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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47節(jié)

    傷害自己能夠讓他感覺到真實。

    林鷺卻并未真的放松下來,夜還漫長,若是她熟睡過去,她不知道在夢中時,祝如疏還會對她做點什么。

    索性他走時,桌上還為她留了一盞燈。

    地上一路的血跡也逐漸干涸。

    林鷺撐到半夜,上下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再一會兒,便沒撐住昏昏欲睡過去。

    —

    屋外天空透亮。

    少女從夢中驚醒后迅速坐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夜里究竟多久睡著的。

    再撲到床邊一看。

    地下的血跡已經(jīng)消失了。

    林鷺盯著窗戶外的日光,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夜里的事都是錯覺的感覺。

    她并沒有進入地下室,更沒有看到祝如疏。

    少女這才松了口氣。

    碧桃從屋外踩著小步子進來,看著坐起來的林鷺,面露喜色,歡喜地驚詫道。

    “宗主您醒了!”

    林鷺疑惑道:“我不就是睡了一覺…?”

    碧桃快步走到床邊,同她道。

    “宗主您睡了兩日了。”

    林鷺:?不是吧,怎么就過去兩天了。

    碧桃見自家宗主好像神志不清的模樣,又解釋說:“祝公子同我們說是您太累了,需要休整。”

    林鷺問:“祝如疏?”

    碧桃點頭,似乎想到什么,語言多了幾分輕快又說。

    “祝公子說,過幾日便要同宗主成親了!現(xiàn)在整個合歡宗都知曉了呢,祝公子差了人將日子都算好了!”

    林鷺人傻了。

    睡了一覺起來,被人訂婚了。

    她不知道祝如疏究竟怎么想的,再者為何蕭蓉都不出來質(zhì)疑這事。

    林鷺問:“右護法呢?她可知曉此事?”

    碧桃點頭:“宗主可是睡迷糊了?右護法當然知曉,大家也都知曉,近期正在籌辦您同祝公子的婚事呢!”

    林鷺腦門有點泛疼,這都是什么事啊,她這個宗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他公開訂婚了。

    誰知祝如疏倒是來得挺快,他們主仆二人話還未曾說完,他便推們進來了。

    白日的時候倒是比較正常。

    不像前幾天晚上那么瘋批了。

    祝如疏在外人面前想來裝得像,他笑得溫潤。

    碧桃同祝如疏行了個禮,便踩著小步子相當有眼力勁兒地快速出去,將房門帶攏了。

    方才在碧桃手中的梳子,也交到了祝如疏手中。

    他一只手的指尖撫上少女如瀑青絲,另一只手執(zhí)著手中的木梳,沾著一旁花香味的梳發(fā)水,一點一點將她的發(fā)梢理順。

    林鷺開口問他:“師兄沒有何想說的嗎?”

    祝如疏笑容僵住片刻,又瞬間隱了去,梳發(fā)的手停頓半分,又抬起手,繼續(xù)劃過少女的發(fā)梢。

    “師妹可是夜里沒休息好?”

    他答非所問。

    祝如疏分明知曉她在問什么,卻不回答她。

    林鷺心中已有幾分怒意。

    只說:“我只是睡了兩日,并非死了?!?/br>
    少女又抬眸問他:“又為何不讓我解釋給你聽?”

    林鷺見他沒說話,這才終于開口解釋前幾日夜里地下室的事兒。

    “地下室中的那些東西并非我所為,這都是誤會…我不是那種人?!?/br>
    雖說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毫無半分可信度。

    少年在身后,指尖微微勾勒她的發(fā)絲,聽完她的解釋后卻勾著眼尾一笑,卻還是只說。

    “你我二人的大婚訂在七日后,師妹可喜歡?”

    “那日宜娶宜嫁,是個難得的好日子?!?/br>
    祝如疏竟也信了那些神棍的話。

    林鷺覺得祝如疏同她的對話就好像不在一個頻道里。

    祝如疏裝作沒聽見。

    林鷺惱了,便問他。

    “師兄為何不聽我說話?”

    祝如疏手中的動作停下,他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

    “師妹想說什么?”

    想說什么。

    祝如疏問的時候,林鷺心中突然堵得慌,她不知道究竟自己想說什么。

    他穿得那樣少,手腕纖細,身心單薄,膚色蒼白,風(fēng)撫起袖口,林鷺看見里面那幾道駭人的新傷疤。

    林鷺最初沒有在意他割腕放血這件事,如今卻越發(fā)的頻繁,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人哪有不死的。

    林鷺扯著他的衣角板著臉說:“你過來?!?/br>
    少年難得乖乖聽話,將手中的梳子放下,走到了她身前。

    她將少年的指尖掐在手中。

    問他:“為何總是要放血?!?/br>
    手腕處的傷口是昨日割的。

    祝如疏昨日在少女的房中坐了一夜。

    從晨間日出到深更露重。

    縱然日月如何變化,在他眼眸中也仍然只是一片蒼茫的黑色。

    他偶爾會握緊床榻上昏睡少女的指尖,掐著她一節(jié)一節(jié)的指骨,緩緩?fù)?,圈住她的手腕?/br>
    少年的心跳個不停。

    從那時在那車上起,便總是這樣。

    他覺得自己“壞”了。

    臉頰也是guntang的。

    他發(fā)現(xiàn)這樣會輕松一點,血的流逝會帶走他身體中的燥熱。

    少年抬眸,有幾分茫然。

    “為何…?”

    他也不知曉,他只是知道要不靠近她來緩解這種感覺的方法,只有去傷害自己,割裂血脈,撕扯傷痕,再將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他很少有對一件事無力的時候。

    林鷺說:“不知道為何就不要傷害自己?!?/br>
    祝如疏卻問她:“你不希望我這么做嗎?”

    少年笑。

    林鷺有點不懂祝如疏的腦回路,她們倆是多大仇多大怨,她干嘛希望祝如疏傷害自己。

    再者,割手腕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人早就沒了。

    也就他,來來回回割。

    林鷺認真問他:“沒有其他辦法不放血嗎?”

    祝如疏一愣,點了點頭。

    “有?!?/br>
    “什么辦法?”

    少年上前將她摟在懷中,扣緊她的指尖,腦袋依靠著她的頸肩。

    耳邊的聲音悶悶的。

    “這樣可以?!?/br>
    林鷺覺得他好像很委屈。

    他是隔著被褥將她抱住的,除了指尖和頸肩,未曾觸碰她身體的任何地方。

    林鷺敏銳地感覺到,他將接線分得明晰了些,不會再去在不經(jīng)過她允許的情況下觸碰她身體上不能觸碰的地方。

    那一巴掌好像讓他學(xué)乖了。

    少女同他講著道理。

    “以后不許割手腕,只要是能夠代替割手腕緩解情緒的行為,我都可以配合你,知道了嗎?”

    祝如疏埋在她頸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