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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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四處差人探尋才知曉,那鐲子世間僅此一物,是至靈之物。 誰知兜兜轉轉十年后,她竟再次見到兒時拽著母親衣角時,驚鴻一瞥之物。 — 祝如疏一直聽著二人的對話。 若是她想知曉,來問他便好,又何故假旁人之口? 此物雖是他母親贈予的。 雖說祝如疏知曉其中含著一股力量,他卻至今都未能探尋出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他倒是不在意,林鷺在旁人那里如何提起他,又說些什么。 — 話也聊完了。 林鷺便準備和蕭蓉一起去闌珊處看看。 他們二人說話的時間過久,林鷺甚至以為屋外的祝如疏已經走了,誰知少年還在屋外院中的紛紛落雪里。 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似乎站在那里許久了,眉目間都沾染著風雪,神色看上去還有幾分難得一見的委屈。 林鷺瞳孔微顫,她沒想到祝如疏竟然能如此聽她的話。 就他這陣仗。 林鷺甚至懷疑,若她不喚他一同去闌珊處。 祝如疏便能在此處站到夜半深更,她喚他之時。 林鷺說了以后,就連蕭蓉見著祝如疏也少了些防備。 林鷺將祝如疏的手拽在掌心里,干巴巴地入說。 “你跟我一起去。” 也不只是在雪地里站久,還是他指尖本就如此冰冷。 林鷺這種畏寒體質,本能性想將祝如疏的手松開,誰知又被他緊緊抓在手中。 少年回道:“好。” 少女認認真真看他。 無論她看他多少次,都覺得祝如疏生得太過于優(yōu)越。 他的容貌好似存于少年和青年之間,幾分漂亮卻不顯得女氣,眉眼間又多了幾分同同齡人不同的冷冽之氣。 他長睫之上都帶著風雪的銳利。 偏偏又好似眉眼溫和成一片,神色模糊極了,少女暈頭轉向,甚至有些不知曉他是否在笑。 祝如疏有些自然地同她十指緊扣在一起。 少女在盯著他的臉微微愣神之時,便落入了祝如疏的圈套中。 蕭蓉對此場景,幾乎是視若無睹。 既然知曉了眼前少年的身世,她便不再忌憚,再加上自家宗主是各種性格她也知曉,后院里本就男侍眾多,三宮六院的,再多一個也不稀奇了。 就是不知這少年是否能招架得住。 蕭蓉向來不怕自家宗主吃虧,她甚至覺得能被宗主看上,說明此人還有幾分霉運在身上。 眼前這人還出自名門正派御云峰,怎會受得了這委屈? — 闌珊處中。 潮濕無比的地下室中,兩旁點著微弱的燈光,連漆黑的墻壁和腳下的臺階都濕漉漉的。 就像是行走在某種獸類濕滑、惡臭的食道中。 祝如疏在門口候著,便沒有再進來。 少女來一次,更覺得不適一次,這巷道過于狹窄閉塞,黑暗中還有老鼠吱吱的叫聲。 空氣中的回憶香氣,混雜著地下室的腐臭之氣,令人惡心反胃極了。 剛踩下臺階,林鷺便有幾分后悔想收腳上去。 身后緊跟著的蕭蓉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不知是不是此處環(huán)境的原因,林鷺甚至回眸看靜悄悄的蕭蓉都有幾分說不出的壓抑和恐怖。 她只得踩著臺階一步一步往下走。 林鷺邊走還需要一邊擔心腳下,若是滑倒,或是扶著兩旁點著昏黃燈盞的墻壁。 那她這雙手,這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 終于踩到了臺階的最后一層。 許久未能再見的闌珊處地牢,又縱橫在她眼前,林鷺見之不由得屏住呼吸。 牢中關著的女子,確實比她上次見著之時少了一部分。 他們還是像她上次見著那樣,死氣沉沉的模樣。 抬手便勾住她的裙裾,求她饒了他們一命,求她將他們殺了。 林鷺細看這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不乏還有活人,還有的是生魂。 生魂都是蕭蓉從各處“收集”而來的。 若是上一次在赤桑宮中,陸白羽沒有魂飛魄散,估計她最終的歸宿也是此處了。 在何處都是痛苦,林鷺突然又覺得,在心愛之人身邊魂飛魄散倒也不差,總比呆在此處常年不見天日來得好。 “宗主…救命…求求你了宗主,活著太痛苦了…” 從闌珊處之中出來的人,經年累月的夢魘,一些人能夠靠旁人在旁邊陪著,來遏制夢魘的擴散和侵蝕。 而另一些人,會被夢魘侵蝕,腐朽殆盡,最終就成為他們這幅模樣。 行于世間痛苦難耐,生不如死。 這便是從闌珊處中,走出來的一部分“活人?!?/br> 蕭蓉舉起手中的劍,狠厲劃下,那抓住她裙裾之人便沒了聲音。 他們二人誰也沒說話,耳邊都是死人活人的悲鳴,蕭蓉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她收劍之時,那人的熱血濺于她的臉龐,她也置若罔聞。 林鷺卻不覺顫著聲問:“如何做?” 蕭蓉一頓,也順著林鷺的話,有幾分茫然的問道。 “如何做?” 在林鷺不在的時日中,她已經殺了數個求死的人了。 為何要留著折磨,為何要留著等他們自己求死才殺掉,她也不知曉。 生魂留于世外,其凝聚出的惡念會為禍人間,她便只得將那些生魂連同骨灰盡數帶回合歡宗。 旁人皆言合歡宗是旁門左道,又有何人知曉他們身不由己,也不過是聚在一起的可憐人罷了。 那兩旁的燈隨著地道中的陰風搖曳,二人的腳下,順著臺階蔓延的紋路,隱隱鋪出了一條鮮紅的路。 血還在順著臺階下蔓延。 — 林鷺從闌珊處中出來心情悶悶的。 實際上次次從那里出來,她心情都不怎么樣,心中堵得慌,雖說她同蕭蓉說去闌珊處地牢中“看看”,可是她看看又能起個什么作用? 不過是煩的人增加了一個罷了。 祝如疏大抵也知曉她心情不佳,便也未曾說話。 雖說,祝如疏往日里本就少言。 從闌珊處中出來,蕭蓉便先回了住處,只剩下他們二人。 雪越下越大,二人停于檐下,林鷺見著屋外紛紛的落雪,有些出神。 祝如疏將懷中的鮫綃不知何時拿了出來,他指尖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腕,將她拉了過來。 祝如疏聲音極冷,好似當真夾著檐下風霜。 指尖冰冷觸感。 少女抿緊唇瓣,這才從雪景中轉頭問:“做什么?” 少年微微抬起眼簾,好似在看她,泠泠聲音,回答道。 “臟?!?/br> 她的手腕太細,少年一只手甚至能握住她兩只手的手腕,有幾分脆弱易折的模樣。 檐下,院外是紛紛揚揚的雪,少年站在檐下,為她仔細地擦拭指尖。 他的反復揉搓,不止讓林鷺指尖發(fā)麻,她甚至覺得自己耳尖也有幾分發(fā)熱。 等祝如疏自己覺得擦干凈了,他再將林鷺的手扣緊,踩著臺階,二人步入雪中。 林鷺問:“若是我手臟,你就不愿牽我了?” 祝如疏聞言緩緩瞇起眼眸,模樣甚有幾分天真,只說。 “我只是個瞎子,臟與不臟與我又有何區(qū)別?” 就是她才剛剛殺了人,指尖都是鮮血,他也是牽得的。 林鷺又怎會知曉他心中的想法。 少女卻是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罷了。 只是笨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