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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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如疏在一旁垂眸將點心遞到她手邊, 他的發(fā)梢垂下一束, 遮住少女的視野,只聽見他無盡溫柔, 又帶著幾分笑意聲音隨著手上的動作緩緩而至。 “師妹吃嗎?” 林鷺先看著他白凈的指尖和飄然的衣袖, 再抬眸,看著少年過于蒼白,爬著青色血管的手臂,還有他薄涼的雙眸, 漠然神色, 卻偏偏又勾著幾分與薄涼眉眼不同的笑意。 少年長睫微顫, 容顏姣好。 林鷺見了神色呆滯,祝如疏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又輕喚一聲。 “師妹……?” 這才將林鷺嚇得一哆嗦,她迅速將少年指尖掐著的綠豆糕捏在手中,像只縮在殼中的烏龜,費力從桌子底下退出來,又探頭。 誰知她動作過快,又險些撞上桌角。 沈若煙的話倒是一語成讖。 祝如疏先一步伸手將她的頭扶住,掌心墊著那處桌角,林鷺的頭撞進少年冰涼的掌心。 “小心?!?/br> 少女抬眸看了他一眼,好似碰上怪事,紅著臉頰,瞳孔震顫,磕磕絆絆迅速站起來。 祝如疏模樣倒是溫柔,若是旁人見著,估計真以為他是什么性情溫柔之人,林鷺倒是清楚。 “外面天色尚佳,師姐師兄們我出去散散心!” 說著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沈若煙回眸看向屋外風霜堆積得厚厚的雪,嘆了口氣。 這究竟哪里來的“天色尚佳”? 祝如疏原本指尖還挽著少女幾縷來不及撥開的青絲,掌心扶著少女的發(fā)頂,還有那緋色飄帶。 如今掌中一空,他將手收了回來,神色也斂上幾分,蒼白的面容倒是顯得薄涼。 好似方才的溫和從未存在過。 南宮信見此頗有興致地聞:“師妹可是被祝師兄嚇著了?” 祝如疏抬起一雙水色眼眸,勾起微微笑意,眉眼卻壓低了幾分,他聲若寒涼,緩緩側目道。 “師弟說什么?” — “啊啾——” 少女站在屋外的雕花窗臺下,頭重重往下點了一下,打了個噴嚏,頭上系著的緋色飄帶隨著起伏的動作一上一下。 她將小巧的鼻尖揉得發(fā)紅。 又搓了搓冰冷的掌心,呼出一口白霧,抬眸盯著屋外這茫茫的雪景,寒風竄進衣袖,脖頸處,她一哆嗦。 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何要逃。 對上祝如疏神色的那一瞬,林鷺甚至能想到他手持滅災,將人殘忍的斬于劍下的模樣。 雖說他殺的是惡人。 但是怎么一想她都覺得,那場景駭人無比,起碼是她見著能整宿睡不著覺的,光聽描述都如此駭人了。 林鷺想起在原著中祝如疏的設定還是溫柔男二,笑確實是時常笑著,不知是不是相處太久,她已然知曉此人脾性的原因,致使林鷺如何看,都覺得祝如疏那張蒼白的面容笑著也不懷好意,笑著也藏著幾分薄涼。 她轉眼又想,人的思維是否不該固化。 夜夜都有祝如疏在身旁守著她入睡,若是夜里怕幾分,她還會悄然拽上少年的指尖扣在懷中。 偶爾夜半醒來之時,再微微睜開眼眸,還能見著二人相勾連的指尖。 往后的時日便是指尖捂熱了,她也就睡著了。 縱然夜夜如此,祝如疏卻從未跟她同床共枕,好似二人之間始終隔著幾分間隙。 她應當最初就比任何人都知曉,他并非什么好人,但是也并非是非不辨之人。 不過掐算時日,等皇帝大婚之時,隱藏功力的法術藥效便會過時,到那時不知是怎樣一番光景。 少女盯著同祝如疏80左右的好感度,她甚至還未想清楚之后的路應該如何走才好。 掉馬祝如疏還會這般對她嗎? 還是會像旁人將她判作惡人后趕盡殺絕。 旁的尚且不提,若是對上祝如疏,她是分毫勝算都沒有。 若是可能,她自然也希望祝如疏辨別善惡的界限能模糊上幾分。 至少在面對她時。 — 屋外的雪堆得很厚,遮蓋住枯萎垂暮的樹,林鷺又搓了搓發(fā)冷的指尖,呼出白霧,抬起蒙著薄霧的雙眸。 宮中四面閉塞,不像在御云峰之上,能眺望遠處綿長的水墨江山。 此處像個活生生的樊籠,囚著各式各樣的怪物。 到陸白羽魂飛魄散,這個故事還未曾結束,直至大婚那日,才算真的有了結局。 就像沈若煙所說的那樣,陸白羽死后,司星南也活不了幾日了,這宮中終是要變天的。 在原著中,司星南是死在大婚那日的,過繼的旁系幼子為太子,后又成新皇。 扶上司星南新娶的丞相之女為太后。 — 祝如疏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側,林鷺懶散回眸恰巧看著蒼白的少年立于她身上,他微微彎著眼眸朝她笑。 白茫茫的大雪,屋檐之下,突然悄無聲息出現(xiàn)一個人,她不免想起數(shù)次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旁的阿楹,嚇得林鷺險些條件反射性拔腿便要往外面跑。 這人是瞎的,但是將她拽住的速度倒是極快。 林鷺被他拉住手腕往后拽,腳步不穩(wěn)踩在雪地中又后退兩步,栽倒在祝如疏懷中。 檐上雪緩緩落下,少年雙臂環(huán)著她的肩頭。 祝如疏擁著她,好似懷中也多了幾分人間的溫度。 少女在他懷中,抬頭看他,發(fā)梢悄然蹭過祝如疏的脖頸,那種異樣之感再次爬上少年的心尖。 他有些遲鈍,指尖卻悄然扣緊。 眉目間幾分難能的柔和。 他說不上來,只覺得心中溫熱,熱流涌動,仿若化成了一灘水。 祝如疏問:“師妹在想什么?” 林鷺發(fā)現(xiàn)來此處后,從未見過他系白布,他總是睜著眼眸,那副好像真的在看她的模樣。 少女抬眸后思索片刻才開口。 “在想數(shù)日后皇帝大婚?!?/br> 她的語氣在祝如疏耳中聽來含著幾分憧憬。 少女又說:“我還沒有見過皇帝成婚呢。” 祝如疏思索片刻問:“皇帝算凡人嗎?” 林鷺點頭:“自然算?!?/br> 她不懂為何祝如疏要問她這個。 祝如疏說:“凡間的夫妻是共患難的,生死不棄,一生一世一雙人?!?/br> 他竟將她那日所言之話,字字句句復述出來。 祝如疏問:“司星南會同他未來的妻子共患難、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林鷺聞此言頭皮發(fā)麻,她不知如何同祝如疏解釋,其實不只是皇帝,就連稍微家中有權有勢之人,都不會只娶一個老婆。通常三妻四妾。 她磕磕巴巴說:“此話…確實是這樣的,只是人世間的皇帝同旁人不同?!?/br> “總之,皇帝不會只娶一個老婆。” 祝如疏不解:“為何?” 林鷺道:“為何…世間的事哪有這么多原因,不過是些令人生厭的糟粕文化。憑什么世間男人能娶幾個妻子,女人卻只能為男人保持貞潔,這并不公平?!?/br> 祝如疏敏銳地從中抓出重點。 “所以師妹想多娶…幾個丈夫?” “娶”這個字用得相當詭異。 “誰不想多幾個…不對!我可不是這種人,別人我不知曉,我只認同一生一世一雙人?!?/br> 祝如疏聞言,呵笑道。 “師妹前半句險些說漏?!?/br> 林鷺梗著脖子反駁:“你聽錯了?!?/br> — 這幾日幾人都在院中呆著,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后,有幾日舒服時日能過,反而無聊得緊。 沈若煙在御云峰便整日刻苦用功,在宮中修養(yǎng)也未曾閑著,旭日便晨起練功了,冬日本就天亮得晚,按林鷺得話所言就是。 幾人雞還沒叫就起床了。 她倒是有時間能睡幾日懶覺了。 日日睡至隅中或日出,才起來隨著幾人一同吃午膳。 沈若煙總說:“師妹這幾日都未曾晨起用膳,對身子總歸不好?!?/br> “再說,在御云峰旭日不起可會被罰在后山撿柴火的?!?/br> “所以隔日我會將師妹喚起來同我們一起用早膳。” 說得林鷺一個頭兩個大,幾乎生無可戀。。