪廓來。 “吱呀——”一聲,門又被那人極輕地拉上了。 時日有些晚了。 少女分明一個時辰前還能聽著屋外那些來客熱鬧的祝酒聲,杯盞碰撞,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倒是歡騰熱鬧。 她就在此處聽著。 聽著那聲音越走越遠,最終歸于寂靜,只剩著屋外眾人頭頂上那輪冰衾玉盤。 來人自然不是旁人,就是今夜的新郎。 屋中亮堂,紅燭搖曳,在明滅的燈芯中襯著新娘嬌麗的容顏。 還有其上貼著的,大紅色的“喜”字。 祝如疏也不曾知曉成婚竟如此麻煩。 他在大廳中應付來客許久,到后來有幾分厭煩。 偏偏今日心情尚佳,再者此處是林鷺的合歡宗,若是他做出些什么,她該難過了吧。 如此一想卻又能忍得下去。 他只想去見他的新娘。 祝如疏走入屋內,踩著那地面鋪陳開的紅,步步走到少女眼前。 用冰冷的指尖小心翼翼將她的面紗掀了起來。 他先聽見少女面紗掀開的清脆響聲,而后那響聲猝然拉長,在他耳邊異常刺耳。 他膚色本就有幾分蒼白,伸出去的指尖微微蜷起,眼上一陣刺痛,像是有尖利的針正在一下又一下扎在他的茫然慘淡的眼眸上。 眼上刺痛尖銳,好似有東西正在從眼眸中流出來。 少年下意識抬手想要去觸碰那只眼睛。 他眼前,竟恍惚出現(xiàn)一個失焦的人影,那人一身紅衣。 眼前的場景從失焦到清晰,他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穿著嫁衣的少女身上。 耳邊紅燭燃燒的聲音宛若熊熊烈火,燒得噼里啪啦。 這一刻,周遭所有聲音在他耳邊放大。 刺耳又嘈雜。 他看見了。 看見了她的臉,從仰眸見他時的懵懂,到后來的驚慌失措。 她并非她口中所言的那般丑。 祝如疏還不曾知曉,只是這么一眼,卻讓他直至最后身死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